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十五章正道(下)
当日夜间,就在管易蝉睡熟的时候,两道虚幻的身影来到了管易蝉的身旁,其中一人抬手就想把管易蝉击杀,却被另一人拦住,传音密语了几句话,而后两人眼中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笑意,迅速的隐去了身形。就当那两人身形消逝不见的时候,管易蝉慢慢的张开了眼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离苦、顺天子,你们居然没有杀我?”其实在离苦与顺天子来到这里的时候管易蝉就有了警觉,但是随即感觉出两人的功力是自己根本无法抗衡的。是以一直装睡,想在他们动手的时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那样子自己还有逃生的机会,只是令管易蝉想不通的是;离苦与顺天子居然没有对自己出手。如果管易蝉那时的眼睛是睁着的,就会看见他们的嘴角在动。
天色还没全亮,管易蝉站起身子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就见对面急速奔来了几个人,为首的居然是郑晟。
管易蝉心中一笑,想道:“正好你来了,也不用我去找邱散人了,这个离苦杯就给你们吧,反正我带在身上也是危险。”正当管易蝉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郑晟冷声笑道:“管易蝉,你可知道你的罪行?”
管易蝉一愣,心道这个郑晟现在的说词怎么跟那个云枫一般?嘴上说道:“郑兄何出此言?在下正想把离苦杯交给你,好让你交给邱前辈。”
郑晟听后笑道:“看来你也是相识之人,现在你也不用交了,一起跟我们回去吧,到时候自有公断!”
管易蝉听后有些迷糊,问道:“我好像没做出什么坏事吧,公断什么?”
郑晟身后一人冷笑道:“当年我还一直以乞王为榜样,觉的像他一样才是真正的男人,不想今日一见,却是悔不当初,乞王竟是这么一个人!”
管易蝉听到此处就知道事情肯定有了什么变化,沉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郑晟玩味的看着管易蝉说道:“乞王,本是顺天教的人,所以他可以取得离苦杯,并得到江湖正道的信任。但谁想天网恢恢,几日前我们抓到一个顺天教的妖人,他把你的事情说了出来,所以你现在是江湖正道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人。”说完话手中长剑转了两转接着说道:“这次我不是只刺破你衣服这么简单了。”
管易蝉听到这里早就恢复了平静,心中也转了几个念头,知道自己被人诬陷了,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邱散人跟这个郑晟,只有他们对自己怀恨在心,而那个邱散人此刻在管易蝉心中根本就一文不值了,于是淡淡的说道:“郑晟,你觉的你有资格带我回去?”
郑晟闻言脸色一变,他没想到管易蝉这时候还要反抗,要知道此时跟自己回去,也许还有机会说清楚,而反抗的话,那管易蝉的命可能真的要丢了。想到这里郑晟心中突然一阵狂喜,嘴上却说道:“管兄不必如此,你一定要相信天下正道会给你公道的。”
管易蝉见到郑晟这种嘴脸,心中在一阵厌恶,冷笑道:“滚,你还没有资格在小爷面前说‘正道’这个词。”话音一落,管易蝉的身形出现在郑晟身前,双手玄妙的画了个圈,郑晟刚要反抗的时候,手中长剑早已断成数段。
郑晟身后几人见此纷纷抽出武器,还没来得及上前就见眼前寒光四闪,手中武器纷纷被击落。‘凝雪掌’管易蝉在天山之时领悟出来的掌法。当那几人反映过来的时候,管易蝉的人影早就不见了,只能听到管易蝉传来的声音:“如果邱散人不想出现不可收拾的局面,就让他收手。”
管易蝉遁去身形,走在另一处小道上,心中想道:“你们说我是顺天教的人,难道我必须就是顺天教的人?你们说你是正道,你们就是正道?这个邱散人是不是瞎眼了,还是得了失心疯?难道他认为自己是江湖前辈就可以胡作非为?嘿,找错人了!”此时管易蝉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天真了,原本以为邱散人怎么也不会这般对付他,没想到他居然能用到这种法子。
“无论是谁,想要自我手中得到离苦杯,必须付出代价,想要擒住我,谁也不行。”管易蝉心中冷道。
这几天管易蝉专找夜间赶路,类似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在碰上,但是管易蝉却知道自己的处境更加不妙,因为不知道从哪里传出的消息。顺天教放出话来,谁跟管易蝉为敌,就是跟顺天教为敌,顺天教必会追杀到底。管易蝉当然知道这是顺天教的阴谋,但是让管易蝉不明白的是,只为一个离苦杯还不会让顺天教如此做吧,再者,顺天教随便派个像顺天子那样子的高手就可以从容的把离苦杯抢走。管易蝉可不认为自己这次还能像上次一样,能够把顺天子那种级数的高手击伤。但是如果不是为了离苦杯,那么顺天教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现在可谓是天下皆知这个离苦杯在自己手中,那样子顺天教不更是不易得到了么?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想要我投奔顺天教的话,我一个入微境界的人,根本不值得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思索之下也没有眉目,管易蝉也懒的去想。
“听说了么?罗家的公子罗刚好像找到一个高手,打算把那个乞王找出,看来那个乞王真的不简单啊,现在到处都是寻找他的人,你说他到底能躲到哪里?”这日管易蝉的酒葫芦空空如也,来到一个酒楼要打些酒喝,刚把小二打发,来到酒楼中,就听见有人在低声的议论。管易蝉没有说话,只是边打酒边静静的听着。
另一人说道:“就罗家能找出什么样子的高手,胡家的三叔也已经达到入微境界了,好像放出消息,只要能给他乞王正确消息的人,就能得到一百两金子呢!”
