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时间:2012-11-10
青峰将长生剑囫囵一翻,便知此剑虽是上品,但却配不上剑丸此物,更和他的罡阳真气不匹配,他只将此物收下,并不再多看几眼,转对段泽道:“师兄,师傅传的道法虽妙,但有许多施展不开,你不如教我几手小法门?”
段泽摇头道:“我怎能擅传师门功法,这事你得去问师傅,不过师父他老人家闭关去了,得等上几年。”
青峰转去看骆鸿羽,骆鸿羽抿嘴摇头,但见青峰瞪着他,干笑两声,取了几本书卷道:“这是我俗家的武艺,术法不能轻传,这武艺倒是无妨,你可以学来练练。”
青峰只得不情愿地这接下这些武经,两人看来是铁定不肯教青峰法术,但青峰却是不明白为何如此,还强要他修长生剑这般不合适的剑诀,但左右与他来说都是末节,反正自家凝神入宫已成,这消息到了,理当有个说法能出去了,便道:“师兄,我在山上学道三年,想下山去走走。”
段泽与骆鸿羽对了一眼,眼里满是笑意,看得青峰更觉莫名,段泽笑道:“真是巧了,东去五百里外的螺狮国近来妖怪肆虐,请本门去降妖伏魔,不过我们几个跑不开,你倒是正好替我们走一遭。”
青峰一讶,眉头大皱,但略思量了片刻,便应承道:“这事不难,只是五百里地有些远,师弟我还不会腾云,不知师兄可有个代步的东西与我?”
骆鸿羽一伸手,从袖笼里掏了片白翎出来道:“这玩意儿迎风可化三丈大小,你自家试试吧。”
青峰取来一扫,心中又是十分吃惊,此物内里竟有一道灵篆,分明就是灵宝级数的宝物,但骆鸿羽送得是分毫不心疼,显然是无关紧要之物。
见此诡异之事,青峰只得权充不知,谢过二人之后便自扬长而去。
骆鸿羽见青峰一走,便露出几分笑意道:“师兄,你平日里总担心这担心那,没事便去下面看看,怎今日就这般放心让他走了?”
段泽道:“师傅如此主意,我也是顺着他老人家意思,算来山中诸位师兄弟也没有似十二这般年幼便入道的,师傅怕他在山里打坐成呆子,日后耳目闭塞,虽道心纯净了,但念头未必通达,还是要他出去看看才好,我也觉不该总护持他,如今也都十五了,半小大人,他自家应知些事,反正那厢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与他也无危害。”
“那你何必与他长生剑的剑诀?”骆鸿羽不解道:“这一去想必是没工夫修行了,带着剑诀反教他分心。”
段泽摇头道:“十二三年便入道,资质在你我之上,与他长生剑诀便是想看看他定性如何,若是心猿意马,这一去回来便该有些眉目了,毕竟凝神入宫看的是资质和悟性,定性这东西,我倒是不曾摸透他,毕竟他是个犟脾气,嫌我这饭菜不好,便竟自在山下度日,我怕他这一大关空凭这犟脾气成就,于日后斩破心魔有些挂碍。”
骆鸿羽点点头,心中亦有几分明悟,段泽见之,却又笑道:“你与他那白羽剑又是什么心思?”
“自是要护持他一番,你与他这剑丸看来也只是摆设,若是他弄丢了去,怕是连个防身之物都没有。”骆鸿羽搓着手道:“反正那东西我也用不上了。”
“本就是摆设,如今也不过是一趟跑腿差事罢了,无甚麻烦,倒是你多心之下,反让他短出游的时日就有些不美了。”
骆鸿羽不满道:“你又不与我先说明白,我怎个清楚这事?”
