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个绿树成荫的小院子,此时虽是夏天,但在这个院子之中却并没有夏的炎热,而只有深秋的凉爽,住在这里的人,或许只有偶尔响起的蝉鸣才想起来这是一个夏天。
唱召示着这是一个夏天,但在这个小院之中却毫无夏天的灸热,反而有着深秋般的凉爽,再加上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这确实是一个睡懒觉的好天气。
铜头这一觉好睡,竟直睡到傍晚时分才醒过来。
刚醒来时还是懵懵懂懂,但马上猛地一惊,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龙飞呢?龙飞怎么了?急忙一翻身,却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酸软无力,甚至连手指头也动不了。
他此时才想起来自己好象是被人迷昏了。
铜头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轻信别人却连累龙飞也身陷险境,以龙飞现的不省人事的状态,还不是任人鱼肉,如果龙飞有什么意外,自己如何面对铁兰等人。
他却未想到,在自己被人迷昏过去之时,其实也是任人鱼肉的。
一时间,铜头焦急异常,竟硬生生的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虽然对迷药也略有研究,但那也只是熟悉他自己的土办法研制的迷药,天下迷药千万种,其中各有区别,不管是谁都不可全部认识及知道其中的成份,铜头对让自己昏迷过去的迷药显然是闻所未闻,甚至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用药的,自己既未喝茶,也未闻到什么异常的味道,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晕了过去。
铜头心中愤怒异常,大声叫了起来:“有人吗?叶家的人都死光了吗?出来一个。”幸好他虽然不能动弹,一张嘴巴却还是能动的,只是此时连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门帘无声无息的掀了起来,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瓜子脸少女轻盈的走进房中,眼角眉梢之间俱都挂着浅浅的笑意,一看到铜头便嘴唇一眠笑道:“公子醒了。”
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动听
铜头正在气恨自责当中,那里能听得出来少女声音好听与否,对于少女明媚浅笑更是视若无睹,大声喝道:“叶家的卑鄙小人,竟敢用迷药将老子迷昏,我弟弟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少女并不害怕,也不因铜头的话有什么气愤的表情,反而笑道:“公子刚一醒来就这么大火气,早知道就让你睡久一点下下火。”
铜头气道:“这么就你一个小丫头,叶家的人呢?不敢见人吗?”
少女将放在茶几上的杯子端了过来,就要往铜头口中喂去,同时随意道:“公子有什么事向奴家说也是一样。”
铜头心中一惊,自己被别人迷昏刚醒,那里敢再喝别人的东西,急忙将嘴巴紧紧闭上,任是少女怎么生气,怎么瞪眼,甚至去敲,却就是死也不肯张开。
少女瞪了铜头一眼之后,突然微微启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神色,慢慢的抬起一支手,往铜头脸上伸去。
看着她慢慢伸过来的白生生小手,铜头心中充满疑惑,少女难道是看到自己骂她主人,要给自己一巴掌?又或者是太过生气,要挖了自己的双眼?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铜头睁大了眼睛瞪着少女。
少女却丝毫不怕铜头瞪得如铜铃般的双眼,反而也是双眼大睁的瞪了回去,同时手却继续往铜头脸上摸去。
铜头只觉得鼻子一痛,鼻子竟然被少女捏住了,铜头不自禁的张开了嘴巴,还未等呼叫出声,丫环已将杯的茶水倒了进去。
“咳、咳。”龙飞被茶水呛得咳嗽起来,如铜铃般的双眼再次大睁,怒瞪着少女,双眼之中似欲冒出火来。
少女却已远远的逃开去,站在桌子旁边看着铜头直笑,眼睛眯成了一弯新月。
忍不住再咳几声,连眼泪都咳了出来,抬起手来指着少女,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小……咳咳……贱……咳咳……婢,竟……咳咳……敢暗算……,咦!”
说到一半,铜头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已可以活动,心中一高兴,双手便往后撑去,想翻身坐起,却没想到刚复原,身体还没那么灵便,这一翻身,竟从床上跌了下来。
少女更是笑得直打跌,指着铜头,话也说不出来。
铜头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弯新月,鼻子轻轻的皱起来,说不出的可爱少女,尴尬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刚才还以为是毒药,却想不到一喝下去手脚即可行动,明显是解药,看来不但自己刚才的猜测有误,可能对于龙飞的猜测也是错误的。
此时,就算铜头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这叶老先生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不然也不会让自己行动自如。
只是这自己从未见过脸的叶仲景老先生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与自己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小荷,不可无理。”随着话音,从门外走进一位清瘦的慈祥老者,脸色红润,颌下长须飘飘,双眼炯炯有神。
龙飞与叶国明正跟在老者身后,远远看着铜头笑着。
小荷看到老者不但不怕,反而嘻嘻一笑,走到老者身旁甜甜的叫了一声:“爹爹!”
“你呀!又在作弄客人!”老者瞪了少女一眼。
看来这个叶老神医平时家教也不太严,对子女显然有点溺爱过度。
少女再转向叶国明及龙飞又叫了一声:“哥哥!龙飞哥哥!”