话音刚到这里,整个酒楼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正在打酒的蓬头垢面的小子,与传说中的乞王是如此的相像,都是一身破烂衣服,头发也似几年没洗了一般,最能让人确定的就是他手中的那个酒葫芦,当今还真没听说过哪个要饭的带个酒葫芦的。管易蝉当然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心中微微升起冷意,打完酒后,淡然的走出了酒楼,好像根本不担心被别人说出自己的踪迹一样。
刚出来酒楼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酒,就见对面的三叔还有胡震蕃慢慢的走来。管易蝉微微一笑,知道这一定是个偶然,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个酒楼打酒。
三叔见到管易蝉,微微一愣,拱手说道:“别来无恙。”
管易蝉笑道:“故地重游而已,没什么恙不恙的。”
三叔淡淡的说道:“你真不该来这里,念你我有些交情,你自己跟我走吧,如果你真的不是顺天教的人,想必也不会害怕吧。”
管易蝉摇摇头说道:“没有人可以要求我去干什么,念你跟我有些交情,我也不想出手,你当没看见我吧,卢成坤的弟子不是这么好当的。”管易蝉一句话就点出了三叔的本意。
三叔神态凝重的注视着管易蝉,身上的气劲也是隐隐的增加着,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能得再次到卢成坤的指点。当年三叔只是得到了三天的指点,便进入了入微境界,三叔切实的感受到了入微境界的力量,不但自己的武功可以在这个不大的镇子上横行无忌,而且在罗家与胡家的争斗中也是处于了明显的上风。有时候三叔自己也想,如果能够拜得卢成坤为师,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进入忘尘境界,甚至更高?那个时候罗家算什么?现在机会来了,三叔没有任何理由不抓住的,而且按三叔的推测,这个管易蝉现在最多也就是入微初期的罢了,这还是高估了他。
但是当三叔的气机锁定管易蝉的时候突然发现,管易蝉的位置有些摇摆不定,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但是跟做卢成坤的弟子来比较,眼前的事情还是可以赌一赌的,因为三叔不信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子能比自己更早的进入入微境界。想到这里三叔一咬牙,身形闪射到了管易蝉的身前,身形离管易蝉还有丈许的时候一掌劈了过去。
管易蝉早就看出三叔没有收手的意思,见他攻来也没有闪避,当三叔的掌力快要劈到自己胸前的时候,单掌招架住,雪难渡的掌力涌出,只听‘噗’的一声,三叔的身子远远的倒在地上。
管易蝉淡淡的说道:“我说过,想做卢成坤的弟子是没有这么容易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那我够不够资格做他的弟子呢?”
三叔还有胡震蕃等人听见这个声音都是一愣,随即脸上闪现出了狂喜的表情,三叔挣扎起身说道:“震岳,你回来了?”
“是的,三叔,您先到一旁去,我来会会这个乞王。”话音还未落定,一个年轻人的身子就定定的落在场中,出了管易蝉外,没有人看的见他是从哪里下来的。
管易蝉却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应该是在这个酒楼的后边,但是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的身形就出现在了酒楼的楼顶,而且根本没有在楼顶有任何的停顿,直接就落到了这里,单是这份身法就不容的管易蝉不重视起来。
那人看了看胡震蕃点点头,转身看向管易蝉说道:“在下胡震岳,特来领教乞王的高招!”说完话根本不给管易蝉任何说话的机会,手中宝剑直接刺向管易蝉。
管易蝉眼角一阵抽搐,因为管易蝉在这个胡震岳的剑招下突然生出根本无力反抗的感觉,身形疾退几丈还未落地,便见那胡震岳的剑尖已然快到了自己的眉心,而且气劲隐隐封住自己的左右退路,让自己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
胡震岳嘴角冷笑,见管易蝉身形还在向后退,前进的速度不由加快,想要一举拿下这个乞王。管易蝉气劲感应中知道自己再向后退就没有任何退路了,心中一狠,单手扬起,手指弹向了这样的剑身。胡震岳见管易蝉居然这般应付自己的剑法,心中对管易蝉不由起了轻视的意味,剑身一横斩向了管易蝉的的手臂,却没料到自己的剑身当真被管易蝉点中。胡震岳身形一震,攻势也慢了下来。
管易蝉暗道侥幸,原来当胡震岳的剑身刚要反转的时候,管易蝉用出‘凝雪掌’中的吸劲,轻微的扯动了一下剑身的速度,然后一指点中剑身。当胡震岳身形一定的时候,管易蝉就攻了上去。
胡震岳心中满不是滋味,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一招拿下管易蝉,不想只一瞬间的功夫就被对方抢得的先机。想是如此想,但是胡震岳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剑势一收,防住管易蝉的攻击,而后散出点点寒光,笼罩向了管易蝉。
管易蝉身形起落之下,心中苦涩的想起了这剑法的名字‘分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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