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些许,禅舍恢复了些体力,才从我身上挪开。
我依旧像一具死尸般躺在那里。
“去看看它吧。”
我想摇头,却现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我为什么活得那么累?自从来到这里就从来没有轻松过,失去了大个子的痛我实在没有勇气再试一次。
我闭上了眼睛,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吧,不要再醒来。
禅舍似乎知道我没有勇气去验证,便慢慢地移到了狮群旁,在那里搜索了半天。
“给。”
禅舍拎着啊呜来到了我的面前,“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总是要去面对。”
我看着眼前全身被血染得通红的啊呜,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它很爱漂亮,它的毛从来都是xue白的,它不允许自己身上染有其他颜色。
它的眼睛紧闭着,却失去了往日假寐的神色,现在的它如此疲惫。
它是个可爱的孩子,每次和我相隔了一段时间不见,它都会赖在我的怀里撒娇。
它是个调皮的家伙,老是爱闯祸惹我生气,我每次都会对它又打又骂。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打你?你那么听话我为什么还要骂你?
“啪!”我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不该打你的,啊呜,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吗?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啊!”
我轻轻地抚mo着它的头,上面的血还是热的。
以前我mo它的头时,它会半眯着眼,似是非常享受。
它很爱学我的表情,学得最像的就是笑,它笑得多么可爱。
我对着它,将嘴角拉到最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啊呜,我在对你笑,你看到了吗?
现在换你对我笑了,好吗?
禅舍看着面前明明已经哭得全身抖的人,却依旧对着它展露着笑颜,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或许你可以试一试你的血。”禅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诧异地看着他。
回到屋里,我右手拿着玄血匕,边哭边往手指上挨。
从小到大,我最怕疼了,特别是被利刃割破的疼。
禅舍看着有些不忍心,“算了,既然你那么怕就别试了,也不一定就能行的。”
一听他这话我哭得更大声了。
“哎呀,好了好了,你试你试!别动不动就哭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眼泪不一样,弄得跟鬼似的。”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禅舍,你有本事,我那么伤心了都能被你给气到!
“你帮我。”我将刀递了过去,手指放到了他的面前。
他瞪大了眼睛,“你让我动手?”
我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这样没人性的事情,只能你来做了。”
原本还下不去手的禅舍一听,一刀狠狠地割了下来。
一道又长又深的伤痕。
鲜红的血液沿着指尖滴落到碗里,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自来水管,不停地少量地流着液体。
感觉快要滴完了,我捏住手指根部,使劲地挤了又挤。
“够了够了。你再这样就要我来救你了。”
我看着手上长长地伤口,那里已经滴不出血了,但是仍旧有血液黏在上面。
这里没有创可贴,也没有消毒药水,我的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正在为难之际,禅舍一把拉过我的手,将带血的手指放进了嘴里。
他在为我shun血。
我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停止动作,将我的手拿了出来。
我依旧看着他。
“怎么?感动了?千万别又想嫁给我啊,我看不上你。”
我斜睨了他一眼,“美得你~我只是在看……你怎么没把我的血吐出来啊?都喝进去啦?多恶心啊!”
禅舍见我竟然一脸地嫌弃,“我帮你你还说我恶心?!好,这碗血没什么用,倒掉吧。”
说着,他端起碗就要往外面走。
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老大啊~那可是我的命啊~你要是把它倒掉了就等于杀了我啊~~”
禅舍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了不闹了,我必须告诉你,不一定能够救得了它。”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相信他,一定能够救得了!
本以为禅舍会把血喂给啊呜喝,谁知他只是用手指在里面轻轻蘸了蘸,然后滴了一滴在它的眼角,然后又蘸一次,滴进另一个眼角。
放下碗,他坐在了旁边。
“完了?”我有些诧异。
他点了点头,“完了。”
我气得一蹦三尺高,“明明只用两滴血,你干嘛割我那么深一个伤口啊!这都将近半碗了!”
禅舍一副无害地样子道,“是你让我动手的,我不小心下手重了点很正常。”
不小心?!我拼命地叫自己冷静,冷静。啊呜还没醒过来,先等结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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