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峰见嘴皮子不动这阴神,只得取出他师父那张宝符道:“我乃是仗着这张宝符才得无损,只是这宝符落下时已是大损,眼下不能借此符之力离去。”
那阴神见了这宝符却满脸惊讶,眼珠子一转,又问道::“你真是以此物护身而下?”
“正是。”青峰虽觉这宝符拿出来谁都该识货,但这阴神的反应却与常人有些不同的样子。
那阴神略略一点头,旋即便道:“敢问是蓬莱哪位道君坐下。”
“你怎知我是蓬莱出身?”青峰奇道。
“你师父没与你过么?”那阴神笑道:“这宝符乃是法力凝炼而成,自会有道法印,你这宝符乃是蓬莱天一门的路子,我虽不知详细,但有此宝符倒可证你清白。”
“差爷就不怕我是捡来的?”青峰面有异色,难道天一门面子这么大,阴曹都要这般客气。
“哈哈哈,你这孩不懂事,这宝贝便是那位道君庇护你的法力,若不是你自家持有,根不会显化法力,我自不会犯这等错误。”那牛头此时阴霾尽消,倒是十分爽快。
青峰闻言口称惭愧,心中不由想起当年碧鸾所言,更感愧疚,当年碧鸾曾言这是要带给自己的,自家却先入为主,把人当贼了。
那牛头笑完,面色又收敛道:“不过你要出去却是麻烦了,我虽可出入阴阳,但这大阵在此我却上不去,只能你下来,你是阳间之身,又是食香火的神祗,只消我隔开死气倒也无妨,否则也是爱莫能助,你若继续在上头收摄鬼风,定有别的鬼卒来,若惊动了崔判官便有些不。”
青峰了这大阵,面有几分难色,摇头道:“这大阵既然这般厉害,我下去却也不保险。”心中却觉有几分不,那牛头之前上不来却递了镣铐,也不知是不是真个如他所。
两人正为难时,不知又从哪儿冒出一长驴脸,那牛头自是早有感应,那人一来,便转身过去问道:“老马,你怎么来了?”
“哪儿能不来啊,谁让你一直不回去呀。”那长驴脸怪声怪调地瞥了一眼青峰道:“怎么回事儿呀,上头等你话呢,等得急了,都把咱家派来了,你可得有个法,不然心咱家参你一。”
娘娘腔死太监,青峰心头暗骂一句,那后来的乃是马面,他以神念一探却发现这马面是个骟马,着这马面的长驴脸面相,听着这怪声怪气的腔调,便知是那戏文里唱花脸的人物。
那牛头回道:“马公,这位神君是蓬莱一位道君门下,误入此地才会收死绝气上的鬼风,我想带他出去,可又不知是谁布下了这阵法,挡了去路,眼下正烦恼着呢。”
那马面头颈一伸,笑嘻嘻道:“哟哟,蓬莱出身,还是个活神仙,啧啧,我听那几位道君别地府了,连天庭都爱理不理的,你怎么今个就了私心了呢,咱也是领香奉的,当秉公办理才对得起这份糊口香火啊。”
这马面阴阳怪气,显然是和天一门不对付,青峰当下便在心里否了依靠阴神的法子,这马面地位着比牛头高一些,这门路自家是走不通了。
但见青峰面色阴沉,那马面也收敛了戏谑之色,阴森森道:“神仙还不下来,莫要叫咱家上去勾人。”
“有事上来啊。”青峰低眉一笑,这由上往下的角度充满着不削和鄙夷,叫那马面脑子似有些欠恙,光这青峰这一句便气得三尸暴跳七窃烟,大骂道:“你莫当这阵法护得你自家,大不了咱家去外头绕个圈便是。”完一闪便失了踪影。
那马面一走,那牛头急道:“你怎么就这么大胆,惹了马公,唉哟喂,这可怎么办是。”
“莫非这骟马还是什么人物不成?”青峰不满道:“我又未招惹他,是他出言不逊。”
“啧啧,真是个野路子的毛神,这事能这么算么。”那牛头跳脚道:“他前乃是天一门之人杀死的,虽死因果断,他身为阴神也不能随意公报私仇,但今日是你有错在先,他得了借口,自要寻你晦气,若到崔判官处还有话可讲,但若是别个判官,怕是便有些麻烦,他一钻营,在这地府可是混得风水起。”
“哼,我怕他不成。”青峰倒不觉的阴神厉害,他手里对付阴神的东西不少。
牛头阻道:“喂喂,你莫非想杀他不成,他可是有诰身在身的七品巡司,我才一个九品的巡卒,你则是不入流的野神,他杀你无错,最多一个不察之罪,你杀他便犯天条了。”
“这天条没道理。”青峰有些不满。
“再怎么没道理也是麻烦了。”那牛头摇头叹息道:“罢罢罢,谁让我与天一门有些缘分,我分你一道阴神神押,这神押可保你自由出入阴阳一次。”
“这,这怎使得。”青峰自是不意思收人神押,毕竟自家先前还怀疑过人家,但见这牛头拳拳心意,自家反倒有些自惭形秽。
