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不斩低垂的身影站在巨石之上(就像被卡卡西刺穿双臂,双臂垂下那样),丝丝阴冷的气息从他背后的鬼影缓缓传出,影级强大的气势压迫着岩忍的众忍们,或许,搏命时,上忍并不惧怕影级,而相反,影级却惧怕精英上忍小队,就如同由云忍的金角部队,虽然金角和银角兄弟拥有影级的实力,但也不过是借助外物罢了,可就是那种货色把二代火影这种强大的影级巅峰逼死,而且甚至还暗杀了二代雷影,不得不让影级对精英小队感到恐惧,就如同一个武功高手,死在一个街头小混混身上一样,那种憋屈的感觉让人难以接受,可这就是事实。
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强势的岩忍精英小队已经破损了十之七八,余下的岩忍因为大量使用高等级忍术,残余的查克拉根本不多,面对在自己眼前杀死和自己差不多水平的岩忍的再不斩,残余的岩忍早已经失去了出村子时那种斩杀传说中的鬼人,回村享受一种崇拜目光的信心,反而那种充满新鲜血腥味的气势,让这些久经杀戮的岩忍心惊胆战。
完美的工具,就是忍者的由来,但忍者的材料却是所谓的“人”,人性的本质就是完善自己的同时压害他人,面对死亡,谁都不想做第一个,这时,完美的工具褪去了所谓的‘忍者’的表皮......
月一郎作为这批忍者的头目,影级的实力是不容质疑的,不过他的影级在于群攻忍术和作战指挥,并不是那种纯个人作战的影级。如果在团队作战中,月一郎的实力不容质疑,强大的控场忍术足以影响任何一个战局,可个人作战中他却属于影级的下层,甚至连我爱罗这种影级菜鸟也搞不定。
月一郎在这里体现了影级的素质,大声喝道:“慌什么,向我集结,他刚才扛过碎石狱,并且用了那种禁术,根本就是强弩之末,现在他只不过是硬顶罢了。”剩下的十一个岩忍勉强冷静下来,集结在月一郎的身后,偶尔抖动的腿脚,掩饰不住内心恐惧的延续。
再不斩慢慢走到这群“精英”岩忍身前的十余米处,慢慢拔起插进岩石的斩首大刀,右手握住刀柄,把斩首大刀横抗在脖子上,不断地散发着自己血腥的气息,凛冽的杀气入刀子般在岩忍们的要害处忽进忽退,威逼着这群已经到达极限的岩忍。
终于有一个岩忍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呀啊!!!!!!”地怒吼一声,握紧自己手中的苦无,脚一蹬地,飞快地向再不斩冲来。再不斩不闪不避,直至苦无滑到自己的肋间,突然微微扭身,左臂一伸,夹住岩忍的手腕,右脚瞬间踢出,脚尖一勾,把受到重击的岩忍凿击在自己眼前,斩首大刀顺势劈出,“饿啊--------”一声短暂的悲鸣,岩忍的头颅“咕噜咕噜”地滚了下来。
再不斩继续扛起斩首大刀,垂下身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岩忍面前,只不过脚下的土地被岩忍从喉间喷出的血液染红,掉落的头颅半躺在血泊之中,露出血水面的眼睛圆睁着,仿佛怨恨似的盯着不远处自己的队友。
月一郎内心也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每次任务只要自己安排好计划,一阵忍术轰炸之后那些叛忍,浪忍就会化作肉末,虽然自己还保留着足够的理智,可是那种影级的直觉给自己一种危机感,自己的推理绝对没有错误,眼前的再不斩绝对不会残余多少查克拉。
月一郎咬了咬牙,只有自己带头上了,否则这些慌乱的家伙绝对会被眼前的这个怪物一一杀掉。月一郎拔出自己腰间的忍刀,在脚下凝聚起查克拉,大叫一声:“跟我冲!!!!”
