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9章 爷孙话当年
李文哲问起他外公王山水祁凯的身份,引起王山水的一番感慨,说道:“祁凯乃是当年中州黑道巨枭党书政手下的第一战将,若是搁在古代,就是名震一方的大将!在当代,也是一代枭雄!只是,自二十年前党书政金盆洗手,退出黑道后,中州黑道就小乱不断,大乱不见,变得一团和气起来,他的名声这些年并不显赫,已经不为年轻人熟知了。”
李文哲先前在看到楼道里聚齐起的二十来号威猛大汉时,就对他们的身份有所猜想,认为他们的路数不正,现在听了外公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那些人果然是混黑道的。只是,在他的印象中,所谓的混黑道的,不过是街上的流氓混混,诸如小黄毛之流的人,至多不过是那些有些势力,开办***中心、按摩会所,挂着的羊头卖的却是人肉的货色,对电视电影、小说里描写的国外那些权势滔天,能够搅动一地一国风云的黑道大佬,却没有什么概念,因为在他看来,在中华的现今的政治体制下,根本没有适合黑道成长的土壤!领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深得他的赞同:中华大地上,没有黑社会!
现在听外公说起祁凯的当年,连一个地级市的上层领导都为之叹服,就能够想象他当年的风采,那样的威势,街头上的小混混和盘踞一地的土霸王根本是没办法相提并论的!他所在的组织,应该也具备黑社会的特质了吧!
只是领袖的那句话也不算错,因为那个初具黑社会特质的组织,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在国家机器的威压下土崩瓦解了!
王山水遥想了一番当年,回过神来问李文哲道:“你说怎么遇到他的?”
李文哲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给他简略地说了一边,听得王山水大摇其头,连声说道:“你小子是运气好,若是二十年前,有人胆敢如此,在医院躺几个月都是轻的,因此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也不是不可想象的!”
李文哲心中暗暗咂舌,说道:“那个时候,他们就能如此嚣张?听您说过,那个时候国家对黑恶势力的打击力度比现在要大的多,怎么他们还能有如此的气焰?”
王山水摇头笑道:“国家一直对黑恶势力采用最严厉的打击,但是你可曾见到过黑恶势力销声匿迹?被打击的黑恶势力,永远都是位于底层的那些小角色,真正成了气候的,就是国家的打击力度再大十倍,也碰不到他们一根汗毛!
“也就是中华现今的体制使然,军队被牢牢地掌握在国家的手里,其他方面就是再乱,也祸及不到国体。但是历史上,那些由黑恶势力掀起的改朝换代的风暴还少吗?汉高祖刘邦,不就是一个大流氓?宋太祖赵匡胤,也是混混出身!你算算在历史上留下名号的农民起义领袖,有几个是良家出身?良家出身的人,有几个有胆子竖起大旗就跟朝廷对着干?
“党书政要是放在古代,凭借他的权势,怎么也能混成一方诸侯!就是战争时期,也能够赚得个生前身后之名!
“可惜可叹,生不逢时,英雄末路,不管曾经多么辉煌耀眼,最终也不过是寂寞收场!他能够急流勇退,果断收手,躲过国家那次波及最广、力度最大的打击,和他同辈的人相比,结果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李文哲听着外公的感慨,心中想象着党老爷子当年的威风,不禁神晃意动,心向往之。听外公收起话尾,连忙追问道:“既然党书政已经退隐二十来年了,那现在还能有什么能力?祁凯在这二十年都做过什么?”
王山水横了李文哲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像党书政那样的人物,说是退隐,又怎么可能完全不问事?他那样做只不过是摆出个姿态来给国家看的!你想他二十年前就已经独霸中州,手底下人才济济,收获的黑金无数,这二十年来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在暗地里不知道已经发展到怎样庞大的规模了!现在的中华,是唯钱为上的,只有有钱,就有话语权,党书政暗地里操纵的资金就是往少了说,也得有上百亿了,拥有这样的资金量,在中州这个并不是很发达的地方,你说拥有着什么样的能力?
“至于祁凯,他是一直跟着党书政的,没有像党书政当年的另外两个得力干将葛亮亮和杜六一样自立门户,但是他现在执掌的豫安集团的骨干人员,都是当年陪着他在中州东征西战、所向披靡的凶人,经营的业务也是能够最大限度利用起他们的优势的安全保障工作,而混黑道,最大的凭仗并不是资金,而是人手,他手底下有人,底气就硬!这些年中州混黑的人物把祁凯、葛亮亮、杜六三人并称为‘中州黑道三大巨头’,这三个人也一直致力于维护中州地面的安稳平静,深得省里领导的欢心,都成了他们的座上之宾了,混的风生水起,好不得意!”
