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大为这才意识到刚才的那些话完全是李玉如有意诱惑他说出来的,目的就是要让一直坐在他背后的刘心怡听见,他知道原以为只是和妖精的一番对话,有些话说得过于冒突,有些话说得过于露骨,有些话说得过于随便,甚至还有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之类的宣言,就有些不知如何解释,就也有些脸红,就一伸手把大笑不止的李玉如抓了起来,照着她的臀部就是一巴掌。
“看见没有?”李玉如在叫苦连天,揉着自己的臀部叫着:“土匪是从来不讲道理的,打屁股是他的家常便饭。”
“我不怕。死都不怕的女人就没有什么能够吓住我了。”刘心怡嫣然一笑:“如果王先生同意,自然也可以把我和玉如姐一视同仁。”
他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她也是如此的直爽,而且言语之间似乎还有些以身相许的意思,却从没听李玉如对他说过,就更加尴尬了。
“神仙妹妹,很不错。”李玉如不失时机的在鼓励她:“早就见过面,又在一间房里睡过,本来就是熟人了,别叫什么王先生,听起来怪怪的。你就叫这个土匪大为哥吧,既亲热又好听。”
“也行。大为哥是男子汉大丈夫,我想请大为哥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刘心怡的那双眼睛盯着他,虽然有些羞怯的神情,却也举止自如,没有一点腼腆:“然后我再告诉大为哥两个消息。”
“对不起,我得先回避一下。”李玉如轻飘飘的离开了,而且振振有词:“我绝不偷窥别人的**。”
“妖精,你给我站住!”王大为就更慌了,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敢走,就等着好好挨打吧。”
“所以小女子才要溜之大吉呢。”她调皮的向王大为扭了扭翘起的圆滚滚的臀部:“人家的屁股可深深知道挨打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看着李玉如像风摆柳似的扭着臀部离去,王大为却无可奈何。和李玉如自我吹嘘的那样,她可是他的“保险柜”,知道他的所有秘密却守口如瓶;她是他的“体温计”,她是他所有的女朋友之间最熟悉、最亲近、最随便的人;她是他的“铁饭碗”,虽然是初恋,虽然是第一个女友,虽然从没有过亲密接触,但两人心里很明白,今生今世,两人会长相厮守,永不分离,所以,他才会在这个妖精面前那么随便,她也才敢把他的名字告诉给神仙妹妹。
“没法子,妖精总喜欢闹些恶作剧。刘小姐有什么问题请问吧。”他想尽快结束谈话,他在这个温柔如水的刘心怡面前很不自在:“不过还得请刘老师原谅,我有些睡眠不足,大脑有些缺氧,可能回答的不对。”
“请叫我心怡,或者是三月雨都行,当然也可以叫我神仙妹妹,我不也在叫大为哥的小名吗?”她变得有些脸红了:“问题简单极了,听玉如姐说,除了她,大为哥还有其他很要好的女朋友,是吗?”
“我算服了这个长嘴妇人,可她从来不会对人嚼舌的呀。”王大为简直把李玉如恨之入骨,天知道妖精在人家外人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他多少事情,泄露了多少**:“就算是吧,我和其他的女孩子的事她都知道的。”
“那么请回答第二个问题。”她的手指又细又长,放在小方桌上好美,完全可以去做手模,她抿了一下红唇,笑得很灿烂:“大为哥请放心,我不会去做手模的,但希望明天我们一起到丽江和大理去。”
“等一等,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王大为吃惊不小,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居然被一个女子给说出来,就有些不可思议了。他开始正视面前这个美丽而聪慧的女子:“我去不了了,还得赶回去。其实我对‘苍山雪、洱海月、下关风、上关花’心仪很久,也只好留待下次再来了。”
“那就太遗憾了,本来是想陪大为哥好好玩玩的,也是机会难得嘛。”刘心怡在灵巧的剥着一个橙子:“我查了一下,明天中午有一班从春城经江城飞杭城的飞机,我能和大为哥一起走吗?”
