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呀,整天的就是这些小算计。没有他来垫底衬托,怎么能显出咱们的优秀来?红花还需绿叶衬,这种道理都不懂?再说了,像他这种废柴,一旦哪天运气来了,真做上一个大单,还不是说明我带兵有方啊。笨死了你,行了,你以后别去撩拨他。没了他,说不定哪天就是你垫底了。”郑媛不耐烦的一番话,毫不留情的倾泻/了出来。
孙凤听的一愣,随即连连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嘻嘻笑道:“媛姐就是高明,哈,不过我看那小子只怕对你有些意思,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就凭他,嘻嘻,真是可笑。媛姐,要不你跟他玩玩,想必定然会很精彩的,哈哈哈。”
郑媛眉头一蹙,瞪了她一眼,淡然道:“凤儿,这种话以后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喜欢。你这是第一次,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孙凤笑声戛然而止,惭惭的干笑两声。郑媛瞥了她一眼,又随口道:“我阻止不了别人对我有想法,不过我可没什么时间去浪费在这上面。以后,你也不用瞎猜了,把精力用在工作上吧。”
孙凤面上一喜,连连点头。二人挎着胳膊,在孙凤不停的奉承中,渐行渐远。站在后面的欧阳雷只觉得这一霎那,天地间都没了颜色。刚才两个女人的一番对话,彻底将他憧憬的美好世界,击了个粉碎。
原来她对自己好,一直是有目的的。从不骂自己从不给自己脸色看,原来只是为了需要个衬托。即便是有让自己出业绩的心思,也是为了能更彰显她的能力而打算的。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原来都是以利益来算计的。
欧阳雷嘴中苦,恨不得躲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泄一通。自己朦胧的情衷,刚刚站到起跑线上,却惊愕的现,原来他竟然站错了跑道。一时间,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手中仍提着那个红色的旅行箱,整个人傻傻的,心中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四周来往的人不绝,眼见他一个人站在那儿的一副傻像,不由的都是诧异的转头看他。直直走出老远,仍是不时回头,指指点点的。
欧阳雷羞愤欲死,仓皇的拎着箱子,扭身就走。他这一刻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想赶紧逃离这儿,远远的避开这些人。只是满山之间,似乎哪儿都有人,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本来明媚的阳光,竟是那么的刺眼。以致于那份火辣辣的疼,从眼睛直直的传到了心里。
为什么那么亮?为什么要一直照着他?我已经成为了世界的笑柄,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别人需要阳光,那你去照着别人去,我只想要黑暗,我只想要别人看不到我!
“别来烦我!你他妈/的离我远点!”欧阳雷心头越来越烦躁,终是指着太阳大骂了起来。整个人如疯如癫,满面通红之际,额头的青筋暴跳。
他这突然的一声,引得远处的游人都骇然的望了过来。欧阳雷感受到四周的目光,不由的羞愧惶遽,猛地大叫一声,抛下手中那个箱子,望着山野中就窜了进去。他需要一个空间,需要一个没人看到的空间。他需要独自在那儿舔舐自己的伤口,直到调整好心态,才有勇气再出来。
他狂奔着,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接着就是郑媛焦急的声音响起:“欧阳,你去哪儿?你跑什么?错了,不是那边,是这里。快回来。。。。”
欧阳雷泪水夺眶而出,脚下不但不停,反而加快度往山中跑去。他要远离那个声音,远离那个女人。他不想再见到她,至少现在不想。
两边的景物不停的掠过,迎面吹来的山风,将他的燥热吹散,让他稍微好过了些。身后的呼声渐远,已是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了。正要将度缓下来,猛然间却觉得脚下一空,一个身子突然便从地面上消失了。
欧阳雷心头大骇,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一个身子就是不断的下落。这是一个圆洞,正好一人上下。他急下滑之际,却迟迟没有探到尽头,也不知这个坑洞是通向哪里。刚刚落入洞中时,慌乱中伸手乱抓,才伸出去,就碰到了坑壁,被下坠的度撞得手臂生疼生疼的,这会儿可不敢再随便乱动了。只得双手抱头,尽可能的保护好要害。
耳边风声呼呼,沙土灰尘充斥在身周,眼前却是一片的黑暗,看不到一点光亮。欧阳雷心中哀叹,自己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貌似全世界所有的倒霉事儿,都让自己给碰上了。
这会儿自己掉落的,明显是一个盗洞。东都本就是古代人认为最好的丧葬之地,自来古墓众多。由此,也衍生出许多以此为生的人。国家每年为了盗墓遗失的文物,不知凡几,损失严重,却是屡禁不止。
