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己经近三日水米未进,但除了嘴唇略略有些干燥之外,沈玉楼的状态还算不错,只是,若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会成什么样子,那就不敢说了。
在铁笼外围两米左右的地方,立着一些一米多高的柱子,柱子上端缠着一些红色丝绸,拉成一圏,应该就是宋离所说的安全线,苏琮在安全线处站住脚,望着铁笼里靠坐在一角慢慢调息的沈玉楼说道:“沈御医,数月不见,别来安好啊。”
沈玉楼眼皮都不动,根本懒得看他。
“沈御医,故人来了,难道都不起身问候一下的么?”
沈玉楼轻轻笑起来,睁开眼睛,玩味的看着苏琮:“在下可不记得,几时和苏相能有故人这么亲密的关系。”
“你!”沈玉楼不说话则己,刚一说话,就气的苏琮浑身抖,像这样油盐不进摆出混混模样的沈玉楼,无论谁跟他说话,恐怕都会被他给气死。就跟在矿洞中时,他明明占了天大的便宜,还故意装的跟真被人那个了一样,害的苏暮颜没少为他掉泪。
恨恨的伸出一根手指,直直的指向沈玉楼,愤声说道:“沈玉楼,若不是你信口雌黄,说我家朝颜不能怀孕,老夫又怎么可能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看着苏琮伸出的那根手指,沈玉楼的眼睛猛的一亮,但面上的却是无所谓的。撑着铁栏杆慢慢的站起来,又慢慢的走向苏琮所在的方向,笑着说道:“苏相,好久没听到你骂我,还真是有点相念,要不然你多骂两句好了,反正在这里呆了三日,那些人都不肯和我说话,我憋都快憋死了,你要不要备点酒菜,我们索性在这里秉烛夜谈?”
沈玉楼伸手指向宋离背后远处的那些士兵,做出一脸很委屈的样子。
“做梦!”苏琮收回了手指,毫不客气的大骂道:“老夫恨不得将你食肉寝皮,又怎么可能和你秉烛夜谈?”
“啧,啧,别那么狠心嘛!”沈玉楼赖皮的笑:“苏相方才不是还说和我是故人呢?”魅惑的眨眨眼睛,又说道:“我听说到了苏相这个年纪的人,都开始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反而看上了男人,不知道苏相觉得我怎么样?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想办法放我出去,而我,心甘情愿的陪苏相过那么一两个晚……”
沈玉楼越说越不像话,宋离听的几乎眼睛都快瞪裂了,怎么可能,在暗卫面前严肃狠厉的修罗一样的男人,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苏琮气急,一步上前,将安全线挤的更靠近里面一些,一根手指又是颤颤的伸了出去,用力之大,简直恨不得直指到沈玉楼的鼻子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沈玉楼的一只胳膊猛的电般从栅栏的缝隙中伸了出去,不可思议的暴涨数倍,直直抓向苏琮的脉门。
安全线到沈玉楼之间的距离大概是两米,苏琮上前一步,两人又都伸直了胳膊,中间的距离也不过就几十公分。而易容术练到了高等级别缩骨术本就成为基本功的一种。这个铁笼的栅栏之间极密,也就勉强能伸出一只胳膊去,正是防着沈玉楼的缩骨功。
不过,能伸出一只胳膊去也就够了,沈玉楼的胳膊暴涨间,竟然真的碰到了苏琮的手指。
“苏相小心!”宋离猛的上前,不由分说,一掌推向沈玉楼,同时一手拉着苏琮急后退。沈玉楼一把没有抓牢,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宋离将苏琮带到安全地带。不过虽然这样,苏琮手指上戴的三枚戒指,却是全落在了沈玉楼的手上。
将那三枚戒指甩杂技一样在空中抛着,两只手倒来倒去,沈玉楼笑着说道:“苏相怎么这么害羞嘛?这几枚戒指,可是给我的定情信物?”
“你……你……”苏琮脸色惨白,惊的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才说道:“你个无耻之徒!老夫今日就不该好心来看你。”
“是,是,那还真是谢谢苏相的好心,玉楼心领了。”沈玉楼笑的更愉快:“若是明天之前苏相想通了,我刚才说的交易可还是有效的哦。”
“无……无耻!”苏琮一张老脸涨的通红,用力的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连自己的靴子都忘了换回来。
将那三枚戒指通通收拢在手中,沈玉楼笑笑的看着苏琮走远,忽然察觉到一股探究的目光,转脸望去,正是宋离,脸色瞬间冷下来,声音冰冷的说道:“暗卫铁则,绝不容人践踏,回去告诉你那些想富贵想疯了的同党,我沈玉楼,绝对会让自己定的规则,变成现实!”
宋离浑身上下忽然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这个人,真的是刚才那个嬉皮笑脸的沈玉楼么?不敢再多看一眼,快的离开。只是沈玉楼说过的话附骨之蛆一般粘在身上,赶都赶不走。
看着宋离也走远,沈玉楼才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三枚戒指,确切的说,是其中一枚,低着头埋在阴影里的眼底泛上浓浓的笑意,居然连这个人都想得到,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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