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呃,回催文猫的话,独孤菀第二部丫头也就只写了那个开头……--~就算再把下面的情节放下去也是谜团一簇簇地……还是等近墨码完再专心写那本吧^-^========================
曹荣是随袁易之上苍山寻找冰丝白蟒十三位少年护卫中的一个,事实上经过那一夜后,也就只剩下了他一个。
身为袁家年轻一代的好手,包括曹荣在内的这十三个人此次出行其实都带着私心。
袁易之天赋很高,不然也不会被人看做是“随心剑”创始者袁崇熙再世。若不出意外,下任袁府当家的位置绝对非他莫属,这是连袁易之大哥二哥都不存在异议的潜决定。
这次袁易之远上苍山为母寻药,本来只是打算孤身前来。而袁信毕竟是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的人,虽然小儿子天赋极好,可人在江湖上哪能不挨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选护卫的消息刚刚公布,袁府年轻一代就沸腾了。没有人曾把这次出行的危险放在眼里,各个想的都是借此机会在未来当家面前一展身手,图谋个好印象,期望将来能够平步青云。
小看白猿岭的下场,轻视猛兽的下场,就是有命出来无命回。
曹荣小心翼翼走在袁易之身旁,一直紧紧握住剑柄的手心全是冷汗。
四周阴恻恻的密林,似远又近的寒鸦鸣叫,所见所闻与来时别无二致,只是经历过和雪狼的殊死搏斗,见识过冰丝白蟒的凶猛毒辣之后,任何风吹草动都足矣让他草木皆兵。
“咔嚓!”
树枝断裂的声音,扯断了曹荣紧绷着的神经。
“锵!”
铁剑出鞘。遂而发现不过是只果狸罢了。
袁易之压了压曹荣持剑地手。无奈地望了眼果狸跳走地灌木丛:“曹荣。不用这么紧张。”
“是……”
涨红脸把剑别好。曹荣知道自己这次回庄绝对是再无脸面可言。
“似乎这枚银环地面子。在白猿岭还挺大。”
精致小巧的银环上缀有几粒铃铛,每当人一走动就会发出清脆可爱的“铃铃”响声。
袁易之不明白的时,面子大的不是这枚银环,而是这银环的主人。
山中猛兽精怪,不论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早就被这银环主人“剥削”得凄凄惨惨,差点连老底都保不住,还没地方抱怨!
所以只要熟悉的铃声响起,它们跑都来不及,又哪里会主动往“妖女”手中撞呢?
涵阳将银环借给袁易之的时候,只不过是希望借物通讯而已,谁知道这宝贝无意间还起了护身符的作用。
“少爷,当家真的决定用清芯兰来换夫人的解药?”
袁易之浓眉一皱,点了点头:“爹此次也是无奈之举吧,毕竟清芯兰再珍贵,只是一株奇特的花而已,又没什么大用处。虽然有些可惜,但终究是不可能与娘亲的性命相提并论的。”
袁少爷一番话确实出自真心,可惜他实在太不了解自己老爹的性格了。
今夜一过,当初少女约好的五天期限也就失效了。
正当袁易之在山脚客栈惴惴不安时,袁信的手书终于来到。
站在当初和冰丝白蟒搏斗的地方,袁易之心中哀伤自责渐起。完全是因为他的自负和不谨慎,才让十二名少年葬身于此,如何能够不心痛……
电光石火间,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突然划过脑海。明明长得是那样秀气,怎么会生出如此惑人的眼睛……
“少爷,我们会不会被那女人耍了?”
几刻过后还是不见半个人影,让曹荣实在有些烦躁。
突然,树林间阵阵风声而动,两道鬼魅飘然的身影穿梭疾行,快到人眼几乎无法认清。
“唆!”
银白色的万仞天蚕丝破空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缠住袁易之半握在指间的银环,内力微动,玲珑环便随天蚕丝而去,回到主人白嫩的掌心里。
“呵呵,堂堂袁家出来的人,居然这点耐性都没有。还是说,你们在害怕?”
淡淡药香透风袭来,纤细倔强的身姿再度出现在袁易之和曹荣眼前。
锐利而挑衅的目光往曹荣淡淡一扫,激得曹荣急怒攻心:“你这个妖女……”
“曹荣!”
曹荣暗叫不好,连忙闭嘴退下。
袁易之英俊的面容上难得浮现怒气,焦急地往少女望去,心中隐约害怕少女会因为恼怒拂袖而去。
殊不料却发现少女居然笑吟吟地捅了捅一同前来的男子,半是打趣半是戏谑地说到:“唉,师兄,有人说我是妖女呐。”
墨染易容后的粗短眉毛一抖,心里只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声称呼而已,用得着这么高兴嘛?
