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有什么麻烦的,他故意伤害,他是杀人犯!”
尚文理看着我略显沉思地说:“不行,你说是他没有用的,我们没有任何证据,问题是你们房间的人都说没有看见,他们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浑身是血了,就喊了报告,你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昏迷了已经。”
刘斌也说:“是的,不能你说是谁就是谁,这样吧,我们和洪城看守所联系一下,让他们协助调查,要是那个陈刚自己也承认了就好,也只能这样了,你先好好养伤,我们先调查着,好吧。”
我哭丧着脸,说:“怎么可以这样啊!明明就是他呀。”
“你再想想,看看能不能再提供一些证据,没有证据,仅凭你口说是不能成立的,你明白吗,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刘斌说完就起身和尚文理离开了。
我感到了绝望,为什么会这样?这样下去自己早晚得死在里面,直到这时我才明显感到里面的危险。
让我吃惊的事情还在继续着,下午,检察院的两个检察官作为我的公诉人来到了蓝桥监狱医院,我跟医院的值班管教说我的头疼的厉害,让他们过几天再来。
晚上,两个穿制服的盖子来到监控病房,我并不认识他们。
两个人一进来,其中一个守在门口,另一个走到我的病床前,阴着脸对我说:“我们来带几句话给你。”那人顿了一下,接着说:“第一,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多说,多说一句就会多一份麻烦;第二……”
我有些不解,打断他问道:“对不起,警官,我能问一下,你们是、是谁吗?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警官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只需要听,就几句话,你照办就是,不然对你没有好处,你还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好我接着说,第二,你不能通过任何关系试图和外面你认识的任何人联系;第三,不要相信你那个尚文理律师,他和看守所的管教都是一伙的,你不要跟他们说任何你在外面的事情;第四,你的案子到目前警方没有任何其他证据,他们会通过多种途径对你进行诱供,包括看守所的管教都已经加入了你案子的专案组,所以不要相信看守所任何一个对你好的管教……”
我彻底晕倒!他们是什么人?我这次受伤都是他们安排的?我地妈呀!我完全乱掉了,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直到劳动进来看电视,我还愣在那里。
我本是hei道中人,躺在病g上,我慢慢想明白了,这两个来传话的小警察一定是黄天学的狗腿子,黄天学在警告我,让我闭上嘴巴,是老大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两个盖子临走的时候说:“王辉,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接下来你不会遭什么罪,一切都会很好,你将在监狱里面呆上几年,否则的话,让你就此消失也不是办不到的事!你的表现我们都能看到,小心!”
天哪!我该怎么办?他是副厅长,前途无量,当然不想因为我失去什么,我的存在对他来讲无疑是个大麻烦。
两个医务犯进来了,在监狱医院和在看守所差不多,每个病房就是监房,外面一样有管教在巡视,监房里面还有摄像探头,我是重病犯,自己享受一个单间,但是我却赶奔没有自由,我是被那种很宽很厚的帆布带固定在g上的,吃饭上厕所之类就全靠劳动了,劳动在这里叫做“医务犯”。
医务犯是来送晚饭的。
一个面孔黑黑的医务犯过来帮我打开了帆布带的锁扣,他说:“你小子命真大,刚来的是后我们都以为你得死在这张g上了,嘿嘿,刚才警长说了,说你不用绑着了,还让给你最高级的病号饭,来你能坐起来吧,看看晚上有什么好吃的。”
我吃力地坐了起来,勉强活动着手脚,另一个医务犯端来了饭盘,一边是一块板饭,另一边是一大堆红烧肉!
我靠!红烧肉,这是我进来一个多月最想吃的东西,里面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几乎都是吃泡面度日,这个时候看到油汪汪红彤彤的红烧肉,我的食yu一下子被调动起来,我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我接过饭盘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xiong口的刀口一阵的疼痛,我不管不顾地吃着,太香了太好吃了!终于我被噎着了。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我吃饭的黑脸医务犯及时地递给我一杯水,我感激地对他点点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我说:“太谢谢你们了,真的,哥们,这时我进来以后吃得最好吃的一顿饭!”
“别谢我们,要谢你谢警长,你可真行,外面肯定有路子,下午来了两个警察,跟警长谈了谈,警长就告诉外面两个要好好照顾你,嘿嘿,你看到警长一定得给我们哥俩说点好话啊!”两个医务犯对我点头哈腰。
我有些晕,但更加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一定是黄天学,只有他可以手眼通天,没有人会不给他副厅长面子。想到这里我反倒释然了,管他呐,我现在每多活一天都是赚的,那个盖子说什么?在里面呆上几年,那就是说,我不会被判死刑,我cao!那就尽可能的在里面享受他给我的特殊待遇吧。
我靠在g上,大咧咧地说:“好好,莫得问题呀!晚上能看电视不?”
