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扑通一声,迷糊中的许虎子忽然听见李寇似要弄死众人一般的话语,双臂再也不能支持沉重的身体便扑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李寇脸上泛起亲切的微笑,再一次蹲下身子去拍拍许虎子肩头道:“虎子啊,你看,你还有是个才能到二百呢,快起来,马上就完了!”
许虎子觉着自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全身的肌肉在一块块向头顶抽搐,两耳轰鸣间似乎浑身的血液在极快地入侵骨头,却他听见李寇温柔的声音时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虚弱道:“将军,您……”
李寇跳起来狠狠瞪住他喝道:“娘的,才二百个就坚持不住,嗯,明天你也去训练,我看每次有五百个才好!”
咣当一声,许虎子脑袋狠狠砸在地上,痛苦呻吟一声道:“将军……”
李寇嘿嘿冷笑,忽然伸手抓起面条一般的许虎子,一巴掌拍在他后心,许虎子只觉有千斤巨力化作一根钢针弯弯曲曲在挤进自己的肌肉,大骇之下急忙叫道:“将军,我想起来了,还有十个……十个……”
李寇道:“俯卧撑!”
许虎子叫道:“啊对,是俯卧撑,十个,还没完呢,将军不可打扰属下的!”
李寇嘿嘿一笑道:“嗯,还很清醒嘛,唔,赶紧做,完了还有点小东西要你亲身体验呢!”
许虎子大骇,闭上眼睛心下直叫道:“完了,完了完了!”
李寇似能听见他的心声一般,双手一松,许虎子便扑通一声落在地上,他再也不敢要李寇催促,急忙爬起来便咬着牙再次倒下去,一边做这个能累死人的动作,一边心下狠狠咒骂道:“我就日你个俯卧撑啊……五……我就……七……”心下这般骂着,却最后忍不住嘴上便叫出来,李寇听见,嘿嘿又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动作嘛,好,再加上五十,快!”
许虎子欲哭无泪,恨不得扇自己五十个耳光,心下直骂道:“娘的,没事叫什么……五……我就……七……”
李寇抱起双臂捻着光洁的下颌,乐呵呵看着咬牙切齿的许虎子,心下升起恶作剧的念头来,嘿嘿想道:“唔,这群王八蛋要是知道老子憋着没事捣鼓出这折腾人的玩意儿,不知会不会后悔让老子白白在榻上躺了这么久?”
许虎子好不容易做完了俯卧撑,李寇不容他休息便揪起来,拍拍那通红似鲜血似的小脸,点点头道:“好,还不错,有发展的前途!唔,这下看清楚了,不要你做双臂的动作,只要两条腿就好!看好了,只一遍!”
说着大步过去扛起那条长矛来在肩上,双腿一曲便蹲坐下去,然后又快速站起来,如是三十下,便将长矛扛着向许虎子道:“看清楚了?”
许虎子呆呆看着李寇这简单的动作,心下又一次奇怪道:“这么简单?能干啥?”
却忽然心头一个激灵,许虎子赶紧摇摇头心下警惕:“刚才这个……这个俯卧撑就很简单,谁知道这么熬人。这个坐下又起来的动作……恐怕也能累死人呢!”
当下便要做下去,李寇笑眯眯将长矛递过来放在他肩上,那沉重的武器压得许虎子一个哆嗦,苦着脸道:“将军,您这个武器太沉,能不能……”
李寇板着脸骂道:“没出息,才几十斤的一个长矛,叫什么苦,赶紧!不然,哼哼,不然叫你去扛着咱斥候营那面大旗,一天不准动弹!”
许虎子双臂忽然升起无穷的力气来,快速将长矛扛住,双腿在不容李寇又准备时候便曲直了三下,直将李寇大喜随后便道:“看不出来啊,扛着老子的全铁长矛,你还能这么快,那好,你喜欢这个动作,那就做五百个罢!”
许虎子给李寇几次打击,现下已是麻木,闻言也全然当作没听见,面色肃然直一下下便全力做双腿的活动,却心下骂道:“娘的,那大旗是那么随便能扛的?这几天大风,如果给扛上一天下来,不死也绝对要脱皮!”
李寇拍拍手,抓过自己的长剑来便要举步出门,许虎子急忙叫道:“将军,您不能……”
李寇脸色一板喝道:“娘的,老子给你的任务,好好给完成了,不许偷懒!”说完头也不回便出门去,迎面而来飘飞的雪花与冷气,直将一身单衣的他激得一个寒颤,却心胸大为空阔,大声叫道:“老子解放啦,老子终于解放啦!”
斥候营给拉出去东边训练了——大帐在校场南边,却此时不见有一个人影,只有李寇畅快的呐喊在空荡荡的帐篷间穿梭。
许虎子哭丧着脸,要出去阻拦是不能的,扛大旗站一天……可要不出去,将军又出事咋办?
当下寻思一会儿,咬牙心下发狠道:“老子就不信五百个坐下去站起来能弄死人,完了再出去找将军,拼了!”
