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省会那边还没有动静吗?”老鼠推开眼前的碗碟,剔着牙耷着眼皮问道。
“还没,听说郑伟下了命令,我们推进到哪里,哪里的人马上就撤。”坐在他对面的中年人谄媚的说道。
“嗯,继续打听,只要有合适的情报,该给你的好处一点都不会少。”老鼠揉着圆滚滚的肚皮,斜眼睨了他一眼,忽然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你跟着郑伟的年头也不短了吧,怎么会想到出卖他,你不会是他派来玩我的吧?”
“鼠哥,你这话说的!”中年人涨红了脸膛,xiong脯拍的山响,“我灰螳螂在北渡道上也是有头有脸,一口唾沫一个坑的人物,怎么会干这种事!要不是郑伟不念旧情把我配到这种穷地方来守破酒吧,我也不愿意干这事。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行了行了,我也不听你穷白话。”老鼠摆摆手止住他的滔滔不绝,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就给我搞好情报,不会亏待你,别拿那些大话蒙我,像你这样的,天生就是个汉奸,两头讨好的主,不过我告诉你,别跟我玩里格楞,老老实实拿有用的情报出来,你就是这个地方的头面人物,明白?”
灰螳螂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讪讪的笑道,“鼠哥你这话……真是实在,我明白,都明白。”
“明白就好。”老鼠扔下牙签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出了酒店。
“孙子!早晚落到老子手里,一刀剜了你那条jianshe头!”灰螳螂隔着酒店的玻璃看着老鼠上了车扬长而去,这才吐了口唾沫,从包里mo出手机了条短信,然后删除了简讯记录,抬手招呼着服务员,“结帐!”
苍南。
刘氓歪着头打量着T台上的模特,咕咚灌下一大口轩尼诗,瞪着两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夜总会的经理眼睛一亮,笑mi眯的凑上来,低声说道,“氓爷,都是新到的,晚上我把最好的两个给您送到高尔夫那边?”
站在刘氓身后的窦一鸣阴险的笑了笑,以他对刘氓的了解,这个经理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最好的?”刘氓扭过头看着那张谄媚的笑脸,喷出一口浓郁的酒气,神经质的笑了笑。
“最好的!”可怜的经理在熏天的酒气中努力保持着灿烂的笑容,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就是最前面那两个,氓爷,花大价钱从外地挖过来的……”
“挖你家祖坟去吧!”刘氓端起一杯酒泼在经理脸上,跳起来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指着台上破口大骂,“你他ma花了老子几十万,就找回来这样的货色?还有脸跟我说最好的!”
经理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打着滚,四周的服务员和模特们呆呆的站在原地,吓得瑟瑟抖。
刘氓抬起头冲着她们笑了笑,温和的问道,“好看吗?”
这些被吓坏的女孩们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刘氓问的什么,有的点头,有的摇头,现自己的回答和同伴不一样,又慌不迭的改正,乱成一团。
刘氓狞笑了一下,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揣进口袋,顺手从桌上拎起一个果盘一抖,各色水果顿时稀里哗啦倒了躺在地上的经理一身,刘氓喘了口粗气,抄起银盘没头没脸的照着经理身上抡去。
经理抱着头缩在地上,连叫都不敢叫一声,一味由着刘氓连打带踹,疼极了就惨叫两声,“氓爷我知道错了,饶我这回吧!”
窦一鸣偷偷捏起桌上的一片西瓜,斜靠在立柱上慢慢啃着,津津有味的看着刘氓大威。
正啃得得意时,忽然一片亮闪闪的东西飞了过来,窦一鸣暗叫一声不好,怪叫着扔了西瓜一缩脑袋,原本捏在刘氓手里的银盘咣的一声砸在立柱上弹了下来,在地上丁丁当当的旋着。
“妈拉巴子,很好看是不是,还他ma啃上西瓜了!”刘氓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一pi股在沙上坐下,喘着粗气说道,“给老子也拿一块,就他娘的知道自己吃!”
窦一鸣嘿嘿讪笑着从果盘里挑了块大的递过去,“我这不是看您忙着吗,氓爷,您这身手不减当年啊,想当初我们跟着你去抄大刀疤的场子,那场面……”
“闭上你的鸟嘴吧,谁不知道你那张嘴,王八羔子也能被你吹成孔圣人!”刘氓没好气的啃了一口西瓜,擦了擦嘴角的汁水,冷着脸说道,“死没死,没死给老子爬起来说话!”
还躺在地上的经理挣扎了几下,在服务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立在刘氓面前,哭丧着脸不敢说话。
“坐下吧!”刘氓冷眼扫了他一眼,声音却温和了一些,“别怪八叔揍你揍的狠,又不给你面子,当着这么多人打你,你说实话,怪我不?”
“八叔……啊不,氓爷,我不敢怪你,你是为我好。”经理捂着青肿的腮帮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知道就好。”刘氓扔了瓜皮,翘起腿架在酒桌上,叹了口气,“虽说别人不知道,可你毕竟是我亲侄子,我这么对你,你就是恨我,也是正常的。”
窦一鸣正要给刘氓递烟的手哆嗦了一下,捏在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还从来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有这种关系,否则的话,借他三个胆子,他刚才也不敢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看你那怂样!看见别人倒霉就乐是吧,那盘子砸你身上试试?”刘氓转过头来看着他,“老子马上就要出去跟人家打仗,不定什么时候死在外面,你们就这样办事,一个胡乱应付,一个满肚皮阴损主意看笑话,老子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你们还能活吗?啊!”
“氓爷,我知道错了!”经理鼻子一酸,噗噗哧哧的说道,“我再办不好事,你把我剁了,我都没二话!”
“你爹当年就是跟着我,办事稀里糊涂,结果命也丢的稀里糊涂,我打你,是不想让你走他的老路。”刘氓歪过身子揉了揉他的脑袋,“别哭了,刘家爷们没哭鼻子的孬种,你要真知道你八叔的苦心,挺起腰杆办好差使,别给你八叔丢脸!”
“八叔,你放心,我这就出去办事,绝对把这档子事给你办好了!”经理霍地站起身,yao着牙狠狠说道。
刘氓摆摆手,转过来盯着窦一鸣,沉默了半晌,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这个老小子,跟了我十三年,一向偷奸耍滑,但是你拍着xiong脯说,我亏待过你没有?”
“没有。”窦一鸣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说道。
“那好,我托你件事。”刘氓平静的说道,“明天我带人去北渡,这一去吉凶难料,苍南这一摊子,你给我看好了,只要不出乱子,就是大功一件!”
“氓爷,你放心,我要再不挺起xiong膛好好做事,就对不起我跟你这十三年!”窦一鸣陡然抬起头,眼眶里已是通红一片。
“好,你们都能这样,老子也能放心去拼一场了!”刘氓mo出佛珠在指尖摩挲着,微微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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