随着这声喊叫,被逼迫地精神耗竭的岩忍们随着自己首领的嚎叫,各自发出鬼嚎,拔出自己的忍具冲向眼前的再不斩。月一郎的忍刀在月光下带起一道银色的光带,直劈向再不斩,再不斩微微侧身躲过了那道银白的刀痕,前进一步,靠身贴近月一郎,左肘击出,把他狠狠地击飞出去。
两柄武士刀借着再不斩攻击的空隙,向再不斩的腰间斩去,再不斩击出的左肘微缩,竖起两指,身影突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岩忍面前,两柄即将斩到的武士刀斩在了空处。
再不斩的身影出现在战圈的边缘,斩首大刀谢谢劈入一个岩忍的肩膀,不知是岩忍坚硬的土遁硬化术,还是他的骨骼坚硬,屡次把岩忍斩成两段的斩首大刀卡在了岩忍的肩膀之中。
岩忍发出嘶哑的痛嚎,手中苦无狠狠插进了再不斩的小腹,血,从再不斩的小腹缓缓流淌出来,再不斩双眼因为疼痛而睁裂了眼角,两滴血珠随着眼角渐渐滑落,仿佛那多年没有流下的眼泪,唯美而又晶莹,只不过那种血腥玛丽一样的芳美,渲染着地狱的那种狰狞。
斩首大刀腾起一阵嘶鸣,“铮--------”的一声鸣啼过后,刚才还显得十分坚固的岩忍身躯在眨眼间化作两段,岩忍还得着疼痛和笑意的脸孔停滞下来,断裂的身躯滑落到冰凉的土地上,红色的鲜艳伴着不知名的肉块在月下堆积,不时的收缩显得有种诡异的神秘。
再不斩慢慢拔出苦无,任由血液从自己的腰间里流出,在黑色的雾忍七忍刀制服上流下新鲜的紫色痕迹。斩首大刀接着剩余的附着的查克拉横扫一圈,逼退环绕在自己四周的岩忍。
多久了?没有人在自己身上流下伤痕?喔,或许不是很久呢......一双麻木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冰蓝色瞳眸从脑海闪过,只不过那双眼睛的深处中流淌着那种难言的言语。
好无力的感觉啊,果真一个人再强也无法和这么多上忍抗衡呢,呵呵,自己毕竟不是那个自命为“神”的可怜少年。斩首大刀已经拿捏不住了呢......
斩首大刀从指间滑落,沉重的大刀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被血液浸透的刀柄早已失去了绷带原有的色彩......
真的好累了呢......
长距离的跋涉,瞬身术在黑暗中的不断闪烁早逼尽了所有的查克拉,呵呵,如果不是得到了暗牙黄泉津,自己和“浊”早就在联合忍术“碎石狱”中化作肉末了吧?
戴在头顶的护额怎么这么沉重?再不斩的右手慢慢伸向额头,轻轻拉开了护额系着的结扣,带着水纹的护额打着旋坠落在斩首大刀的刀背上,发出了金铁碰撞的清脆声响,只是原来银亮的护额已经被血与泥遮掩,仿佛一件失落的遗物,闪着在战场被主人遗弃的最后的光芒......
就连身上的衣物也是那么沉闷了呢,或许是上面沾染的血液太沉重了吧?再不斩拿着从自己小腹拔出的苦无,划破了七忍刀制服的上衣,随手丢弃在地上,裸露出矫健的上半身,血液的渗透,汗水的渲染,肌肤早失去了那种原本的色彩,浅浅血液干涸的褐红色痕迹布满了整个身躯。
“呼哧--------呼哧--------”大口的呼吸仿佛也满足不了肺部氧气的需求,手中捏着的苦无不知何时也变得沉重了呢......
苦无从手中滑落,直直地钉在地面上,发出“哧”的声响。
眼前的视野已经模糊了啊...再不斩甩了甩脑袋,希翼给自己带了一些清醒,无数的画面杂乱地在脑海回放,有记得起的,有一些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还有一些自己不愿记起的。
伞...檀子...好像还有那个叫做雀竹的少女,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白那张绽放着温暖的小脸,对不起了,白,或许,我要食言了呢,虽然你陪我的时间很短,不过那些日子真的好暖和呢,呵呵,永堕黑暗的人,总是向往那丝根本不该拥有的阳光,因为知道,不是自己的黑暗把自己疼惜的那丝光明吞噬,就是自己倒在那缕温暖之中,或许,把自己在黑暗中深深掩埋才是鬼人最好的结局吧?
