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佐纯一郎看着田中原的背影,脸色几经变化,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大手一挥,对着众将狂喝道:“我们走!”带着从将避开叶国明与田中原两人交战的地方,如一群受伤的野兽般冲进了鱼人军队之中。
这队鱼人虽然是生力军,并且士气正高涨,但也架不住为了活命而拼命的敌人,再加上以佐纯一郎为首的一众将军的冲击,竟如一支利剑般破入了鱼人军队之中,硬生生的从鱼人军队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只不过,能跟着佐纯一郎冲出重围的,只有不够一千人了,并且个个带伤,衣甲破裂,狼狈之极,犹如一群刚从地狱之中逃出来的恶鬼般。
铜头用脚连连踢着马腹,将马儿的潜力提升到了极限,终于逐渐逼近了战场,但是,他只看到了脱围而出的骨刺军的背影,正逐渐远去。
“当”
铜头毫不犹豫的将手中抢来的长棍掷出,从一个还在与鱼人士兵交手的骨刺军脸中硬生的插和,从后背穿出,士兵跌倒之时,铜棍在石头上砸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右手闪电伸出,已抓着一张铜背牛筋大弓,这还是从骨刺人的兵器库中挑出来的。弓上不知何时已搭着一支长箭,金属箭头闪着凛烈的寒光。
“嘣”
弓弦震动,竟发出了一声响彻整个战场的声音,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仿佛一道流星从眼前掠地,劲箭已到了佐纯一郎的后背。
佐纯一郎将又一次偿到铜头劲箭的滋味。
正在策马狂奔的佐纯一郎心中毫无来由的一寒,精神一阵紧张,仿佛知道背后正有一头猛兽在盯着自己,全身汗毛直坚。
以佐纯一郎的武功修养,马上就知道自己已被敌人的气机锁住了,敌人如刀般的眼光正投在自己的后背之上,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一声震动全场的弓弦震动的声音。
佐纯一郎心中惊骇欲绝,想不到自己以为已逃过鱼人的追杀之时,竟还有追杀来临,这时来不及转身,右手之中长叉凭着感觉向后挥去,同时身体向着马背上伏下去。
“当”
一声更响的声音传来。
佐纯一郎只觉得右手一阵震动,虎口已裂了开来,长叉竟被震飞得不知去向,佐纯一郎觉得自己后背的肩胛位置传来一阵剧痛,几乎让他昏厥过去,然后,从剧痛的地方传来一阵大力,竟将他从马背上带了起来,在空中横移几步之后,才在马头位置跌落了下来,全后趴在地上,不知生死了。
双方的士兵都惊呆了!这一箭用神箭来形容也不过分。
铜头却知道佐纯一郎并未丧命,只不过是让他受了重伤而已,自己射出这一箭之后,全身一阵脱力,再也无力射出第二箭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骨刺的将军匆忙从地下扶起佐纯一郎之后,逃之夭夭。
叶国明眼光平静看着逐渐扑近田中原,脸上神色平静,手刀还是横在马背之上。
田中原看着叶国明平静的脸色,心中不由一寒,自己体内气血翻腾,握住枪杆的双手都有点颤抖,如何还是叶国明的敌手,未战已先弱了三分。
原来田中原上次被逼得运用独门功法突然增强功力将蒙尖击退之后,内伤却因此加重了一倍不止,其实这种功法虽然能临敌之时帮助自己增加功力,取敌之命或逃生,但过后必定会留下严重的内伤,重则残废,就此失去全身武功,轻则也必须休养一年半载才行,而现在,处理于战争之中的田中原如何会有一年的时间让人休息。
“噗”田中原突然张口,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本来显得有点黯然无神的眼光马上变成凌厉起来,看着叶国明的眼光之中,带着一种怨毒的惧怕之色,大喝一声,本来在马身一侧的长枪突然弹上半空,然后开始左右摆动,以一种奇怪的,仿佛符合某种天地至理的“之”字形路线向着叶国明刺到。
