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水恋被担架抬到御书房的时候,夕汐着实吓了一大跳。
没道理啊?依着水恋的武功当今世上能胜出她的有几个?虽然真正的高手她也没见几个,可是她就是认定了水恋的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说她盲目崇拜就盲目崇拜了吧。尽管自己设计陷害了她,然后又被她送了回礼整的死惨,但是她就是喜欢她,这喜欢绝对不是因为爱尘儿而衍生出的爱屋及乌,而是她真的喜欢水恋爽朗纯粹、敢爱敢恨的性子。
“是谁伤你的?伤口在哪?怎么伤的?孤王能碰你吗?”夕汐问的小心翼翼的,这样面色苍白的水恋是她从没有见过的。
她的问话让水恋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她在关心她?不是要她来跟她做个了断的吗?
“怎么认为自己做错了?那孤王再罚你接收几个美人好吗?让孤王想想是五个好,还是十个好?”看出她的疑问,夕汐故意装出一副认真沉思的模样。她可不想让已经过去的事情成为她们两人之间的嫌隙,水恋这个朋友,她是交定了呢。
“你……”看她似乎真的有意这么做,水恋动怒的撑坐起身,却扯动了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口,惹得她的眉揪的更紧,却硬是撑着没有叫出声。
“呀!你别气,我不赐了不赐了,怎么样很难受吗?快!快!快!给孤王宣太医,全部宣进蓝翔宫,把人给孤王抬到蓝翔宫去。”夕汐急得大喊。
“不用看太医了,不用!”水恋看到涌了一屋子的太医的时候忙抓紧了衣襟,清一色的男子,她全身上下都是伤口,难道要她被这些人给看了去?最主要的是站在她面前那个眉头紧皱的女王会不会因为她的身子被这些人看了去,就要她把这些人通通给娶回家去?说什么她都不能让这些人把她给瞧了去。
“生病了不看太医怎么行?水恋你乖乖的嘛!”夕汐坐在床边好言相劝着。
“不看!”说什么她都不能妥协,尤其她的后半句,怎么听怎么让她觉得是要她乖乖就范。
“不看?你总得告诉我个原因吧?不然我就要让他们来强的了。”夕汐皱着眉,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这话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她要让这些人用强的把水恋给xxoo了?尤其是水恋这缩在床边极力抱着自己的衣襟的动作,更让她有这种错觉?
“我是被娘用家法打的,就是皮外伤没有必要让他们看,而且……多有不便!”虽然说出来很丢人,可是为了不被用强的,她也只好坦白。
“啊!……”夕汐这才知道她是顾忌着自己的性别啊,不过知道原因就行,既是皮外伤,不看也就不看了吧。
“好了,不让看伤处把个脉总成吧,万一外伤引起什么内伤的呢,就把一下吧也好让我放心。”夕汐好言相劝着,双手握十放在胸前,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露出了讨好般的笑容。
“我又不是尘儿,摆这表情丑死了!”水恋嘴里咕咏着,脸撇向一旁懒得再看她傻兮兮的表情,却不自在的伸出了一条手臂,算是同意了。
“快!快!快!过来把脉!”像是怕水恋会突然反悔,夕汐又是一连说出三个“快”字。
任太医为她把着脉,水恋的心里不禁开始打鼓,这女王是怎么了?非但决口不提之前的事情,还这样宠溺着她。是啊,是宠溺,这绝对不是一个女王对待自己下属该有的举动。
虽然女王派太医给大臣瞧病是很常见的。可是像她这样睡在龙床上被女王求着瞧病的大臣恐怕不多见吧?
想着,想着,水恋不禁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莫不是女王太爱尘儿,错把对尘儿的心移至她身上了?这么说也没有道理啊?她跟尘儿虽说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可是他们两人根本就一点也不想象,她长的与母亲毫无二致,尘儿却颇像父亲。
“启禀陛下,水将军有的只是外伤,并无丝毫内伤,请陛下放心,臣等这就下去开些方子为水将军调养,相信不出十天半个月的水将军就能痊愈。”太医的声音拉回了呆的水恋,还是想不通,不过算了,太费脑子的事情她懒得去做。
“那就快去吧……通通退出去,孤王要跟水恋独处。”夕汐放心的挥了挥手,一干人立马退出,房间突然安静的掉根针都听的到。
“衣服退了吧!”夕汐沉静的开口。
“呃?”水恋楞了下后,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襟,她该不会有那个喜好吧?虽然她的身材纤细了些,面孔张的柔和了些,跟那些五大三粗的女人没法比,可是她也不该对她存有那方面的想法啊。尤其自己现在还伤着,她怎能趁人之危?
夕汐向她扬了扬手中的黑玉瓶子,“上次尘儿挨板子时用的寒玉化瘀膏还有剩,我想你不会乐意让那些男人给你上药了,不过你放心尘儿伤着的时候都是我给她上的药,已经很有经验了,我保证不弄疼你,好吗?”
