? “呼......呼......”
宁次的呼吸略显粗浊,心底的压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无论是老人,妇人,或是健壮的男人,还是什么也不曾知闻的孩子,在这双沾满鲜血的手掌间流走,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早已经杀过人了呢,明明都是杀人,而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负罪感,一种莫名的厌恶浮上心头,无论怎么冲洗双手,也甩不去那指尖的粘稠,一缕苦涩的微笑挂上宁次那牵强的嘴角......
或许是甩掉了水奈奎她们,再不斩的步伐散漫起来,只是养成的习惯,无论如何行走,也不在地面沾起一丝声响,淡淡的晨雾一如记忆中一般,充斥着那股阴天土地的气息。
白轻轻跟在再不斩身后,看着他如同孩童撒娇似的脚步,淡粉的薄唇抿起浅浅的微笑......
以为不属于这个世界,接近那所谓的“家”,或许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距离那雾忍村越来越近,心底也不知为何泛起一丝归家之情,或许是自己还残留前一世恋家的习惯吧......
一座略显枯黄的桥,干涩地支撑在已经有些干涸了的小河上,再不斩懒散地步伐涣散开来,就连身后白的步伐也有些凝滞起来,再不斩微微闭上双眼,绷带的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满足而安逸,这种感觉就像是下忍毕业时,杀光所有下忍,坐在那淡粉色女孩尸体旁时的静谧才有的舒适......
只是曾经杀戮后带起的消魂渐渐被浓郁的血腥掩埋,杀过人的忍者才知道生命的低贱,当那份掌握人生死的感觉回到凡人时碾死蚂蚁般的无趣时,渐渐的什么也不剩下了呢......
再不斩轻轻转身,注视着看着桥面,陷入回忆的女孩,呵呵,如果自己不是在这个桥面驻足了一瞬,如果不是仔细看了一眼,那蜷缩在桥边的孩子,如果不是太多......
再不斩看着始终带着浅浅微笑的白,缓缓伸出左手,犹豫一下,轻轻抚在那被柔顺青丝覆盖的头顶,轻轻说道:“小鬼,这个样子你还笑得出来......”
白被惊醒,回过神来,轻轻抬头,对上再不斩淡黄色的双眸,距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淡中还是掩饰着那份渴望留下,渴望存在的感情,白轻轻一笑,眯起眼睛说道:“大哥哥的眼睛和我一样啊~”
俯视着那双不曾改变的双眸,白,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呢,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都默默包容,只是因为,我是你重要的东西么。再不斩略带恶意地拿开抚在白头顶的手,微微用力地捏了把白的脸颊。被突然袭击的白忍不住“额啊~”地轻呼出来。
再不斩看着逆来顺受的白,轻轻一笑“呵呵”,低声说道:“我说过,你总是这个样子,以后会吃亏的呢,白......”
白略带怨气微微嘟起小嘴,看着再不斩,叫了声:“再不斩大人......”
听着白软软的话语,再不斩想要继续欺负一下白的想法忍不住消散,忍不住说道:“好了好了,白,怎么还是像个孩子似的。”
白微带羞涩地倚在再不斩的身侧,暖暖的体温在两人间传递,无人路过的枯桥上,两人的身影被刚刚展露头角的阳光拉得修长而温馨。
轻轻走在小镇的路上,看惯了木叶的繁荣,水之国的村子总显得萧瑟了许多,陷入了内战的雾忍存,虽然通过各种方式消耗了忍者和保证了任务额,但内战的战场毕竟只有本土,那份萧条或许就是政治权利交叠的后果吧?
鬼灯一族早已没落了吧......
代被土影暗杀后,身体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健壮的三代目,也在自己的背叛后缓缓死掉了,矢仓那个家伙也没有蹦跶多久吧?甩了甩头,抛去脑海中那些和阴谋扯上一点点的东西。
自己和白的婚礼才是自己应该注意的东西,也是自己回到雾忍的原因吧?呵呵,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婚礼确是不甚了解呢......
再不斩缓缓伸出右手,惨白的裂痕在手掌裂开,白色的乌鸦探出头来,再不斩轻轻一抛,乌鸦窜上天空,在眼前回旋几圈,向着雾忍的某个地点飞去。
再不斩眯了眯眼睛,暗暗叹道,井腾,可不要让我失望呢,哼哼,虽然自己不去掌握这曾经努力争夺的一切,但现在的自己要毁掉那些可是十分容易呢......
再不斩轻轻拥住同样带着斗笠跟在自己身边的白,轻轻说道:“决定了么,白?”
白微微拉起斗笠,对视着再不斩那双淡黄色的眼眸,轻轻说道:“白一直是再不斩大人的啊......”
