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黄原桀桀一笑,仿佛没有看到左抗美一样,右手长剑还是一样向着向元飞刺下去,左手伸出,竟空手就往左抗美的青铜棍头抓去。
向元飞虽然是自在天境界,却是刚刚晋升的,因此比起木黄原的这种老牌自在天境界的武者,还有一点差距,而与三执事的化灵层次,就更是差着很大一段距离,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因此只是见面两招,便被三执事击成重伤,躺在地上,几乎不能动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黄原上来拾便宜。
左抗美是大成天的巅峰境界,与木黄原的距离也等于是向元飞与三执事的距离,那么,木黄原能在两三招之间就将左抗美击成重伤吗?
显然是不能的。
向元飞与三执事虽然只是差着一个境界,但这个境界是两个层次的差异,而左抗美与木黄原却是同一个层次之中的两个境界,两者的差距当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要知道,内力在先天之时,还是气体,而到了化灵之时,却成了液体了,这并不量的变化,而是质的变化。
左抗美冷冷一笑,直捅过去的铜棍突然一抖,棍头翻起,瞬间就改捅为砸,快而重地向着木黄原的手背砸下去。
如果木黄原愿意舍弃这只手,也可换向元飞一条命的,只是木黄原显然不想做这种的打算,木黄原突然大喝一声,右手急收,长剑快速而无奈地向着左抗美的长棍削去。
左抗美长棍不变,他武功虽然比木黄原低上一个境界,但长剑却是偏软而不受力,他就不信一棍砸下,长剑还能抵挡而不折断。
可是,世事偏偏就有那么多可能。
长棍砸下,与长剑相交,传来的竟是一声大响,左抗美只觉得从长棍上传来一阵大力,竟将长棍弹了起来,露出了胸前的空门。
让左抗美更意外的是,这一击,竟将木黄原的长剑击飞了。
看着飞出的长剑,左抗美还未来得及高兴,只见到一道身影,快如闪电地扑入了自己因长棍被弹飞的空门,拳掌齐飞,向着左抗美的前胸轰去。
左抗美大惊,他也想不到木黄原竟如此干脆,看似是长剑被自己的青铜棍砸飞,其实是以长剑来换取让自己露出空门的机会。
被人半途破坏好事,木黄原已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一招,用的虽然是巧劲,却也是将自己的武功施展出了十二分,以求到一击致敌。
长棍是长兵器,虽然是一寸长一寸强,但近身肉搏,长棍却无丝毫作用,而是碍事。
左抗美武功虽比木黄原低一个境界,但年纪却比木黄原几乎大上一倍,做事果断干脆利落,看到长棍已无用处,马上松手将长棍丢出,曲拳竖掌,向着木黄原的拳掌迎去。
这种近身肉搏,凶险比起刚才各自凭着长剑与长棍交手,并没有轻上多少,如果有一方防守不严,也会是一个骨折重伤的结局。
两人拳脚来往,出招迅速,几乎是一眨眼之间,便已互换了十几招。只听得左抗美一声闷哼,毕竟武功上差着一个境界,被木黄原引得露出破绽,胸前被击中了一拳,将他推得向后踉跄跌去,脸色倏地涨得通红,又马上变得苍白,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将胸前的衣衫都染红了。
木黄原也不追赶,转身就向着向元飞追去。可是,他刚刚转身,又一道身影拦在了他身前,正是宫一郎,双手握着一对短叉,面无表情地看着木黄原。
“凭你你也想挡我!”木黄原看着宫一郎冷冷道:“螂臂挡车,不自量力!”脚步突然横移,倏地伸手拔起刚才插在地上的长剑,手腕一抖就向着宫一郎刺去。
宫一郎闷哼一声,并不与木黄原交手,反而向着另外一边避去。
木黄原冷冷一笑,在自己强大的武力之下,宫一郎总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是,让木黄原想不到的是,他只不过是刚刚转过身,宫一郎却又马上就跟了过来,从一旁又向着木黄原攻击。
