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老道被青峰一把火烧了拂尘已是惊骇无比,但见那煌煌火龙直冲而来时,当下便慌了手脚,还未被击中,便一个趔趄翻下云头。
这时,又有两道法术袭来,青峰只是将五行盘一晃,便将那些法术都收了下去,东尧宗这些金丹羽士的法术也没什么特别的,皆在五行之内,又不是极厉害的五行法术,他以五行盘应付,根不需得他花费什么力气。
“这贼子法宝不少,诸位不要手下留情。”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当下便有数道剑光袭来,青峰一皱眉,运转双剑,二四变八,布下八卦剑阵,将自家护得水泄不通,他又喝道:“某家眼下还不想下杀手,否则可别怪飞剑无情。”
“黔驴技穷,还嘴硬。”一个大汉飞近,见青峰只以剑光护身,料想他再无别的法宝,当下又打出一排刀,只是青峰的剑阵玄妙,这些飞刀也只得在外游走,迫不得阵。
“且拿你来开祭!”青峰大喝一声,八条火龙翻飞而去,那大汉慌忙招架,可他方想阻挡,便觉眼前一黑,接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青峰催使火龙将之一绕,便轻易收了过来,扔进了须弥环,那一排飞刀失了人主持,自也被他轻易拿下,他方才催出火龙不过是虚招,暗地里却催出天干千针直接将这人扎晕了拿下,随意寻了一处虚空扔了进去。
“竖子安敢!”一人见状,大喝一声,一阵钟声响起,震得青峰为之一晃,这钟声似有震摄神魂之效,这一响,便逼得青峰浑身法力为之一窒。
青峰强定神魂,不由得收缩了剑阵,他试着分出神念去窥探这钟声所在,但神念只消离开百丈外,若被这钟声一震,便会不由自主地缩回来,甚是要命。
就在青峰挣扎之时,已有数人飞至,这些人各操飞剑,就是不见那使钟之人,其中一人喝道:“你已逃脱不得,速将人放了,松开剑阵,我等禁锢你到这场战事结束便放你东去,如若不从,我等便要多使些手段了。”
青峰那里肯答应这般条件,更别眼下他这根不算是什么下风,他当下便催出凌风真空诀将一叠符纸四下吹散出去。
“不,快逃!”其中一子眼尖,出了这些是雷火神符和爆裂神符,也不及明白,便退了开去,那合围的几人虽未知详细,但听那子一声喝,都各自退散开来。
爆裂神符启发虽慢,但雷火神符启发极快,两个反应略慢未及防备之人当下便被两枚雷火神符震得翻落下去。
众人退散,但飞剑却还在青峰身边,只是这时雷霆火光遮掩在中间,这些人催使飞剑便不及方才灵活,兼之又有两人落下,青峰周身压力一松,分开剑阵,叫八剑各自缠斗一柄或是两柄齐压一柄,自家则开了须弥环,催出凌风真空诀,强行将这些飞剑逐一打进须弥环内。
那几名被逼退之人自然一下便发现与飞剑断了联系,又惊又怒,待雷火散去时,便见青峰已散了剑阵护身,而他们的飞剑却是不知所踪。
青峰虽想一走了之,但那钟声在响,即便自家催使飞剑遁逃,被这钟声震到,速度也提不上去,若是强行运转,自家反倒会受些内伤,方才他硬顶着钟声拿下这几把飞剑已是很吃力了。
不过,这般手段却是值得,自家这群对手失了飞剑简直就是待宰的羊羔,都只敢远远观望,不敢上前,之前那股强势早就没影了。
方才青峰打得也算郁闷,若非赤岭着,他还真想拿出落魂幡来直接一扫了事,不过一想到此,他便不由心里自骂一句道:“赵青峰啊赵青峰,你不是不修魔么,怎么还老想着用魔门法宝!”
不过似乎和他作对一般,心中却有个念头回道:“你这百骨粹法还不是杀人掠夺之法,即便是人经所载,也不是玄门做派,又何须学步圣人,什么方便就用什么呗。”
这两个念头一闹,又有那洪钟鸣响,青峰心中顿觉烦闷,当下将八卦诀一拧,朝着钟声最响的一处直接打出太极一击。
这一条雷火狂龙呼啸而起,一路破云,那些炼气弟子都被吹飞得老远,或有那不意被掠到的,更是断手断脚,惨不忍睹,这一幕可谓骇人,青峰大喝道:“这破钟再响下去,老子今天就给你们东尧宗开个水陆道场,超度你全家!”