“无事无事,不过是一道神法变化罢了。”那牛头倒不在意,只是道:“不过你与我种了因果,日后也当还我一个因果,我托你办一件事,他日回了天一门便帮我问一问叶倩过得可,这神押出一次入一次,日后问得叶倩之事便存一道念头在神押里,七月十五日到雷风山鸳鸯亭烧与我便是。”
“自当谨。”青峰认识的人不多,不过叶倩之事问一问碧鸾想必便可知道,只是他眼下不敢进须弥环,若被出破绽他恐有些意外。
那牛头捻出神押一掷,青峰便稳稳接,神押这东西就百无禁忌,虽然身没什么威力,但却可穿越阵法禁法,故倒也不惧这地遮蔽,便被青峰完收去。
青峰正想离去,忽想叶倩这名字倒也不少见,天一门不知多少人口,光一个名字如何寻人,便又问道:“敢问叶倩此人是什么年纪,什么相貌,什么修为,我师门中人口无数,要寻此人也有些难。”
“我都忘啦。”那牛头叹息道:“我也不得他的年纪,也不得她的相貌,更不得她的修为,做阴神的,年月了就会把过去之事逐渐忘却,我晓得她叫叶倩,知道以前的一些事罢了,你若真个寻不见此人,那便不必按我的做了。”
“自当尽力办成此事,差爷勿忧。”青峰一晃手便投下一枚丹药道:“此丹一点心意,在下去也,后会有期。”
“后会无期才是,莫再来了。”那牛头着青峰一闪而逝,收下丹药却露出惊喜之色,后话不提。
真是瞌睡来了自有人送枕头,白得了一枚阴神神押青峰便觉压力一扫清空,当下便祭出火剑超那鬼风突去。青峰一欺近这鬼风,那鬼风竟散出一条道路来,与青峰原想得完全不同,反倒更是方便,既然不会被鬼风吹袭,他自是毫无顾忌地祭出雷剑,阴阳遁法一起便呼啸而去。
约莫半个,他取出飞针一试,却没发现这大阵感应,心下虽有几分奇,但也不想多费眼穿了出去,这一穿出,他便觉内里的玄武真元内丹一动,显然是感应到了勾崂山大阵法力,他急忙祭出重炼的避天神鉴,这才发现,原来这层大已在寂渊洞口千丈之下,那悬空殿依稀可见,显然那铁链大的大阵有些遮蔽之能,他回头一,果不出那铁链大来,只有一片阴雾弥漫。
眼下洞口阳光明媚,青峰自知不是出去的时机,便寻了寂渊岩壁上的一片凹陷处暂歇了下来等待月落,不过这地方十分无趣,青峰想自家会识时掐算,与其这般枯等,不如先处置一些闲事,由此他便入了须弥环,他方得了那牛头委托,便去寻了碧鸾。
这次来见碧鸾依然是化身相见,之前取鉴时也是,他根不敢以尊相见,怕被她破自家又炼了仙骨,不容易干戈玉帛,若因此事又伤了和气却是不美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碧鸾不前刚见过青峰,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师姐功法大成耶?”青峰见碧鸾不再专心打坐,倒也觉奇怪。
“只能算成罢了。”碧鸾一挥手凝出一只巴掌大的玄武虚影道:“这功法大成自得有法相显化,我不过才摸到显化的门槛罢了,毕竟若非玄武相出身,谁都不可能轻易掌握这神光,你来该不是算到我功法成,遇到门槛了吧。”
青峰当下把路遇阴神,又被刁难,后又得赠神押之事了个通透,自然也问了叶倩之事,不过心却不在这事上了,听碧鸾所言,四神相似乎对四象神光有天精通之能,他体内的雏凤也是这玄武显化的虚影有些相似,虽不知是否是相同之物,但他也能猜出七八分来。
碧鸾听得那牛头认识叶倩,面色一动,却道:“正如你对那人所,天一门人口无数,这叶倩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这事又非现在之事,那人还存不存活都是个问题,既然他认得青阳长老的符箓,想必是不会比青阳长老更大,不过这跨度也够呛,叶倩这名字又不稀罕,这么长的日子里不定早随了黄土了,这事便是我回天一门也查不出来,既然你已以上龙百芳丹相赠,也算与他了了这人情,神祗之道需断因果,你可千万别有太多人情缠身,免得坏了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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