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带着银色的妖异慢慢浮上天空,最后一丝日的光芒被黑色的帷布遮掩,忍战过后的平静虽然早已积淀,但在土之国与雨之国边境上仍带着那种战时的严谨,只不过那曾被血液染湿的土地,失去了往日引人舔唇的腥甜......
“该死......”再不斩缩在一块巨石下,心中暗暗骂道。明明自己已经快要接近土之国和雨之国的边境了,虽然那里防御的严谨,但也不可能用人排成城墙啊,总有穿过的空隙,可这些岩忍竟然收到了消息,还组成精英小队对自己想要渗透的地区进行搜查,更不兴的是后面的岩忍竟然跟了上来,tm的怎么这么快?
“呼――――”再不斩控制着自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捕捉着周围的呼吸声,以判断岩忍的人数。好多,太繁乱了,可能要接近50人,级别最低的也是精英中忍,难道要在这里用尽查克拉?!
再不斩感觉了一下体内的查克拉,就算有查克拉秘药的强制恢复,可一路上的耗费让自己本来不足三分之一的查克拉现在连四分之一也不到了,呼――,必须动用丹田里的查克拉了。
再不斩微闭双眼,调动丹田里的查克拉缓缓涌入身体的经脉中,右手慢慢捏紧了背后的斩首大刀。
精英中忍诉男跟在自己队长身后,随意地扫视着周围的乱石,对于自己队长对自己的警告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什么鬼人嘛?只是会逃窜罢了,哼,面对我们岩忍这么多精英忍者,不用说什么鬼人,就算是木叶的忍术之神也得......
诉男虽然继续跟着队长的脚步,但早没有了出村时的那种谨慎,眼光游离不定,早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目光游离的诉男脚下突然一绊,由于惯性,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扑”地一声扑倒在地上,跟他交好的山白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善意的嘲笑道:“哎,诉男,累得不行了啊?!”
队长回头看了看,朝着山白微微一笑,山白停下身来,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叫道:“起来啦,诉男,还在那躺着。”
山白大大咧咧地走到诉男身边,刚要伸手拍他,倒在地上的诉男突然跃了起来,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山白搂住诉男的肩膀,嘲笑道:“哼,还想...呜...诉男,你......”
感觉到肋下异物的刺入,山白勉强抬头看向被自己搂着的诉男,那双大大的眼睛早失去了神采,一缕缕血液顺着诉男的嘴角流出,山白低头看向自己的肋下,一支长长地忍刀刺穿了诉男的身体,又狠狠扎入自己的左肋之中,直至穿破那跳动着的心脏。队长川不耐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说道:“哎,你们两个感情好也不用......”
话语没有完结,川却不得不捂住自己被刺穿的喉咙,费力地扭头向身后看去,视野中只看见半张绷着绷带的面孔,川想要张口呼救,可喉咙涌出的血液只让自己发出一阵自己也听不明白的呜鸣。
恍惚间,看到山白和诉男的身躯渐渐倒去,露出一个从他们身体中抽出忍刀的身影。
再不斩放开手中的苦无,任由自己身前还在不断抽动的男子慢慢倒下,轻轻挥了挥手,捏着长忍刀的身影渐渐融入死在一起的两个岩忍的血泊之中,再不斩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呵呵”一笑,身影在黑暗中消散。
一小队岩忍赶了过来,看见空地中川小队三人的尸体,还在潺潺流出的血液在月光下泛着格外美丽的色彩,不过银月下三人苍白的面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岩忍队长安排道:“犬左,你和挹注去检查下山白和诉男的尸体。”说着自己走向川倒着的地方。犬左和挹注蹲下身来,犬左摸了摸流出的血液,转头对着身边的挹注说道:“死亡时间不超过5分钟,血液还是温的,呜......”
犬左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一支长长的忍刀从自己的左胸刺出,反应过来的挹注拔出苦无向伸出忍刀的血泊插去,血泊中忍刀拉着犬左转向撞外挹注的手臂,一个浑身血液的身影从血泊中越出,一脚踢飞穿在自己忍刀上的犬左,继续向挹注刺去,被犬左阻挡视线的挹注来不及防守,只能看着忍刀不断的接近。那只持着忍刀的手突然化作一团液体,在空中滑落,把山白和诉男留下的血泊更一步扩大。
兆土收回自己手中的链锤,对着还在发呆的挹注叫道:“还发什么呆,快看看犬左怎么样了?!!”
