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时间:2012-09-21
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对待女人,如果是个淑女,男人便希望她在某些时候能像妓女一样;明明是个妓女,却希望她在大多数的时候更像淑女。
但如果是一个倾城倾国、冷艳无双、让天下所有男人都想抱入怀中而不可得的绝色美人,当面主动的轻解罗衫妖冶挑逗,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只要是个男人,那就是天都要塌下来了,也会血脉贲张浑然忘我。
楚天涯恰好是个男人,年方弱冠,血气方刚,而且深深的爱着这样一个女人。
看到萧玲珑折射出迷离烛光魅影的香肩与雪白高耸的半裸酥胸,他已经无可控制的血冲脑门口干舌躁。几乎是下意识的答了一句,“很美……”
“那你,想不想抱抱我?”萧玲珑左手撑着酒桌,醉态袅袅的斜倚着身体摆出一个极是慵懒与妖媚的姿势,右手的小指头却勾在了高耸酥胸前的唯一屏障,紫色的抹胸之上。将它勾起了一个令人喷血的弧度,露出了那道若隐若现、足以埋葬天下所有男人的雄心壮志的一道深沟。
楚天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了起来,怎么就冲上了前,无比粗鲁的将她抱住了。然后,四片嘴唇疯狂的吻在了一起。
“哗啦”一片大响,楚天涯横起一脚就将酒桌给掀飞老远撞在了墙上,杯盘狼藉酒水乱洒了一地,他却抱着萧玲珑滚落到了地上。
萧玲珑的双手紧紧的扣在楚天涯的后背,如同铁钳一般有力,仿佛是要将这个男人镶进她的骨胳皮肉之中。楚天涯的一只贼手刚刚握到她胸前时,萧玲珑的喉间发出一声沉闷的长吟,似痛苦、似欢愉,又像是压抑了多年的一口郁气终于喷散而出。
冷不防的,萧玲珑全身一发力,居然反客为主将楚天涯压在了身下,如同往日纵马驰骋一般,骑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她突然咯咯的大笑。很猖狂,很放肆,甚至可以说十分的放|荡与淫猥。
这一翻一倒,楚天涯的酒劲也完全上来了,此时脑海里除了欲念,再也没剩下其他。一伸手,他就将束缚在萧玲珑胸前的最后一块薄纱粗鲁的撕碎了。
“嗞啦——嗞啦——”
萧玲珑下手比他还快,楚天涯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要被她撕成布条,脖子和胸膛上还留下了几条血痕。
二人很快**的拥吻在了一起,大汗淋漓满地乱滚。
……
癫狂与迷茫之间,楚天涯仿佛听到萧玲珑用她痛苦与痴狂的声音,口不择言的说了一通话——
“天涯,我是如此的爱你,我愿意为你去死,为你做任何事情!”
“但是,辽国的飞狐郡主注定不能完全属于你!从她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不能完全由她自己做主!何况,她的国家被人灭亡了,她的亲人被残杀殆尽!——”
“现在,我已经把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奉献给你。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决定,我不会后悔!”
“不管未来如何,天涯,请你相信,请你记住……飞狐儿是如此的爱你、爱你、爱你!”
……
这一夜,就在痴狂与迷醉中度过。二人都有点似梦似幻的错觉,毫无保留的渲泄着内心压抑许久的浓烈爱意,其间又有几许彷徨与挣扎,就像是末日到来之前的最后缠绵,爱恨交织,难舍难休。
直到次日中午,楚天涯才像经历了一场昏迷之后苏醒过来。头大如斗,满身疲惫,身上几处地方的抓痕还有些刺痛。
他下意识的伸手往旁边一摸,只有冰冷的被窝。猛的一个激灵他醒了过来,只见自己一丝不挂的睡在床上,身上盖着金丝细绣的香闺软被,身边却没有了萧玲珑。
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的在楚天涯的脑海里闪现,支离破碎,如同幻灯片。他突然有点不好的感觉,急忙掀开被子起床穿衣,却看到地板上有几处血痕擦拭后遗留下来的痕迹。
楚天涯不由得怔了一怔。很显然,那是萧玲珑留下的落红。
昨天是她的初夜。她还是处子,就经历了这样疯狂的缠绵,按理说,今天根本就起不了床。
楚天涯突然觉得自己十足的禽兽。因为昨天晚上,他真的很疯狂,看到萧玲珑痛苦与痴狂交织的表情,他只顾着兽血沸腾、无尽的索求,全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萧玲珑也真能忍!
“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多深的爱,才能忍受如此的折磨?”楚天涯都不禁替萧玲珑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既愧且急,连忙穿好衣物出门去找萧玲珑。
刚出了玉衡宫,却看到白诩坐在大门前的一级石阶上。这回手上没有摇扇子,却是拿着一壶酒,本该是属于昔日醉刀王薛玉的造型,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敬谦,你怎么在这里?”楚天涯心中越发感觉不妙。
“主公。”白诩站了起来,身形有些摇晃,显然喝得不少。
“萧郡主呢?”
“走了。”
楚天涯头皮都麻了一麻,两步上前瞪着白诩,“她去了哪里?你为何不拦着她?”