当下将那沉重的铁矛扛住,牙咬嘴唇便深蹲狠起,却心下哀叹埋怨道:“早知道这铁矛要咱扛,那会儿将军寻兵器咱就不能给扛了这家伙来!”却这铁矛乃是许虎子看李寇躺着无聊琢磨称手兵器时候,自告奋勇去军中匠作大营问老匠们讨了来的,不成想李寇没有用来杀敌,首先用在自己的身上!
李寇大步赶到了空阔处,蹬腿展臂活动片刻,想着虞姬相送的虞家剑法磅礴大气中蕴含了春意一般的绵软,正是久病之后活动筋骨的上好武艺,当下挥舞起来,两年的熟悉之下,感觉自然不会稍,剑走雪花空间,荡起惊雪无数。
李寇身为后来人,自然不会拘泥一招一式顺着规定来学剑,这些天他熟悉了各个剑招之后,便自己将这脸面若**的剑法拆开来,却不经意发现这样更加有利于战阵厮杀,加之他手中人命不少,这一次大睡三日之后身在飞雪之中,心胸尽皆展开,剑身上飘溢而出的杀气,便要与那寒风冷雪融为一体,一时间身体舒爽之极,李寇直觉自己的武艺便在这一舞之中又回来了。
到了后来,李寇叱呵连连,索性随手将上衣扯去,浑身只穿着一件长裤,那抖落的汗珠滴入雪地,片刻便化作了与泥土同在的东西。
李寇心下畅快,忽然停手不发,仰天大叫一声,骨子里的鲜血似乎都要沸腾起来,不知为何心中升起要厮杀的冲动,一腔鲜血,便李寇分明能感觉到一般侵入了自己的魂魄去。
李寇一趟剑法下来,大汗淋漓如沐浴刚过,那**的上身在这残冬初春的北地,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似乎沸腾起来的热血能将一切寒冷都排在体外。
李寇呵呵大笑,忽然扔下长剑,俯身抓起地上已经可以淹没脚踝的大雪,胡乱在身上一擦,那冰凉入体与沸腾不休的鲜血相撞,轰然有一种美妙的感觉淹没天地,将李寇包裹在这种似铁马秋风的心情中。这一刻,隐隐有一种心情,李寇觉着应该是自己嗜杀又感性的心,果真与自己那飘渺几乎不存在的魂魄融为一体了!
胡乱抓起满地的雪花,李寇口中大叫着爽快,直将自己头脸脖子都清洗一个干净,正要再擦双腿时候,却一把雪扬在长裤上,李寇也不去多想,捞起长剑刷刷两剑斩落了裤腿,只留下一个短短的裤衩子护住要紧部位,接下来双腿自然也享受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擦完全身,李寇哈哈大笑,直起腰来走过去正要穿上外衣时候,脚步声嘈杂,寂静的大营给人喊马嘶打破,大营门口涌进数百人来。
李寇看看天色猜测到:“莫非早间训练结束了?”
抬眼看去,却正是斥候营,他们有马,骑术也很精良,训练完毕,自然他们能抢着先回帐——吃饭的事情,却不是双腿跑得快便能解决,有伙夫会在将军们吃完之后送过来。
英布满头大汗与高原说说笑笑正第一个跑进大营,第一眼便看见一个赤条条的人在雪中漫步,吃惊之下众人看得明白,却不正是李寇!
英布一愣,接着大小道:“主上,你痊愈啦?”高原也又惊又喜,身后第一百人队的斥候们一起涌上前来与李寇说话。
李寇将外衣罩上,又将斩落的两条裤腿搭在肩上,一边与斥候们说话,一边问道:“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完了?我记着昨天训练完毕要比今天迟啊!”
高原面色凝重到了他跟前,叹口气道:“往年这会儿,匈奴人已经小规模队伍南下,大队人马也有集结的动向,却今年不见他们踪迹,上将军令五百主以上将军往大帐聚合,弟兄们便给放回来了!”
李寇闻言皱眉思索,却不得其解,却门口又是一阵喧闹,别的斥候们也在百将屯长带领下回来。
李寇三日前的闹腾,整个北军将士没有不知道他大名的,又听几场比武下来隐隐是北军第一猛将的英布说不是李寇对手,心下敬佩的自然居多,斥候营都是不要命的主儿,便是那五百主也在探病李寇时候很是佩服,小兵自然更加喜欢这个看上去好勇斗狠重义气的百将,五百人没有不曾来探望过李寇的。
当下见得李寇能出来光着身子乱跑,众人尽皆大喜,自然又是一阵热闹,却火头军送了饭菜过来还没有离开时候,有一骑如飞赶来,在斥候营大营门口高声喝道:“上将军令,斥候营饱餐一顿,晌午时分校场集合,不得有误!”
应诺之后那传令兵离开,李寇与几个百将屯长相顾点头,都从对方眼中发现凝重,不约而同都低声叫道:“来了!”
李寇心中笑道:“三天休息过后,果然便是任务!”却心下不知是期盼还是兴奋,总有一种感觉在告诉自己道:“自你来到这个世代引起改变而原来时空所没有的一场战争,马上便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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