木黄原又是冷冷一笑,既然宫一郎如此的不识趣,他也不怕辛苦一下,教训教训宫一郎,甚至送宫一郎一程都行,长剑一振,嗡嗡作响,剑尖抖出朵朵剑花,向着宫一郎刺去。
“叮……”
可是,让木黄原郁闷的是,他的长剑并没有刺到宫一郎的身上,而是被一支长棍架住了。
在宫一郎第一次干忧木黄魇之时,左抗美已压下了伤势,将青铜棍拾了起来,双手持棍,自左至右,向着木黄原横扫而去,却正好架了木黄原的长剑之上。
木黄原迅速抽出长剑,刚想向左抗美刺去,宫一郎却又到了,双叉分头探出,一向木黄原的长剑,一向木黄原的小肚。
在宫一郎攻击的同时,左抗美也收回了长棍,腰腹用力,这次是从右到左,向着木黄原扫去。
左抗美与宫一郎两人都是先天层次,并且也是经验丰富的武者,眼力犀利,可以看到对方的短处,从而加以弥补,因此这两人虽是初次联手对手,竟也配合默契,一攻一守,让木黄原无法前进一步。
此时木黄原离向元飞虽近,却是咫尺天涯。
木黄原脸色变得铁青起来,此时不再是二佛出世,就算是二十只佛也出世了,连声大喝之下,长剑频频刺出,速度之快,几乎要比得上千万点雨滴同时落下,虽然是这样,在左抗美及宫一郎的防守之下,竟是不能超雷池一步。
这破开这两个人的防守,肯定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再过十几招之后,木黄原无奈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这次来袭营的敌人只有一百多人,自然不会象前天一样,要将朱雀军包围起来消灭,因此他们冲入大营之后,一直是避免与朱雀军正面为敌,只是到处游击放火,偶尔杀一两个落单的朱雀军。只不过眨眼之间,朱雀军的营地,便已掩没在一片火光之中。
朱雀军毕竟也是训练有素,百战余生的战士,虽然被敌人攻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很快就调整好的状态,不再胡乱奔跑,而是在长官的组织下,组成队伍,沉着应战,逐渐展开了反攻。同时在某些眼光犀利的长官筹划这下,竟渐渐而无声的将队伍向着两侧展开,只要让他们展开到一定程度之后,然后合拢,那这次来袭的敌人就成了瓮中的鳖,想逃也逃不掉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于朱雀军的意料之外,在朱雀军队形刚刚展开,卧虎帮那边几乎是同时响起了退兵的金鸣之声。可能是卧虎帮的人及左希的追兵看破了朱雀军的企图,也可能是这些人只是偷袭为主,看到战果差不多,便起了退意。
那些如潮水般涌入帐来的追兵,在听到撤退的信号这后,也不管是敌人受伤,还是自己人受伤,竟毫不迟疑地转身退出大营,撤开脚丫子,向着密森跑去。
来得突然,去得也突倏,一转眼之间,这些袭者便跑得干干凈凈,人影都不见一个,如果不是看到被烧得成了灰烬的营地及一地的尸体,几乎让人怀疑是在梦中。
前天被人伏击,今早被人偷击,两次攻击之下,三百多人的人马,损失惨重,此时也只剩下了两百多人,竟不见了将近一百人。卧虎帮与左希追兵的联军两次进攻时间虽短,但战争的激烈程度,与一般的大型战争,也相差不多。
向元飞站静静地站着,在他身前有一排尸体,这里面朱雀军占了大部份,左怜花及马珏的护卫只有几个。
向元飞的内伤在钟志的治疗下,已经好一半,此时身体已不觉得疼痛,只是偶尔还觉得气闷,内力运转不畅。
钟志是化灵层次的武者,武功与三执事只要伯仲之间,在他内力的作用之下,三执事留在向元飞体内的阴毒内力,虽未全部被排出体外,却也被排得七七八八了,再加上向元飞本身就是自在天境界的武者,自己内力一转,这内伤便也好了一半,此时只要不与别人交手,行动倒是无碍。
看着这些熟脸孔,向元飞心中也不好受,这次带出来的朱雀军,除了有自己的亲兵及钟志的亲兵之外,大部份都是父亲指派的士兵,这些人都是加入朱雀军已很久身经的百战老兵,这次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为了保证向元飞的安全,向放特意从军团的精锐士兵中挑选了一批士兵,跟着向元飞。