“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萧郡主的性格,主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她决定了的事情,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更改。”白诩不急不忙的说,眼神有点发直的看着楚天涯。言语之中,说不尽的幽怨。
楚天涯深吸了一口气,几乎忘了吐出差点憋死,木讷的道:“她去了哪里?她能去哪里?”
“这个问题,主公早该有了答案,又何苦来为难小生?”白诩在苦笑。
“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飞狐儿,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楚天涯感觉心中一股气力迅速的抽离,身上有点发软,慢慢的蹲下了身体,坐到了石阶上。
白诩默然不语,静静的坐在了楚天涯的身边,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他。
楚天涯摆了一下手推开酒壶。他突然有点恨恼,是谁发明了这该死的酒?
白诩也不坚持,自己对着酒豪饮了几大口,悠长的叹息了一声,悠然道:“或许,这又是最好的结果。总有人要付出代价,总有人要做出取舍。”
“什么意思?”楚天涯这会儿脑子挺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郡主深爱于主公,也很敬重焦二哥;留在这里,总是难免掺杂到一些权力的斗争之中;她身负国仇家恨,也深知主公胸怀大志,终有一日她要在家国与爱情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不管哪一种抉择,对她来说都意味着痛苦。日子越长久,就越痛苦。”白诩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所以,她选择了提前离开。”
楚天涯的心中,如同遭受了一记重锤。昨夜恍惚之间听到的言语,回荡在脑海里——“飞狐儿是如此的爱你、爱你、爱你!……”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楚天涯突然道,“这些日子以来,我都没有去关心过她。我忽略了,她才是那个最矛盾也最痛苦的人,却还逼着她做出割舍与牺牲……”
“图大事者,难免有所牺牲。”白诩扭头看向楚天涯,“主公,小生以为你早就有了这样的心里准备。”
“我要找她回来,一定。”楚天涯站起了身来。
“主公,请三思。”白诩也急忙站起,拦在楚天涯面前拱手道,“小生以为,萧郡主这时候离开并非坏事。就算要请她回来,也不必急于一时。萧郡主为了主公的大业做出了如此惨烈的决定,主公应该珍惜她的付出。”
“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呵护不了,谈个屁的大业?”楚天涯眉宇一沉,脸上泛出一丝怒意,“敬谦,我不希望你有事情瞒着我——说,她去了哪里?”
“小生不知。”白诩垂下了眼睑,不敢直视楚天涯。
“如果这天底下还有一个人知道她的行踪,必然是你!”楚天涯的声音抬高了几分,“快说!”
“主公,你治罪吧!”白诩索性拜倒了下来。
楚天涯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差点一脚朝白诩了踢过去。
二人这样僵着,过了半晌,楚天涯悠长的吁了一口气将白诩扶起,“委屈你了,起来吧!”
“谢主公宽宏大量……”白诩小心翼翼的起身,垂手立于一旁。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她只有一个地方可去。”楚天涯朝前走了几步,负手站在玉衡宫的扶拦边,举目朝西方看去。
从这里往西跨越西夏一个国度,在遥远的西域,有一个辽国末代将军刚刚建立了一个崭新的政权,他叫耶律大石,是萧玲珑的姐夫,也是她的杀父仇人,也曾是她心中爱慕的情郎。
“骨、骨”,楚天涯握在身后的双拳,发出了这样的劈叭之声。
白诩不禁有些心惊肉跳。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许自己的女人去到别的男人身边,天子如此,庶民也如此。
“主公请息怒……事情,或许不是主公想象的那样。”白诩小声的道。
“我了解萧郡主,也完全信得过她。正因如此,我才知道她为了复国什么都可以付出。”楚天涯扭头看向白诩,“她知道我不会帮她,于是她便去找耶律大石了。不是么?”
“就算郡主会去找耶律大石,也只是以飞狐郡主的身份,或是妻妹的身份,而不是仇人或是……”白诩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话题实在是敏感。
“找他干什么,借兵复国?”楚天涯冷笑。这个想法,未免太过天真。
“主公,你应该对萧郡主有信心。”白诩说道。
楚天涯双眉紧锁的目视前方,轻轻的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我信得过她。现在我只想知道,我们会否还有相见之日?或者,再相见时,会是什么模样?”
白诩沉默,无言以对。
“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我对她、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完全有信心,我们能够经受任何的考验。”楚天涯宛如自语的深沉低吟,“但是现在,我只想她在我身边,让我能够好好的照顾她……”
白诩站在楚天涯身侧一步开外,眼圈红了。
楚天涯深呼吸,“就算最后我能拥有整个天下,如果失去了她,那一切都将毫无意义……敬谦,这句话我既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你听。你帮我记住它。”
“是……”白诩小声的应了诺,满心的震荡与彷徨。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楚天涯如此的感性与动情。他没有想到,对任何事情都智珠在握的楚天涯,在男女感情之事上也和普通的男子没有区别,一样的炽热,一样的痴缠。
“现在……”楚天涯深呼吸,然后斗然抬高了声音,“大张旗鼓,开始征兵!——我亲自坐镇七星寨,促成此事!”
“是!”白诩抱拳应诺,心中顿时澎湃不休!
楚天涯仍旧看着远方,他相信,萧玲珑也在频频回望,看着她。他的眼睛渐渐眯起,自语道,“飞狐儿,我理解你心情,尊重你的选择。你的离开,是一种牺牲,也是一种成全。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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