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小新追上了天泽王爷。然而他走在天泽王爷的身边,却不知和他说些什么,又是看见天泽王爷对他毕恭毕敬欠身行了一礼,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恭敬之意,一时好不习惯。他冲天泽王爷露出一个笑容便向前快行了一步,走到公孙皓身边,与他攀谈起来。
“公孙皓,我有件事问你。”
公孙皓看了齐小新一眼,旋即目视前方,作洗耳恭听状,等待齐小新的问题。
“公孙皓……”齐小新停了一下,斜视公孙皓,问道,“你是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皓字?”
“对啊,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皓字,你早就知道了。”公孙皓瞪了他一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齐小新不解道:“可是为什么风语,还有你的几位师叔都叫你明皓,其中有考究吗?”
“这件事啊。”公孙皓微微一笑,道,“这要从我的师父说起。因为师父是元清教的弟子,道号四茅。而我是他的徒弟,到了我这一辈,是为‘明’字辈。但是师父他老人家比较懒,也就不愿意替我多费脑筋,另取道号,直接就取字辈‘明’,然后加上我的名字,就成了现在本教上上下下喊的‘明皓’了。”
“那……风语呢。”齐小新mo了一下脑袋,盯住公孙皓的眼睛,问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很怕他,而且比他辈分大的师兄好像也很怕他。”他又看向前方,纳闷道,“难道风语深藏不露,而且蛮不讲理?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现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啊。”
“哪里是怕他。”公孙皓摇头笑道,“大部分的师兄弟是敬畏他身后的掌门师伯。”
齐小新快眨了几下眼皮,满脸都是大惑不解的表情。他注视公孙皓,问道:“风语身后的常门师伯,是什么意思?”
公孙皓沉吟了一下,“掌门师伯十分溺爱风语师兄,只要一有空暇时间,一定会去青龙殿教导风语炼丹。这样,如果有谁胆敢招惹风语师兄,掌门师伯肯定知道,到时候肯定免不了受皮肉之苦。”
齐小新恍然点头:“是这样啊。”
“而且,风语师兄痴迷炼丹,平时为了一张新的丹方,会偷偷将青龙殿的一些珍贵药材拿去炼制,直到成功为止。如果掌门师兄和青龙殿的赵师叔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孙皓漫不经心地道。
齐小新疑惑道:“这样也不罚他?”
“罚他做什么,只是一些药材而已,用完了还可以采集嘛,但是风语师兄可就只有一个,要是受了点皮肉之苦,一时想不开,下山去了,可不太好。”公孙皓的话有了几分妒意。
齐小新听出公孙皓话里的妒意,偷偷一笑,道:“你是嫉妒他有清远真人庇护。”
公孙皓白了齐小新一眼,“庇护当然是应该的,因为……”“为”字尾音拖得很长,但是最后他没有接下去。
齐小新追问道:“因为什么。”
公孙皓瞥了一眼身后此刻正在欣赏周边建筑的天泽王爷,旋即又对齐小新使了一个眼色,似在说:有外人在,现在不好说。
齐小新会意,没有再问下去,闭口不语,同公孙皓、天泽王爷二人一起来到了元清教为齐小新安排的住处。
公孙皓需要时间去整理出一间房间,委托齐小新先行招待一下天泽王爷。
齐小新答应下来,请天泽王爷入了竹屋,自己径直走到客厅中间的圆桌旁边,取了茶壶,摆好茶杯,倒了两杯凉茶,一人一杯,然后招呼天泽王爷过来落坐。
天泽王爷打量了一遍摆设简单的竹屋,见到墙上挂了几幅字画,上面摘抄了佛家心经中几段真言。而屋内摆了几盆花草,放在显眼之处,使人一眼就能看见,绿叶青翠,花朵艳丽,煞是好看。
他忽然觉得,齐小新能够在简单之中增添几点红绿,点缀平凡,应该是一个细心的人。
然后天泽王爷看向屋中热情的青年,感觉齐小新表面热情,眼中却隐隐透出一丝冰冷,仿佛有一种时刻准备拒人千里的感觉。
这时,天泽王爷右肩一块黑金打制的护肩下面,一团红光忽地飞了出来,出孩童的欢呼声,然后拖着一条红色彩带在屋内欢快地飞旋了几圈,而后便悬在天泽王爷右肩旁边的半空中。
此刻,齐小新才得已看清红光的真实外貌。
只见一个只有手掌大的小人,皮肤xue白,一头火焰替作头,盘在头顶,从末端延伸出一根细长的鞭子,垂在脑后,一摇一晃,很是可爱。仔细端详,觉这小人从容貌上看,不过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只是身ti出奇的小,让人一眼看去,只觉怪异。
然而,孩童脸上表情却是丰富,大眼小嘴,一瞪一撅,尽显孩童独有的天真可爱。
齐小新眼中闪过一丝惊色,看向孩童,声音指向天泽王爷,问道:“这是……”
