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阁楼上的地板上,欧阳雷回想着今晚的事儿,仍然有着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从博浪会所出来后,几方势力也各自散了。看的出来,虽然相互间打着哈哈,但其实几人中,明显分为两派。而且那位谭维明,显然跟博浪会所的关系不浅。
赵明诚走的时候,对欧阳雷显然是留上了心,竟然主动和他来握了握手,虽没说什么,但这种举动,已经是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欧阳雷有些受宠若惊,面上却是波澜不兴,不卑不亢的,倒让赵明诚微微有些意外,临走时大有深意的看他那一眼,让他直觉中感到,这位政法委书记,对今晚的事儿,显然是明白其中的关窍。
至于谢建斌,完全是一副军人的做派,淡淡然和众人告别,并不显得跟谁近,唯有对着倪小海的时候,才会露出更多的笑脸。这让欧阳雷对倪小海的背景更是好奇,只是倪小海自己不说,他也不愿多问。朋友相交,尤其是他俩人这种阶级差的很大的,多问对方的背景,反而会让自己失了平常心。
那位四叔自始至终就没露面,但欧阳雷留心到,张浩中间接了个电话,面色很是难看,想来那位四叔躲在幕后忙活半天,也只是将事情平息而已,这让张浩怎么可能舒服了。众人临走时,对欧阳雷等人还有那个女孩儿,都是满面的冷肃,眼中光芒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而那位女孩儿,欧阳雷想到她,不由的摇头苦笑。这丫头一直磨蹭着等众人走了,甚至明言请倪小海回避,说有话问欧阳雷,让倪小海愕然半响,才对着欧阳雷暧昧的一笑,吹着口哨去了。
欧阳雷不知她要说什么,愣愣的等她问,她却围着欧阳雷转来转去半天,轻笑一声说了句谢谢,就直接飘然而去。只是走到一半,却远远的告诉欧阳雷,那把伞已经还回去了,让他过去拿就好。这丫头走的潇洒,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让欧阳雷和方大勇等人面面相觑,郁闷的简直要吐血。
这都什么事儿啊,忙活了一晚上,搞得惊心动魄的,到最后,竟然连帮了谁都不知道。而且,帮的这人,貌似自己应该能解决这些麻烦,自己等人一晚上好像都被人牵着鼻子走,这气窝囊大了。
方大勇等人经过这么一出,也都没了笑闹的心思,各自招呼一声,打车走了。欧阳雷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
晃晃头,将这些事儿抛开,欧阳雷起身往卫生间洗漱一番,这才上/床倚着。脑子中想着今天自己无意中得到的能力,忽然来了兴致。坐正身子,默默存想那件锦衣,想要看看能不能有意识的召唤出来。
他每次看到这件锦衣时,要么是自己神识不属的时候,要么就是正逢破关的紧要时刻,从来没主动有意识的去调动过,更不要说仔细看看了。今天一天接二连三的事儿生后,欧阳雷想要一窥究竟的心思,却是怎么也难以压抑住了。
微微闭上双目,心中默念着。他不知道这锦衣到底是怎么个召唤法,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就应该是隐形的,只不过好奇心之下,权且试试而已。初时并无动静,直到他想要放弃了,意识中无意存想到了那股气流,才觉得身体外一阵波荡,心有所感下,豁然睁开眼睛,目光及处,但见一件散着濛濛光泽的袍服,已然裹在身上了。
欧阳雷心中激动,深吸两口气,双手试探着抬起,抚上了锦袍。触手处,丝滑轻柔,宛如在抚着一泓清水。锦袍制式奇特,交领大袖,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非棉非丝,也不是绸缎,纹理之间细密紧致,每根细丝都泛着光泽。
整件袍子粗/粗一看,上面似是绣着百花图案,但仔细看去,其实却是些奇怪的纹路,如同盘螭卧龙一般,却又带着翅膀,似是而非的相互缠绕在一起,左一簇右一团的,周围衬以祥云海浪,彰显出一股勃然之气。若隐若现之际,使人眼睛看上去后,直欲深深被吸了进去,似是身入无垠浩瀚之中,混沌飘渺之间,透着无尽的神秘。
欧阳雷看的真切,这件袍子应该是彩色的无疑,单从袖口处和袍子襟底处,那份灿然就能知道。其色绚烂,虽是一小部分,但那种瑰丽的色彩,却让他有种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似是天地伊始之初的回归,让他感动不已。
现在的彩色部分不过只停留在袖口和衣襟底部的一圈儿,就已经有了这种气象,要是整件袍子全部变为彩色,那种景象会是什么样子?欧阳雷不由莫名的轻轻叹息。这袍子的色彩,明显是随着自身的修为而变化的,眼前的彩色已经比之当初他刚刚现时,多了很多。想来只要自己努力勤修,让这件异物大放光彩的一天,终究是会来到的。