他当然知道涵阳这个鬼样子是什么意思。她总是喊他“妖孽师兄”,现在换回个“妖女”称号,隐然有“更高一筹”的迹象……
“袁少爷,你大半夜不睡觉跑上白猿岭,看来对我的那桩提议是有决定了。”
手腕微动,天蚕丝重新绕回臂手机轻松阅读:⑴⑹k整理
上,玲珑环也回归到它本来该在的地方,松垮垮地垂在腕间,就是不掉下来。
“是,家父已经答应。”袁易之点点头:“姑娘只需将蟒毒交予在下带回袁家庄即可,无需劳烦再跑一趟了。”
“呵呵。”
低沉富有磁性的笑声响起,曹荣侧目而视,是与那少女同来的男人。
体型固然不错,个子比修长的少爷还要高出几分,脖子以下还算可以,可惜脖子以上就完全没得比了。
粗短的眉毛软趴趴地垂在三角眼上,鼻子更是又塌又大,皮肤黝黑干涩,一看就是山脚下那群常年混迹山间的猎户甲乙丙丁中的一个,不起眼,大大地不起眼。
有袁乐萱那样的武林四大美人当妹妹,袁易之的相貌是可想而知的俊俏。
如此相貌白白浪费了一副好嗓音,曹荣心里暗自比较,更有些自满。
“有什么好笑的!”涵阳负气的又是一个手肘。
平时被欺压得这么彻底,不趁现在墨染易容后虚情假意装无害的时候讨点便宜,她就是猪头了!
“我说袁少爷,我对治疗你母亲其实并没有很大的**,只不过是怕某些名门正派说话不算数,得到解药不给花而已,否则谁稀罕大老远跑到潼门口去呀。”
枪口一转,对准害她被笑话的袁易之猛烈开火。
果然是所谓白道天生恶心的虚情假意,妖孽师兄往袁家一摆,品德似乎登时上升了好几个品级!
看轻她年纪不大,不信她有解毒的本事就直说嘛,拐个九转十八弯有快感么。
她虽然专精制毒,但是别忘记了,制毒的前提就是解毒,否则中了自己做的毒还没解药岂不是会贻笑大方?
不顾袁易之脸上青白交接,涵阳往旁边撇了眼,干脆自报家门:“我你信不过,‘佛手医仙’总该知道吧,他就是我师傅。”
“佛手医仙!”
对面两人错愕的表情让涵阳大大地满足了,看来活宝师傅的名号还真好用:“你们来苍山找解药,难道还不知道‘佛手医仙’就住在苍山?”
眼见少女莹润的指尖淡淡浮现一道青色气息,就连曹荣也无话可说,心里登时少了几分轻蔑。
“……”
袁易之在错愕中沉默,他们确实不知道佛手医仙就在苍山,否则就直接冲上去求他救人了,还找什么解药啊!
武林中,江湖里,“佛手医仙”的名号很响很出众。
据有幸得见其一面的侠客所说,此人不是仙却更胜仙,不但是面容,武功卓绝,最重要的是那能起死回生的医术。
而佛手医仙最容易辨别的特征,就是他内力外露时能看到淡淡的赤色。
宁愿得罪阎王,也不可得罪医仙。
人怕死,更怕死到临头没人救。
何况传言上届“天山论武”第一人的江诸客乃是佛手医仙的至交好友,“天山论武”十年一期,排名不在江湖前二十的人便没有资格参加。
一得罪就得罪俩,除了刀皇剑魔,还有几个老不死的有这种胆子外,就算是袁家庄也不敢轻举妄动。
袁,曹二人心中已然信服,又得涵阳担保跟她一同来的人乃是其师兄,佛手医仙的嫡传子弟,四人遂连夜下山赶往潼门口。
冷情如涵阳倒不是怕袁夫人早登极乐,而是担心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清芯兰”眼看要到手,再飞走就不好玩了。
清芯兰天下独一无二,确实稀少。但是既不能治病,又无他用,在别人眼中只是一株珍贵的鸡肋。
实际上,清芯兰不是没用,只是它唯一的功用太霸道,于是便鲜少有人知道了。
但对于涵阳而言,却是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东西。她,非要拿到手不可!
从苍山到潼门口,就算快马疾驰也要十天时间。路途中袁易之便将始末经过说了大概。袁夫人约莫是两个月前染上这种诡秘的毒药,其间不管寻来多少大夫都是无疾而终,每天只能靠诸多灵芝人参等珍品吊着,袁家上下满是愁云惨雾。
半个月后的某天,一名穿着破烂,白须散乱的老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过翠螺山守山护卫,直上袁家庄,叩门说他曾经欠袁家一个人情,特定为了还人情而来。
袁家上下自然不信,但是袁夫人已到油尽灯枯时,只得姑且死马当活马医了。
老人只看了一眼,连脉都没有把就下了论断:“这病的名称老乞丐虽然知道,却不能说。解药的方法可以给你们,但是配不配得齐全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今日一事,也算还了当初袁崇熙那家伙的一顿馒头”
说罢留下一枚素签便飘然离去。
“袁崇熙……”涵阳抚了抚身下黑马的鬃毛,诧异地往墨染处一看,不期然看到对方眼中浮现的趣味。
袁崇熙,若她没记错的话是一百多年前,准确说是一百三十多年袁家“随心”剑的创始人,这么看来那白胡子老头的年龄……
“我说你们袁家祖上倒是积了挺多德嘛。”
袁易之正为母亲的病情担忧,不想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不由得诧异:“姑娘这话如何说得?”
“呵呵,那邋遢老头可是‘千金药王’!可是比我家师傅,还难请得动呀!驾!”
双腿一夹,涵阳一反这几天的懒散,突然策马往前方疾驰而去。
很好,除了清芯兰之外,这连药王都不能说的毒,确实引起她的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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