王大为心里一动,这可是一个女孩子在明显的对一个男人进行表白了,这可是一个明显的危险信号,他却从那张凡脱俗的脸蛋上看不出任何东西,就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不太健康,就怀疑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大为哥请放心,你想的全都是真的,也是正确的,健康的。”看见他惊讶的眼光和不可思议的神情,刘心怡莞尔一笑,把一片片的桔瓣放在他面前的一个小食碟里:“如果大为哥……同意,我也能像玉如姐那样……喂给你吃的。”
“不用了,我已经受宠若惊了。”他努力在扭转话题:“问题是不是问完了?说说你的那两个消息吧。”
“我和那个人离婚了。”她说得很平静:“我一回到杭城就提出来了,有些阻力,来自各方面的,直到上个月才办完离婚手续。”
“祝贺你。”王大为真心诚意的伸出手,握了握刘心怡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这个决定做得好,凤凰涅磐,烈火重生,一个高等素质的女子有权选择自己的爱情,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三月雨应该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一个美轮美奂的神仙妹妹更有理由精挑细选、一定会喜结连理的。”
他的内心事实上是非常震撼的,这个柔顺的女子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毅然决然地与自己的过去告别,无论在自己的情感、家人的理解、朋友的关心和社会舆论,以及在学校师生的眼里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那种震撼和威力是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形容的,她却显得那样平静,那样简单,就像在这家茶室里喝了一杯普洱茶,或者在世博大道上吃了一碗“大救驾”,在尚义花卉市场买了一盆山茶花那样平常,在滇池里划了半天小舟般的清闲。
“大为哥,你知道我是学经济的,我想再确定一下。”她慢慢地抬起了那卷曲的眼睫毛:“大为哥会为我祝福吗?会为我高兴吗?”
“那是自然的。”他回答得很爽快:“你不是玉如的妹妹吗?不久和我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吗?我就有理由为你的决定感到高兴,我还祝你早日能够找到自己心目中真正的白马王子。”
“这就是我想告诉大为哥的第二个消息。”她的大眼睛明净如水、深邃无底:“我已经找到他了。”
“那不是喜上加喜吗?值得再一次的向三月雨表示祝贺了。”他又一次握住了她的小手:“那个好运的小伙子也叫做三生有幸呢。”
“是吗?”刘心怡笑得很甜,明显的春意盎然、情意绵绵,唇边浮着笑纹:“大为哥太夸张了,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事实嘛。你这个人长得又好看,又温柔,还是个才女,加上即是为人师表,又会经济管理,财务分析,股票投资,当然是女中精英了。”王大为在慌忙补充:“对不起,其实这是玉如刚才说的。”
“大为哥,你就不想知道他是谁吗?”她的声音很低:“我的白马王子、我寻找了二十多年的真正的心上人的名字吗?”
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一声霹雳把他的头脑震得嗡嗡直响,他慌乱的抬起头来,刘心怡的眼睛正等着他一动不动,那双水汪汪的眼里诉说的东西太熟悉了,表达的意思太清晰了。他曾经在那个妖艳的李玉如的眼里看见过,粉色佳人孙晓倩的眼里更是经常出现,连钱凤柔那个古典仕女的丹凤眼里也会时而闪烁,那里面所要表达的意思太明显了,太毫无疑问了,太明白无误了,只要不是傻子,只要不是瞎子,谁都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为哥,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她的脸更红了,却有了些笑纹:“本来大为哥就知道我之所以会坚决克服一切阻扰,和那个家伙解除婚姻,就是因为我现了我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也现了一位好姐姐,好姐姐告诉我,大为哥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女人,我就会按照玉如姐的要求去做的。”
“神仙……妹妹,你可别……吓唬我。”王大为结结巴巴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不知道,其实我……胆小,我……头晕。”
“我为什么要吓唬大为哥呢?”刘心怡的笑容像鲜花一样绽放:“大为哥就是我要找、我想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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