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意的扫了一眼这帮少年,铁鞋也没有在意,想着心事又胡乱扒拉了几口,咽下了最后一口米粒,端起旁边苦了吧唧的茶叶水漱漱口,这才站起身来,喊过服务员结帐。
麻杆似的女人正在给少年们点菜,不耐烦的扭过头来,“吃的什么?蛋炒饭?五块!”
少年们依旧低着头研究菜单,只有一个少年听着服务员这么嚣张,有些奇怪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沉默地寻找食物。
铁鞋丢下一张钞票, 默不作声的向外走去,沾满乌黑油腻的衬衫散着刺鼻的汗酸味和汽油味,有些孤独的背影透着几分萧索。
服务员叉着圆规似的双腿,轻蔑的扫了一眼铁鞋的背影,回过头已换上了笑脸,客气的问着这几个明显看起来有钱一些的少年,“小哥,我们这的招牌菜是……”
“忙你的去!”老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跑了出来,满头大汗的挤到了少年们这一桌,恶狠狠的冲着麻杆吼了一声。
麻杆诧异的看看老臭,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挺了挺纯属子虚乌有的xiong部,气咻咻的转过身,迈着圆规蹬蹬地扭着同样虚无缥缈的pi股走开。
刚才抬头的少年戏谑的问道,“老臭,又吃窝边草了?”
“唉,都说吃了窝边草,省的满山跑!”老臭顺手扯过一张板凳坐下,感慨万千,“ma的,谁知道吃了窝边草,是夜夜睡不好!”
少年们都乐开了花,点着老臭直笑,旁边一桌客人不满的催道,“老臭,你他娘的跑出来干啥,老子们的菜还没上呢!”
“吵吵个屁,老子一会多送你个花生米!”老臭扭头笑骂了一句,回过头来看着几个少年,低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任务?”
说这话的时候老臭的眼里放着强烈地光芒,下意识的挺了挺xiong脯,神情严肃。
领头的少年好笑的拍了拍老臭的肩膀,“那么紧张干什么,今天来打听点消息,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在附近出没?”
老臭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翻着眼睛想了半天,一拍大tui,“有一个!”
先前抬头那少年眼神一亮,倾着身子,语急切的问道,“是不是刚才吃蛋炒饭,一身油腻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他!”老臭兴奋的压着嗓子,“刚到这三天,在东边的修车厂干活,听说水平很高,什么毛病到了他手上两三下就弄好了。”
少年们对视了一眼,领头的少年点点头,低声说道,“有点像,听说那家伙喜欢玩车,是个烧友。”
询问老臭的少年接道,“我刚才瞄了他一眼,眉眼和小鹏哥说的有点像,就是差距太大,不好确认。”
领头少年转向老臭,“那人身上有没有伤?”
“没听说有伤。”老臭托着下巴,翻着眼睛看天花板,尽力的回忆着,“我听修车厂的猴子说,这人修车的水平很高,就是有点懒,修一辆车要歇两三次,歇好了车也就修好了……”
少年们眼前一亮,领头的少年站起身挤出了人声噪杂的饭馆,掏出手机,“小鹏哥,找到个像的,不知道是不是,要不你过来看看?”
片刻之后,少年回到饭馆,拍了拍还不知道状况的老臭,“老臭,这次估计你要立功了,要真是那人,小鹏哥到峰哥那里给你表上一功,你就不用开这个小饭馆了,哈哈!”
老臭吓了一跳,脸色煞白的看着少年,嘴唇哆嗦着,“小强哥哥,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可就指着这饭馆活了,怎么这立功了还要砸了我的饭碗,这……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您就饶了我吧。”
少年楞楞的看着老臭,半天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得失笑地捶了他一拳,“你这个家伙!我是说你立了功,峰哥高兴的话,可能会帮你开个像样的饭店,不用蹲在这小饭馆里蒸桑拿了!”
顿了顿,少年戏谑的看着老臭,“怎么?你不乐意啊,那我跟小鹏哥说明一下,还让你……”
老臭这才知道天大的好事落到了自己身上,见少年又要变卦,忙扎煞着双手乱晃,“唉呦我的小强哥哥,您可别,我刚才是脑袋撞墙上了,没转过弯来,峰哥他老人家要真能帮我开个正经的饭店,我就感谢您,感谢峰哥,感谢你们八辈祖宗……”
少年正在喝水,听到这里没忍住,噗一口茶水喷了老臭满脸,“我说你这脑袋是不是抽筋了,什么八辈祖宗,你这老小子电视看多了吧你!别在这瞎喷了,赶紧弄点吃的去,一会小鹏哥到了,我们还有大事要办!”
老臭委屈的抹着脸站起身来,向厨房挤去,嘴里还在忿忿地嘟囔,“怎么就抽筋了,怎么就瞎喷了,人家多大那明星,电视上都那么说的,还是最受欢迎小品呢,我说错了吗?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四周的食客见怪不怪的白了他一眼,纷纷伸出中指,一个大嗓门嘀咕了一句,“ma的,疯了,又疯了!一会的菜又要咸死个人了!”
少年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老臭,彻底无语,半晌才有一名少年无奈的摇摇头,语气沉重的说道,“教条主义,害死个人呦!”
深夜,修车厂里最后一盏灯悄然熄灭。
寂静的黑夜里有不知名的昆虫不知疲倦地鸣叫着,似乎在为终于迎来它们的时间而欢唱,嘀嘀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
暗淡的月光中,一条人影悄然无声地出现,迅逼近修车厂的围墙,停在了墙根处蹲了下来。
黑影无声地打出一道手势,附近的大树后、房檐下、台阶旁,忽然凭空冒出几条人影,向他靠拢过来,蹲在他身旁,黑影压着嗓子低声说道,“下午已经看清楚了,就是他,点子扎手,有枪!”
后来出现的几条人影无声的看着他,对这个消息似乎毫无感觉。
黑影微微点头,仿佛对他们的反应相当满意,低声说道,“老大有令,监视为主,不要轻举妄动,一会散开监视,别让人跑了就行,明天白天有兄弟过来。”
众人点头表示明白,黑影挥了挥手,人影迅散开,遛着墙根踏着碎步无声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黑影看着最后一道人影消失,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抖了几下,披在身上蹲了下来,远远望去,黑乎乎一团已经和夜幕融为一体,就是近在咫尺也不易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昆虫们似乎了疲倦的停止了歌唱,天地间彻底陷入了死寂,就连那一团漆黑也没有任何声息,仿佛彻底融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良久,轻不可闻的悉索声响起,围墙内传出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不久便停了下来,半晌,又是一道黑影突兀地出现在围墙上,迅俯xia身子,趴在墙头一动不动,宛如一条盘绕在树枝上憩息的黑蟒,悄无声息。
黑影谨慎的朝四周打量了一阵,这才轻轻的挪动着身ti,小心翼翼的从墙头滑了下来。
他下墙的方式极为特别,双手攀住墙头,身ti贴着墙壁无声的溜直,然后古怪的扭动了几下,松开双手,整个身ti竟然贴在墙壁上慢慢下滑,无声的落在了地上。
黑影扭头向四周张望了一番,这才弯下腰,隐藏在房屋墙壁的阴影中悄然离去。
围墙下的黑布抖动了一下,原先的黑影钻了出来,沿着前面那人的路线追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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