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仪仗不比青峰自家飞遁,到宜州一路足足用去了半个月功夫,不过这也是为了免去打草惊蛇之患,若真个日夜兼程赶路,泾州一干人等怕是早就举事了,毕竟观风使是风土人情的,走这么快谁都得出是去抄家。不过,慢自也有慢得不,至少泾州会有几分防备,不过反正已经做了一锅端的打算,大不了一轮割草,等待来年春风。
人马一入宜州境,那宜州太守冯冠雄便即刻遣了仪仗向导,不过他的目标不是讨青峰,而是讨胡岳,连请按问候,都是胡岳在先。不过算来也是,青峰这观风使是没品的,乃是个职号,他这化身出现的突兀,嫣嫣也不敢轻易加封高官,只是正八品上的观察御使,但那宜州太守乃是三品刺史,按制是不能给青峰这般官派仪仗的,可胡岳不同,他们兄弟六人既然有一个做了皇帝,嫣嫣也不敢亏待,就封了大理卿、鸿胪卿、司农卿、太府卿、太仆卿,与那刺史乃是并阶,当然,都是挂名,实事都是各寺副官去办的。嫣嫣之前放出怀孕的消息后,便又将五人加封一进,胡岳乃是太子少保,比冯冠雄高了去了,自是要以礼相待。
其实官位倒是其次,这东天王朝比起南天的凡人王朝有许多不同,官位很多时候是个摆设,办事还是要修为话,但青峰门下老二捞了个皇帝做做,其他五人自也鸡犬升天,这五人上升如此之迅,又能肆意出入太平宫,与青帝及皇后交往甚密,旁人只道是皇后娘家人,外戚掌权,故是分毫不敢招惹。
入得宜州府城后,便是百姓夹道相迎的排场,但青峰来不过似耍猴戏罢了,只得黑压压一片跪得满地都是,也不知有几个肚里不骂人的。这东天可没有什么读书考状元的事,不是羽士,是当不成官的,百姓一辈子就是百姓,除非与羽士为奴为仆,勾搭上主人,或有那个做羽士母亲的机缘,男子则不用想了,那羽士中的子个个自诩天仙,圈养几个面首太监玩乐倒是有的,谁舍得把真阴给凡人?也只有那真的痴情种子才肯折节下嫁,但终究也只是传中方有的。
待到进得宜州别馆,不及青峰询问,却有宜州府拜帖两封呈献,一封是青峰的,另一封则是胡岳的,当然终究还是青峰的。
青峰将人打发了后,才取了拜帖来,片刻后便冷面摔信道:“个冯冠雄,竟然以剿灭叛贼之名跑出去了,还要我们在此等候。”
“连我也不能走?”胡岳见得青峰这脸色,顿时感觉不妙。
“他叛贼在一宜州和泾州交界,不宜通行。”青峰伸手一弹,两张信纸便落入胡岳手中,胡岳恭敬接过,细细一翻,亦是眉头大皱道:“此人……怕是已入了泾州一伙。”
青峰略作沉吟道:“事不宜迟,你赶紧往泾州去,这厢便由为师收拾。”
胡岳急道:“师傅,他这分明就是通敌了,我去岂不是……”
青峰怒目道:“兵马不就在你手里么?你掌了这许多兵马还怕不成?”