回过神来的挹注慌忙扑向躺在自己身边的犬左,犬左被刺穿的胸口不断涌出在月光下发紫的血液,挹注一边忙手忙脚地掏出绷带给犬左包扎,一边紧张地问道:“犬左,犬..犬左,你,你,你怎么样?!”
“咳咳...咳...”犬左勉强睁开眼睛,咳出的血液随着嘴角滑落,拉住忙着给自己包扎的挹注的手,虚弱地说道:“咳咳...挹注,咳...,不要再忙活了,咳咳...我的心脏被刺穿了,咳咳,麻烦你,咳咳,照顾我,妹妹......”
挹注颤抖着说道:“没事的,犬左,你不要说话,没事的,犬左...”“答应我!!!!”犬左突然拉着挹注大声叫道,挹注颤抖着不住点头,犬左满是血沫的嘴角勾起一道满足的微笑,闪烁着光彩的双眸慢慢收敛了那炫目的色彩。
兆土走过来拍了拍挹注的肩膀,轻声说道:“节哀...”挹注慢慢站起身来身来,擦了擦沾着泪珠的眼眶,淡淡说道:“继续任务吧,队长......”
兆土没有说什么,向天空发射了一颗信号弹后,带着沉默的挹注守备着这几具岩忍精英的尸体。四支擅长检查和追踪的小队很快集结了起来,为首的几个忍者示意自己队伍里的专长忍者出来验尸和追寻踪迹,几个身影快速地走到尸体旁开始结印。
岩忍队长馆指着天空说道:“兆土大人,我决定有些奇怪,我们刚来的时候明明有月亮的,可现在怎么练星星都没了?!”兆土微微一惊,双手结印,大喝一声:“解!!”
可四周的黑暗没有一丝跳动,反而好像更黑了一些。兆土心中暗道不好,当即叫道:“管队长,暂时放弃追踪,发射求救信号,组织结阵!!!”
十数个烟花弹腾上天空,并没有传来响亮的爆鸣声,连那本该美丽的色彩也被笼罩着的黑暗掩埋。十四个岩忍背靠背结成了一个坚固的方阵,可预想中接着匆忙结阵的时机的攻击并没有到来,只不过那诡异的黑暗却不断缩小着包围圈,山白他们的尸体完全已经被暗黑吞噬,就连那本来浓郁的血腥味,也不知了去向。
可视度越来越低了,就连护在自己身前的馆都只能捕捉到背部隐约的身影,不断扫视着四周的兆土心中蔓延着一种不安,兆土不禁握紧了手里的链锤,那曾给自己带来无数荣耀的忍具,今天却没有给在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额啊――――”一声压抑的悲鸣从自己的前方响起,或许是因为黑暗的阻碍,连那悲鸣的声音也变得不堪压抑,几滴粘稠打在自己脸上,右手握住链锤,左手抚了抚脸上的粘稠,递到鼻尖,一股不是那么浓郁的血腥味传到鼻腔之内,就在这黑暗之中,自己的手也已经变得模糊不堪了。兆土忍不住轻声叫道:“馆?!”
本应在身前的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兆土大声叫道:“馆!!!!”耳边依旧没有馆的回声,兆土不禁向前走了几步,身后摸向记忆中馆站立的地方,手指触及一个温软的背部,让本来担心不已的兆土微微安心,毕竟“馆”可是快要踏进伪影的上忍。
可是那个还带着温度的身体却在下一秒向自己倒来,兆土不由得抱住那个倒向自己的身体,最后的可视视野内,映入自己双眼的是缺了半个脑壳的馆的身影,就在自己面前的白红相间,却几乎嗅不到一丝血腥,兆土站起身来,慌乱地扫视着四周,大声吆喝着自己知道的每个人的名字,回应自己的却只有沉默和黑暗。
兆土扭转着自己肥硕的身躯,仿佛四周都是自己的敌人,终于无尽的黑暗,无声的世界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兆土胡乱地抡打着手里的链锤,撞击**,石块上,发出或沉闷,或崩裂的响声,直至一支苦无贯入了他硕大的头颅,一声轰响,庞大的身躯坠倒在染满血液的大地上......
黑色的雾渐渐散去,漏出满是残尸的乱石场,那银色的月依旧安稳地挂在天空。再不斩从兆土头颅上拔出苦无,抛在地上,呵呵,不到一刻钟罢了,黑暗和压抑就让这群站在世界顶峰的忍者丧失了生命,人性,就是掌握人类性命的东西呢。
再不斩扛起沾满血液的斩首大刀,暗暗计数道:“十八...”扭曲的鬼影再次隐藏在半月映照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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