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我们就听见的急救车的警笛声,院门打开了,几个狱医跑进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那个已经一动不动的老者给抬上了急救车,一溜烟地开跑了。
我晃到七号监,马维东坐在g上抽烟,李小明蹲在他的脚旁,正在给他捶腿。看到我进来,马维东说:“来来,生子,那有凳子,坐下,来根烟。”说着伸手递给我一支烟。
我接过来点上了,吸了一口道:“马哥,那老头咋地了?”
马维东看了我一眼道:“生子,你初来乍到,凡事看在眼里,事不关己,不要问,不要传,明白不?这是规矩,来,我这刚进了几条迎客松,你有纸头可以先从我这里拿两条,一张纸头一条,扣两包,怎么样?”
我说:“先不了,等我的纸头来了再说,呵呵,谢谢马哥哈!”
抽完烟我就回去了,这时队长也在喊关封了,我们都各回各的监组,看新闻联播。奇怪地是监房里面没有人提起刚刚的事情,大家都在认认真真看电视,看来,他们都懂得“规矩”。
我搬个小板凳,走到徐怀斌旁边坐下,说:“老徐,你有啥书借我看一本。”
“呵呵,知道学习了,好,我这里的书可都是宝贝,随便一本都可以给你带来无尽的财富!”徐怀斌笑着对我说。
我说:“行了,老大,别卖关子了,快点给我找一本,能让我看了就大财的宝书。”
小广东在后面看杂志,抬起头对我说:“你跟老徐学炒股吧,他一天到晚找人给他做徒弟,呵呵,我看你行!”
旁边的陶大年插嘴说道:“东北,老徐最看不上不爱学习的人,你是新来的,你得好好学习!哈哈!”他好像在幸灾乐祸地笑我。
徐怀斌说道:“不用你陶大年笑,你们知道今年的改造口号是什么吗?是‘把刑期当学期’!懂吗?几年大牢做下来,就当读了一个大学!”
陶大年冷哼了一声道:“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去三队、四队呆几天试试!还学习?回到监房就恨不得上g睡觉!你还学个屁呀!”
徐怀斌回敬道:“那也是学习!劳动技能的学习,干上一年的车工,你就是个熟练的技术工人了,干上两年技工,你出去就可以给别人当师傅了,三年以上的老车工,这皖南的加工厂都高薪抢着要!就再也不用去偷、去抢来掏生活了!”
陶大年咧嘴笑了,道:“你问问那些车间里的臭车工,有几个出去后还想踩缝纫机的?天天看到缝纫机就等于看到了电警棍,几年下来,吃电警棍都吃傻了!对了,东北在四队吃过电警棍没?那个蔡中还在吧?”
我说:“怎么,你也是四队调来的?蔡中还在,对我挺好的。”
“cao!他对你挺好的?他可是天天电警棍不离手的杀手队长,你没让他电过?”陶大年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说:“没有,真的。”
小广东在后面说道:“没吃过电警棍的官司就算白吃了!”
陶大年道:“不是这样讲的,电警棍早晚都能吃上,是这么说的,叫做‘没关过jin闭就不算吃官司’!”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陶大年:“这么说, 你关过那个jin闭了?”
陶大年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道:“关jin闭!你问问小广东,在这里面呆上过三年的,哪个没有关过jin闭!那才是生不如死啊!”
我连忙问道:“这个jin闭?和看守所的jin闭不一样?”
“看守所?那个太小儿科了!有烟没有?你想知道就快点上烟!”陶大年卖起了关子。
我笑了,伸手掏出一包黄山,小广东笑道:“何生,你就是老实人,他要烟你就给他,他今天下午又输了个jing光!”
我说:“嗨!不就一根烟吗,来来,都有份。”说着我了一圈,大家都很高兴地接了点上。徐怀斌说:“那我们几个不抽烟的就不合适了。”
我说:“我这有糖啊,来吃糖吃糖!”
陶大年说:“对了,听说你是咱全大队的富,说你大帐有好几万块钱,是不是真的啊?”
我笑了道:“有一百万有啥用,他不让你花呀,每个月新兵大帐才六十,咋花得出去啊?”
徐怀斌说:“你到了教员组,下个月,就是aji处遇了,大帐开一百二的。”
我说:“那太好了!对了,那个陶大年,你烟叶抽上了,就给我讲讲关jin闭的事吧。”
陶大年说:“好!就给你讲讲。那是两年前,那时我刚刚来到四队,就是那个蔡中,看我不顺眼,在车间劳动,我和工段长打起来了,那个shab工段长被我打断了鼻梁骨,结果先是被拉到上岗台,一顿生活吃了,电警棍也吃了,以为就没事了,没想到,大队来人,填了个单子,jin闭三天!***,还是个最短的jin闭,最长的十五天。”
我说:“你快点说说那个jin闭是怎么个吃法?”
陶大年嘿嘿一笑道:“兄弟,再续上一根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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