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TT再为了昨天的没有更新说声抱歉……明天白天依旧要吊水,更新会比较晚……请见谅
“看来这清芯兰早被郡主定下,袁信一直没有跟我们说实话。飞霞郡主,虽然在对待心头好上出乎意料的执着,却不算蛮不讲理。如果她求花在我们之后,袁家肯定不会紧张到这个地步。”
涵阳微眯杏眼,眸底寒光毕现:“这个死老头,算得倒是精明!怕我们知道实情后会直接到樊曳抢花,干脆先承诺给我们,再去飞霞郡主那里倒打一耙,给我们硬扣上一顶硬抢的罪名。”
别说是郡主,就是西邬皇帝她都未必放在眼里。但是涵阳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虽然对那里根本没有半点感情,然,她是仲孙亲生女儿,东陵国“宣和公主”的事情却不会因为她的不屑而改变。
与东陵一别将近三年,从未再想有什么牵扯。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和冉柔对上的最大原因,就是不愿意自己“公主”的身份出现一丝曝光的可能性。
墨染倒是淡然,继续吃桃。只有寒池山庄的少少几人知道,他嘴巴挑得很,却最喜欢吃蜜桃。
“那师妹你打算怎么做?”
“嘿嘿,当我们是猫来耍,那我便要你欲哭无泪。”唇线一勾,两颗虎牙微微露出阴森森的冷意:“袁信确实猜得不错,我想要便直接抢来!”
涵阳做事从来都是特立独行,看中什么就会想方设法来巧取豪夺。你有本事守住也就罢,没本事,那东西就该易主了。
之所以会跟袁家上下磨蹭这么久,只恨当初贪图方便报出了司徒冷在江湖上的名号,才会万事受到掣肘。
想要清芯兰的是她,要惹事的也是她,不到迫不得已她不想涉及别人。当然司徒冷和墨染她眼中完全不属于“别人”范畴,涵阳这人既冷心冷情又没心没肺。对不相熟的人她既不愿被人欠也不喜欢欠人家的。对“自己人”,不好意思,是能利用一百就绝对要榨出二百。
关键在于她要清芯兰地动机不纯。绝对。绝对不能被她闭关地嗦师傅给知道……
“师兄。我今晚就去把别庄地形摸清楚。探明清芯兰地位置后明天就动手。”
“不用了。夜越长梦越多。以防万一我们今晚就去。”
“今天?但是还不知道清芯兰在哪里……”
接过墨染递过地宣纸。涵阳不禁一楞。薄薄地竹宣上十数道微显凌乱地线条。东北角方向上还着意一点:“师兄。看来你未卜先知地能耐又更上一层楼了。什么时候勘察地形地?”
墨染从小麻袋里又掏出个圆嘟嘟地水蜜桃。斜睨涵阳一眼:“你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更何况就算你耐得住性子不动手。我也会动手。师傅那边我自然有借口圆谎。”
“为什么?”有些怔忡,从来不曾怀疑过墨染的本事究竟多大,却没有想到他会帮自己到这个地步。
“你是我地师妹。别人哪来的资格欺负?”墨染一派气定神闲,却又笃定无比。这霸道的话,让涵阳冷硬的心突然一阵柔软,可惜还没来得及感动,紧接而来的下一句却让她气得想杀人:“要欺负,也只有我这个做师兄的能欺负!”
握住门把的白嫩小手紧了又紧,默念着“静心咒”:等变强了再收拾他,现在先忍耐先忍耐……
半响才从牙齿中挤出一句:“那师兄你好好吃桃……千万不要被桃核给噎死了……师妹我先去准备要用的东西……”
“涵阳。”
淡淡的一声唤,难得不带戏谑:“不用太担心。只不过是一次血月罢了,我还能控制住。”话音一转,又带上几分轻笑:“否则若侥幸让你把火琉璃拿走,届时天下大乱,师傅可是要跳脚地”
墨染心里一直是明白的。
百年不遇的血月连带勾动他体内暗藏地魔性,现在有火琉璃压制,旁人当然看不出半点端倪。涵阳却不一样,但凡有一点不妥她都能够察觉。
所以平时那样冷静,无所谓的人儿这几天才会如此焦虑浮躁。早上由谁外出探查的争执其实本无必要。涵阳不是那种贪图丁点玩乐时间的小丫头,她执意要求,甚至甘愿用回梦草交换。虽然白天正是魔性最弱的阶段,仍旧担心会出现像在来福楼时的突然状况。还是让护卫跟着回别庄安全。
点点滴滴,细小而不易发现的关心,让墨染觉得很舒服,一种类似闭关后筋脉打通后的舒坦。
涵阳背对着墨染,脚步微微一顿,离去后声音才渐渐传回:“你是我师兄。”
我不会让你有事。
待一切准备就绪。想不到晚上用餐时袁易之却带给两人一个大惊喜。
“来到樊曳已经好几天了。不若今晚在下就将清芯兰交给两位,可好?”