叶国明眼光如电,紧紧销住田中原的枪尖,身外的其他东西顿间消失不见了,耳不闻杂声,眼不视杂色,所见所闻的,全身心都在田中原的枪尖之上,通过气机的联系,叶国明知道田中原在这一枪之中实是倾注了他全身的精气神,他几十年的学武历程,几十年的人生经历,都贯注在了这一枪之中
长刀仿佛有灵性般从马背之上升起,在叶国明身前的半空之中滴溜溜旋转着,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叶国明的双手如闪电般倏地伸出,在众人眼光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已握在了刀柄之上,然后,一股厚实如山,沉重如山的气势,马上从叶国明双手紧握的刀上发出,如一堵墙,如一排滔天的巨浪,向着田中原的枪尖迎去。
如果说现在田中原的枪尖是天下间最锋利的武器,那叶国明的大刀就是天下间最坚固的盾牌。
两人一出手,都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一招。
生死胜负,也往往就在一招之间立判。
田中原长枪几经变化,终于演化为了最强最犀利的那一点,嗤嗤的响声之中,如天外疾射而来的流星撞入了叶国明的刀影之中。
一连串密如骤雨的声音响起,两人的武器不知交击了多少次,溅起了一连串的火花,一招之间,竟有如许的神威。
终于,还是分开了。
两人好象从未动过一样,叶国明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双手握着长柄的中间,横置于马背之上,只不过,这时眼光并不是看着田中原,而是在凝视着自己紧握刀柄的双手,平静无波,
田中原还是在叶国明的对面,两手分开,一前一后的握着枪杆,看着马背,眼光悲伤。
骞地,田中原的坐骑先已一双前蹄一软,已跪了下来,再是后蹄也跪下来,整个马已趴在了地上,抬起眼睛看了田中原一眼,然后就如脱力般的垂了下去。
这匹陪着田中原征南战北,立过无数战功,已与他心意相通的马儿,竟因田中原承受不住叶国明的内劲,被波及马儿,先于田中原而去了,它完成了它的最后一程。
田中原站在马侧,眼光还是在看着已死去的马儿,仿佛在看着一位与自己很亲密的人,悲伤悲痛,浑身都笼罩在一种哀伤的气氛当中。仿佛这时已不是在兵器凶危的战场,仿佛叶国明已不在一样,他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投入,完全无视的他身周的一切。
良久,田中原抬起头,看着叶国明,眼光已变得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淡淡道:“请教尊姓大名?”
叶国明眼光之中流露着一种敬佩,在战场之上,能视自己战马为自己的亲人的人,能淡漠然生死的人,都置得别人尊重的,平静道:“叶国明!”
“好”田中原只说了一个字,突然转着看着站在他身后的铜头一眼道:“这位是?”刚才那凌厉强劲的一箭,田中原虽然专注于与叶国明的交手,但对于那声震动全场的弓弦声,却是深为震惊。
“铜头”铜头大声道:“我是二弟,他是我大哥!”铜头虽然不象叶国明那样理解田中原,但也看得出来,田中原实已是生机断绝,命不久了。
“好”田中原又说了一个好字,长叹一口气道:“鱼人有你们两兄弟,天下还有何人可敌,以后骨刺族有难矣,只不知这一连串的连环之计,又是你们那一位想出来的。”
“我三弟,龙飞。”铜头大大声道:“你们所有的一切行动,他都料到了。”
“哈、哈、哈”田中原突然大笑起来,看看叶国明,又看看铜头,突然低下头,喃喃道:“龙虎三兄弟,龙虎三兄弟,老族长啊,老族长,以后神机再也不能为你效力了,请千万听我让神威带回去的话,要与鱼人要和平相处啊。”
田中原语音渐低,终于渐渐消失。
叶国明知道田中原已死,心中敬重他是一条汉子,不忍斩他首级,对士兵道:“将他好好收葬吧!”
