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海林和胡岳自当年一场斗剑后皆觉这位师兄弟乃是不可多得的对手,惺惺相惜,时常试法比练,在这洞天福地里占了一方双子峰,形影不离。
这日黄天逸便急急寻来,两人斗剑着正酣,不曾理会,不想那热闹的大师兄居然凑进热闹里来,一伸手三十六道青光直下,仗着自家修为高深法宝厉害,破去二人剑光,搅和了一场双雄会。
萧海林平白受了一惊,收了剑光后便怒道:“大师兄闲得发慌不成,怎就使起坏来?师弟我不曾得罪你。”
胡岳亦怒道:“大师兄闲来无耍子,可是想我与五师弟合力与你耍耍剑法?”
“二位贤弟莫恼,师傅要我们三人出去耍子哩。”黄天逸嘻嘻哈哈唱了个大喏便扯着二人走,那两人听得是青峰的意思,倒也未有多想。
待到黄天逸引二人至青峰面前,听得青峰问道:“你二人可愿意随你们大师兄出洞天?”二人才知被耍了。
胡岳对着青峰一礼道:“弟子无心叨扰师尊清修,奈何大师兄不地道,弟子这便回去了。”
萧海林却是心思一动,阻道:“三师兄且慢,虽是大师兄无状,但你我若不相随,怕是要叫师弟与他同去,你我也要为师傅分忧才是。”
胡岳虽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与萧海林朝夕论剑,自有一份默契,听得他这么,便道:“也是,大师兄若是跑出去丢了师门面皮,我等日后也是面上无光,师弟品性纯良,怎是大师兄这般顽皮的人物对手?”
这两人一唱一和,着实损了黄天逸一番,但黄天逸却哈哈笑道:“亏得你二人平时计算多,今日怎就被我骗得去,你们在家不济,自家不济罢了,哈哈哈哈。”
青峰已知事情原,便道:“老二出去是和他浑家治水去的,老四出去是入世修行去的,你三人可有个法?我门中可不要那喜胡闹厮混的顽劣。”
黄天逸笑道:“自是给老二助力去的,待事完了,便随老四去入世修行,师傅,你如何?”
“油嘴儿。”青峰笑骂一声道:“罢了,我也不要你们办什么事,但此番出去定要有些收获才能回来,修为精进也,祭炼法宝也罢,寻些事去做,莫叫花花世界套了去,红尘易入却难脱。”
青峰话音一落,便开了须弥环,送了三人出去,黄天逸一旦得出,便架了剑光呼啸而去,竟不管萧胡二人,叫那二人也是一阵纳闷,良那胡岳才道:“大师兄忒不讲义气了,这般急着跑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才是,却叫我们二人做了回门钥便甩了。”
“呵呵,由得他去吧,大师兄虽有些不靠谱,但也非是气之人,未必是不肯分处给我们。”萧海林一笑道:“既然出来了,且去耍子耍子再吧,修行修行,屁股都要坐出疮来了。”
“且去穿梭挪移阵吧。”胡岳摇摇头,便与萧海林一同出了太平宫。
这太平宫被绝地包围,想要靠飞遁进去,损耗极大,故进出皆以穿梭挪移阵代行,也是这十八亲王的绝世传承才有这般底子,胡岳与萧海林出了太平宫,便有两宫娥迎上道:“两位学士何往?”
“学士?”萧胡二人互望一眼,不明所以。
那两宫娥眉目一传,抿嘴笑道:“大相爷座下,历来是这么个称呼的。”
“哦。”胡岳一声了然,便道:“想去穿梭挪移阵,出去。”
其中一宫娥道:“那须得皇城司签了文书才可放行,方才见得另一位破空而去,甚是危险,眼下正要报与殿下处置,两位可千万要有些耐性。”
“谢过二位姐姐。”萧海林一礼,便与胡岳往那皇城司去了。
这皇城司不过是太平宫中一处偏殿,两人一进来,便见数名宫娥正吃茶笑,见得二人,忙收了茶饮,放出了笔墨镇纸,在萧胡二人没那管教人的闲心,便问那宫娥讨了文书,烙下印,谁想那宫娥道:“持这文书去令牌房取牌便可。”
两人不得不再转往那令牌房,一进这令牌房,又见几个宫娥抱着兜儿兔、锦毛鼠、玉裘貂耍子,那几个宫娥见得二人进来,忙收了灵宠,摆正了桌案,接了文书,取了令牌,却又写了另一份文书道:“且领这文书去兵马司,一个时辰内这文书管用,一个时辰后这文书便不管用了。”
“怎么出去一趟这般麻烦?”萧海林皱眉道。
“怎么能不麻烦呢,倘若有人仗着法力夺了这些令牌去兵马司要求开护阵,岂不是坏事?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还要去请一块挪移令和一块穿梭令,再取一枚归还令,而后……”那宫娥中一人听得萧海林一句话,却还了他十倍不止,萧海林这时才知道,自家收里的令牌并非是催动阵法的令牌,而是走进护穿梭挪移阵的阵法的令牌,穿梭挪移阵还另有三块令要取,其中手续十余道不止。
两人自知没那法力横穿绝地,只乖乖顺着这套手续办了下去,足足半日功夫才从各处凑齐了十几分文书,拿到了一块完整的穿梭挪移令。
拿着这块令牌,两人不由唏嘘一番,出趟门比练件法器都还觉得累,每每闯进一间机要,便见一群宫娥,或饮茶品香,或闲语荤话,或弄宝玩兽,便是无一个正经的。
那两人领了令牌走到那穿梭挪移阵处,便有一宫娥拦道:“两位何往?”