虽然纲手是个有些粗鲁的女人,她应该会照顾好白的吧?白的那种纯洁,就连自己这种浸泡在血雾里的鬼人也不忍玷污,何况是哪个傻傻的女人呢?
思维被时间凝结,许多的念头仅仅是那么的一瞬,不是不想多回忆一点了,只是那些微微退却的岩忍看见丢弃武器的再不斩,又一次地冲了上来。
再不斩低垂的头颅忽然抬起,带着血丝的嘴角泛起狰狞的诡笑,渐渐露出那被血液染红的利齿,可以清晰的看见利齿间挂着的丝丝红色的肉丝,“呵呵呵呵呵,哼哼,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再不斩扶着自己的额头,脑海只剩下一句话语,那就是......
让眼前的这些蝼蚁为鬼人殉葬吧!!!!!
岩忍的苦无带着金属的冰冷刺入再不斩的手臂,再不斩仿佛没有察觉似的,身体前扑,用那只被刺穿的手臂环住了岩忍的脖子,右手拔出伤口的苦无,狠狠贯入岩忍的胸膛,在岩忍的悲鸣中扭转着黝黑的苦无,直至在胸口留下了一个圆圆的洞口,被搅烂的碎肉伴着血液涌出,打湿了再不斩裸露的胸膛。
“呜------”一口血液忍不住从口中吐出,一柄锋利的武士刀刺穿了再不斩后腰,松开箍着死去岩忍脖子的左手抓住那柄刺穿自己身体的武士刀,左脚一蹬,强忍着刀刃在自己身体里扭动的痛苦,右手的苦无斜斜地贯入了身后岩忍的脸颊,狠狠一拉,带着半片下颚骨的苦无从岩忍的脸颊拔出。失去下半个面孔的岩忍忍不住放开了手中武士刀,捂住自己失去半张脸的脸颊,可下一秒,苦无贯入了岩忍的眼球,岩忍疼痛地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脑袋发出临死前渗人的悲鸣。
两个岩忍的死亡让冲上来的岩忍有禁不住微微退缩,眼前的再不斩大家都知道已经只剩下最后一点力气,可就是这最后一点力气可能就会拖着上前的自己一同奔赴地狱,只要耗得越久,再不斩剩下的能力就越弱,与其上去玩命,不如等待他自己的凋亡。
再不斩尝试着扑向几个岩忍,可是被他们陆续躲开,只是自己身上多了几条长长的伤口,血液从腹部和后背的伤口缓缓流出,带走着身体里的一分分力量,那双淡黄色的鬼目也开始黯淡起来,就要倒在这里了么?
脚下一软,再不斩止不住单膝跪倒在地,这无力的举动仿佛放开了饿狼进食的囚笼,残余的七个岩忍根本不用岩忍头目月一郎命令,扑了上来,苦无,忍刀不断刺入那具满是血液的躯体,被无数次刺穿的手臂突然抓住一个把自己靠的太近的岩忍的喉咙,“喀嚓”地一声脆响,脊柱连着喉咙被那只血淋淋的手指捏的粉碎。
再不斩以一种肉眼几不可见(精英上忍目力)速度腾跃起来,还插着两只苦无的手臂抡起手中的苦无刺入身侧岩忍的喉咙,一脚踢在被自己捏断喉咙还未倒去岩忍的身体上,接着力道,一膝盖顶入身后岩忍的胸腔,小腿接着弹出狠狠击打在被顶碎胸腔岩忍的胯下,接着这股力气,再不斩在空中扭转身体,一口咬住想要往后退去岩忍的喉咙,硬生生地撕裂那柔软的喉咙。
再不斩刚刚落地,左脚下就爆发出一股查克拉气流,左手从自己的肋下拔出一支苦无,瞬间刺入举着苦无还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一切的岩忍的左胸,左手深入胸腔的一瞬间,再不斩放开了手中的苦无抓住了那个岩忍的肋下,手指深深贯入那薄弱的皮肤,“喀嚓”的一声脆响,硬生生抓断一根肋骨,在那个岩忍呆呆的目光中,把他的肋骨插入了他的眼眶,白色的液体顺着眼眶上的肋骨慢慢滑落。
