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喵喵,更新鸟……飞吻ing,亲们努力发评论投票票吧^0^贪心滴某丫抱头奔逃==========
小客栈是由木头搭拼成的简易楼房,能住人就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完全不用想还有什么隔音效果。
“怎么回事啊?在干嘛呢,这么吵!”下层的几个商旅累了一天,刚想进入甜美的梦想,谁知道很不幸地又被吵醒了,难怪各个愤恨无比地探出个脑袋开骂。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扰到各位了。”司徒冷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小孩子调皮了些,晚上不蹦跶两回就不舒服,等我回去一定会好好管教她!各位放心,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再出现!”
“哎,小孩子就是麻烦,管好点嘛!”
“回了回了!哈~~困死了……”
涵阳全身无力地摊在床上,把门外传来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只可惜她现在已经处于半虚脱状态,哪里还有翻白眼的力气。
短短两个时辰,根本算不清楚到底在茅厕和房子间跑了多少趟,整个人就跟被抽风机卷过一次,空荡荡的,走在路上的感觉都是飘着。
刚开始还有胃里的东西可以排,到后面连肚子空了,剧烈的抽痛却半点都没有减少。
“妈的,好阴毒的东西!”
终于领教了“天地通”的威力,现在的涵阳宁愿接上十颗子弹,都不愿承受一次慢性折磨。
“涵阳。觉得怎么样?”司徒冷坐在床边。右手探了探涵阳地额头。滑腻腻地。满手地冷汗。可以想象她刚才承受了多么大地疼痛:“我本以为你已经制成解药。谁知道……为什么发作地时候不喊师傅过来!”
一皱眉。温润地嗓音里难得有些不悦。
要不是动静太大。就连他这个师傅都会被埋在鼓里!刚才推开门时看到地那张小脸惨白惨白地。好吓人。
“……”赌气地把头甩过一边。司徒冷这时候地温柔更让涵阳突地觉得心里酸酸地。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反正我就是你半路捡回来地徒弟。估计不是拿来炼丹就是做药地。否则堂堂东陵国师。干嘛找到我这个小萝卜丁身上?哼。猫哭耗子假慈悲。不用你管!”
话像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从嘴巴里蹦出来。带有几分撒娇。懊悔地捶了捶硬邦邦地枕头。恼怒自己突然间地软弱。
前世还是今生不管是遇到谁。对她是关心也好。照顾也罢。都是建立在利益关系上。两生为人。谷氏夫妇想用她来当亲生女儿地挡箭牌。才给了谷家少主地“头衔”;仲孙慛希望她能做自己登基路上地吉祥物。所以赐予短暂而残酷地宠爱;胡樊姬想一步登天地野心有多大。就有多恨当初那个给她带来无数屈辱地傻女儿。
没有人能看透那坚硬外壳下深深藏着的柔软,很久很久以前,也是有个小小的孩子会在里面哭泣。只可惜没有人愿意去倾听,她也是渴望关心,渴望爱的。
离开京城后的这一个半月,涵阳表面上一如往常,实际上装满了十分警惕。因为摸不清这个对她非常好的师傅究竟什么意图,更因为身边有颗不定时的活炸弹。一颗小药丸,就整得她死去活来,自己八成躲在房间里偷笑!
这些好好埋藏在心底的东西,因为突然的病痛而才有些外泄。
“徒儿乖,别闹脾气了。”司徒冷好笑的拍了拍被子里凸起的那个脑袋,以为小徒弟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别看现在没事,这药是发作一次后,隔半个时辰会再发作一次,到时候要更痛苦。”
“那怎么办?”毛绒绒的脑袋立刻探了出来,有些惊慌失措。
“能怎么办,师傅替你做解药呗!”修长的手指叩了叩某人洁白的脑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涵阳视线一惊一喜,突然又左右游离,到处乱瞟。司徒冷自然明白小徒弟心里想着什么,大笑道:“傻徒儿!你师兄不会真找你麻烦的,其实他那瓶子里也早没了药丸,说那番话不过吓唬吓唬你罢了。”
这话司徒冷说得心里都觉得有些心虚,自己徒弟自己知,墨染是真要让这丫头吃苦头。不过翠绿瓶子里没存货是真,某人不介意他帮手是假。唉,手心手背都是肉,总不能真看着小丫头受苦吧。
涵阳大喜,顿时觉得体内好像注入一股活力般,直接从床上蹦出去。
师徒俩在桌边捣鼓,幸好残留的药草还够再做一份解药。师徒出马果然强势,手法流畅自如,才一刻钟就进行到最后步骤了。
“咦?涵阳,肉豆蔻呢?”