我属于特护,房间里有电视,但是这几天不准我看。
“能能!除了你不能离开这个病房,干什么都行,你可以下来走走了,好几天了,活动活动对你的伤口有好处。”两个医务犯扶我下了床。
我低头小声对那个黑脸说道:“有没有巴头,呼呼!”
“巴头啊,有,走,上梆部!”黑脸拉我蹲进了房间角落里面的挡板后面,同时告诉另一个医务犯昌好毛(放哨),我们两个蹲好了,他从裤腿下面mo出一支香烟,又从另一个裤脚mo出一个打火机,点上,我们两个一人一口,轮流抽了起来。
很快抽完了起来,我一下子感觉晕晕乎乎的,有点恶心,因为害怕抽得太快了。
我喝了口水,回到g上躺下,医务犯为我打开了电视,调到中央六套,电影频道,里面正在播映《冲出亚马逊》,枪战场面激烈,我入迷地看了起来。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正和那个见习律师李静干得起劲,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这个时候梦到她,也许她使我进来以后见到的第一个女人。
梦里的一切都很模糊,感觉李静的一对大球子很白,下面黑乎乎的一片,我挺枪冲了进去,李静似乎还很响地叫了起来,我一下子就飚了出来,湿乎乎的,黏糊糊的,弄得我到处都是。
我伸手mo了,一下子醒来,我赶紧睁开眼睛,天还没有亮,铁窗外面还是漆黑的夜空,我吃力地爬起来,跑到梆部上,把里裤tuo了,我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就这一条里裤,我用凉水洗了,搭在梆部边上的水泥隔板上,现在很冷的天气,也不知道明天天亮后会不会干。
我冻得嘶嘶哈哈地跑回到病g口的术后的刀口还是很疼,一条纱布被橡皮膏固定在我的刀口上,里面感觉痒痒的。
我把线裤穿上,我不想就这样躺在被子里,谁知道他们这里的被子干不干净。
躺下就再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李静那张狐媚的小脸。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努力地想别的事情,想想黄天学,他难道真的会灭我的口吗?三哥当年掉脚,大哥曾经怕他顶不住盖子的拷打,也动过灭口的念头,后来是因为托了省厅的关系,强行把案子结了,没有继续挖下去,才没有执行灭口。
可是我现在被8o4死死yao住,连宁波、杭州、安徽帮枪战的事情他们都察觉了,会就此罢手吗?也许,黄天学会利用他的职权也来个强行结案吗?
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我觉得自己谁是都处在危险之中。最可怕的是,尚文理、刘斌,他们也都是我的对手,都是骗我讲出实情的,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尚文理一定要我说出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了,ma的,其实早该想到这一层,尚文理是刘斌介绍的,他们不就是一伙的吗?
刘斌和那个马向东警长还跟我说过,他们看守所的警察也有办案权!我真是糊涂,要不是黄天学派人及时提醒我,我还当他们都是好人呐!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一直到天快亮了才昏睡过去。监狱医院有个好处,就是不必到点就起床,都是病号,就在g上躺着,只是早上八点钟夜班的盖子下班前会点一边名,也就是挨个病房看看,都在就没事了。
早餐马上就不一样了,前几天都是稀饭馒头咸菜,今天换成油条豆浆了,居然还加了一个煮鸡蛋!
我胃口很好地全部吃掉了,这样的早点已经和在外面没什么差别了。
上午医生照例查房换药,我的主治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家伙,看上去就象个屠夫,膀大腰圆的,据说我的手术就是他主刀做的,这个家伙姓朱,都叫他朱大夫。
朱大夫看了看我,问道:“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好吗?”
前几天他根本不和我说话,吩咐下面的护士给换药打吊瓶就完事,今天显得很殷勤,我想,这也是黄天学的安排吧。
我说:“朱大夫,我的刀口感觉很痒,是不是炎了。”
“呵呵,痒就说明快好了。”他亲自动手打开纱布,旁边的小护士(这里的护士都是男的,要来个女护士就好了)马上给他帮忙换上新鲜的纱布,还用碘酒之类的药水涂擦了一遍。
消炎药也点上了,朱大夫就说:“你就好好养病吧,明天我给你拆线,有什么事就喊医务犯找我。”
我靠!还真是不一样了。我越感到后备凉,心底隐隐的一丝恐惧正在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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