盗墓者往往两人合伙,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对于一些小型古墓,只消一晚上,就能把活儿干完。但这种模式,一般都是竖洞,到了底部再挖一条横洞。这会儿自己落下的这个,明显是一个人干的,挖的是个斜洞,应该是一直通向古墓深处墓室的。却不知是哪个伤天害理的盗墓贼干完活,却不把洞口封死,害的自己掉了进来。
好在这盗洞不是那种直上直下的竖洞,不然这番铁定跌死了。只是这会儿虽说一时死不了,但这洞挖的也太深了吧。这都多久了,居然还没到头。
正自暗暗咒骂时,脚下忽的传来一阵巨疼,随即全身猛地一震。这一震,直让他有种晕眩的感觉。全身如同散了架似的,没有一处不疼的。眼前金星乱冒,耳中长鸣,直直老半天,才渐渐平静下来。
试探着伸脚伸手向前摸索了下,貌似前方是一条甬道。隐隐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好似有水滴落之声。除此之外,四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刚才在上面时,只想着找个黑暗的,没人的地儿躲着。这会儿真的来了这么一处地方,这心里却是大为惊恐。那所受的一切屈辱和委屈,这一刻完全抛到了脑后。唯余恐惧,却如同潮水般涌了过来,将他紧紧包围。
他不敢贸然往前走,只是摸索着找了个平稳的地儿坐下,慢慢恢复酸疼的手脚。准备歇一下,就顺着原路爬出去。他一不是什么盗墓爱好者,二不是什么寻幽探秘的驴客,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古墓中,除了想要早点出去外,探查一番的心思,却是半点也欠奉。
地面似乎是青石砌就,冰冷冰冷的。虽是五月的天气了,这里却没有一丝的活气儿。他坐在地上,浑身打颤。脑子中不可遏止的,纷至杳来的出现了各种传说中的画面。能把人连皮带肉吃净的虫子、眼中着红光的骷髅、浑身缠满裹尸布的木乃伊。甚至是,浑身长着绿毛的僵尸。。。。。。。
欧阳雷越想越怕,那隐隐约约的滴水声,似乎也在凑热闹般的烘托着氛围。时有时无,飘飘渺渺的,竟是听不出到底在什么方向。
他心头恐惧,一刻也是呆不下去了。也不顾手脚的疼痛,跳起来就往落下的坑洞处爬去。只是往上一爬,却不由的哀嚎一声,心中暗叫一声苦也。
原来这坑洞挖掘已久,四周土质早已疏松。他这么一掉,跟头把式的,竟是将四周泥土带了起来,这会儿已是将来路完全封死了。
欧阳雷呆呆的趴在地上,半响忽的呜呜大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屁啊!就是换董存瑞莫名其妙的掉这里面来,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活埋在地下,他也得哭的稀里哗啦的。
欧阳雷一时间绝望的情绪上来,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打从记事以来所有的片段,都一一掠过脑际。他年幼时父亲就已死了,对于父亲的印象,总是模模糊糊的好似隔着一团雾气。他出身于偏远的山村,在那种落后的地方,家中没了顶门梁的男人,女人和孩子是很难生存下去的。所以父亲死后,母亲为了生计,只得带着他改嫁了。
但是记忆中,似乎周围很多人,对他们母子都是一种不屑的态度,言语之间,往往冷嘲热讽,极尽羞辱。包括他的那位继父,以及继父的两个子女。每次看到他,都是淡淡的,虽不是打骂他,但对他那种疏离,却是年幼的欧阳雷,也是能明显的感觉到。
对于母亲,继父似乎也只是一种**上的**,眼中毫不见半分感情。母亲背地里不知流过多少眼泪,每次都是抱紧幼小的欧阳雷,嘴中只是念叨:“娃啊,长大了莫骗人,骗人要遭报应的。”每次哭完,却又抚着欧阳雷的面庞,将偷偷留下的地瓜塞给他,看着他吃的欢畅,眸子中便会流露出无限的满足。母亲粗糙的手掌抚过稚嫩的脸颊,分明有一种刺痛。但欧阳雷却能感觉出那一份暖意,和母亲对自己浓浓的爱。
对于母亲每次哭时说的话,欧阳雷不知什么意思。只是他知道母亲过的很苦,苦到三十余岁就如同五十岁的人一般,苍老的毫不见女人应有的那种风韵。她仅剩的一点青春,便在繁重的家务中消逝。满头的白,和那佝偻的身子,便永久的在他记忆中定格,如同一张泛黄的照片,满是艰辛和苦难。于是,自小,欧阳雷就告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出人头地。到时候把母亲接出去,好好享受生活。
他坐在地上,哭声渐渐停了,心中再次泛起母亲苍老的面容,忽然心中生出一种勇气。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要想办法出去!一定要好好地努力,做出番事业。只有那样,才能拯救母亲!只有那样,才能将别人施与他的羞辱,统统还回去。
他默默的站起来,最后看了眼其实根本看不到的洞口,毅然转身,摸索着往甬道深处走去。在里面这么久,竟然没有气闷的感觉,那么,这里肯定是还有别的通风处。只要找到那里,说不定就有出去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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