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齐小新轻轻一次呼吸,在这一次呼吸中,灵力已经提了上来,手指同时掐了一个法诀。只见齐小新站在原地,轻喝一声,一个淡金色的罩子自他头顶出现,将他罩在其内。
顿时,百道符箓贴在金色罩子上面,“嗤嗤”几声,燃做缕缕青烟,消散无踪。
“天罗金罩。”为的陶师兄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这招一出,陶师兄已经知道不是齐小新的对手,但是在场有一百多号人,人多势众,应该有几分胜他的把握。而且矛盾已生,不打下去,怕是在齐小新面前,元清教的脸面就此输光。
当即,大声命令道:“师弟们,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这小子会视我元清教无人。”
其余人齐应一声,手上长剑放出些许光亮,有青有红,有黄有蓝,各色光彩将偌大的正清殿染得斑斓耀眼。
百余人齐喝一声,手上长剑赫然离手射向一丈开外的金色罩子。
齐小新使的天罗金罩只是修炼至最低的第一层,防御能力微弱,需要靠本身的灵力化解打在金罩上面的攻击。好在两年的修行,灵力雄厚,倒是不足畏惧。
百把长剑呼啸而来,悻悻而归。它们的主人脸上的神情也是十分难看,而后手指又换了一个法诀,厉喝一声,遥指长剑再次攻向天罗金罩。
顿时,剑身上暗淡的光华盛了几分。同时,百把长剑在空中摆成一个奇异阵型,自天罗金罩的上端坠落。
“咚……”长剑不断重击天罗金罩。而在天罗金罩当中的齐小新身子不时被强大的力量震得轻轻颤抖一下,登时有了几分担心,手上情不自jin的出了不少细细的冷汗。
不多时,天罗金罩堪堪接近透明。
“小子,你那破罩子不行了吧,乖乖投降,然后向我们每人道歉,这事就算了。”为的陶师兄看出了天罗金罩的金光在以极慢的度暗淡下去,但是这样打下去,必定会两败俱伤,也不想多生事端,就此抛出一个台阶给齐小新下。
“以多欺少也就罢了,还要我向你们道歉,做你们的春秋大梦。”然而,事端是他们最先挑起,错在他们,所以齐小新并不理情,冷哼一声,道。
而在一边,手持一条长鞭武器的青年男子,用力一甩,抽了空气一个响亮的耳光,而后长鞭上的骷髅顷刻之间撞在上天罗金罩,就势把一张漆黑如墨、毫无血肉的脸贴在上面。
青年男子冷冷笑了一下,齐小新瞧见他的笑容,微微皱眉,警惕起金罩外面的骷髅头。
此时,只见那只骷髅头的两排牙齿开合一次,一道黑气竟从它的口中喷薄yu出,仿佛一团墨水般自上而下泼向了天罗金罩。
忽地,天罗金罩金光暗淡下去,片刻便被那团黑气染成了一个黑色的罩子,诡异得很。
登时,齐小新眼前一黑,感到心神与天罗金罩失去联系,再往天罗金罩输入灵力也是无济于事,根本无法感应到它的存在。
“阻隔系术法?”齐小新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轻轻问了一句。
“对,算你小子识货,这就是我们元清教阻隔类的术法。”外面一人得意地说道。
“咔”的一声,天罗金罩上端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光线射入天罗金罩内部。
这时,外面的长剑仍在不停撞击天罗金罩,怕是不过片刻,失去主人灵力支持的天罗金罩就会濒临瓦解。
“该死。”齐小新恨恨的骂了一句。
当初,不吃和尚嘱咐齐小新苦练天罗金罩,告诉他天罗金罩的防御能力在防御系术法当中算是接近顶级的一种。可是当时,齐小新依仗灵力深厚,凭借口诀能够轻松使出天罗金罩,也就一直没有重视。
然而,他的天罗金罩仅仅是停留在第一层而已,不够纯熟,只能在一定时间内制造出一个天罗金罩。如果废弃当前这个天罗金罩,重新制造一个天罗金罩,必定会损耗太多灵力,到时候和元清教的道士打上持久战,输的必定是他。
齐小新单手掐诀,想要在天罗金罩内部再制造一个天罗金罩。
“咔……咔。”
却在这时,天罗金罩上方裂开了一道一寸宽的口子。顿时,几把长剑接连射入天罗金罩当中。
齐小新全神施法,未能及时躲闪,慢了一瞬,一道长剑就是在右手上急擦过,划开了一道三寸长的伤口。
“混蛋。”齐小新打散法诀,手掌连连翻动,一片金光聚集在掌上,脚下更是一圈圈气浪向外旋转开去,毅然一副准备冲将出去厮杀一番的架势。
忽地,齐小新手掌上的金光暗淡下去,气浪也随之消失。
借助从头顶那道裂口射进来的光线,齐小新看见右手受伤,开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里面的血肉清晰可见。可是竟然不曾有一丝鲜血流出,完全与受伤后的右手状况不同。
这太怪异了。
忽然,齐小新又想到了两年前的一次遭遇,额头上不jin冒出几滴冷汗,手上的金光也在这时消失了。
却在同时,天罗金罩外面传来一个男子慢悠悠的声音:“众位师兄,我们元清教这么多人加在一起竟然打不过一个雷云寺的和尚,恐怕不是件光彩的事吧。”
齐小新察觉到长剑停止了攻击濒临破碎的天罗金罩,但是依然不敢大意,放松警惕。
只听外面有人说道:“原来是青龙殿的风语师弟啊,什么风把你也吹来了。”
“误会误会,我是路过正清殿,听见里面十分热闹,这才进来看看。”风语变作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摇头说道,“想不到啊,雷云寺的僧人刚来不久,还没有完全熟悉环境,众位师兄就急不可耐要与人好好切磋一番,真是有雅兴啊。”
先前挑起事端的陶师兄闻言,脸上添笑,和言道:“该说误会的是我们,风师弟啊,这事纯属误会,我们的确是在与雷云寺的朋友切磋,只是切磋,没有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那样是哪样啊?”风语略微沉思了一下,疑惑道,“我是说你们在切磋啊?”
陶师兄点头拍手道:“对对对,是切磋,是切磋。不过,风师弟啊,这件事千万不要和掌门师伯说起,不然师兄们的皮肉和肚子可是要受苦了。”
“是啊,是啊,风师弟。”
“风师弟高抬贵口啊。”
……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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