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亲王?雪漓脑中便浮现出那个碧衣翩翩的人,绝代风华,无限风流,那便是司宸墨的亲身父亲吗?太后苦苦爱了多年的人,究竟会有怎样的风采?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如今总算可以一睹近颜,雪漓有些期待。
对于端亲王端景颐这个人,雪漓的印象并不坏,只觉得他应是个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人,与太后那样狠毒的女人在一起,实在不可思议。
一路上,司宸墨始终牵着雪漓的手。早有侍卫至端亲王府告知皇上大驾,是以,亲王府邸大张旗鼓迎接圣驾。
远远的,便看见一亲王朝服男子跪在地上,待御驾行近,司宸墨和雪漓下轿,地下跪着那人便高呼“吾皇万岁。”
司宸墨微微动容,想去搀扶,最终放下手臂,淡淡地应了声,“起吧,端亲王。”
原来他就是端亲王!雪漓不禁仔细打量,按年
纪,这端亲王应是四五十岁的人,竟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白润脸庞,找不出一丝皱褶,朗目如星,尽显柔美风流。是的,这是一张柔美至极的脸,举手投足的蜿约气度和司宸墨的凌厉冷冽完全不同。
不像!完全不像!雪漓越瞧越觉得眼前这温润如玉的端亲王倒是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人,像谁呢?她忽又想起在凤藻宫偷窥的那晚,亦有同样的感觉,一时竟想出了神。
“雪儿,想什么?端亲王在等着。”司宸墨在她耳边轻声说。
雪漓猛然回过神,只听端亲王又道了声“漓妃娘娘千岁”,雪漓脸微红,“端亲王起吧,不必这么客气。”
端亲王谦恭地请司宸墨示下,“皇上和娘娘一路劳顿,是先休息还是先游园?”
司宸墨笑道,“听说端亲王的园子是万园之,今儿好不容易来了,岂有不赏之理?边游边说吧。”
“是!”端亲王又道,“是乘小舟还是徒步呢?徒步只怕累着了漓妃娘娘。”
“朕这一路坐船,早已坐腻,雪儿,你说呢?”司宸墨转问她。
雪漓知道他想徒步,自己坐了好几日的船,也确实两脚肿胀,加上有孕在身,这肿胀感更明显了,于是点点头,“那就徒步吧!”
端亲王便一路领着他们游玩解说,谦恭的模样让雪漓看了有些感慨,这皇权至上,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得磕头下跪,说话都不敢高声。
端亲王的园子美,美在高墙深院的绿色空间里,松籁竹韵,全无人工造作的痕迹,令人想到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名句,时值夏季,蝉噪鸟鸣与周遭的景色组成一幅幅变动不居的音画,使人心旷神怡。
“美!真是美!”雪漓边行边感叹,“也只有端亲王这般气质的人才配住这般灵气的园子!”
端亲王不由深望雪漓一眼,“娘娘说笑了!臣不过一山野莽夫,爱了这寂静而已。”
司宸墨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怎么我就不配住了?”
“你个声色俗人!怎么跟端亲王闲情雅致比!”雪漓笑着臭他。
“我俗!我俗!”他忽在她耳边低语,“我不俗你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
雪漓推着他,“也不看看地方乱说话!”
端亲王看着二人只是怡然微笑,他注意到司宸墨在跟雪漓说话时从不自称朕,心中自然也明白这女子在司宸墨心中的分量。
走至一竹林郁葱处,端亲王停住脚步,“皇上和娘娘今儿在这儿下榻如何?”
雪漓一见就喜欢了,“好啊!我就喜欢着竹子的清幽。”
司宸墨担心雪漓走累了,笑道,“那就进去吧,走了这许久也走累了。”
“是!”端亲王便垂头送他们二人进去。
司宸墨扶着雪漓在床边坐下,替她捏着腿,“这腿肿得越加厉害了,是不是快生了?”
雪漓掐指算了算,“按太医的说法,还有两月吧!再玩一个月我们再回去,怎么样?”
司宸墨笑着摇头,“你啊!”
凝视着司宸墨的脸,雪漓再次想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端亲王,“宸,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学学端亲王呢?偏遗传了你母后的阴险狡诈!”
“我不阴险狡诈早就死在别人手中了!你想当寡妇吗?”他捏了捏雪漓的脸。
雪漓想想
也对,这皇宫哪比外面单纯,想来这端亲王不愿为帝,甘愿在此半隐居,过着怡然自若的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宸,你说我们离开皇宫已经近三月,宫里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她望着窗外问。
“想回去了?”司宸墨笑问。
“我才不想回去!只是……”她惦念的是他的那些个孩子……
“皇上!”端亲王忽又出现,看了看雪漓,似有要事要报。
“说吧!不用避讳!”司宸墨道。
“嗯……宫里八百里加急,皇后娘娘平安诞下龙子!”端亲王捧着一份密函。
司宸墨霍的站起来,“她不是比你后有喜吗?怎么先生?”
“这个……有时会
早产……”端亲王回道。
“火回宫!”司宸墨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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