经这一声威吓,那钟声果然停了下来,一名青衣老道破开云层,显出身形,青峰见了却是一惊,对方显然是元婴羽士,显然是不屑于对自家出手,只是催动法宝暗助东尧宗之人。
那老道略有愠色,一扫四下众人,那些羽士都惭愧地低下头去,他又扫了眼青峰,淡淡道:“你若真与东岐无干,将人和法宝还来,留下宝物赔偿我弟子损伤,你退回东岐去,我便不寻你麻烦。”
青峰却是一皱眉,一敲竹筒道:“你别在里面美了,快出来老头。”
这一声后,一条赤练从竹筒中飞射出去,那老道还未及反应,便被一拳打在了胸口,大吐一口血。那赤练旋即便又缩了回去,只是进竹筒前却在青峰面前一晃,洒下了一把白丝,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将那老道的须发拔了一把下来。
“还不让路!”青峰一甩手便将这几根须毛烧个一干二净,心情也了不少。
那老道惊恐之下,竟一时不出话来,更不要全场的弟子一脸木然,此时这些人都被青峰那个竹筒震慑了。
青峰见这群人呆若木鸡,也不等他们反应,祭出飞剑,便自顾自直直离去,走时扔下一个人来,刚扔进了那老道怀里,乃是那被他强摄走的人物,至于他摄走的那些飞剑飞刀,自是不愿意还了,他可不是什么先,这些人害他浪费了不少功夫,还折损了一些符纸,他自要取些消灾钱。
待青峰远去后,那些人才一个个回过神来,那几人中一人颤颤问道:“师尊,那人若是奸细……”
“是奸细老夫还能活么!”那老道面色铁青喝道,“还不速回各自岗位。”
青峰之后不便离了这战场,这一路通畅无比,再无一人上前阻拦,待他再取连理枝来时,却发现方向又略偏转了一些,只道是已接离得那丫头近了,心中略有些欣慰。
不过待他飞出一两日后,赤岭却传音道:“前方便是那东尧宗仙城,你不如下去寻一下近几国的详图。”
“你不是有一张略图么?”青峰自不想去东尧宗的地盘,若被人认出来岂不是麻烦。
“这略图也不过知道一个大致方位罢了,再当年我也不是从东尧宗这方向走的。”赤岭回道:“寻几张详图来,免得你似之前那般冲入几家宗门争斗之地,或是一些危险的地方。”
赤岭讲的倒也是个道理,再往东去,青峰都没什么概念了,东岐这种地方,以往在他忆中也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他连东岐有仙城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之前冲入东尧宗与东岐冲突中虽是异数,但难保他这一路不会冲入什么危险的地方,像太虚观辖域内便有五魔谷,东尧宗下辖有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也不奇怪,其实各家宗门下辖或多或少都有些极危险的地方,比如妖魔聚居之地,或是古时一些宗门遗留的禁地,乃至一些元婴羽士都不敢入的绝地,凡人便不用了,羽士也都必须绕行,虽天大地大,会误入这些地方的情况也是极少的,但谁也也不能拿自家性命赌这气运。
青峰便依言按低遁光,收了火剑,只以雷剑飞行,待到临近那仙城,才取出那锦帕,赤岭在里头得清楚,笑骂道:“你个懒货,分明就有些手段,居然之前要我去办事。”
“我这手段低劣,怕被人穿嘛。”青峰嘿嘿一笑,此时已变成了一公子的模样,施施然步入城去。
这东尧仙城比起东岐的白瀑城自是大了不少,青峰一路进来,却发觉许多人行色匆忙,不过这东尧宗既然已和东岐开战,倒也不奇怪,来若是对方有神道碑,两边未必有这么大动静,算来若是日后太虚观打太乙观,大约也是这模样,只是还姜国还在太虚观手中,而且额蒸蒸日上,不似东岐自有一国。
青峰进到易所,便发现有一张大榜单张挂在最显眼处,这榜单前围了不少人,他奇之下也挤了上去,只见上书《征西讨逆悬赏榜》七个字,下面却是一串人名人像,从数千两起,各有各的价码,显然是东岐的一些头脸人物,青峰倒觉得有些笑,这东岐国虽是国,也有百年历史了,东尧宗怎么样也该算是入侵,怎么能是讨逆呢。
不过一之下,发现这榜单最高奖赏居然能赏下法宝和道诀,倒让青峰有些吃惊,他手头是法宝不少,但自家祭炼的也只有两件,算上落魂幡这假借人手之物也就三件,这还是他家底丰腴,又搜刮无数才有的,若非他坐拥一派大权,哪里有这么多法宝可用,寻常金丹羽士手头有一件法宝已是不错了,这多半还是多年节俭之下才凑得出的,许多羽士初升金丹时都只得一件上的法器用用。
当然,这榜单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了一下便转去易所了。他虽是想来寻诸国详图的,但又想自家身上诸多无用之物,特别是一些破烂法器倒是趁机卖掉,便寻了一家最大的店铺跑了进去。
这家唤作尧珍阁的店铺里头倒是富丽堂皇的模样,那店中一名伙计见青峰来了,便上前招呼道:“这位仙人可是想购些法器。”
“我有些东西想卖给贵阁,顺便买些地图。”青峰一张口,但见对方面色有些难,便觉有些不对。
那伙计一脸歉然道:“敢问这位仙人出身。”
“怎么?我买东西还要自报家门?”青峰奇道。
那伙计忙摇头道:“仙人莫气,只是东尧宗眼下正征讨西方,宗门有令,易所不得收买来历不明之物,以防一些歹人浑水摸鱼,在这场战事中残杀我宗门之人还来这里销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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