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女王得了一种怪病,宫中太医竟无人能治……”
“那能没听说吗?王夫急得四处找寻名医呢,皇榜都张出来了,可偏女王得的是不治之症,据说进了宫的名医竟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想是病入膏肓了吧?唉……这皇位还没坐稳呢,江山又该易主了吧?”
“咳咳……这位客官,您说这话可得注意着点,咱这里是客栈,人来人往的,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这可如何是好,本店是小本经营,可怜我还有八十岁的老爹,三岁的娃儿要养活呢。”
“掌柜的莫怕,我也不是空口白话,有个当官的亲戚跟我说过,女王陛下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朝了,如今这朝中大事可都是殿阁大学士、水将军和太师在作主呢,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妨偷偷告诉你们,女王已经下旨,殿阁大学士已经正式成了摄政王的身份了。我看这易主也怕是迟早的事了……”
这厢几个人聊的畅快,谁都没有注意到旁边拐角桌子上某位蒙着面的男人,因他们的话撞翻了手下的茶杯。
“一,你怎么了,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有没有被烫到?”坐在男人对面的女人紧张的抓起了他撞翻茶杯的手,就见他白皙的手背已有些红。
“我没事的心渃。”男子略微不自在的抽回了自己被女子握住的手,低着头,不敢注视女人打量的目光。虽说他已蒙了面,按说眼前的女人该是看不到他此刻的面上的表情的,但他就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怕被她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一,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你又何必这么拘礼呢。”不容他抗拒,女人再一次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手背的红肿处轻轻的揉摸着,末了还在上面印下了一吻。
似乎她的吻比那水杯里的茶水更烫,男人被她突来的举动吓得站起了身子,两人尴尬的僵在了那里。
“那个……我……我们又还没有成亲,这么做不大好,而且现在大庭广众的。”男人为他过激的反应解释着。
“王一,告诉我,你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对不对?那个趁人之危破了你身子的女人到底是谁?”女人落了泪,男人的理由根本无法让她信服。
“别这么说她,她不是趁人之危。”男人做了下来,细心的以帕子拭着女人的泪。
“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我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我不过离开了你七年,她却玩弄了你又把你抛弃,这样的女人你还要想着她?告诉我她究竟是谁?”女人抓住了男人为她拭泪的手,凄楚的看着男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全世界最温柔最心软之人。
果不其然,看到她这幅伤心欲绝的样子,男人没有再挣开她,任他握住了自己的手。
“心渃,我们不是说过这件事情不要再讨论了么,我已经答应跟你在一起了,或者你在嫌弃我是个不洁之人?”女人的泪流的在凶,男人也无法将埋藏在心里深处的女人供出。
“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明知道我现在只有你了,若是连你也不要我了,那么我……我……我真的会死掉的……咳咳……咳咳……”过分的激动让女人不停的咳嗽,原本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因这剧烈的咳嗽,而有些微的涨红。
“心渃,你身子还很虚弱,我扶你上楼休息。”女人的咳嗽声让男人有些心急,大夫说了,她这病激动不得。
“好!……咳咳……咳咳……”女人柔顺的靠近男人的怀里,贪婪的吸取着男人身上的香气,这香料怕是只有好人家才用的起吧?虽是不管她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可她料想她离开的这七年他是过的极好的。
哪里像她,混到了行乞的份上,好在男人不知道她当初弃他而去的原因,否则她只怕现在还端着破碗在街上讨饭呢。
“别离开我!”怕极了再过回那种为一文钱讨生活的艰辛日子,女人刚沾上床就握住了男人的手,仿佛那是救命稻草般握得死紧。
“好!我不走,我不离开!你好好睡吧……”男人为她盖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
几天前女人虚弱的昏倒在客栈门口,全身又脏又臭,跟街边的乞丐似乎没什么分别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七年前那个意气风的女人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这就是他等待了七年的未婚妻吗?七年太久,久到可以让人遗忘很多事情。人其实是善忘的,还记得前天午膳吃的什么吗?或者是一周前的某天晚膳吃过何物?男人尽管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有个未婚妻的存在,可未婚妻的身影总在那人的影响下越变越淡,当男人意识到自己不可以再被那人这么影响下去时候,当男人为了惹怒那人而常常挑衅她的权威的时候,男人现那人已在不知不觉见进驻他心,深入他的骨髓。
七年真的太久了,久到他忘记了未婚妻的存在。如若不是女人清醒后准确无误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如若不是女人告诉了他女人自己的名字,只怕两人擦肩而过他也不会为她停留。
他没问女人为什么七年前一句话也不留就离开了他,为什么七年后又混到这么惨,不是不好奇,只是不想告诉女人自己这七年生的事情,那事只会藏在他的心底。
看着已经熟睡的未婚妻,男人不禁的想到了那人。刚才那些人的对话无疑是给他的心里扔了一个重磅的炸弹,炸到血肉模糊了吧……该不该去呢?女人只有他了,可是那人却拥有很多……
脑子还在思考,心还在犹豫,身体却不受控的,往那人所在的地方而去。原来身子竟比他的脑子和心还诚实。
一路小心的躲过巡查的禁军和藏身在暗处暗卫,男人出现在蓝翔宫的寝室里。看到了床上的身影,男人心里稍稍的吐了一口气,好在他一次就蒙对了,要是她此刻在别的男人的寝宫里他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移至床前男人就着宫内夜明珠微弱的光芒打量着床上熟睡的人儿。此刻看到了她,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些天已经能够克制住不去想她了,这才现他只是遗忘了那股思念所带来的冲击而已。就像他不是不呼吸,只是忘了自己一直在呼吸。
她病了吗?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即使在熟睡中眉头依然在紧皱?可是有哪里在疼吗?
手又一次脱离了脑的控制,抚上了她的额,舒展着她纠结的眉。
即使动作很轻柔,男人还是弄醒了床上的人。
夕汐睁开眼,对上了王一担心的眸子,扯出了一抹微笑,抓住了额上他的手,才轻轻的道:
“你回来了!”
“哪里不舒服?太医们都怎么说?”没想到会把她吵醒,王一先是愣了下,关心的话随即脱口而出。
“心脏,总是揪着疼,疼的厉害。太医说这病无药可治,只能等着病入膏肓,或者……”夕汐停下来,不再继续,只是把身子往里挪了挪,让了半个床位给他。
焦急着她的下文,王一不疑有他的躺在了她的身边,轻轻拥着她入怀。“或者怎样?”
“太医说这病无药可治,只能等着病入膏肓或者不药而愈。”夕汐枕在他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终于回来了,终于失而复得了,总算不枉费她整日装病等着他们落网。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看最快更新,就来< ="">>
(https://www.tbxsvv.cc/html/10/10345/3985664.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