痴痴的看了良久,他起身站了起来,对面镜子中,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翩翩然如同浊世佳公子,要不是一头短,欧阳雷自己甚至都会以为穿越回了古代了。身体内涌动着一股悸动,似是在锦袍被召唤出来后,急于有所动作。
欧阳雷细细体会,惊诧的现,这种悸动,竟然是一种信息,反馈到自己意识中,似是不耐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呆着,而欲要往广阔的夜色中去遨游一番。
他心中一动,转头看看墙上挂表,时针已是指到了一上。这个时间,城市中大多数的人早已进入了梦乡,就算一些夜场,也是将要停止营业了。此时出去,应该不会被什么人现的。
如果就算面对面,也能让人看不到自己的面目就好了。欧阳雷心中暗暗想着,随即却是自失的一笑,只是目光不经意的再次扫过镜子时,却蓦然现,自己整个面貌竟然有些模糊不清,似是隔着一团云气,不由的一怔。
初时以为自己眼花,或是镜面上有雾气,伸手揉了揉眼睛,又将镜子擦了擦,再看去时,却仍然是如此,一呆之后,不由大喜若狂。这锦衣竟然还有这种功效,这可好了,自己以后可以经常出去逛逛了,再也不怕被人觉了。
他心中欢喜,那种出去的**愈强烈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出几步,忽然停住,转头向窗户看去,一颗心砰砰直跳。意识中有个强烈的声音告诉他,应该从那儿出去。
老天啊,这可是在八楼上啊。自己貌似没有狂时的那种能力吧,这要是从八楼上跳出去,只怕明天头条新闻就是,精神失常男青年,半夜坠楼身亡的大标题吧。
他苦笑着摇摇头,想要抑制住这种不现实的想法,但越是抵制,那种意识却越是强烈。不知不觉中,脚下已是到了窗前,右手大袖一拂,窗户霍然向一边滑开,并不因现在都是滑动的塑钢窗,而有本分滞涩之感。
探头出去看看,窗外家家户户的不锈钢晾衣架整齐的排列着,但在欧阳雷眼中,此时却如同一个个阶梯,让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强烈的念头,自己能行!
这种念头来的极为突兀,又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一瞬间竟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个身子忽然玄妙的飘了出去,如同风送浮萍一般,就那么一下子跃了出去。
夜风轻柔,扑面清凉,身在半空中的欧阳雷悚然而惊,一声低呼不待出口,却觉自然而然的伸脚轻轻一点楼下一层的晾衣架,一个身子已是轻飘飘的飒然而起,如同没了重量似得,往另一侧的晾衣架落去。
他心中惊喜莫名,恐惧被巨大的新奇体验挤开,细细的体悟着这种极限的飞跃。度越来越快,流光飞逝之际,他并没直接往下而去,而是不断地踩踏着一些伸出楼面的障碍物,如同夜鸟一样,在空中不停舞动。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疾风,欧阳雷恨不得仰天长啸。此刻,虽然没有狂时那种临虚而御,动辄千里的身手,但就是这种越极限的快感,已经让他深深的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身在空中,感觉离着天竟是那么的近,夜色如墨,天空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墨玉盘子,漫天的繁星,便如触手可及的珍宝一般,星星闪闪的等他去采撷下来,简单的如同从树上摘下一个苹果。
此时要是有人看到空中这一幕,一定不会相信那是一个人,而是一道流星。只不过这道流星运行的轨迹,实在是有些诡异罢了,忽东忽西,瞬乎而过。落到好事者眼中,只怕定然又会大肆炒作,光顾京都了!
欧阳雷兴致高昂,玩的不亦乐乎。只觉的自己体内气走如珠,连续不绝。一抬足一举手,皆是顺畅无比。脑海中似乎莫名的涌出了很多信息,身体各种动作,便如天生自带的一样,自然而然的就施展出来。
如此,一路飞驰,如同星丸跳跃,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已是将附近一片区域逛了个遍。经过这么一番纵跃,体内气机愈顺畅,不复初时的生涩。欧阳雷心中渐渐平复,这才踩着一些障碍物,往下面落去。身子掠过,如同蜻蜓点水,稍沾即走,恍恍惚惚。
正奔行之际,忽的耳中传来一丝声响,似乎是有人在呜咽着,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只是,随即便转为喃喃低语,渐至不闻。他心中一动,循声看去,随即面上显出一丝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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