叶国明向着少女点头为礼,看着少女的眼光之中也是充满了溺爱。
“小荷姑娘!”龙飞显然也是认识这位少女的。
看到龙飞,铜头高兴得跳了起来,那里还会与小荷计较,早就将刚才被作弄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都忘记了与老者打招呼,一下子冲过去将龙飞抱了起来,同时大呼小叫起来:“老大、师弟、龙飞,你醒了!”说话虽然语无伦次,但纯结真挚的感情却是流露无遗。
龙飞点头笑道:“辛苦你了。”
铜头焦急道:“内伤好了吗?”
龙飞拍拍铜头的肩膀道:“别担心,伤势已无大碍。”
铜头放开龙飞,退后一步,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龙飞,见到龙飞脸上除了还有一点苍白之外,其他倒是再无异样,才满意的点点头,退开两步,突然向着叶景仲深深躹了一躬,感激的道:“多谢叶老先生救醒我兄弟,以后老先生但有差遣,铜头莫不遵从。”
叶景仲连忙扶起铜头道:“不敢,医者父母心,贤侄不必客气。”
龙飞也感激道:“小子多谢叶老先的救命之恩。”
叶景仲抚着颌下长须微笑道:“医者职责本就是救死扶伤,两位不必这样客气,请坐下来说话。”
铜头走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坐在旁边的龙飞,眼中充满疑问。
龙飞知道铜头想问什么,便代叶景仲说道:“你由于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精神绷得紧紧的,体能达到了一个界限,如果没有适当的放松,之后你肯定会大病一场,或者会影响武功的晋升,因此叶老先生便用迷药将你弄晕,这样可以让你彻底放松得到最好的休息。”
铜头为自己刚才的大呼小叫不好意思起来,又再起身向着叶景仲躹了一躬,惭愧道:“小子无知,冒犯长者,还请见谅。”
这时小荷端着茶水又走了进来,在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杯,看到铜头的前踞后恭,掩着小嘴笑起来。
叶景仲瞪了小荷一眼,急忙将铜头扶起。
“铜小兄弟不必客气,医者父母心,对于每一位病人尽心尺力去救治只是医者之本分,只可惜龙小兄弟的情形却是自古以来仅见,让老夫也束手无策,以老夫的能力,也只能让你醒来,却无法让你恢复功力。”
龙飞刚想回话,铜头已大叫起来:“龙飞,你武功还未恢复吗?”
“不是还未恢复,而是龙飞小兄弟武功尽失,身上再无一点点的内力!”叶国明道。
“武功尽失!”铜头惊骇得叫了起来,他知道这对于龙飞来说是如何的严重,要知道这可不是一时半刻的受伤,而是武功尽失,也即是说龙飞这十几年来的辛苦修炼是白辛苦了,他等于是从未学过武功一样。
十几年的辛苦,希老的悉心指导,丹红果及其他各种药的浇灌,再加上龙飞自己的天资,才有今天龙飞十五岁之时晋升的成灵境界。
以龙飞叙天功的神妙及强大,虽然他只是化灵第三境成灵境界,其实是完全可与化灵层次第四境铸身境界的武者抗衡的,也即是说龙飞虽然只是成灵境界,但放眼整个天下,只要不是惹上结元及神变的武者,龙飞都可以横着走了,而整个大陆之上,结元武者或许还有点多,但神变武者却是屈指都数得过来,以这些神变武者的稀少,想在平时遇上一个,便也等于是一个做梦都想着自己有奇遇的武者可能发生奇遇的机率一样,不是运气差到了极点,平时想看到一个神变武者都难。
其实就算是结元层次的第一境太极混元境,龙飞相信自己就算不敌,要安全撤退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现在没有了,一切都没了!
有了武功之后再失去武功的武者与平常人不同,平常人由于经常劳作,身体健康,但失去武功的武者,由于他经常动用武功,身体已适应了武功,此时骤然失去,整个人便会变得无所适从,可能连日常生活都深为困惑。
铜头看着龙飞,却只看到龙飞脸上平静的神色,只有眼光偶尔一闪,才能发现龙飞藏得深深的痛苦。
这一切,都是因为木家,铜头知道,自己与木家已强下了不解之仇,特别是木青,就算龙飞以后无能力报仇,铜头也发誓自己以后绝不会放过此人。
龙飞微微一笑道道:“老先生不必挂怀,小子能醒过来已是万幸,武功没有便没有,以后再重新修炼便是!”
叶景仲沉吟道:“龙贤侄的情形比较特别,为老夫行医几十年来仅见,龙贤侄现在是内伤早已愈痊,只是内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照老夫看来,龙贤侄内力消失的原因除了对手的武功厉害,伤到了龙贤侄的经脉之外,最大的原因应该是被雷电摧毁了,并且由于雷电力量太大,在龙贤侄体内流动之时,硬生生的将贤侄体内的经脉突然扩大了,大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程度,就算龙贤侄体内还有内力,此时这些内力便也会变得稀薄起来,远远不够充盈龙贤侄体内的经脉,这看起来便象是内力全失的样子。”
“就象一个小池塘,塘水原来都不怎么满,只是半塘水,后来池塘突然变大,变成了湖,但水的数量却不变,于是,便从有半池塘水变得了只有湖底的一些小洼中才有一点水,因此我们也可以说这个湖是干涸的,龙贤侄的情形应该也是如此,只要以后勤力苦练,或受强大的外力引发,你身体内的那个湖泊终是会慢慢充实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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