这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
想不到的是,这二百个精锐中的精锐士兵,还未出广武郡境内,竟就损失了一小半。
在向元飞正面前,一具瘦小的尸体静静地躺着,这是昨天晚上那几个哨岗之一,这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汉子,身材短小,脸庞也小,一双本来应该是细长的眼睛,此时却睁睁得大大的,眼中及脸上是一种惊愕而不敢相信的神色,血迹从那微微张开的嘴中,一直漫延到腮边,却是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破了,一块破碎的肉块从嘴唇上掉下来,只有一丝还连着。一双僵硬的手,畸形地扭到了背后,而让他致命的是,他的脖子被人扭断了。
向元飞慢慢的蹲下去,缓慢的将他的眼睛拂合上,口中喃喃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可能只有将耳朵放到他嘴边,才可听到的是:“我一定帮你们报仇!”
在离朱雀军营地大约两里远的一座山峰之上,站着几个人,正是三执事,木黄原,刘海杰,霍之全等几人刚才带队偷袭朱雀军的人,在山脚下,还静静地站着那一百多刚刚从偷袭的战场上撤下来的人。
峰顶除了那四人之外,还有一人,却是被刘海杰提在手中,看他的装饰,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但能被刘海杰这么重视,亲自控制在手中的人,就肯定不会是一名普通的百姓。
“你能确定,他们走过这段路之后,就会从那里折向北方?”刘海杰看着被自己提在手中的人,恶狠狠道。
“确定!”这是一个精瘦的汉子,本来应该精悍的脸上此时却是一脸的恐惧,说话也是结结巴巴:“他……他们派我去探的就是这条路!”
“嗯!”刘海杰嗯了一声,抬头看着三执事及木黄原。
“从那里往北,最近就是北明镇,如果从此处下水,确实是回流沙城的最快方式。”木黄原道:“他说得应该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小人绝不敢骗各位大爷!”精瘦汉子脸上汗水一阵一阵的流下来,将眼睛都迷住了,可又不敢擦,只得不停地眨巴着眼睛,这样看就好象在不断地转动着什么鬼念头,坏主意一样,其实他一张黝黑的脸已因害怕而变得熬白了,那里还敢想什么主意。
刘海杰再看三执事一眼,三执事却是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山水,不再看这里。
“嗯!还不错,看来你说的是真话!”刘海杰看着那精瘦汉子。
“是的,是的,绝对是真的,小人不敢骗几位前辈,还请前辈看在小人有问必答的分上,请饶小人一条够命!”精瘦汉子如果是站在地上,肯定是双腿发软瘫在地上,就算是被刘海杰提着,此时也是双腿打颤,汗出如浆。
“好吧!就饶你一条性命!”刘海杰桀桀笑道,还不等精瘦汉子脸上的喜色呈现出来,他右手迅速伸出,抓住精瘦汉子的脖子用力一捏,只听得轻轻的卡的一声,精瘦叹子一声惊呼还未出口,脑袋便软了下去,垂在胸前,脸上的神色一如朱雀军那个被人捏断脖了的哨岗------恐惧,不敢相信。
将精瘦汉子还未僵硬的身体丢开,刘海杰伸出舌头添了添嘴唇,桀桀地笑起来:“马珏,左老儿,我就在虚山等着你们,你们可要快点来,别让我失望了。”
***
将战亡的士兵火化之后,众人忍着悲伤,忽忽吃过早餐,便又忽忽上路了,半天时间,在走过一段路之后,便如各方所料,而朱雀军却自以为还是秘密的转入了另一条折向北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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