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喵,更新鸟,丫头继续悲惨的去赶论文TT=================
那是张美到极致的脸,狭长的凤眼,流动着莫名的光彩,散发出魅惑的气息。这样足矣祸乱天下的容颜,却偏偏长在一个少年身上,怎一个妖孽了得。
明明只是单纯站在枯木旁,秋韵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视线无法从那人身上挪动半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啊,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让人慢慢沉溺进去再也不想出来似的……
突然右手一阵吃痛,原来是掌心被身旁的涵阳扎了下,才让迷路的神思猛地又重新回到脑袋里:“小,小姐?”
涵阳扯了扯竹秋韵的衣袖,一笑两个深深的酒窝就露了出来:“秋韵,突然觉得好冷了,去帮我拿那件小袄子来好不?”
直到大丫鬟的身影消失在走道尽头,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扑闪,冷冽的光彩在眼底流动,原本秀气可爱的脸蛋,瞬间感觉全都变了。
背部和手臂的肌肉绷紧,挑起的眉,清澈的眼直直对了上去:“收起那些无聊的把戏!”
“了不起,居然能够不受迷心术的影响……”温醇的嗓音很好听,前一刻还站在数丈之外,人影微动,片刻就已经来到了涵阳面前。
好快的速度!猛地睁大双眸,极佳的动态视力虽然让她勉强追上了少年的举动,身体上的反应却远远达不到同时躲闪的地步。
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甚至连滑落到掌心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轻风拂过,手臂一阵剧痛,已经被人勉强曲成一个奇怪的角度。
“咦?连一点内力都没有……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弱啊。”修长的手指往脉搏一点一收,淡淡的嘲讽在紧贴涵阳的耳朵响起。
涵阳不顾受制于人剧烈疼痛。生生扭过身体。左手地匕首瞬间滑落。右手一抄。反掌就朝身后地人划去。
趁身体上地桎梏有一丝松懈。立刻用全力把手臂抽出。飞快地倒退两步。匕首护在胸前:“你到底是谁?南街那个人是你。安平街上让马匹受惊地人也是你。现在居然跟到皇宫里来……究竟想做什么!”
风扬起。落叶阵阵。一位风华绝代地少年。一位清秀冷冽地少女。默默对峙于中庭。杀意弥漫。
突然狭长地凤眸轻轻眨了眨。少年薄薄地唇扬起一抹诡异地微笑:“墨染。牢牢记住这个名字。”乌黑地长发束在青色地缎巾里。随风飞舞。配上绝美地面容。妖气逼人:“仲孙涵阳。你确实引起我地兴趣了。明明弱得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捏死。可我偏偏不想。他要用五年来教你。我就给你五年时间!希望到时候你别让我失望。”
步子微动。一片浮叶落下地时间。少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滴冷汗滑落脸颊。嘴唇抿成直线。左手传来火辣辣地痛楚一再告诉涵阳: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刚才那人是怪物么?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道,只要他想,确实可以把自己杀上成百上千次。
没有漏洞,没有机会,没有半点胜算!这样的情况涵阳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遇到,就连相差多少,她甚至都无法估计。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叫做内功的东西,一种完全不同于暗杀术的武功。
很久以后,久到涵阳已经完全了解墨染强大到变态的地步,曾问过司徒冷为什么要收她为徒,又为什么定下五年之期。司徒冷只是淡淡的笑着,说了一件似乎风牛马不相及的事:“墨染起了杀念时,你是第一个让他犹豫的人,第一个让他失手的人,也是第一个他放过的人。”
三次机会,完全足够墨染杀掉涵阳。在南街的时候他犹豫了,所以司徒冷才来得及赶到;在安平街的时候又失手了,所以涵阳从惊马下得以逃生;在皇宫时,却是主动放弃了。
“你可以克制他,刀皇剑圣可以,江渚客也可以。”
“总有一天会演变到谁都不可以,到了那天,我希望你可以……”
涵阳完全没有料到,就是这样一个她急于逃离和躲避的人,会和她纠纠缠缠一辈子。当初的两强相遇,就注定了以后的混乱不堪……
从泾王府搬到皇宫,住的地方却由大变小,来往的人却由多到少,寒鸦嘎嘎地叫着,显得万分凄凉。
一个穿着俗艳的女人,握着剪刀坐在院中一下一下狠狠地划开粗麻布,撕裂的声音在空中显得很沉闷。
“死女人,贱女人,总有一天,总有一天,皇上一定会来的,一定……”
涵阳走进矮小的院门,这一幕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她是冷血的,应该一如往常的漠视,今天却感到了来自骨头深处的痛苦,毕竟是她血缘上的母亲,这个世界上从身体基因而言,最亲近的人。不擅长安慰人,但这个时候应该是说些好听的话吧,涵阳琢磨着。
“娘……”
单音刚响起,胡樊姬垂着头,身子僵硬地一顿,接着的动作却是谁也没想到的。锐利的剪子猛地朝涵阳划去,纵使涵阳反映够快,挡在脸前的右手还是多了一道血痕。
旁边的两个小宫女吓呆了,见血后才回过神来,忙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人拉住。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当初把你这个傻子打掉就好了,这样皇上就不会怪罪我生了你这么个怪物!都是你的错!”
胡樊姬挣扎着,张牙舞爪的模样根本就是一个半疯的妇人。权利和宠爱的得到与失去,天堂和地狱的更替变得太快太快,以为拥有了,却在片刻被别人踩在脚底下,永远不得翻身。
舔了舔手背上的伤口,血的滋味咸涩得让人难过。涵阳挥开用力拦着胡樊姬的小宫女,从她手里轻轻取下剪刀,细小的手臂温柔地环过去,低声说道:“娘,阳儿会在您身边的,不会让您受到伤害的。”
觉得肩头一重,耳边传来轻轻的啜泣声。小小的手不太熟练地拍抚着,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哀伤,让两个小宫女都难过得别开眼。
深宫中,冷暖自知,福祸难论。历朝历代,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安抚好胡樊姬,涵阳只感觉从来没有一天过得这样累。这个陌生而空旷的世界,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有莫名其妙想杀她的人,有看她不顺眼的人,连亲生父母都逃不过算计利用,连同胞兄姐都避不掉尔虞我诈。
这个世界,比前生更痛苦,孤独得可怕。回去,回到原来的人生,回到佩佩的身边,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把冷水泼在脸上,冰冷的感觉让神经变得逐渐清晰。动了动左手,还是酸痛得难过。右手背上的划痕已经愈合成一道浅痂。
竹秋韵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小姐,小姐,总管公公在外面,皇上让您马上去一趟傲梅居,国师说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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