再不斩浅浅一笑,拥着白的手臂微微紧了一紧,离着雾忍村的距离愈来愈近,怀中女孩还是安稳如初,是不是自己有些紧张了呢,拥入怀中的珍惜,异样的害怕失去......
离着雾忍村最近的小镇上,还算不错的旅店中,再不斩轻轻酌饮着白泡的茶水,等待两拨人的到来,微微拉开绷带,轻抿着温热的茶水,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敲击,除了陪在身侧的女孩轻轻呼吸声,房间再也不见一丝声息......
“梆、梆、梆.......”微带阴沉的敲门声响起......
声音已经诉说了身份,再不斩淡淡说道:“进来吧,水奈奎......”
水奈奎带着冥头业头还有宁次缓缓走近因为拉着窗帘而略显阴暗的房间,水奈奎轻轻走到再不斩的右手侧,冥头业头缓缓走向再不斩的身后,伏下身来来,宁次犹豫了几下,也跟着冥头业头蹲伏在再不斩阴暗的鬼影之中......
“梆梆......”
听着再次响起的敲门声,再不斩眯了眯眼睛,淡淡说道:“来了么,井腾......”
“吱呀———”
门被缓缓推开,井腾带着一个带着无面者面具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井腾看着再不斩,轻轻伏下身来,缓缓说道:“再不斩大人......”
身后的无面者男子摘下面具,声音微颤地叫道:“再不斩大人!”
再不斩微微眯起双眼,呵呵,是阿乐啊,手指在扶手上的轻敲缓缓凝结,再不斩没有话语地俯视着伏倒在自己面前的两个手下......
井腾看着眼前的男人,回忆忍不住在面前一幅幅地翻过,软弱的他,冷酷的他,再不斩的强,再不斩的弱,再不斩的残暴,只因为是他是血雾里的“鬼人”,多少人追寻在那鬼影之下,哪怕经历了那次水影的算计,活下来的忍者却信奉那掩藏冷傲的鬼影为唯一的神明,哪怕他失败,叛逃......
一种浅浅的欣慰在井腾内心泛起,与其说再不斩是自己的‘大人’,不如说自己是再不斩的‘大人’呢,因为再不斩的成长更多在自己眼中呢。
阿乐的内心更是不平稳,那忍战中的腥红的鬼影在心底从不曾拂去,暗杀水影的事情也只是从井腾那里得知,那种被村子背叛的恨从未因为渐渐从村子里获得的权利而消减,而是那种扭曲的痛恨深深刻入不可诉说的心底,而在那种残局中保存下自己这批人的神,就叫做......鬼人·桃地·再不斩......
或许过久的安逸,让再不斩已经没有了那份当年锋芒毕露的冷傲与狂溢,但压抑在影子中的阴森而冷意所说那份愈加深刻的狂傲。再不斩淡淡说道:“井腾,我准备在桃地老宅举行我的婚礼,该来的人都到那里去吧......”
井腾微微看了眼再不斩身边的女孩,低头回道:“嗨,再不斩大人......”
再不斩挥了挥手,示意井腾下去安排,看着阿乐问道:“阿乐,说一下,现在我们的情况.......”
井腾的身影缓缓化作雾气散去,阿乐“嗨”了一声,慢慢对着再不斩诉说起来:“再不斩大人,井腾大人作为平民派进入了长老团,虽然掌握了一部分戒备队,但应该只有手下直属的几名上忍可以信得过,我从忍具教师进入了暗部,下属三支雾忍追杀部队都可以信得过,舜的实力是我们中最强的,只是没有什么部下,藤一得病死掉了......”
阿乐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阿木入赘了泽木家,泽木家的实力已经被他掌控,也泽负责信息收集,他的弟弟实力不错,大人,如果和村子发生冲突的话,我们最多可以拿出这些,不过在村子中,我们一脉的实力仅次于长老团和影之一脉......”
再不斩漠然地听着阿乐说的一切,唯一出乎自己意料的是,那个记忆中眼色狠辣的手下,藤一死掉了......
与再不斩的淡然相比,伏在再不斩身后的宁次,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虽然不能看见那两个人的样子,只是那两者微微散露的上位者气息,诉说着那远不是单纯的上忍所能拥有的,而他们却伏倒在身为叛忍的再不斩身前......
一丝压抑和莫名的恐惧浮上男孩的心头......
————————————————————————————————————————————蜘蛛的分割线————————————————————————————————————————————————呼~~~完成的蜘蛛爬过,在努力下,大概明后天应该也能继续上传一章吧~~呵呵,收藏上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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