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向元飞领着骑兵离开之后,心中最焦急的自然是与向元飞血脉相连的向放,他虽然在与杨小兵等人交手,却随着留意着城下的动静,他自然是知道刚才向元飞率领的那支朱雀军骑兵已来了,同时又引着禁秋军的一支骑兵离开了。
这两支骑兵之中,回来的自然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流沙城门虽然被禁秋军撞开,但直至此时,禁秋军还是没有一人能从城门攻入城内,只因朱雀军采取了人海的战术,几乎是以一人换一人的打法,以人群来将门洞堵住,硬生生的让撞开城门之欣喜若狂的禁秋无法越雷池一步。
但如此巨大的消耗之下,除了门洞之下尸集如山之外,城内的朱雀军也逐渐稀少起来,毕竟朱雀军比起禁秋军还是要少的,如此以人换人的战术,只不过是一种无奈之下的拼命而已,于整个战争的结果可能影响不大。
在流沙城头,因向放及黄文辉都被敌人缠住,无法指挥整场战争,因此朱雀军的抵抗也只能凭着本能在进行,或组织起小队,或个别的士兵在悍不畏死的与敌人拼命,幸好城头墙高地方小,在朱雀军的拼死力争之下,能爬得上来的禁秋军不多,因此情况还稍为好一点,但最后的胜利,也只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谁能耗得过谁而已。
经过这次战争之后,如果朱雀军最后能取得胜利,那也肯定是惨胜,兵力的损失将为历来之最,必定要一段时间才能补充完整,并且战后的那段时间,将时朱雀军最为虚弱也是最危险的时刻。
如果朱雀军战败,那不但流沙城易主,朱雀军也会是全军覆灭,并且城内的百姓也会有大量的人战死,因为到了最后实在挡不住之时,朱雀军肯定会征招流沙城中的一些青年壮年加入朱雀军一起守城,并且流沙城中有很多人的儿子就在朱雀军之中,他们的父母兄弟肯定也想守住流沙城,不被禁秋军占领。
如要是禁秋军获得胜利,虽然他们也是惨胜,可能短时间内也要提防海盗的袭击,由于流沙城地处禁秋国内,总体来说还好一点,可以随时征兵支援,如果禁秋军战败,对于禁秋国来说可能影响不是很大,但对于蒙秋城来说,影响那可就大了,很可能杨小兵的城主之位不保,而这些将领也会因为这次大败而被人替换掉。
因此,不止是向放及黄文辉关注着整个战场的发展,就是杨小兵等人也在随时关注着城上下的战况。
如果说禁秋军失去守营的队伍只是皮毛之伤的话,那在流沙城下连续失去那一个阵列的士兵及这支一千多人的骑兵,而还是不能奈何得了朱雀军这到骑兵的话,那就是伤及骨肉了。
就在双方的共同关注之下,一支一千多人,有一部份衣甲不全,有的人身上还带着轻伤,每一骑之后还牵着一匹战马的骑兵,以最快的速度从大路上向着流沙城下奔驰了过来。
一到流沙城下,龙飞便马上让朱雀军士兵将所有能收集起来的原来禁秋军骑兵所有战马都集中了起来,马头向着流沙城的方向,然后在每一匹战马的马臀都刺上一刀。
战马吃痛,都撤腿向着流沙城下禁秋军的方向奔了过去,这些无人驾驭的战马自然不能分辩敌我,在屁股受伤之后,便只知道向着一个方向狂奔,那里还管在它们前面曾经是它们的主人。
而龙飞他们自然是跟在这些战马之后,一起向着禁秋军冲去。
自看到这支朱雀军出现,禁秋军不管是城上还是城下的将领都是大惊失色,特别是刚才下命令要那支骑兵去追击朱雀军的将领,更是莫名的惊骇,想不到去追击的队伍没能回来,而被追击的队伍却回来了,看到这支朱雀军之后,谁都知道那支禁秋骑兵肯定是凶多吉少。
