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穆尘自今日提及那苍云山脉两宗一门之后便一直神情恍惚,也不知在琢磨什么,难得的没有跟着青阳,反而独自一人御空飞至崖壁之上,默默的呆望着无垠天际。
而周延却是让李四向众人吩咐下去,将随身衣物和兵器以及银两带着便可,次日一早便依青阳所言,数人一队,分批向扬州郡外的苍云山脉进,相约一月之后在扬州的泰顺府所辖的南屏镇聚集。
一来这千人若是一起走动可能会引起周边府郡的怀疑,二来一月有余,青阳也足够将自己的北堂一行完成,所以几人商议的便是这般结果。
至于这血阳宗所修功法,青阳还未完全想好,太一所留的记忆之中,倒是有不少上古妖族所修的神诀,放在九州之上无不是可惊得天下动乱的法诀,但是究竟选择何种,青阳还未最后决定,毕竟这是一个宗门的立宗之本,还需好好琢磨琢磨。
众多兵士听闻青阳建立了血阳宗,而且自己等人就是血阳宗内的一代弟子,可修行那梦寐以求的仙家法诀,在李四宣布之后立刻沸腾起来,激动兴奋的情绪飘荡在腾风谷中,无人不喜,无人不悦。
各自要好的几人也是聚在一团,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皆是庆幸自己当时宣布效忠青阳,这能成为仙家宗门的弟子,可非一般荣耀,而自己原本只是在沙场之上与人搏命的兵卒心中也终有了憧憬。
而几人商议过后,青阳则是瞥了一眼有些失落的萧穆尘,见他独自离去,青阳也并未追上,很多时候,很多事并不是自己劝慰几句便能开解的了的,此时,萧穆尘更需要的让他安静片刻。
“究竟该选哪一部功法传授下去呢。”青阳回到石室之中也是几多烦愁,毕竟这选择一部更适合众人的功法对于宗门展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这些兵士如今若是修炼五行之力恐怕为时已晚,毕竟筑基还需自儿时起,大部分都已过而立之年,全身经脉定型,确实难通。”皱眉思衬着,青阳暗想道。
“常年浴血沙场,所以使得这帮汉子的身体素质颇高,气力不小,恐怕还修行了一些武学,所以绝大多数已是后天巅峰,看来日后所修功法应是炼体为主。”想到此刻,青阳突觉得豁然开朗,的确,对于这帮汉子来说或许炼体最为合适,而自己的**不也的确强于心神修为吗?
“让我想想,这炼体的法诀究竟有哪些。”青阳仔细回忆了一遍太一留下的讯息,却是有些失望,上古妖族修体之人并不算多,所以太一留下的讯息中也只有一本功法,《七曜玄功》。
“《七曜玄功》?”剑眉微蹙,太一所留讯息之中也没有交代太多,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此功法是属炼体,而分为七层,一层一曜,练至最高肉身强横堪比上古魔神,莫说仙法仙术,连那仙家至宝也是难损半分:“好坏也只有它了,能入得太一叔叔眼界的法诀应不是凡品。”
其实青阳不知,这《七曜玄功》乃是上古妖族中一名绝世天才参照巫族神诀《九转玄功》所创,相传巫族炼体全凭《九转玄功》,练至九层九转,竟可以力成圣,参照这等逆天的神诀所创的即便相差很远,但也是比九州之上的寻常功法要强上许多。
《七曜玄功》其一曜即为入门,承受碎体断筋之痛,吸纳天地灵气重塑凡体,以达到拓脉强体之效,方可算得踏入一曜境界,而凡踏入这一曜之境者竟已算是先天筑基,其肉身强度、敏捷更盛寻常筑基。
“不知者碎体断筋之痛又有几人能承受的来?不过大多兵士心性颇为坚定,我再多炼制一些保命丹药,应是没有大碍。”青阳也是有些担忧,毕竟这碎体断筋之痛并非常人能忍受,就如同自己被天雷所劈时承受的那种痛苦,饶是青阳这般坚定的性子,回想起来也是冷不丁的打个寒颤。
“回头要周延挑选几人先试一番,免得到时出了什么岔子,伤了过多人的性命便不好了。”青阳心中有了计较,便反身出了石室。
距离几人商议完已过了两个时辰,如今无论走在腾风谷何处,所遇之人都会一脸崇敬的恭声道一句“宗主”,看来周延已将自己建宗之事宣布下去。
青阳含笑点头同众多这日后血阳宗的一代弟子示意后,便瞅准了一个方向,在众人羡慕崇敬的目光中御空而去。
百丈绝壁,只有一丈见方的草地,壁崖之前吊着一棵古松,根根墨绿松针向阳坚挺着,所见之人不无惊叹这棵古松居然能在这般悬崖之上存活,实乃罕见之至。
古松旁,断崖上,一寻常老者负手而立,似是石雕一般不动,脸上如刀刻一般的褶皱显出他苍老的年岁,似是比这古松还要久上一些,但浑身散出的气势却如同巍峨大山,让人心生臣服之意。
“萧老。”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言语之中只有简单两字,却是蕴着淡淡的关心。
“你小子怎么来了?”并未回过头,萧穆尘轻声道。
“自刚才议事之后,便见萧老神色落寞,只是有些担心,便赶来看看。”青阳缓步上前,与萧穆尘并肩而立,却是没有偏过头去,只是双眼平视,也不知是看那古松,还是那无垠天际。
“神色落寞?老夫我纵横一世,又有何事能让我心感落寞?”自嘲一笑,萧穆尘淡淡道。
“此事想来也知道萧老自己心知,只是小子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神色平静如水,青阳应道。
扭头看了一眼青阳,萧穆尘道:“但说无妨。”
“天下人为情所伤,为情所困,自古英雄也难过美人关,过去之事就且当它随风而去。”淡淡应了一句,青阳也是偏过头盯着萧穆尘一双老眼。
似是被说中心事一般,萧穆尘转过头去,不再看青阳,反是凝望那棵古松,轻叹一声:“你小子还真是会猜测人心呐。”
“这棵古松,不知这般孤独过了多少岁月,却依旧向阳。”二人静默许久,萧穆尘撇下一把松针,突然开口道。
“若是你的,夺过来便是,倒是从未见过你这般优柔寡断。”似讥似讽,青阳应了一句,便御空而去,独留下愣在原地的萧穆尘。
“夺?如何夺?”苦笑一声,萧穆尘恍惚老了许多:“她已是那月宗宗主夫人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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