一个反应过来的岩忍控制不住本身的反应,向后退了一步,脚下一绊,身子止不住向后仰去。再不斩身侧及早反应过来的岩忍再一次把苦无刺入再不斩的肋下,再不斩脚下一扭,绷紧了肋下的肌肉,用骨骼和肌肉夹住了那柄深深刺入的苦无,左手拔出那只断裂的肋骨接着刺入了拔不出苦无的岩忍的前胸,放开苦无想要退去的岩忍,被再不斩的右手扯住,左手的肋骨不断拔出插入,拔出插入,血液在两人身上飞溅,短短的两秒,岩忍捂着不知被刺穿了多少次的胸口倒去。
再不斩松开那个滑腻的肋骨,松开将要死去的岩忍的手臂,接着向那个自己滑倒的岩忍冲去,冲到那个岩忍的身前,摸入忍具包的右手却没有摸到苦无,一支手里剑被捏在手里,锋利的四面刃角划破了手掌,手里剑在岩忍恐惧的表情中刺入了他的喉咙,也刺穿了再不斩的手掌,岩忍喉间喷出血液打湿了再不斩的面孔,血液顺着碎发渐渐划过,点滴到岩忍的上忍马甲上。
再不斩摇晃地站起身来,拔出插进自己手掌的手里剑,随手丢弃在一旁,踉踉跄跄地向最后一个岩忍------------月一郎。
月一郎脸庞浮起一股笑意,呵呵,斩杀再不斩的功劳没有人和自己分享了呢,虽然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一定会受到土影的惩罚,不过斩杀鬼人,说不定自己也能获得自己的称号呢。
月一郎一个鞭退把再不斩抽退好几步,再不斩晃了晃身体,继续踉跄着扑向眼前的月一郎。月一郎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身影一闪,忍刀刺穿了再不斩的左胸,和再不斩背后的武士刀一前一后透露着雪白染血的刀刃。
再不斩突然前扑一步,用右臂环住月一郎的脖子,猛然抬起头来,淡黄色的瞳孔射出噬人的目光,左手拔出一支刺在自己后背的苦无向月一郎刺去,苦无刺穿了月一郎的小腹,月一郎挣脱不开再不斩的环抱,情急之下,放开手中只剩手柄的忍刀,拔出再不斩大腿上插着的一支苦无狠狠刺入再不斩的身体......
“扑哧,扑哧,扑哧”的声响在寂静的月下响起,两个影级就像街头的两个亡命的混混一样,毫无技术含量地在对方身上捅着刀子。月一郎被身体健壮一些的再不斩扑到在地,两人继续互相捅着苦无,血液渐渐在月一郎的身下堆积,散发着血腥的芳香。
再不斩突然把抬高手臂,把苦无刺向月一郎的头颅,因为月一郎被再不斩环抱着脑袋,手臂够不到再不斩的头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苦无刺入自己的太阳穴,“额啊----------------”,一声悲鸣,月一郎睁着不甘的双眼,渐渐死去,圆睁的双瞳中只剩下天空的半轮残月,那些想要的东西已经随着他的逝去而渐渐远离......
意识已经模糊了呢,好像海的那边还有什么等着自己啊......
再不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拔出插在自己后腰的武士刀,从忍具包中抽出绷带,包裹住自己满是血洞的身体,绷带只是包裹住腹部就用完了,再不斩弯下身来,从月一郎忍具包中抽出绷带,勉强包扎着身体的伤口,拾起斩首大刀,借着手中的绷带捆在身后,一步一晃地向记忆中的地点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
好想忘掉所有过去,当作从没遇见你,呵呵,虽然知道自己走不到那里了呢,可是身体不收控制了啊,好想,好想,真的好想,再抚摸一下你笑着的脸颊呢,白......
“扑----”一具摇晃的身体倒在不知去往何处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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