胡岳正色凛然道:“我胡岳岂是贪怕死之辈,可师傅你身边不留兵马,若叛贼知道我走的消息,绕路回来杀你……”
“为师若能被这货色陷害,那也做不得你师父。”青峰呵呵一笑,摆摆手道:“无需多虑,你且管自家去吧,只是路上须得心,为师在此将事办妥后,便去寻你。”
“是!”胡岳一拱手,便转身要去。
“慢着!”青峰忽而阻道:“且在别馆休息一日,明日再走,也需得叫那人放松警惕,不要走出去就一脸杀气。”
胡岳一讶,旋即笑道:“徒弟省得。”
待得胡岳走后,青峰便四下派出阴兵,持了符箓在城中各处布置起来,他虽将一部分阴兵都给了胡岳,但并未露了老底,其实他手上能用的还不少,便是徒弟,他也不敢轻易将所有事情透,万一哪个陨落在外,日后自家底细岂不是全被人知道了。
不过青峰虽有阴兵,但不也不想正面和人排兵布阵,毕竟阴兵限制颇多,既然是在城里做事,那便还是以逸待劳为上,他在这城中布下符箓,便是在这城里挖个陷阱,那人未必真个到边界去了,或是寻了地方躲藏起来,若见得胡岳走了,转来寻自家麻烦,那便是死路一条。
是夜。
青峰正在别官内操纵阴兵布阵,忽觉得阵盘一震,似是有什么反应,即刻停了各方动作,细细感应起来。这阵盘基础已成,早有了几分感应之力,这府城之内阵要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清风,略作一番感应后发现东南角正有人在拆阵。
“果是安排了人手么?”青峰却不以为意,他身形一抖,便若鬼魅般遁入土中。
这城池不大,转瞬便到了东南角上,青峰乃是土遁而行,又收敛了气息,那几个贼子根感应不出什么来,青峰到了点也不多废话,抬手便丢了太乙混洞金钟,将人直接收了,又套了宝塔,抽了魂,起了走马灯,这一串动作一气呵成,外人便是见,也只觉得似有个什么大桶从下头冒了出来,然后人就没了,一点声响都没有。
“坏了,却是个饵。”青峰了这伙人忆后连连叹息,这伙人乃是一群毛贼,只是受人指使来城里偷布阵的符箓,背后之人什么货色他们一个都不清楚。
“鼠辈!”只听得空中一声喝,便有一道剑气破土而入,青峰自知暴露,倒也懒得再藏,长啸一声便从别处破土而出。
青峰这一出,也不管外头是什么人物,便一道遁光往城外逃去,行了一会儿,才在一条大江边上落了下来。
随后而来的两道遁光一男一,男的使剑,的使绫,一对神仙眷侣,青峰定睛一,竟是一对难得的婴儿鸳鸯,男的是水火既济,的是火水未济,今次点子硬啊。
“阿哥,今次点子硬。”那子竟也了青峰心中所想之话。
“阿妹,不过是个异种,正捉回去守洞府。”那男子却不以为意,听他来,显是穿了青峰来路。
见得这一双鸳鸯骨,青峰自是懒得多问什么废话,送上嘴的肉不吃是傻子。他心中也懒得多想,紫宸一出,便是一招太尊天牢。
这招数乃是布下三垣二十八宿周天星斗大阵的法门,但青峰眼下修为并不足以催使,不过有白日梦这尊大能在,化不可能为可能已是轻而易举,更何况他身也是剑中神人。
青峰那万剑图是一个累赘之物,毕竟这剑匣有几分积累,但白日梦却教了他一个特别的用法,便是温养紫宸时,不停地激发此间,将剑气剑意剑光收入万剑图内,有一定积累后,同时催动万剑图和紫宸便可使出剑光分化千万之法,青峰眼下进入明神境,神魂随着法力积累也在逐渐壮大,分念操控几百剑光虽有些吃力,但亦非不可能之事,故这三垣二十八宿周天星斗大阵便被他硬催动起来了,当然神念损耗得厉害不,法力自是也如泄洪一般飞去。
这大阵一起,无数剑光便绕着那一双男飞旋起来,这些剑光组成各种星宿,夜空放晴,星光摇曳,两相辉映,这天地间登时化出一片虚空星海来,这星海放射出无数毫光,便是剑意分化而成的剑气,仿若细丝一般无孔不入,那二人起初还不知厉害,但随着身上法衣被寸寸撕裂,才知这毫光威力。
青峰乃是在须弥环中操剑,只是凭借一个口连同里外,化身则一动不动,毕竟这事需耗费神念不少,他也不敢分神太多。可这在那男子来却是惊为天人,眼前这人一动不动就化出星海剑意,仿若出神入化元神高人一般,他虽暂时以剑法抵御了这星海中放出的无数毫光,但却陷入了绝望和混乱之中。
“阿哥,我们合力使水火二相环!”那子竭力抵御星海中的毫光,见得那男子有几分不稳,便抛出一对半人大的套环,两环相套,她持了一边,那男子见状,亦持了一边,两人反向将双环拉开,便若一对鸳鸯般绕环而动。
这水火二相环一转,子那头便出无数真水来,而男子那头则出无数真火来,在那大阵内泛滥开来。
“快进须弥环!”不及青峰反应,白日梦却一伸手将青峰那化身连同紫宸一并收了进来。
这厢刚一进来,就听得外头一阵轰鸣巨响,青峰运转周天镜,挪移一,外头哪有什么星海剑意,已是一片焦土,他正要问白日梦怎么回事,便见得他飞窜出须弥环,一双大手一抓,便将那对男提了回来。
那一双鸳鸯法力耗尽,跌落在地,满以为这拼死一击,已将大敌斩杀,虽是不能动弹,但也无碍,不想竟还有白日梦这大魔头出手,一时间仿若死人一般。
白日梦拿了人进来,自是封了法力,他见得青峰呵呵一笑,将水火两相环往青峰那里一抛,便剥了衣衫,打算大块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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