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家一夜之间红事变白事的奇闻传遍百里,而且这白事居然是为老太太丫鬟做的,据居然还找了和尚道士升坛做法办水陆道场。
秦老爷何等精明,两位仙人驾临之事明的不准,却让人偷偷放出消息,这般弄得百姓更云里雾里了。
且那青阳真人与紫阳真人遁出不远便在一处破庙落脚。
紫阳真人盘膝而坐道:“师兄,三百年不见你怎么也不与门内联络,若非你长牌安然无恙,门内早乱套了。”
“呵呵,我这是要事在身,长牌无事不就了么?”青阳真人笑道。
紫阳一脸不快道:“你倒轻松自在,你可知我等派给弟子杂事时便有寻你的这一项,数百年来被所有弟子都当做不可能达成的大事来对待。你若不给我个交代可不过去,今日我逮着你了,你就乖乖和我回去吧。”
“哈哈哈,我正有此意。”青阳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见似得。
紫阳眉头一皱,问道:“师兄,你这般爽快可有隐情?”
“你可知当年我与太乙浑天仪赌斗之事?”青阳反问道。
紫阳笑道:“得,得,那可是轰动门上下的大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听最后师兄败与太乙浑天仪,未能成功收得这法宝,还自断神通指。”
“当年自断一指并非是我赌输了。”青阳摇头道,“我与太乙浑天仪赌的是推算门气运,门这般大派不可轻易推算,我与太乙浑天仪推演至三百年时便遇到一劫算不出来。此劫乃门大劫,我与太乙浑天仪便弃了赌斗,一起参悟这一劫,但无论如何也推算不清,后来我便自断一指,用血祭之法与浑天仪合力,可算来算去只得一法,便是要我离开山门三百年,待大劫将近自有天谕。”
“这般大事为何不与我等商量?”紫阳真人闻言变色道,天一门自开宗立派,便行天命之道,收集天下有天命之子为徒,故一门香火才会如此兴旺。
青阳真人道:“天机外泄便有无数变化,故我未告之掌门师兄与诸位长老,我近日云游到此,估算这时日也差不多了,可天谕却迟迟不见,我闲来无事便尽数推算这百里内百年沧桑变化,可推演到这秦家便有了变故,无论如何我也推不出来,我想这其中必有问题,便借三阳观之口设计了一番,谁知遇上师弟,我方才推演,这这秦家除了这九龄童外,人人皆可推算,我想这孩子怕便是天谕了。”
“所以你才让我收他?”紫阳真人略有些不满道,“你若觉得此子有用何不自己收去?我乃是剑修,童子有何用处?他又无仙骨,便是教他与我做个持剑童子,也拿不动我的剑。”
青阳笑道:“我只是顺应机缘罢了,这是他与你的缘分,我若要推算得清自要撇清关系,我若与他有因果便算不得了。”
紫阳苦笑道:“这却是你惫懒,你又怎么知自己未入这番因缘?”
青阳闻言只是笑而不语。
三日眨眼便过,霜梅这番葬礼声势浩大,出殡时居然有秦府上下老全体披麻戴孝,屎蛋儿浑浑噩噩过完三天,听着大管家指挥他做这个做那个,但不是什么杂活,净是些奠仪之事,大管家也不敢再喊他屎蛋儿,却称他恭爷,弄得屎蛋儿哭笑不得。
屎蛋儿望着这绵延无尽的送殡长队,感慨万千,心道,只因自己可入仙门便有着许多人争相送殡,他从大管家处得知,除了秦家,叶家听闻仙人之事也插了一脚进来,随之而来的便有无数有头有脸的乡绅富豪,甚只有外地赶来之人。这子暗自道:“娘亲真聪明,只消仙人愿收我,便不是做徒弟也这般风光,我必要学些仙法,再风光回来,叫我赵家变得比他们家势更大。”
这队伍来到坟地足足半个时辰才聚齐送殡之人,这块墓地听闻是叶家贡献出来的风水宝地,霜梅棺材入土,屎蛋儿跪拜道:“娘,孩儿快走了,他日回来必定光宗耀祖,您安心的去吧。”
他磕完三个头,空中便有一道紫色祥云,上有人喊道:“时辰已到,你人事已尽便随我们去吧。”