“放在左边角落那个纸包里。”
“……”翻了翻:“没有啊!”
“不可能!我明明磨成粉……”
一阵寒风从大开的窗口外吹进来,木板拼成地面夹缝中,似乎有些粉末状的物体……何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涵阳是彻底明白了。
缺了一味肉豆蔻,解药就没办法制成。时至半夜,镇上“独一无二”的药铺肯定也早就打烊。走到这一步,似乎已经进入死局……
第二波疼痛袭来,果然要强烈得多。每痛一次,涵阳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被刀子刮掉一层皮。
虽然司徒冷医术高超,身上奇珍异宝也手机轻松阅读:⑴⑹k整理
背得不少,此刻却不得不丢脸地承认败下阵来。因为泻药不是毒,就是把宝贝全吃了也无济于事哇,反而还可能产生催化的功效……
要医也很简单,有药方嘛。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药方没药材一样玩完。
无奈之举,司徒冷只有给涵阳服下暂时止痛的药丸,再点了睡穴让她在床上像木头人一样躺着。反正经过前一轮的折腾,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想排也排不出东西了。
等到明天一大早,再跑到药铺去买药。
短短的蜡烛燃尽,融化成一滩巴在铁架子上。屋子里黑乎乎的,反倒映衬出窗外雪地一片惨白,显得很有些可怕。
一个小人儿笔直地躺在床上,明明盖着厚重的棉被,额头上却不停地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双眼死死闭着,但**上经受的痛苦似乎已经强烈到能让神经做出自动反应的地步。
“嘎啦”,门开的声音很轻,但再轻也轻不过无声闪进房里的黑影。来人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坐了下来,无意识地伸出手,抚去额头上渗出的薄汗。
指下传来的触感,让来人显然很有些流连,最终收回手,显然对自己突然的冲动感到非常不解。
一张明明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偏偏长了双异常勾魂的眼睛,此时此刻,里面难得出现几丝疑惑。
魔性发作时的他会变得无比渴望鲜血,除非被强行制止,否则根本就没办法自动停止杀戮,就连近乎神人的师傅,也不行。
第一眼看到她,狼狈到可笑,柔弱到只需一掌就能够毙命。偏偏自己奇怪的犹豫了,那瞬间甚至能够从鲜血中抽离,变得有些清醒……
他是毁灭一切的妖,就连将他生到世上来的那些人都这样认为,那么必定是错不了的。而妖自然是冷血无情,不需要任何弱点。
因为惊惶于一个小女孩无端带来的影响,他起了杀心。可惜第二次,他失手了。那枚针只要再往旁边一偏,纵使神仙也来不及施救。再远的距离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奇怪的是他还是失手了……
第三次在皇宫中,再相见时没了杀心,反而怪异地多出几分好奇。一个明明半点内力都没有的小丫头,却有万分强势的性格。
虽然掩饰得很好,却瞒不过他。于是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师妹”,没了排斥,多了几分期待。
那名侍卫为了她而一路跟到寒风镇的举动,让他无端地觉得很不痛快。一掌不足以消弭心中的怒火,所以要让她吃点苦头,以示惩罚。让他感到不痛快的人,现在坟头基本都已经长满了草。但因为她,自己又一次手下留情,甚至留了那个侍卫一条命。
天地通的药性普通人可能受不了,但她有了点内力,加上师傅的宠爱,最多难挨几天罢了。
那么……
墨染从腰间取出翠绿瓷瓶,倒出一枚褐色药丸。探指飞快地解了涵阳身上的穴道,再将药丸化水用内力灌了下去。
“呜……”觉得胸口一阵清凉,恢复知觉后的身体立刻产生条件反射,迷糊着张开了眼睛。一道朦胧的人影,在她警惕地想坐起来看得更仔细的时候,又是一阵酸麻,又昏沉沉地睡了下去,仿佛不过是梦境一场。
墨染眯了眯眼,有些恶趣味地再捏了两把涵阳柔嫩的脸颊。片刻后起身离去,门关上,一切似乎并未改变。只除了房里飘着的淡淡药味,还有藏在某人心底的那抹疑问:
那么我又何必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做什么解药呢?
说来损失最大的还是无辜的“陈记”掌柜,半夜库房里莫名其妙地少了好几味存货。守夜的小二也挨了大大地一通责骂。等到清点时还一边摸着脑袋,一边喃喃自语:“奇怪,这些丢了的药材种类怎么和昨天那小姑娘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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