铜头这时满脸笑容,这么久才看到叶国明,心中高兴,实在无法形容,大声道:“大哥。”
叶国明也是高兴,看到铜头武功进步,竟不比自己慢,刚才射出的那一箭,就算是自己在在颠峰状态之时全力施为,也不一定会有这样的神威,笑道:“二弟,你武功进步不小啊,我都比不上你了。”
铜头哈哈笑道:“那里,大哥刚才那一招,真是石破天惊,看得我手都痒了,什么时候我们比试比度。”
叶国明对铜头这个武痴,更是欣赏,哈哈大笑道:“战争结束之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鱼人收后回城,整个一首城之中传遍欢声笑语,虽然还有骨刺的中路军在与武姓军团相峙于天八城,但鱼人对此已毫不在意,因为他们都知道骨刺中路军已成了一支深入月岛,四面受敌的孤军,成了无牙的老虎,再也无惧了。因此,一首城成了欢乐的海洋,每个人都不吝惜自己的笑容。
铜头看到龙飞之后,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他两眼发亮,如一头发情的公牛看到母牛一样,围着龙飞打起转来,左捏捏右摸摸,仿佛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半天之后,才突然道:“嗯,没少胳膊缺腿,还是好好的。”
龙飞初不住好笑,看着铜头道:“你也吃胖了不少啊,看来分开之后,你肯定少不了好吃好喝,究竟是被谁圈起来养过。”
铜头转头看看跟在龙飞身边的丁查杰等人道:“去你的,我又不是猪,什么圈起来养,那象你,现在成了一个重点保护对象了,出入还要这么多人跟着。”
龙飞苦笑道:“那是你大哥的命令,除非你敢反抗。”
“大哥”铜头看着龙飞道:“不过,你现在确实是要保护起来,万一被那个骨刺人抓去了,看你这身细皮嫩肉,如果不是被他们煮着吃,也肯定是炆着吃。”
龙飞反击乏词,只能苦笑连连。
丁查杰他们仿佛看着天下怪兽一样看着铜头,如此的取笑军师,在四海军之中,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是那个人吃了神经错乱的药,否则是无人有这份胆量的。
在四海军之中唯一有这份胆量的只有叶国明与蒙尖,而他们两人都是绝对不会与龙飞开这种玩笑的。
“去、去、去”铜头对丁查杰道:“有我在这,不用你们了,你们回去吧。”
丁查杰看着铜头,再看着龙飞,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铜头道:“你们放心,大哥那里,我自己会去说的。”
龙飞也点点对,道:“辛苦你们了,有他跟我在一起,叶将军听了也无话可说的,你们就放心好了。”
丁查杰犹豫了一会,还是对着铜头抱拳道:“铜兄弟大名,我也听军师说过,知道你武功高强,既然如此,那我就将军师交给你了,军师一身系我鱼人安危,还望一切小心为是。”
铜头大咧咧地挥手道:“你们放心,没人动得了这小子一根毫毛的,除非是他觉得痒自己拔掉了。”
丁查杰忍不住一笑,又尊敬地对龙飞道:“属下告辞了,军师一切小心,不过,还是不要出一首城外为好,以免有事应救不及。”
龙飞笑笑道:“丁将军放心,有铜头与我在一起,目前在整个一首城,还没人动得了我。”
看着丁查杰背影消失,铜头大声道:“老大!”
龙飞一阵感动,也叫道:“大块头!”
两人以前之间的那种亲如兄弟的温馨感觉又回来了!
戏谑打闹,游戏人生!那是多么生动的感觉。
铜头拉着龙飞的手,道:“管他的,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再聊吧,最好把大哥也叫上。”
龙飞指着街边一个骨刺人走后又重新开业的小酒楼道:“就在这里吧。”伸手招来一个从街上巡逻而过的士兵,吩咐他去将叶国明找来。
两人坐下,老板看到是鱼人军人中的将军,马上屁颠屁颠地将一些好的东西端到桌了来,高兴道:“真高兴见到两位将军,需要什么请尽管点,小人请客。”这老板原是鱼人苦力中的一员,鱼人军队将骨刺军赶走之后,他不但恢复了自由身,并且又开起了酒楼,因此,心中感激士兵,想要请龙飞两人吃饭。
龙飞道:“老板客气,等下我们还有人来,请先给我们上两个拿手菜,其余再说。”
老板高兴地答应一声,跑去张罗了。
龙飞看着愈发成熟的铜头,心中高兴,笑笑道:“一段时间不见,看来你也进步不小啊,是不是又学了什么武功,整个人倒象个样子了。”
铜头哈哈一笑,道:“你虽然没有武功,想不到眼光倒是蛮犀利的嘛,这也可以看得出来。”
龙飞嘲笑道:“看你张牙舞爪,一副恶人的模样,谁都可以看得出来。”
铜头哈哈一笑,看着龙飞,突然道:“奇怪,你现在好象与以前有点不同了。”
龙飞得意道:“现在才看出来,证明你真的很笨。”
铜头严肃道:“那有什么奇怪,如果你以前象一只猴子,那现在只不过是象一只马骝而已。”
龙飞噎了一声,他彻底被铜头击倒了,无话可说,其实他也明白,铜头只是因为见到他而高兴,因此口齿变得伶俐起来。
铜头再看了龙飞一会,才奇怪道:“不过,你真的变了,如果在以前,每次口仗,你都不会输给我,这次怎么看你只会苦笑的,不过,看你身上,好象真的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龙飞哂道:“多日不见,让你得意多一会,有什么奇怪的。”
铜头认真道:“不是,你身上真的好象多一点东西,让你现在整个人看去好象多了那么一点神圣的味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仙草灵芝啊!”