话音一落便有一道青光盘旋而下笼着屎蛋儿,嗖地一声便摄了上去,地下一群凡夫俗子见这般法力,无不可投跪拜不提。
屎蛋儿刚拜完母亲,便被摄上了上来,落在了云端上,他定睛一,原来这紫云只是外表,他脚下踩的乃是一个硕大的紫葫芦。
“拜见真人。”这子自知是被两位真人摄上来的,倒头便拜。
“恩,我还未知你叫什么名字。”紫阳真人虽知他叫屎蛋儿,可修道之人怎会用这等贱名叫唤童子。
“子原姓赵,单名一个峰字,入秦府为仆便改作秦恭,屎蛋儿却是管家起的名。”子一听便估摸着屎蛋儿这名今后怕再没有用处了,这真人出口总不能又是屎又是蛋的,便是寻常人家收了仆人也须得改个姓名,以示与前主无关了。
“唔……你与我做童子,这般贱名却是不可再用,我居于上清峰,你单名也是个峰字,便叫青峰吧。我又是天下闻名的剑修,这名字也合我意。”紫阳真人大手一挥一块玉牌便落在屎蛋儿手中。
“呵呵呵,屎蛋难闻,青峰长存,这名字,这名字。”青阳真人笑道,“此后便是我天一门的人了。”
屎蛋儿换名作青峰,这名以篆体刻在玉牌上颇有道家风骨,有一憾处却是与秦家大少同音,只是紫阳真人哪理会得这么多,但能有这样一个正名,子心中已是十分之乐意,暗自念道:“今后再也没有屎蛋儿了,青峰,赵青峰,真人赐的名字,以后便是自称也壮气了几分。”
紫阳真人指着葫芦腰道:“我这葫芦一日千里,你不会法术坐不得别处,只这葫芦腰可坐的,此去天一门约有月余,你便安心坐着等待便是。”完操起法决,这紫葫芦所化祥云在半空中一晃便不见了
青峰坐在葫芦上心惊肉跳,这葫芦腰身细,他一跨虽稳当入座,可他一凡子的还是心惊肉跳。这葫芦光滑无比,整个葫芦也无一处可抓把的地方,青峰真怕这葫芦一晃便从上面滑下去,但这葫芦却只是往前飞,不消转弯,便连震动也无只是一条直线笔直地向前直飞。
飞了半日,太阳已快落下,可葫芦显然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青峰又困又饿,可又不敢打扰紫阳真人,只道像他们这般神通自然早已不食五谷,光吞云吐雾便饱了。
青阳真人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地,一缕神念注了进来:“高空风大,言语不清,你莫慌,我这是在用神念和你话,我知你饿了,你且把我师弟给你的玉牌拿出来。”
青峰掏出玉牌,仔细了起来,这玉牌上有篆体的青峰二字,背面有太极八卦,以草藤刻边,青峰二字却是印在一座尖锋上。
“你且闭上眼,把这玉牌贴在头上。”
青峰闭上眼把玉牌往额头上一贴,眼前豁然一片开朗,这玉牌如同一个缩了的大库房,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刀剑之类的凶兵,还有各色葫芦,还有几件道袍,也有些奇怪的玩意儿,像是刻着龙雕的大印,绣着鸳鸯的锦帕,有着奇怪兽纹的茶壶。当然最让青峰吃惊的就是独列一排的,各式书简。这其中必是道家无上大*法,他这么想着便伸手去捞,没想到眼前这片幻境居然真的可以触到,但是青峰的一双手刚触及便如遭雷殛。
“你莫动那些东西,肚子饿了便摸辟谷丸吃,虽不似人间美味,但一粒可保你三日不用吃喝。”这却是紫阳真人的神念灌输了进来,“这玉牌是我天一门的信物,非天一弟子不得打开,若外人得了便会自己飞回天一门,你手上这块是我徒儿青崖之物。里面有些他的东西我未曾收拾,我已上了禁制,除了辟谷丸,其他你莫要乱动。”
青峰被这禁制一电什么无上道法仙家法宝登时没了想法,摸出那印有辟谷二字的葫芦便倒出几颗,这辟谷丸一粒如同青豆,他心翼翼地将几粒辟谷丸塞入口中,这辟谷丸便是在舌尖上一转也没什么味道,却似一颗石子,怎么咬也不破,青峰咬得牙都酸了也撼不动半分。
