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莎,好本事。”管易蝉冷冷的说道,之所以肯定那个女子是离莎,就是因为这个女子的善变跟离莎同出一辙,都是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就是阴云密布的样子。
“你也好本事,没想到,本小姐的点穴手法对你不起作用,如果不是运气好在这里听见你说话,我也不认为这个衣着华丽的翩翩男子就是那个乞王,你可把我害苦了,你知道我去了多少酒楼才找到你的吗?”离莎突然好似撒娇一般的说道。
管易蝉不在乎的一笑,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两人的对话之间都是在用内力传音交流的,是以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正在深情款款的对视着,但是当管易蝉的这句话说出口后,就见到这个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抬手间便把那几个先前调戏自己的汉子击杀在酒楼中,众人还没有叫出声的时候,离莎已然带着管易蝉离开了酒楼。
“离苦杯,不然你就会像酒楼的那几人一样的下场。”离莎看着管易蝉说道。
管易蝉此刻知道她一点都不是在说笑,就冲着她能不动声色的击杀那几个人就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嘴上说道:“离苦杯当真不再我身上。”
“你这人,真是把我气死了,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想杀你,为何一定要逼人家下狠手嘛?”离莎说道,那样子却是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着心爱的郎君打情骂俏一样。管易蝉也是听的心神一荡,苦笑的说道:“你还是回到昨天见我时候的样子吧,要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太过引人注目了,这样不安全。”
听着管易蝉答非所问的话语,离莎的脸色突然阴冷了下来,寒声的笑了笑,又对着管易蝉一阵急点,然后笑道:“现在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看看你怎么能够把我的点穴手法解开。”说完手托香腮,定定的看着管易蝉。
管易蝉朗声笑了几声说道:“自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曾想我也有今天,哈哈。”笑罢接着说道:“其实你娇憨时的样子是最惹人喜欢的。”
离莎粉面突然一阵绯红,忙回过头去,嘴上说道:“还用你来说,人家本来就好看嘛,你还见过比我好看的女子吗?”
管易蝉笑道:“当然见过,单单墨家的墨儿就比你好看不少。”说的话轻而易举,但是管易蝉却知道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因为自己的说的话一直都是被这个离莎控制的,每当自己要反击的时候,那离莎总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些女儿神态,令自己心神失守,接着话语权便回到了离莎手中。
“这样吧,我带你去拿‘离苦杯’如何?”管易蝉说道。
“好吧。”离莎好像十分无奈的答应。但是眼中却是闪出一丝异样。管易蝉见到无所谓的说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先把对方搜上一遍再下结论,你这个样子明显是不想搜啊,你是不是觉的我不可能逃的了了?”
离莎眼珠一转,笑道:“你觉的你能逃的了吗?我知道,你现在最多也就是‘入微’大成的样子,虽然在江湖中可以称的上是天才之流,但是本小姐却是‘忘尘’中期境界的人,你觉的在我看着的情况下你能够逃脱吗?乖一点,把‘离苦杯’交出来,本小姐饶你不死。”说完嘻嘻一笑。
管易蝉苦笑的说道:“你能不能先把我的痛苦解开?这样子我撑不了多久的。”其实管易蝉此刻早就到了极限了,脸上的汗水早就如同雨点一般,点点的掉在地上了。
离莎笑道:“这样子就忍不住了,真让我失望,本来我对你还是挺好奇的,在教里的时候就听那个让人恶心的悲贺说过一个叫乞王的家伙很了不起,没想到却是这种样子。也是,他看上眼的人,哪里有个好的。”说完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样接着说道:“你知道悲贺是谁吗?”
“顺天子。”管易蝉有气无力的说道。
“哦?你居然知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嘛,要不要杀人灭口呢?”离莎俏脸闪出思索的表情。那样子任谁都不会觉的这个女子是顺天教的顺天女。就在管易蝉暗中戒备的时候,离莎一只欺雪赛霜的玉手闪电般的点向了他的胸口‘檀中穴’。
管易蝉定定的看着离莎的手指离自己越来越近,管易蝉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因为此刻管易蝉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击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离莎把自己击杀。“如花般的女子,杀起人来怎么如此利索?”管易蝉想道。接着身子一震,管易蝉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死,而且五脏中剧烈的痛疼瞬间消逝的无影无踪,管易蝉睁开眼看着离莎,说道:“为什么给我解开穴道了?”
