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等上了车后,老叶把事情给她大略一说。她这才明白了,完了,人没有救出来,而且不知去向了,只救出来的少女果然是玉蝉,当她听到安顺已经是魂归天外后,她的心顿时觉得十分惋惜,心想,这样一个有为的少年,一夜一之间,性命不保啊。
原来,老叶当晚就找到黑手的头目,雇下了五个好手,他们按照老叶所说,照着他事先给画得的路线,冒雨乘夜入了雍王府,可在珠儿藏身的洞中呢,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还已经咽气了,他们没有办法,只得在花园周围的环境里简单的搜寻了一遍。可因为过没有一会子天就亮了,他们只好带着那受伤的年轻少女和那男子的尸体回来了。
得了,要说富贵人家,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不错,她自己不也是富贵人家的出生么?虽然说不上拜相封候,家中从小到大,她也没见过有仆人被人非刑拷打至死啊!所以想到这儿她觉得心中无比凄凉,可现在也不是哀伤的时候,珠儿人不知去相了,到底她是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所以乘夜跑将出府了,还是现在已经落入了福晋的手中呢?
不管怎么说,先把玉蝉安顿了吧,老叶见她一脸的焦急,也只能是沉默,因为面对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出言相劝。
单等到了地儿,黑手们的头儿早就在地儿等了,他是一个年约三十上下的年轻男子,长的星眉朗目,整个人一看上去并不像是做习惯杀人越货勾当的黑道人,反而像是个读书人,所以钮钴禄氏一看到他觉得有意外,没有想到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就能带领着这么一帮心狠手辣的歹徒了,看到钮钴禄氏他也抱拳拱了拱手,但并没有多说话。
由于情况特殊,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不仅把受了重伤的玉蝉带回来,还把安顺的尸体也帮着给捎了回来,现在就停放在他后院之中,钮钴禄氏先带着老叶和小权子去看了玉蝉,只见玉蝉双眼紧闭着,嘴巴里还不时小声说着胡话,她上前摸摸这孩子的额头,只现已经不像昨夜一般那么烫了,当下跟在她们身后的黑手头目道:“我见她身上处处都是硬伤,便给她服了一粒我们家传的丹药,吃了可以暂时保全她的性命,不过你们还是要及时找人救治她!”
当下钮钴禄氏请求那人先让她在他的地方把伤给简单救治一下,要不等夜里抬到那租赁房屋的人家,这一身的血迹又要如何是好呢?头目略微沉吟了后,就点头同意了,她自然是要谢过这头目,就不说了,她立刻让老叶去请大夫,然后她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身边的小权子道:“你且先去,先去棺材铺让他们派个伙计来量个尺寸。”她说话没有提到是谁,但身边的人一听就明白了。
然后她又麻烦那头目。让他给带着去看了看安顺的尸体,一眼她就看到珠儿那件淡珍珠色百蝶穿花的马甲还盖在安顺的脸上,钮钴禄氏抖着手亲自己把那件马甲给揭开,一看安顺的脸不要紧,她是差点就被吓傻了,什么情况啊?安顺正是自己今天清晨时梦中那个人。难怪她觉得眼熟呐,可不正是自己府里的下人么?因为昨天晚上他脸上被血污所掩盖不能让她看清楚面容,但他脸上的血已经在昨夜被珠儿清洗干净了,所以她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个人一定就是她清晨梦中所见之人。
那么他来,是不是为了给自己报信,要告诉自己,珠儿出事儿了呢?因此想到这儿,她又低头看看手中珠儿的马甲,立刻想到,珠儿一定是自己走了的,要不安顺和玉蝉不可能还在那洞中不被人现,可她又为什么要独自冒险离开呢?当时不是说清楚了,要让她好好的呆在那假山洞中,不要到处走动的么?