龙飞就知道别人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变化,凭着铜头敏锐的感觉,以及他对自己的熟悉,肯定会感觉得到,只不过龙飞也想不到刚见面便被他发觉了,证明铜头自小在深山之中练出来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
龙飞突然道:“你看一看我眼睛。”
铜头嘲笑道:“你眼睛有什么好看,还不是象以前一样吓人的金鱼眼。”抬起头来,眼光正对着龙飞的眼睛。
突然,铜头只觉得龙飞的眼中爆起一阵火花,整个眼睛如天际星辰一般,透露着一种奥秘,同时也带着一种天地之间的威压,只让他深深的迷失其中,同时,这股迷失也带着一种毫无来由的遵从。
铜头摇了摇头,从迷失中醒转过来,震惊地看着龙飞道:“你究竟练了什么鬼功夫,竟能**别人?”
龙飞笑笑道:“我与大哥都称之为神识。”
“神识?”铜头奇怪道:“神识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术吗?怎么我看了你的眼睛,心里迷糊糊的,你练这种功夫,应该专门用来对付女孩子最好,说不定天下的女孩子都跟着你了。”
龙飞忍不住在铜头头上敲了一下,还觉得气不顺,又再敲了一下,才道:“这么久不见,你原本有点纯洁的心灵到那去了,现在却净想这么东西。”
铜头叫道:“什么有点纯洁的心灵,我的心灵一直都是纯洁的。”
“嗤”龙飞嗤笑了一声,道:“你那点心思,自打出娘胎之后就未纯洁过,整天不是偷鸡就是摸狗。”
铜头嘲笑道:“那还不是你带头的。”
两兄弟久未见面,都有着一种从心中发出来的滔天喜悦,一番斗嘴下来,虽然都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但总觉得实在是兴奋得难以按耐,仿佛只要这样说下去,自己心中那快要涨暴自己的喜悦才会稍有发泄。
两人如竹筒倒子般将自己别后的经过都详细的一一向对方说了出来。
到了最后,两人都突然同时静了下来,一份新切温馨的气氛,弥漫在了两个人之间。
半晌,静坐喝茶的龙飞神情突然一动,道:“大哥到了。”
铜头刚想问龙飞怎么知道,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入耳,刚起之时还在十丈远外,眨眼之间就已到了酒楼门口,掀开门帘,进来一人,正是两人大哥------叶国明。
两人急忙站了起来,同时叫道:“大哥。”
叶国明看着兄弟三人团聚,心中也是高兴莫名,笑道:“二弟,三弟。”
兄弟三人在桌子旁坐定,不用吩咐,老板又匆忙端了几样自己认为最好的菜肴,战战兢兢地放在桌子之上,然后尊敬地让他们享用。
铜头却好象没什么胃口,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看着龙飞,对盘中美味却看也没看。
叶国明觉得奇怪,看着铜头道:“二弟这是怎么了?”
铜头突然伸手,抓住龙飞的手胳膊道:“你小子好样的,什么时候恢复武功了,也不告诉一声。”
龙飞奇怪道:“我没恢复武功啊!”
铜头却是不信,运起内力,从两人相接的手臂涌过去,进入龙飞体内。可是,龙飞体内的情况还是如以前的一样,空空荡荡,既没有自存的内力,别人内力进入,也好象一股细流进入一条虽然干涸却宽大的河流,竟是毫无阻拦,顿间就可运行一个来回。
铜头收回内力,喃喃道:“奇怪,奇怪!”
叶国明看着铜头的奇怪动作,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奇怪了?”
铜头盯着龙飞的眼睛道:“这小子,耳力竟比我还好,刚才大哥还在十丈之外,他便已听到了,我却是到了近前才知道。”
叶国明看着龙飞道:“有这回事吗?三弟是怎么知道我来的。”叶国明知道自己轻功虽然不是一流,但隐藏自身气息的功夫,却是独辟蹊径,只要自己收敛自身的气息,就算是身手比自己高出一倍之人也发现不了,而龙飞却能在十几丈之外就发现自己的行踪,这一惊也确实非同小可,心中也确实是好奇龙飞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龙飞笑笑道:“神识!”