“贤苦城。”
“峻极城。”
“峻极城。
“贤苦城。”
两人一应,却是两种声音,但低头一,令牌只有一个,忙又各换去处,结果又反了,这却叫那宫娥捂着嘴呵呵直笑道:“两位还是先商量一番吧。”
“我去贤苦城乃是想寻一份星河铁砂,之前我问过二嫂,她这东西宫里的不便与我,若是需要,便去那处寻,不过峻极城约莫也有。”胡岳解释道。
“我是想寻紫金杉木,也是二嫂与我的,那贤苦城也应是有。”萧海林一开口,两人都皱了眉,想彼此对嫣嫣印象皆不,怎就都去问了那人话。
嫣嫣与杨剑之事秘密无比,那宫娥自不知二嫂是谁,听得二人要寻宝,便指点道:“那两座城寻常无比,两位要寻的东西约莫十分难得,此地北上五百二十里有一城池唤作弈星城,是这东胜神州顶有名的仙城之一,那处繁华无比,想是能轻易寻见二位要的东西。”
这两人拱手道谢,便启了挪移阵,往北去了。
这太平宫里定了位的穿梭挪移阵一口气便将二人传出了绝地十里外,两人定下身形,胡岳才开口问道:“五师弟可是有什么打算才想出来的?怎就拿那人做借口?”
“你也不是一般?”萧海林笑道:“不过是在那些土地嘴里听了一个贤苦城便拿来挡话。”
“彼此彼此,峻极城我还真没听过。”胡岳淡淡笑了一声,却又沉下面色道:“但如此下去,你我大不妙倒是真,定要想些方法,否则日后师尊定是不再把我们当回事了。”
“四师兄倒是先行一步,这事可不能由他独占了功劳。”萧海林点头道:“他既然抢了一份事来做,我们也要寻一件事做才。”
那两人正谈间,忽见一道遁光忽悠而至,定睛一,居然是先行一步的黄天逸,那黄天逸见得二人,也是无比惊讶,急急落下遁光叫喊道:“二位师弟,可有灵石丹药且济我一济。”
但见黄天逸气色衰败,那两人登时猜出几分可能来,又听黄天逸道:“真他娘的晦气,我竟一时忘了此间是绝地,傻头傻脑地冲到半路才发现不对,硬是吃光了丹药才冲到这里,你们两人走得真快,怎么过来的。”
“大师兄……运气真。”萧海林干笑一声,虽然黄天逸修为最高,但他却知道,要渡过这片绝地所需的要求有多高,暗地里一比,高下立判,自是有几分羡慕嫉妒之意。
胡岳掏出丹药灵石道:“大师兄走得忒急,怎就忘了此间有穿梭挪移阵了?究竟所为何事?”
黄天逸赶忙接过药瓶,也不管内容何物便一股脑儿吞了下去,嘎嘣嘎嘣仿若嚼炒豆一般,胡岳平日里甚是节俭,见得黄天逸这般吃法,不由心疼道:“师傅的丹药你怎就这般嚼吃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黄天逸略略运转,回过气后才不意思道:“师弟莫心疼,待师兄我寻得宝物,分你一半便是。”
“师兄,你这人地不熟的地方哪里去寻的宝贝?”萧海林被黄天逸戏耍一次后对他的嘴巴份外警惕。
“你莫出去。”黄天逸神秘道:“我爷爷是得了一位前辈高人的衣钵才有如今事,而那位前辈高人有秘传一份他六位友人的传承所在的图录,其中便有一位渡海后在这东胜神州,我爷爷早年将图录秘密留给我,这东西珍贵无比,便是师傅也不能,我这才不与你们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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