青阳真人见这子一口吃了几粒,便轻使一道清气在他背后拍了一把,青峰哇地一声就把那辟谷丸吐了出来。
“忒多了,忒多了,你将一粒直接吞入胃中便可,这许多辟谷丸下去,便是大肠都需一气填满了,你那可就真似个填鸭做个饱死鬼了,这辟谷丸虽是三日饮食之量,可这不过是按成人口粮算得,若是你这子,一粒便是七日也不会饿了。以后,莫乱吃。”
青峰吓了一跳,这辟谷丸这么厉害,几粒便可撑死人,来这仙家宝物真不可觑,只是掉了这许多,他这穷子便不由的心疼。此时却又不禁想起那百年筋骨丸,不知这仙丹若吃得下去,不知又是个什么情况。
青峰壮胆向青阳真人道:“谢真人救命之恩,真人度弟子娘亲真气,弟子冒犯在先,真人不计前嫌,弟子……弟子……真不知道该如何是。”
“你莫装乖孩子,我晓得你跟着那秦家子尽不学些,今日我若是个寻常道士,且不被你乱棍打死?”青阳真人佯怒道,“你这滑头前般怒斥紫阳,待到紫阳收得你,却似个狗,便若是狗也需调教方能易主,这般两面三刀之人,我甚恶之。”
青峰大骇,青阳真人一副慈眉善目的做派,没想到居然如此仇,一时也不知怎么回话。青阳真人见这子神态窘迫,继而暗笑道:“你娘你命犯天煞,你连克三家人性命,此事我掐指一算便知是假,你这骗子莫是从你娘处学来这番油嘴滑舌?”
“不许我娘!”青峰闻言大怒争辩道,“真人焉知我娘不是被人骗了去,真人若能推得出我亲爹亲娘,弟子不求相见,但求告之姓名所在,他日弟子成年自当寻去,也不需真人烦恼。”
青阳真人只是无聊逗弄一下这心中踹踹的孩子,谁知反被呛了一口。这子似顽劣,心性却是不坏,还颇有些骨气,他自推不出这子亲爹亲娘所在,便笑道:“我推演一番不难,可泄露天机与你却是要受天打雷劈之苦,你可有符水钱消灾银与我?”
“真人笑,子未及收拾行李便来了,身无分文,那有黄白之物可献?弟子闻道家仙人吸烟霞而饱,平地可起万丈高楼,百污不近自仙气,这黄白之物却有何用?想是真人算不出来罢了。”青峰心细,他闻青阳真人曾自夸有消灾避祸的大手段,便了,想这真人若每每推算便要天打雷劈一番却如何算得上消灾?他便知道青阳真人此时不过消遣他罢了,便换了副赖皮嘴脸与他笑笑。
“秦家不宜大婚岂不是我算的?”青阳真人笑道,这子若非是凡胎,他都要动了收徒的心思。
“真人算得却是前定的日子,今日却不是。”贫到兴头上青峰便不饶人。
“你个子,年纪,舌头倒是伶俐,可学过字?”这一问却是出自紫阳真人。
“弟子不才与秦家做得几年书童,字是认得许多,只是若连成一片便觉不懂了。”青峰做了几年厮,察言观色十分拿手,这青阳真人和蔼可亲,在他眼里是个话的老人,但这紫阳真人却隐隐有股杀气缭绕,他虽是个凡胎不出凶煞之气,但也得出紫阳真人的厉害,故对紫阳真人十分恭敬。
“玉牌里有一卷《天海奇志》你可拿去一了消磨时间,此去天一门便是我这紫阳葫芦也须月余,我等将要入定,你莫打扰,就去那书做消遣吧。”
“是。”
青峰回了一声便又往玉牌中去,果有一卷黄竹简上刻天海奇志四个篆书。可开卷一,却无什文字,且这竹简又又巧,不过一寸长,展开也不过尺余。
“这么,便全是篆体,一日也都完了。莫非是我拿错了?”
他便又在玉牌中寻觅,只是这玉牌内除了那一卷外尽带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紫光,他刚吃过苦头,知是紫阳真人手段,也不敢上前细。忽见一匹白练盖在一处台子上,他甚是奇,手痒难耐便去掀了开了,登时吓个半死,玉牌都险些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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