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末日世界的最西部,有一座高耸入云的白塔。这座塔的名字由来已久,传说是上古时期,人类的祖先在开始踏上征服宇宙的道路前,建立的一个象征性的建筑。
在那个时候,那片荒芜的土地,叫做非洲。所以,那座塔,被懒惰的人类祖先极其随便的命名为非洲塔。
非洲他究竟有多高,这世上知道的人极其的少。不过,在流传的说法中,要登临非洲他的顶端,那个无限接近月球的顶端,据说不是一日一时就可以做到的。
圣堂的最核心机构,十三圣师裁判团,就位于非洲塔的顶端。
经年累月的,有无数的信徒,他们围绕着非洲塔,做着三跪九叩的环绕运动。那些信徒,即便他们穷困潦倒一生,她们也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从末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艰难跋涉而来,只为了,祈求来生的幸福安宁。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信仰。不追求这一世的安康,偏偏寄望在飘渺不可知的来世。人类的愚蠢,其实不是一般的愚蠢!
这一天,在无数匍匐在地衣衫褴褛的信徒中间,突然走出了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她一头火红的长,黑色的衣裙一尘不染,就像是刀刻一般完美的面容波澜不兴。
她快步走在人群之间,衣袂不带起一丝尘沙。
当她远远的出现在信徒们中间的时候,她的神情是高傲的。就好像她有着与天地同寿的自信。然而,当她越走越近,看不见的一股压力似乎在阻止着她地脚步,她的容颜就像一朵鲜花越来越靠近熊熊地火焰,渐渐憔悴。
可是,不管如何憔悴。那女子的步法却没有凌乱。她的意志出奇的坚定,在烈焰焚身一般的炙烤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信徒们抬仰视着那个女子,感叹着这是何其坚定的信仰,这是何其决绝的决心。
最后,当形销骨立的女子走到非洲塔底部地大门时,那道没有生命的大门似乎也被她的诚意所感动,悄然在她的面前敞开。
神迹啊!
信徒们惊叹着。也许从此以后,关于信仰地另一个传说,会在末世里面更加流传。
信徒们的眼光不会转弯,自然看不见非洲塔里面。几个一身棕黄色衣袍,戴着高耸的棕黄色帽子的圣堂神职人员,通常,他们被称作圣徒。这些圣徒从里面拉开了圣堂的大门。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个女子。
“我是隐族的领仙娜,特来拜见圣师。”那女子口齿间轻巧的说着,她的声音犹如天籁,动人心弦。
如果石正在这里,当然他会认得,这个所谓意志坚定的女子,其实就是在时光走廊里长歌那一曲《出》地那个女子。她为了隐族在这一世的崛起,毅然接受了杰拉菲尔德的蛊惑。不过,从青阳山中最后一次看见这个女子留下地痕迹,她就彻底的消逝了。
为什么。一个已经身负黑暗气息的女子,会悍不畏死的来到光明力量最强盛的非洲塔。那种强大而纯正地光明力量,已经把她从一个翩翩少女地容颜。炙烤成憔悴不堪的衰老,但她依然义无反顾?
“随我来吧!”一个中年圣徒淡淡地说。
几个圣徒闪开了一条道路,仙娜跟着那个圣徒一路向前。
非洲塔里,全部是一些非金属地合成物质结构,虽然说不上美轮美奂。但那种直起直落的设计。那种细微处体现着奇思妙想的设计细节,那种对设计理念执行得非常到位的工艺水准。无一不在说明,非洲塔,确实不是末日世界的产物。
圣族,究竟是不是存在着,又或者,圣族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仙娜看见非洲塔里的一切,看着自己的影像从巨大的镜面中反射回来,不由得这么想。
这一走,竟然用去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仙娜来到了另一扇大门前。那个圣徒用自己的拇指按在了大门旁边的一扇小窗户上,只见一道绿色的光芒从他手指上缓缓流过,然后,大门开了。
大门里面,空空荡荡。只在巨大的房间中间,有一个荡漾着七彩颜色的光圈。不同的颜色,从光圈的正中向四周射,像极了一个放射状的漩涡。
圣徒示意仙娜和他那样站到漩涡的中心。仙娜站了上去,体内早就被压抑得无法蠢动的黑暗气息这时候就像遭到了最沉重的一击,立即就要化为无形。
然后,仙娜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失去了重量,被漩涡上方的某种巨大吸力吸起来。在满眼的五彩光滑里面,仙娜好像变成了无数的碎片,然后,立即的,她站在了非洲塔的顶端。
“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送阵?”仙娜的面前,跪坐在地上有九个老人。他们都穿着明黄色的袍子,带着圣徒那样的尖尖的帽子,正面容自若的看着仙娜。
“这不是传送阵,”九个老人中,看起来相对年轻一些的一个老人,不过,他也是须俱白了。“这是圣族留下的神迹。任何黑暗力量都会受到压制的神迹。”
“所以,我才会变得这么衰老?”仙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那原本的火红已经变成了深深的褐色。
“当你接受黑暗力量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衰老了,不是吗?”那个圣师冷冷的说,“隐族的核心力量,都在时光走廊中衰老了,不是吗?”