“放箭!杀掉那些战马!”看着战马向着自己的队伍奔过来,这位禁秋将领大惊失色,此时大部份的禁秋军都投入了攻城之战中,再加上被朱雀军骑兵消灭掉几千人这后,城下可以调动来阻击这支朱雀骑兵的队伍已然不多,这些人马或许只是勉勉强强可以阻止这支朱雀军骑兵的冲击,如果先让这些“不怕死”的战马先冲击一阵,他们都不用等到朱雀军的冲击便马上败了,因此这个将领此时也不管是些战马是自己这方的战马,马上下命让士兵们放箭起来。
“杀……”
这支朱雀骑兵的组成,大部分主要是家庭生话在流沙城内子弟兵,此时看到流沙城上下的情况之后,都是气贯瞳仁,双眼赤红似欲愤火,双腿猛踢马腹,双手挥动兵器,跟在那无主的战马之后向着列阵于流沙城下禁秋军两个方阵中的一个冲去。
这是禁秋军比较大的一个方阵,前面两排都竖着约有一人高的盾牌,盾牌之后是一支支从盾牌的空隙之间伸出来的长枪,长枪之后,又有几排的弓箭手,再之后便是穿着重铠的重装步兵,这种方阵本来应该是用来堵止流沙城的城门的,防止从城门冲出的朱雀军逃走,但此时却只能用来对付朱雀军的这支骑兵了。
禁秋这一千多匹战马的屁股全部被刺了一下之后,已彻底发狂起来,只知一味地向前奔去,根本都不管挡在前面的人是谁,在禁秋箭手的射击之下,虽然也有一百多匹战马被击毙,还有一百多匹战马半途中由于惊慌而奔向了其他方向,但还有是有着近几百匹的战马正正的向着禁秋这个方阵撞了过去。
近千疋战马一齐向着一个地方奔去,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现象,怎么样的场面,这就象是一股巨大的洪流,正向着一个堤岸奔涌过去,而这个堤岸却并不是那么坚固。
以人为墙,是绝对经不住这些战马的碰撞的,只是前面几十匹战马的冲撞,禁秋军的这个方阵便如分波破流一般,被犁出了几条沟,这个方阵也被分成了几部份,而在这几十战马这后,还有几百匹战马的冲击,这种大场面不管是禁秋还是朱雀军中何人曾见过。
比起刚才禁秋军自己人的冲击,这一场战马的冲击场面更加宏大,更加轰动,站在城上看下去,就好象是几把尖刀同时插入一个四四方方的奶酪一样,这块奶酪被这些尖刀一捅到底,一会儿就彻底的分成了一个个小块,并且只是眨眼之间,这一个小块就保持不住队形,变成了因恐慌而四散分逃的单个士兵。
这个约四千人的方阵,竟都不用朱雀军攻击,便被这几百匹战马彻底击毁了,在损失了几百人之后,其他人竟都因恐惧失去了勇气,变成了四散而逃的游兵。
在失去了进攻的目标之后,朱雀军骑兵又将眼光瞄向了禁秋军的另一个方阵。那个方阵正缓缓地向着城门方向移动,显见这个方阵的目的是为正在进攻城门的禁秋军挡住后方,防止他们被朱雀军的这支骑兵从后攻击。
虽然这次用掉了冲阵的工具,但朱雀军的人却也不怕,都是咬牙切齿地看着禁秋军那个方阵,等着龙飞的命令。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不管先是劫粮,导至杨小兵将全部兵力都投入了攻城之战,还是火烧禁秋军大营,不但将禁秋大营梵成了灰烬,还驱赶着几千的禁秋军将他们的方阵冲散,引开他们的骑兵之后,又硬是凭着武力将他们消灭,最后更是收集这些骑兵的战马再次冲击禁秋军的方阵,竟将禁秋这个近四千人的方阵都冲毁了,而直至此时,朱雀军的两千人也只是损失了几百人,这还包括在控制禁秋大营时战亡的约五十多人。