其后两师兄弟斗嘴之事,青峰便不再去听,只是收了神念便兀自下山去了。既然段泽打着这份心思,他自会在山下多晃荡些日子,不过听得段泽的意思,那厢无甚大事,只消去一趟即刻,青峰也是个谨慎性子,便先将这事排作一等大事,反正出得这浮生山去,他也不认得旁的去处。
浮生山便是这先天派所在的名字,仿了大千创主之名,以浮生为号,也不知是不是圣人显灵,听段泽说来以前也只是一方小山头有点灵气,不知怎的,先天派一落根,千里群山便尽化灵脉。
自打这异变一出,这浮生山所在便山石凸起陡峭嶙峋,原本还有些人口,但大都渐渐死去,生育的孩子不是出山,便是拜入先天派去了,过了些年月后便再无人家。东去五百里的螺蛳国便在浮生山整座山脉的边缘上,是离得浮生山最近的凡人国度。
青峰将那灵宝白羽取来迎风一晃便化作三丈模样,一屁股坐上去便往螺蛳国去了,这灵宝倒不需祭炼,只凭青念头便可令行禁止,只是显然不能催来斗法,只能当个纯粹的代步之物,这灵宝与旧时也有几分不一样,青峰细细观察之后也是发现胎体和内里灵篆也是分离的,其实似这般只有一道灵篆的灵宝比法宝强不了多少,也只有化形之后才有将灵篆脱离器物之形的能耐,但此物却是好似先练就空壳,再添了灵篆进去。
这般祭炼手法旧时也不是没有,九劫这般的匣剑便是,而且他的原本天衍剑中的十三剑箓也是差不多手法来的,但凭空祭炼少说也得元神级数的法力,而那先天祖师看来可不像有这么闲功夫。不过这问题对于王奕这个人物来说太深奥了,还不能多问,青峰便暂压了这心思。
这灵宝座驾行五百里也不过几日光景,只是青峰身子骨还差了些,受不得罡风,便降了几分速度,半个多月才抵了螺蛳国。
这螺蛳国便如其名,只得一座城,几个镇,正宗的螺狮壳里做道场,这般大小的地方也自立为国,其实也是人口稀少的缘故,东南西北四面,除了往东几百里外有城外,便再无人烟。
青峰也不愿惊扰太甚,远远看见有市镇之后便落下遁光来,步行入了镇子。这镇子也不大,一条直街便到了底,出了镇就一条大路往螺蛳国都城去了。青峰一路走来,见得众人安居乐业,也不见有甚情况,便随意寻了个老汉问道:“这位伯伯,敢问这螺蛳国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这么大点地方能有什么事?”那老汉反问道:“我是不晓得。”
青峰还想再问,这老汉便自走了,他又陆续问了好几个,个个都拿他当怪人看,皆是摆摆手走路去了。
待问烦了,青峰也懒得问了,只念头一扫,便将此间探个清清楚楚,清清静静的凡人集镇罢了,不见妖魔秽|物,也无鬼怪作祟,他当即便上了大路往螺蛳国都城走了去。这事显然比想象的还要小得多,恐怕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然则行至半路,青峰便发觉山里了有几个响马,似是正等着饵食,青峰这大大咧咧走来,到也无人来抓他,想来也是,此地人口稀少,虽也有求子不得的,但买卖人口却太容易叫人寻见了,似青峰这般少年年纪又嫌大了些,故是无人来打他主意。
青峰见得这伙贼人不将他当回事,反倒生出几分戏弄之心,走着走着便使了个障眼法,从口袋了掉出块大玉石来。这玉石一落,果是叫那伙贼人生出几分动静来,青峰装出几分慌张的模样将这玉石抱起之后,便听得马蹄笃笃,鱼是上钩了。
响马自有头目,一光头手持大砍刀,面带两条疤,倒是十分吓人的模样,见得青峰便大声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扯淡,这树一人都抱不过来,它种下时,你爹约莫还在你姥姥家吸奶哩。”青峰一个鬼脸将那人的黑话呛住,那人顿时面色大黑,骂道:“小畜生,来人啊,将他拿下,老子要拿这烂唇下酒。”
这头领一声喝,左右便有一把长枪和一条长棍从青峰肋下穿插而过,往上一挑,便将青峰挑了起来,那头领见得青峰毫不反抗,呵呵上前,张开五指便想在青峰面上盖乌爪印,青峰却是呵呵一笑,一运腰力,抬起一脚,便是一记撩阴腿。
王奕这肉身虽年幼,但也是采药培鼎多年,比凡人强出不少,这一腿便有五百斤大力,只听得“呱唧”一声,那头领便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老大!”
青峰左右两个使枪棍的见状,各自一使力,便想将青峰夹住,但青峰顺势一个晃荡,凌空一翻便使了两臂将枪棍夹住,往后一扯,反将二人拉下马来。
“不好,是练家子。”
一贼人高喊一声,便举刀砍来,青峰却将手中长枪一颠,一把推了出去,将那人捅个透心凉,而后长棍一圈舞,又打翻了两个,众人见得青峰长柄在手,心知是打不过了顿作鸟兽散。
青峰见之,夜不去追,只是将兵器一抛,从地上这几个中提了个看着还清醒的起来,那厮见得青峰拿他,急忙跪倒在地,猛嗑头道:“爷,爷,小的不值几个赏银,您放过小的吧。”
一说起赏银,青峰倒是想起自家不曾带银两,便问道:“你们是何处响马?赏银几何?”
“小的是黑马寨的,我们寨主马黑山官府赏钱五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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