涵阳状似无辜。眨了眨眼,一派惊喜:“那涵阳和师兄先多谢三少了!”
袁易之正为明天上午去王府的事烦心,他虽愚孝,却不愚蠢,那封信地内容一番推敲下也能猜中**。
所以他才会有犹豫。
背后给别人捅刀的行径与他自幼修习的正派作风大相径庭,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爹会在清芯兰被郡主要去后又再度答应墨染。
然则现在骑虎难下,交出信函,墨染和涵阳最多会惹怒郡主,并无大错。若是不按照爹说的做,袁家上上下下可就是欺上瞒下的重罪!
两相比较,袁易之不得不违心做出选择,殊不知他的举动却是正中涵阳下怀。
“不过清芯兰不喜阳光,两位还是用过午饭,等傍晚时我在安排人送出城可好?”
袁易之脸微微红,对上涵阳清澈的双眼不由一闪。墨染浅酌清酒,黑玉样的眸里划过蔑意。连圆谎都这般生硬,不知道袁信是太高估自己的儿子还是不把他们师兄妹放在眼底。
“行,那我们就等傍晚,再走。”
涵阳粉唇一翘,两个深深地酒窝很是可爱。
晚上袁易之果然没有食言,而放置清芯兰的密室也和墨染交给涵阳的那副草图上所标记的地点别无二致:别庄东北角一见普通厢房里的密室内。
里面机关繁复,涵阳暗忖,要是自己闯进来不是破不掉,但也颇费功夫。
开启最后一个针板门后,通道笔直,尽头就是存放清芯兰的琉璃罩。只见透明的罩子中三朵碗大骨朵安静地蜷缩着,除了一蒂三花,倒是看不出还有什么出奇之处。
墨染看出涵阳眼底的疑惑,伸出修长的手对花一指:“清芯兰不开花时你是看不出奇妙地。现在花瓣是白色,等花开时,白瓷一样地兰瓣就会在二个时辰内布满血样丝线,等到正午时分,左边的那朵会变成姚紫,待到傍晚,右侧那朵会呈现鲜黄,直至午夜,中心地花主会完全变成墨黑。当然,那些血丝从头至尾都存在,除非一天过后兰花重新合拢,再想看这花开奇景就需要再等三年。”
袁易之只为墨染的博闻广见感到有些诧异,并没有想太多。
试问一个这么了解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所谓“不喜阳光”的说辞不过是借口而已?
第二天清早,辰时三刻袁易之准备妥当,起码前往王府了,临行前还交代别庄管事好好“照顾”两位贵客。
袁氏虽然经营商务,但毕竟是武林世家。在樊曳的别庄也是为了方便贸易往来而兴建,里面的管事仆从都不怎么会武,几个护院也只动一点皮毛拳脚功夫。
那管事见涵阳一个秀秀气气的小姑娘,加上墨染这个长得实在普通的师兄,根本没存什么戒心。来回几趟,看两人都各自在房里安好,也就放心做事去了。
殊不知,别庄不过丈高围墙哪里能够拦得住两人。等管事第三次“观望”无疾而终后,涵阳抱着装有清芯兰的琉璃罩,与墨染一前一后便跃出墙外。又到马市上买了两匹良马,半刻不停地朝苍山方向奔驰。
袁信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飞霞郡主的提前回城,更加漏算了涵阳和墨染的精明和果决。
当二人顺利出城时,袁易之却不得不在王府中无奈地面对飞霞郡主冉柔的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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