如果不是龙飞的连番用计,凭他们的这两千多名骑兵,是绝不可能有这么辉煌的战迹的,可能只是劫粮之战便已全部被禁秋军全部消灭了,因此这几场的战争下来,这支朱雀军可谓是对龙飞言听计从,绝不会有异议,如果现在龙飞让他们不要攻击禁秋军那个方阵,他们也是毫不犹豫的执行,当然他们是以为龙飞肯定会有什么计策的。
这绝对是一场奇怪的战争,禁秋军在攻打流沙城,而朱雀军的骑兵却在攻击着城下的禁秋军,当然,龙飞等人是不敢攻到前面的,禁秋损失虽大,此时在城下却还有近三万人,如果攻到前面去陷入禁秋的大军之中,就算是骑兵机动性强,也是逃不出来。但选择一个地方进攻,凭着骑兵的机动性,却还是要能做到的,一击之后即远遁千里,两条腿肯定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禁秋军的另一个方阵,正是因看出了此点,将方阵移到了城门之前,提防朱雀军从后面攻击正在向着城门进攻的禁秋军。
“冲……”
龙飞一声厉喝,他话音刚落,向元飞及曹洋已率先向着城门前的禁秋军方阵冲去。龙飞反而落在了后面,就好象向元飞似乎早已料到了龙飞这次肯定会挥进向着禁秋军直接进攻一样,早就在等着龙飞的命令。
这次的进攻,与之前与禁秋骑兵相拼时阵式又不同,这次是以向元飞为箭头,君枫及贾青护住两翼,龙飞殿后,其他人处于中间,如一股旋风般向着方禁秋的方阵冲了过去。
在离方阵还有一段距离之时,便从方阵之中飞出了如雨线般密集的利箭向着朱雀军众人掩盖了过来。
只见朱雀军的骑兵纷纷将挂在马腹之旁的圆盾拿到了手中,身体伏于马背之上,圆盾前置,护住了马头及自己,速度却丝毫不减,依旧是如旋风般向着方阵冲去。
虽然有圆盾的防守,但沿途还是有朱雀军不断地被劲箭射中跌下了马背,只是奔驰而过的朱雀军看都不看跌下马来的兄弟,他们都知道这时并不是救他们的时候,现在是杀敌的时刻。
眨眼间,骑兵已临近方阵,只听得一阵大喝,禁秋方阵中的高盾都是齐齐一矮,这些盾牌都被他们插入了本来并不坚硬的地面,长枪斜斜向上,对着的并不是战马,而是战马上的士兵。
朱雀军如一排巨浪,摔打在禁秋军的这个方阵之上,除了在第一排第二排冲击的士兵有一部份被方阵中伸出的长枪刺穿之外,其余人都冲入了方阵之中。
只是,这个方阵的稳固,却大大出了龙飞等人的意料之外,众人刚一冲入,方阵的阵形马上变化,盾牌兵、长枪兵及弓箭手马上后撤,后面的长刀兵及镰刀兵上前,长刀及镰刀伸出,就往朱雀军的马蹄割去,而后撤的其他士兵,却清一色的换回长枪,围于四周,纷纷以长枪向着马背上的朱雀军刺去。
在包围圈之中,战马腾转便不方便了,一时不防,许多的朱雀军不是被长刀及镰刀砍伤了马腿,跌下马来,就是被围于四周的长枪刺中,被长枪挑下马来。
自开战以来,所有损失的人数,几乎都比不上这次冲击这个方阵损失的人数多,只是一眨眼之间,便失去了几百人,虽然禁秋军损失更多,但他们可是四千人,而朱雀军此时却只剩下的一千多人。
这个方阵,竟有诸多变化,朱雀军一进入其中,便象陷入了一个泥潭一般,不但转动困难,反而还越陷越深,虽然作为箭头的向元飞几番发力,却都被禁秋军的长刀镰刀逼了回来。
再失去一百多士兵之后,朱雀军形式顿时变得危急起来,而位于箭头位置的向元飞也变得焦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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