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如此!袁真野颓然地趴在了办公桌上!此刻这种情形,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搞到的那种颜料有多厉害,一旦沾上了,就别想用任何方法洗掉!既然彩虹桥的广告牌已经毁了,而他们又绝不可能在一两天的时间里重新做出来,偏偏此刻他们又如期交货,自己的广告牌又不翼而飞……
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足以说明,彩虹桥偷走了自己的广告牌!
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仓库的门和锁都完好无损,而负责看守仓库的人又没有现任何异常,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办到这一点呢?
莫非,彩虹桥真的有神仙相助吗?
想到此,袁真野不由暗中yao牙:穆轻寒,我就偏不相信,你小子真的这么走运!除非老天瞎了眼,存心不让我大仇得报!
看到他半天没有做声,江穗小心翼翼地说道:“袁总,彩虹桥运过去的广告牌,是不是我们的?”
“那还用说吗?”袁真野直起了身子冷笑着,突然感觉有些心灰意冷,“当然是他们偷走的了!”
“可是,他们是怎么偷走的呢?这简直……简直不可能啊!”江穗显然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有可能,如果说还有人能够做到这种看似不可能的事,那就一定是他们!”
“谁?”
“盗神蓝家。”在刚才的几秒钟里,袁真野突然想到了这唯一的可能!毕竟之前他曾经跟蓝家做过一笔生意,虽然最终并没有做成。
江穗吃了一惊,失声说道:“盗神蓝家?他们怎么会和蓝家联系上的?你不是说他们一向很神秘吗?”
袁真野挑唇一笑:“我能联系上他们,穆轻寒自然也能做到!不说这些,葛天伦看到彩虹桥居然独自做了一万两千个广告牌,就一点都没有怀疑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好象没有,”江穗思索着,将打听来的消息拼凑了一下,“我特意打听了几个人,他们说穆轻寒的说法是,天王公司的机器出了一点问题,而目前国内还没有这种牌子和型号的机器,必须从国外进口,怕不能按时完成任务,所以和彩虹桥协商,由彩虹桥付给天王一笔费用,然后将生意全部转让给彩虹桥了!”
“好高明的借口!比我想好的说辞简单多了!”袁真野恨得yao牙切齿,“葛天伦那个蠢猪,就真的相信了?”
江穗苦笑着,直到这时才来得及擦了一把汗:“看来是!再说他看到广告牌如期完成,而且那么jing美绝伦,高兴都来不及呢!哪还有功夫考虑是真是假!反正跟他又没有关系!”
“ma的!”袁真野喃喃地咒骂了一句,辛苦了半天,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想不生气都难!
“早知道就该在广告牌上刻上我们公司的名字,那他们就没办法了!”江穗无奈地说着。
“葛天伦那个混蛋不是不同意吗?还说什么牌子上只能有他们公司的名字!”袁真野的确有些气急败坏了,逮着谁骂谁。
江穗不敢再说话。她知道袁真野此刻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有爆的可能,你没看到火山口正在若隐若现地冒着火花吗?
不过大概是知道面前这个姑娘是自己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了,所以袁真野虽然满腹仇恨和怒火,却都隐忍不。待冲天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袁真野才试着将自己的思路理了理。
当彩虹桥现自己的广告牌被破坏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肯定也是查找那个罪魁祸!照道理,他们应该没那么快知道那个人就是田爽!
好,退一步讲,就算他们能够查出来是田爽做了手脚,又怎么会立即想到来天王呢?他们又怎么知道自己早就提前下手,做好了所有的广告牌?这中间……不该是一步就能跨过来的啊!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田爽出卖了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袁真野突然觉这几天田爽居然一直没有跟自己联系!那天成功地将颜料撒出去以后,她还曾经打电话来炫耀不止,并且讨要报酬的!怎么这几天没了消息?
难道……被自己猜中了?她是因为怕自己找她算账,所以躲起来了?
“江穗,这几天田爽有没有跟你联系?”袁真野突然开口。
“没有,”江穗摇头,“这几天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袁真野略一思忖:“你马上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她!如果找到了,让她马上来公司见我!”
可是出乎袁真野的意料,田爽居然哪里也没去,就在自己的家里呆着!所以江穗很快便找到了她。枉她还以为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这里呢,只不过是抱着找找看的心态过来的,没想到抓了个正着。
不过为了让田爽开门,江穗险些喊破了喉咙。一开始的时候她按响了门铃,田爽倒是很快应声了:“求求你!你快走!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样尖锐的叫声虽然隔着门板,却还是威力不减,把猝不及防的江穗吓了一跳,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忙用力拍了拍门,大声喊道:“田爽!你开门啊!是我!”
可是田爽依然隔着门板尖叫着:“你走!快走!你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还嫌不够吗?!快走!”
江穗越奇怪,但也猜到肯定是生了什么事情,只得一边拍门一边自报家门:“田爽!你别害怕!我是江穗!你怎么了?开门啊!没事的!就我自己,没有别人!”
田爽不叫了,大概是听出了她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门缓缓地开了一条缝,田爽从门缝里确定了只有江穗一个人之后,猛地拉开门把她拽了进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扑到江穗的怀里大叫着:“江穗!救我!快救救我!”
江穗一愣,下意识地抱住了她问道:“怎么了?生什么事了?快说呀!”
好不容易将田爽安抚住,江穗才慢慢将事情的经过问了出来。看来田爽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实在有些凄惨,担惊受怕不说,连饭都没怎么吃的样子。所以现在的她是面色如土,蓬头垢面,而且衣衫不整,整个一受剥削、受虐待的旧社会妇女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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