水恋没有出声,径自解下自己的衣裤。唉!她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居然还以为她要对她……想着想着,水恋竟害臊的红了脸。
直到那冰凉的药膏缓缓渗入肌肤,才渐渐缓解了她的燥热。
尘儿也是被她这招怀柔政策给勾去了心的吧?看到她认真的表情,纯熟的动作,水恋突然能体会到初尘当时的心态了。若不是她这样用心的对待,怎么能收了弟弟那样平淡性子的人。要知道初尘可是最向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的,居然肯为了她放弃自由,自愿呆在皇宫这样的大牢笼里还生活的甘之如饴,想来也只有她有这个可能的。
真是可怕的怀柔政策啊!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几乎要沉陷了,更何况是男子呢?就为了这亲自上药的举动,怕是她这辈子都会效忠与她,心甘情愿的为她做牛做马了吧?难怪娘和爹每次提起她都总赞不绝口的,就连水翼都常常念叨着她的名字在一旁傻笑,现在再加她一个,呵呵,他们家还真是为他臣服的彻底啊!
上好了药,夕汐帮着水恋穿好了衣服后习惯性的叫了声王一,随后楞了下,改口:
“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人是来了,不过人数还挺可观就是。
人到齐了也好,省的她再跑,夕汐微点了下头后,继续道:“水翼,你跟孤王跑一趟柳尚书的府邸,殿阁大学士你跟水将军继续帮孤王管理朝政,至于水恋就让她继续住在这里,伤没有好之前禁止她下地,要实在闲的无聊就把她的五位相公一并接近宫里就进照顾她,再怎么说还是宫里的太医好。”
“陛下,臣认为水恋将军住在蓝翔宫不妥,毕竟这蓝翔宫是陛下的寝宫,何况还要接五位将军相公同住,不如在宫里给他们安排别的住处吧?”十夜进谏着,龙床可不是人人能躺的啊,就算水家跟陛下再亲也该避个嫌。
“恩!这点倒是孤王忽略了。”夕汐点头,她又不知道哪个宫是哪个宫,只记得尘儿的蓝凤宫、紫雪的蓝雪宫和她的蓝凤宫而已,那两处是她的男人住的地方,明显让她进驻不方便,所以情急之下只能想到蓝翔宫了,“那么殿阁大学士你看着安排一下吧,注意着她身上的伤。”
“是!臣遵旨!”十夜抱了抱拳离开了,怎么说水恋都是个姑娘家,尽管他此刻拌着女装,还是多有不便的。
“上路吧水翼,孤王想早些见到月儿!”不知道月儿在家过的好吗?还是像紫雪一样,在折磨自己?
两个时辰的马车,把夕汐的性子都快磨光了,忍不住再一次出口询问,“还有多久才能到?”
“回姑娘,到了!”马车外话音刚路,马车就已停稳。
顾不上等人拿来小櫈垫脚,夕汐直接跃下了马车,往尚书府奔去,却被看门的门童给挡住了。
“柳无月在哪,带我去见他!”
门童看了看夕汐的穿着,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可是对于她突来的无理要求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万一这人是个疯子呢?他只是个门童,哪做的了主?“阁下是哪位?还是拜上名帖待小的向我们家大人禀报吧!”
“按她说的做!”水翼跟门童亮出了自己的令牌。
门童看到了他的令牌后吓了一跳,正想跪,却被夕汐制止了,“带我去见柳无月!”
不敢怠慢,门童向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后,便带着他们往后花园而去。
“大哥,你不是说月儿在宫里很受陛下宠么,怎么也被遣回家来了?无月你你倒是说与我们听听啊?”一个男子的声音传进夕汐的耳里。
“我也是听娘子说的,国宴那天陛下要无月跟王夫一起侍寝。还想着,都已经侍寝了怎么说至少也该封个贵人、美人什么的吧?谁知道居然会被遣回家来了,本来还以为我们可以跟着沾点光呢,以后要是见到了哪个大臣的家眷还可以吹到吹到,我是月贵人的姐夫,这下子别说是吹到了,见到了人我都开始绕着路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无月?难道陛下不喜欢你吗?”是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夕汐这时已经走到离他们不远处了,可以清楚的看到说话的是在他们这些三叔六伯里年纪最长的,怀里还抱着个奶娃娃。
无月只是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居然一句话都不回。
之所以说他们是三叔六伯,并不是因为他们年纪一大把了,只是因为夕汐认为他们把三姑六婆的长舌资质挥的淋漓尽致,不叫个三叔六伯似乎太对不起他们的舌头了。
“虽然我们无月也是个美男子,可是王夫可是我们蓝魔国的第一公子呢,想是无月比不过人家的。听说陛下不只破例送王夫回家省亲,更是每夜都去将军府跟王夫厮磨,到了早上才回去上朝......无月都回府住了多久了?要是陛下真的对他有心只怕不是自己亲自来接也派人来接他回去了。”听声音跟刚才夕汐第一个听到声音的人是同一个。原来是个大肚子,脸上完全是恃宠而骄的神色,大肚子了不起啊,可以欺负她的月儿。
她甚至明显的看到了无月的身子震了下,却仍然没有言语,想来他心里也这么认为的是吧?看来她真的伤害他们很深。
可是,无月平时不都很能闹腾么,怎么这会儿,人家都欺负到他头上了,却开始玩什么深沉了?这个小笨蛋,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他有丝毫反抗的举动,怕是她再等下去,也只是看着他被欺负而已。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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