“神识!”叶国明与铜头齐声道。
龙飞点点头,自己也有点疑惑道:“自从经历地上次被雷击之后,神识好象双发生了变化,以前只是可以看到一个似头模样的东西,现在却出现双手了,并且感觉也灵敏了很多,周围的天地之所只要有小小的波动,我便可以感觉得到,刚才大哥不是因为心中高兴,情绪微有波动,并且走路运用轻功,以至引起天地之气的微妙反应,才让我发觉的。”
叶国明道:“那你如何知道是我,而不会是别人呢?”
龙飞道:“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气息,只要专心体会,都可以一一分别出来的,比如大哥的气息只要是豪放中带着沉稳,是属于一种内敛的气息,而二哥的气息却是豪放中带着一种张扬,是一种随时随刻都向外释放的气息,再比如蒙尖,却只是一种平稳,只要我用心去感受,大概都可感受得到。”
叶国明与铜头听得瞪目结舌,虽然知道龙飞说得不错,但也只是适合他而已,叶国明与铜头想去学,却也只能是画虎类犬了。
铜头咋舌道:“那你可感觉到的方围是多大?”
龙飞迟疑道:“神识刚开始修炼之时,只不过是一个糊涂的意识团,那时的感觉只是在身体周围的几步远近,特别接触到身体之时感觉最强烈,到了长出一个脑袋之后,感觉的范围又扩大了很多,到了几丈之外,现在神识长出双手之后,已可感觉到了一里之外了。”
铜头啧啧称奇,羡慕道:“有了这一门奇功,以后可没有能偷袭你了!”
叶国明摇摇头道:“偷袭倒是不怕,三弟身边有人随时保护,最怕就是明攻,三弟身无武功,如遇到一个象木三这样的人,那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铜头想起刚才跟在龙飞身边的丁查来等人,点头对叶国明道:“还是大哥想得周到,派了人来保护这小子。”拍拍龙飞的肩膀,道:“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与大哥都会在你身边的,现在我正想有人送上门来给我试招呢,就算是木三来了我也不怕。”
龙飞苦笑道:“两位哥哥关爱!”
铜头挥手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不过,你那个什么的神识那么厉害,竟也长出了头脸与手,能不能让我们也看看。”
龙飞摇摇头:“这只要是一种精神,要看是看不到,不过,感觉敏锐的人,倒是可以感觉得到。”
叶国明道:“三弟错了,神识是可以看得到了,只不过要到后面的阶段。”
龙飞与铜头都深感兴趣,道:“什么时候才可看得到?”
叶国明深思道:“古老相传,神识是一种属于精神方面修炼方式,锻练身体的武功也是一种修炼方式,武功是从强身健体的后天开始,再到内力强盛之时的先天之境,最后到大成之时沟通天地之力,进行飞渡;而精神的修炼却是从直接的吸收天地精气开始,在身体之内培育出另一个自己,也就是神识,这个神识会如天下万物般,但更象植物一样,身体各部都会慢慢的长齐,然后再变换各种颜色,直到最后炼出全身铠甲,才是大成,只有练到了此时,别人才可看到了。”
铜头道:“看不到,先让我感觉一下也行,不然以后遇到一个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如何对付。”
龙飞微微一笑,突然整个人静了下来。
铜头与叶国明看着龙飞,觉得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看着龙飞还是坐在那里,与刚才的表情并无如何不同,但给两人的感觉,却是龙飞整个人已安静下来,就好象是动物进入冬眠一样,生命的气息都低到了最低,然后,两人都感觉到一阵寒意,突然的弥漫在两人之间,好象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正在觑视着自己的一样,浑身毛骨悚然。
只不过顿间,这阵寒意就消失无踪,然后,龙飞又醒了过来,看着铜头道:“怎么样?”
铜头高兴起来,兴奋地对龙飞道:“这东西这么神奇,你教教我,让我也来炼炼。”
叶国明笑笑道:“你可能要失望了,自古以来,神识与武功都是不可同时修炼的,不然两者会互相冲击,扰乱,让人走火入魔而亡。三弟也是因为失去武功之后,才会开始修炼神识,现在你一身武功,难道想废掉武功。”
铜头急忙摇头道:“那我还是不炼了,大哥,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比两招看看,我手痒得很呢!”
叶国明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耐不住的,不过,这个小店显然是不适合我们动手的,还是回我们的营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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