天泽王爷正yu开口,孩童嘻嘻一笑,抢先道:“我叫阿洛。”
齐小新看向天泽王爷,眼中竟是疑惑之色。
天泽王爷慈爱地看了一眼阿洛,向齐小新介绍道:“阿洛是吾兄天赐大王之子,因为吾师帝落的血咒,这才得已保住灵魂。”
齐小新一惊,道:“那你怎么现在才放它出来?如果被元清教的人看见,指不定把它当成妖魂捉了去。”他觉得是天泽王爷将它故意藏了起来。
“它是自己藏进去的。”天泽王爷与阿洛对视了一眼,道:“阿洛害怕生人,尤其是吾兄无故离开人世之后,他就更加害怕和生人接触。”
提到伤心往事,阿洛脸上立即露出难过的表情。
“那它不怕我吗?”齐小新感到有趣,看向阿洛,故意逗他道。
天泽王爷欣慰一笑,道:“阿洛知道你是将来帮助我们复仇的恩人,所以他对你很有好感。”
闻言,阿洛的小脑袋连忙点了几下,用清澈的声音说道:“是的,是的,阿洛不怕大哥哥。”
先前听天泽王爷说,羔利只剩下他一个活人。这么说来,阿洛的父母应该已经亡故,而阿洛本人也是失去了本体,徒留灵魂。即便现在能够与叔叔相依为命,齐小新相信他失去了父母,能够感受到的温暖,体会到的快乐,到了心房,因为心内的一层阴影过滤,失去大半,余下的温暖快乐也只是些许。
同样是失去父母怜爱的齐小新,心中难免对这个同病相怜的孩子有了一分亲切的感觉。
齐小新欣然点头,笑道:“小家伙,还真可爱。”
“大哥哥……”阿洛头沉吟了一下,“小新哥哥,你真的不知道谋害我父王的凶手吗?”
齐小新心中一叹,和声道:“确实不知道。”
天泽王爷对阿洛微笑道:“阿洛,这位齐少侠应该确实不知道,我们不要再问他类似的问题了,我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齐小新,“到时候如果齐少侠知道是谁害了你父王,他一定会如实相告。”
齐小新略觉尴尬,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如果知道,一定告之。”
齐小新望向竹屋大门,心中埋怨道:公孙皓那个家伙,收拾一个屋子需要这么久吗?
“齐少侠。”天泽王爷看他分神,出声唤他。
齐小新回过头看向天泽王爷,只听他道:“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可是当时,元清教的六位道长在场,我不便问,现在,就我们二人以及阿洛在这,我希望你能如实替我解答。”
齐小新眉头一蹙,道:“你先说说看。”
“我一直想问你。”天泽王爷注视他,道,“你当真是无意救了我。”
齐小新点头,肯定道:“确实是无意之间。”他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接道,“当时,我看你xiong前有图案,我想应该是文身,而且,那图案和我所带的一块玉上的图案相似,但是因为中间有冰层阻隔,看不真切,所以我把脸贴近了冰层,结果我感觉头上莫名下起了冰雹,然而抬头一看,是你醒了,而且口里还在喊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我想那应该是羔利语吧。”
“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齐小新似乎对于当时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鼻孔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当时你的口里喷吐出一根根冰刺,直逼我的双眼,不是师父及时喊醒了我,恐怕我早已命丧你口了。”
齐小新最后一句是玩笑话,为了不让对方以为他事后要兴师问罪,说完连忙笑了一下。
然而,自齐小新说起当时的经历起,天泽王爷眼中不时闪过疑惑之色。
“不对。”天泽王爷神情变得肃然起来,“至少有三点不对的地方。第一,我身上没有文身,这一点,我自己最清楚。第二,我当时只是大喊道,是谁,是谁。并没有吐出冰刺。而第三点,更是奇怪,明明当时你是化成一片白色的雾气离开,为什么要说成被你师父喊醒。”
听他说完,齐小新也是满脸疑惑神色。
“我怎么会是化成一片雾气离开羔利,而且眨眼之间又是回到了天机城,这太不可思议了。”齐小新低低自语道,“纵然是仙幻大陆第一的空间术法系高手,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从万里之外的羔利瞬移到中原的天机城。”
“你确定不是使了术法离开羔利,你确定曾经看见我口里吐出过冰刺?”天泽王爷停了一下,接道,“你确定我xiong口有文身?”
齐小新整理了一下头绪,道:“你说的前两件事,我们各有说法,而且不能重现,所以无法对证,但是你xiong口的文身,货真价实,应该是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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