离莎手指轻轻的绕着自己的头发,歪歪头说道:“你不是要带我去找‘离苦杯’吗?我不解开你的穴道,你怎么带我去呢?”管易蝉点点头,没有说话,在离莎的前面走了出去,走的时候暗中运转轮回力,就觉的丹田中的真气只能被缓缓的抽出一些,只要运转的速度快一些,丹田中就会有丝丝的痛疼,管易蝉有些不解,按照离莎的性子,她没有必要给自己加上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禁制的,这种疼痛随自己来说根本可以忽略的。
“你就不试着运运真气看看能不能提起真气?”离莎疑惑的声音在管易蝉的身后响起。
管易蝉心中一动,嘴上说道:“不必了,反正打不过你,逃也逃不了,运什么内力?”心中确实急转:“这样子看来,她确实在我身上下了禁制,但是为何我感觉不出来呢?难道一定要急速的运转内力的时候才会出现?我要不要试试?不行!如果现在被她发现异样,那么日后更难逃脱。”管易蝉一边想着一边缓缓的运转‘轮回力’,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轮回力更加精纯,雄厚,管易蝉只有苦笑。因为再次突破就是‘忘尘’境界了,那时候自己会不会死,还是个未知数呢。
离莎却在管易蝉的背后歪着头看着他那并不怎样魁梧的身材,心中想道:“这人怎么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一般?难道他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想到这里面露杀机,缓缓的举起玉手,就要击杀管易蝉,但是就在刚要落到管易蝉的头顶的时候,离莎的面容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嘴上寒声的说道:“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找不到‘离苦杯’你就等着死吧”。
管易蝉笑了笑,对于这个女人的无常,好似已经习惯了一般,耸耸肩说道:“只走到藏它的地方就要一天半的时间,如果当真只有一天的时间,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话音刚落就觉的自己的背后袭来一阵凶猛的真气,管易蝉被击出几丈,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茫然的看着离莎。
“以后我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把自己的嘴巴管的严一点,不然有你好受。”离莎冷声的说道。
管易蝉心中暗骂,但是表面上却只擦擦嘴角的鲜血,继续前行。路上管易蝉渐渐的加快了‘轮回力’的运转,当他达到自己这个境界能够运转最快的速度的时候,没有出现一点不适,管易蝉暗中奇怪,因为这个离莎的禁制对自己一点效果都没有,只是开始运转的时候丹田中有丝丝的疼痛。
这般连行了几日,离莎也不怕路上的行人对他们两人的议论,只是不停的催促管易蝉快点走。当管易蝉来到自己丢下驴子的地方的时候,看见那只神驴一如既往的精神。
“咦,这里怎么有一匹马?是你的吗?”离莎惊异的说道。
管易蝉哑然的看着离莎,心中想到:“没想到这个江湖中还有能够跟我一样驴马不分的人。”没有理会离莎,走到驴子的身边,摸了摸驴头说道:“驴子啊驴子,以后你自己过活吧,我不陪你了,相必你在这里也等的时间很长了吧,如果你还认识路就去找你的白马吧。”
驴子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只是围着管易蝉走了几周,而后扬长而去。离莎看的有些发呆说道:“这是驴子?”
管易蝉没有答话,当感觉离莎离自己不到半尺的时候,单掌向后劈去,身形随即冲天而起。
离莎惊怒的说道:“你想死吗?”说完运转真气,牢牢的锁定住了管易蝉,同时身形也向管易蝉疾行而去,虽然是疾射,但是那傲慢的身材却透出无比的诱惑,当然现在管易蝉是没有这个心思欣赏这些了。当他感觉到离莎那堪比悲贺的功力的时候,心中微微一惊,但是也没有失神,因为他还有轮回伤。
攻了几招后,离莎的面色越来越白,管易蝉站住身形说道:“就算你得到‘离苦杯’又能如何,你以为卢成坤会让你从容的回到你们顺天教吗?”
离莎冷然道:“如果没猜错的话,‘离苦杯’就在你身上!”
管易蝉不可置否的说道:“先前你搜的话,肯定能够得到,但是现在你却没有机会了,有时候你所仰仗的容貌是没有太大作用的。”
此话一出好像正好说中了离莎的短处一样,离莎尖声叫了一声,出招更是猛烈、玄妙。如果不是管易蝉的身法不错,此刻还真不好应付,‘凝雪掌’用出,吸吐之际,牵制这离莎雄厚的掌力,虽然不能全部卸开,但是也能引开一大部分。当管易蝉看到离莎的脸色越来越白而且内力也渐渐的无以为继的时候,下意识的用出了‘雪难渡’,只听离莎惨叫一声,倒在几丈之外,吐出几口鲜血惨然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招式?”
管易蝉笑了笑说道:“你先养伤吧,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离莎叫道:“你走了我怎么办,现在我身受这么重的伤,万一被狼吃了怎么办?你忍心啊?”
管易蝉无奈的说道:“你的死活管我什么事?难道我要把你的伤治好,然后让你把我杀了?你觉的我是傻子吗?还有,你那一套最好收收,对我只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还不如你静静的养伤。”
说完话管易蝉扬长而去,只剩下离莎那低低的哭声。走出几丈,管易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苦笑道:“当真逃出了,为什么觉的自己好像有些内疚一样?”这时候离莎的哭声越来越大。管易蝉听到后大声说道:“你不要哭了,对我没用的,再哭下去我不介意直接杀了你!”最后一句已经杀气冷然了。
本来以为离莎会被吓住,谁知道她就像个小孩子一般哭的更大声了,管易蝉透过树木的缝隙看着那个嘴角还有这丝丝血迹的离莎哭的梨花带雨,嘴角动了动骂道:“你早晚要死在自己的软心肠上。”
说完回身走向离莎,到她身边说道:“你赢了。”
离莎甜甜的一笑说道:“就知道你没有这么没良心。”说完手指急点,把管易蝉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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