她实在是不放心,这时老叶也请了大夫回来了,给玉蝉怎么治病不提,钮钴禄氏让他留下照看,包括把安顺的尸体给盛敛起来,好好地找个地方葬了这事儿,她也一一仔细交待了,这才一个人让马车夫把自己悄悄儿先送到了雍王府外大街边上一家茶楼里,单等着到了下午,送柴的人进府了。她好跟着那人一起悄悄儿沾光溜回府里。
可她坐在这儿,人就像是坐在针毡上一样,哪儿有心思品茶啊,一个人都乱了,心里胡思乱想着,最好的事情,就是珠儿没有一时义气用事,而是选择好好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悄悄儿离府了,次点她是因为肚子突然开始痛,怕自己要生了,所以偷偷儿离府出去找稳婆了,但最要命的就是她沉不住气,见安顺死于非命,她要去找福晋拼命了。
这最后一条儿是最为要命的,她实在是不敢多想,要是她没有控制住被抓了,她的苦心经营可就是前功尽弃!她在这儿胡思乱想就不提了,单说说这珠儿,人跑到哪儿去了呢?为什么她突然一走了之,又是不是像钮钴禄氏所想的那样呢?
三条都不是,钮钴禄氏因为事急,又没有底。所以想事难免有些离谱,但现在珠儿到底在何处了呢?她已经被福晋手下的人给捉拿了,正锁在柴房里呢,而且这回子寿山和钮钴禄氏的奶妈姜氏还有她身边儿的小丫头已经在为了珠儿奔走活动,上下打点了。
那丁老七见到姜氏给自己送来的三百两银票,脸都要绿了,为什么啊?只因为他觉得事情生的太过突然了,本来还是自己疯狂追求的女人,何以在一夜之间就突然倒过来带着银子来见自己了呢?看来她一定是遇上了大难处,要不,她是不是也能突然间就非常想要嫁给自己。又等不及自己开口,所以干脆连私房钱都拿出来给自己当嫁妆了?
这当然是让他美的冒鼻涕泡儿的事,但关键,人姜氏不是为了把自己嫁给他而倒贴钱来了,而是送来了一笔让他不接不行,接了又有可能要掉脑袋的钱,为什么啊,这钱是为了要买通他跟自己的主子姨娘作对的钱,还不是一个,福晋身边那些侧福晋,小娘姨们可个顶个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她们一心想要一个人死,除了皇帝和王爷她们不敢动,哪一个又能逃得掉她们的手掌心呢?
可事情的展往往就是要出人意料的,反正当姜氏把银票放下
,把来意简单说了一遍后,又强调了一句,说不说在她,做不做看他丁老七,如果他不肯合作,人被弄死了,他这辈子也别想再得到她,别说她现在男人死了,她就守着小姐安心过日子,就是小姐嫌她烦人,打她滚蛋,她也一样还是会找个姑子庙出家,也绝对不会再拿正眼瞧他一下。
丁老七本就是她旧日的恋人,但从前她还只是个未出阁的闺女,虽然有时也在一个桌上吃饭,也经常没事在一起说话,但像今天这样的她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什么样的女人最可爱,无非就是撒娇耍嗲,求男人办事时软硬兼施的女子,她本来就是丁老七的梦中人一般啊,现在活生生在他面前红着一张脸。用一种几乎是耍赖的态度来求他办事,这在他丁老七的眼中,看起来真是有百般的风情,其中种种入骨的媚态,他一个大老粗是难描难画。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事情,他丁老七怕归怕,做也还是要做,另外,为了显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他一拍胸膛,说一定完成任务,反正最后一定会是个活人儿出府的,那三百两银票他也顺便推向了姜氏,并低声对她道:“如今人已经被抓了,关在柴房里,福晋虽然被昨儿夜里火灾还有闹鬼的事儿给吓的够呛,但以她的脾气一定还是不会放过珠儿姑娘的。所以别的不敢说,说句难听的,她肚里那个我不一定能保住,但她的命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耐保住的。至于这些钱,你还是拿走,你只需记得,我丁老七一辈子没违背过主子,这次担这样大的风险,不是为了旁人,就只是为了你,你也不用答应我,必须要嫁给我,但你无论如何要记着。我丁老七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好这番话,把个一向俐牙利齿的姜氏也侃晕了,但钱她还是坚决让她留下了,因为她说,就算是他不要花,他到时也难免要上上下下地打点一下,万一有人只向钱看,不理会他怎么办?关键时刻还是银子最为kao得住。
丁老七想想也是,于是当下又和姜氏说了会子话,姜氏也难免会在这个肯为自己冒着杀头罪名的男人面前做点娇媚的姿态,两个人难免亲热了一会子,这时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姜氏这才整理好了,又仔细交待了丁老七一番后,这才出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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