李文哲凝眉道:“祁凯他们竟然有和省里的领导平起平坐的资格?”
王山水笑着说道:“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中州省也不是哪位领导的自留地,不过都是为官一任,想着能够造福一方,藉此做为晋升或者退居二线的跳板罢了,都是浑身上下的毛孔都生了心眼儿的人,在明知不可能完全消灭黑道的情况下,有祁凯他们那样的人,能够帮助他们维持黑道的平稳平静,从而使得他们能够轻松点就做的维护一省的平安,所要付出的,不过是在身边给他们留一个位置,何乐而不为呢?”
李文哲恍然道:“也是,中华现在的治国大方针就是在保证社会平静、安定的前提下全力进行经济建设,能够给领导一个安心发展经济的社会环境,祁凯他们虽然是混黑道的,身上难免沾有颜色,但是对领导来说,不说是功大于过,至少也是功过相抵的!”
王山水颔首道:“就是这个道理!”
李文哲摇头感叹道:“难怪有人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在哪一个行当做到了极致,都能达成做人上人的梦想啊!”
王山水含笑看着李文哲说道:“那也得是聪明人,懂得尊卑、知道进退,才能做到!”
李文哲知道外公这是在教导自己,不论是混黑道,还是混体制,都需要谨守王山水从一生的经验中总结出的这八个字:“懂得尊卑、知道进退”!李文哲肃容受教。
忽然想起先前随着祁凯去问候的那个老人家,祁凯如此牛*逼的人物,在他的面前乖巧的像只小狗一般,听了外公的话,李文哲知道,能够让祁凯如此做派的人,在中州,可能就只有那个曾经独霸中州、豪气风发,后来知机退隐、安然保身的党书政,党老爷子了,听外公的话音,对这个在不同的领域取得大成就的老人相当的赞赏和敬佩,舔了舔嘴唇,说道:“外公,我刚才被祁凯带着去问候了一个老人家,看祁凯对他的态度,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党书政!”
王山水听见这话,不禁挺直了腰杆,肃清了面容,连声追问道:“你确定?”
李文哲看到外公的反应,就知道挠到了外公的痒处,拧眉考量了半天,才肯定地说道:“我确定!就算不是党书政,也得是和他一样等级的人物!”
王山水察觉出自己着相了,慢慢放软身子,轻轻地靠回到靠枕上,也皱眉考量,嘴里轻轻念叨着:“像党书政的那样的人物,虽然退隐,政府也应该密切监视的,他那样已经修炼成精的人物,对这种情况也应该心知肚明的,他要想离开绿城去别的地方,是需要先向政府报备的,所以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离开绿城,给双方都增添麻烦的!这次出现在汴京,还是在医院里,一定不会是来随便看看,肯定是汴京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才惊动了他的尊驾!”
李文哲说道:“汴京,这两天也没有听说发生什么大事情啊?”
王山水说道:“你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陪我,对外面的情况了解得不清楚,何况就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去刻意打听,你的那些朋友也不会主动来告诉你!能够把党书政都惊动的事,一定是黑道上的事情了,黑道上发生大事,政府的第一反应从来都是先***消息,对所以的知情人下封口令的!”
李文哲说道:“也对!想不明白,我们可以去问问,刚才我去给他问安的时候,提到了一些相术方面的事情,他对这个很感兴趣,知道我是跟着你学的,还想要找你切磋一下呢!听我说你现在卧病在床,不能前去,还有点遗憾呢!”
王山水听李文哲到现在才告诉他这个情况,不禁挺直了身子,拿起已经放在床头的书敲了一下李文哲的头,吹胡子瞪眼道:“我的身体,已经这个样子好几年了,也就是你们大惊小怪的,有点轻微的反应,就恨不得把我捆在病床上——你是不是一直期盼着我病得躺在床动弹不得呢?”
李文哲哪敢接口,连忙赔笑告饶。
王山水一把掀开盖着下半身的薄被,作势下床,语气不由自主地展露出隐藏已久的上位者的命令口气,“走,陪着我再去拜访一下真正的高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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