仙娜挺直了胸膛,她嫣然一笑,尽管,一个容颜老去的女子,这么去笑,看上去很诡异。
“我到过深渊的边缘,在那里。我已经找到了延缓衰老的方法。”原来,仙娜能够在再次出现的时候。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年轻,是因为她的深渊之行。
“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你们在没有彻底变为黑暗生物以前,一切都是假象。”那个圣师不温不火地说,其他老人都好像事不关己地没有任何表示。
“这就是我前来圣堂,朝拜非洲塔的原因。”仙娜还是站在那里,却地垂下了头颅:“我恳请圣堂能够看在隐族千年艰辛地份上,出手挽救隐族,为我们解除黑暗的诅咒。”
“在这个末世中,哪一个种族不是艰辛的呢?”圣师冷冰冰地说:“遗忘了圣族的教诲。你们沉浸在感官的享乐之中,竟然为了一己的私欲,与黑暗力量结盟。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愿的。你有什么权利来请求我们,你又有什么条件可以作为交换?”
仙娜又笑了:“尊敬的圣师,我知道我的错误,也愿意为这个错误付出任何地代价。说起代价,我这里有个消息,恐怕是你们很有兴趣的。”
当然,年纪轻轻就已经作为隐族的领,没有一点手腕和能力是不可能的。仙娜先前投靠了黑暗生物,现在又敢于正大光明地来到非洲塔,她了解圣师们其实是彻底自私。只沉浸在他们那些飘渺圣族传说中的人类,因此早就有了准备。
“我跟着亡灵**师杰拉菲尔德去到了深渊边缘,在那里。杰拉菲尔德用他的法术,为我恢复了青春容貌。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黑暗生物对外貌从来就是不在乎的。开始,我以为是我对他们来说。还有些价值。因此他会顾念我的感受,因为我的爱美之心。才牺牲法力来帮助我。可是,事实竟完全不是如此!”
“哦?”那圣师并没有动容,他只是在等待。仙娜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把话说完。圣师们的生命也足够漫长,在非洲塔顶端等待死去的日子里,他们学会了慢慢享受一切消息,不急不躁。
“深渊深处的那个存在,”仙娜咬了咬牙,干脆地说出了他的名字:“地狱冥主塔尔塔洛斯,他应该是一直处于沉睡中。但我无意中听见了杰拉菲尔德与拉布拉多地交谈,才知道塔尔塔洛斯即便是在沉睡中,也需要经常进食,补充能量。通常,他的食物就是那些底端的黑暗生物。由于那些生物每个个体地能量极少,所以塔尔塔洛斯进食的时候,黑暗生物会大量的被吃掉。
“就算那些黑暗生物毫无保留的信仰着塔尔塔洛斯,但他们信仰他的原因,也是希望从这个信仰中能获得更多地成长,更大地生存空间,而不是彻底毁灭。所以,每一次塔尔塔洛斯的进食,对黑暗生物来说,就是一次巨大地灾难。”
一口气说到这里,仙娜悄悄的观察那些圣师,现他们确实被自己的描述吸引了,知道自己透露的,恐怕是圣堂都并不了解的秘密,这才继续说:
“塔尔塔洛斯的进食,是一千年一次。现在,已经马上又要到一千年的时间了。杰拉菲尔德频繁的离开深渊,前往人类的聚集地,就是为了制造更多的黑暗生物,以满足地域冥主的需求。”
“这个,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圣师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先前的那个圣师问道。
“杰拉菲尔德说,当地狱冥主进食的时候,时间非常短暂,短暂的不足以使足够他苏醒的黑暗生物进入到深渊之中。这就是塔尔塔洛斯一直没有真正醒来的原因。但是,杰拉菲尔德通过多年的研究,找出了一条可能使他彻底苏醒的办法。“那是什么?”突然,最老的那个圣师开口了。他说话的同时,两道目光竟然是真的出光芒,那光芒中强烈的光明气息,灼痛了仙娜的灵魂深处。
仙娜强忍着痛苦,缓缓说道:“关于这个办法的秘密,就是我前来非洲塔,交换圣师们挽救我的族人的条件。”
“放肆!你竟敢在这里和我们谈条件!”又一个圣师开口了。
仙娜知道她已经接近成功了,灵魂仍在烧灼,但她的决心依然。
“我只是想挽救我的族人而已。到这里之前,我就已经明白,任何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都只不过是对我的惩罚,都是我通往赎罪之路的坦途。”
言下之意,仙娜并不畏惧这些高高在上的圣师,他们对她**和灵魂的折磨,对于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圣师们再一次眼神交汇。那个最年长的圣师闭上了眼睛,而最年轻的那一个圣师再次开口了。
“你说的如果是真的,我们答应你的条件。可是,怎么才能证明你言下不虚?”
“杰拉菲尔德对拉布拉多说,如果,有一个纯净体质的处子,她的身体已经被种入了黑暗的种子,但还可以作为一个人类,被亡灵返魂术回复青春,那么,这个女子就有可能在杰拉菲尔德的吞噬空间中,像一个巨大的容器,容入足够塔尔塔洛斯苏醒的黑暗能量。当这个女子被送到深渊深处的时候,塔尔塔洛斯因为对美色的喜好,再加上足够的能量,他就会彻底苏醒。”
“所以,他为你恢复青春,其实是想证明你就是那个女子?”最年轻的那个圣师问道。
“是的。我偷听到这个秘密之后,非常害怕。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因为我的错误,如果真的唤醒了塔尔塔洛斯,那么,不仅是我的族人,恐怕整个末日世界,都会陷入到无边的灾难之中。前些日子,趁杰拉菲尔德和拉布拉多突然离开的机会,我逃出了深渊边缘。我想,只有你们,能够拯救我的族人,拯救末世。”
仙娜说完这句话后,现圣师们都闭口不言,他们望着天空的方向,陷入了沉默。
也许,他们是用自己的方式,在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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