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思量虽然个子矮小,但骑在急速奔驰的马背上却也稳如泰山,可是他心中却并未如此的稳如泰山,反而有点火急火燎,,以将近三万人的兵力,去进攻一个只有两万多人把守的四海城,并且事先已谋划妥当,竟还紧张至须发求救信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一向高傲的蒋氏兄弟如此失态。
未行多远,路上几个逃回来的士兵已拥挤在道路中间,将黄思量前进的道路都塞住了,看着狼狈不堪,兵器也不知丢到那里的逃兵,黄思量倒抽了一口冷气,拦住一个逃兵,大声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逃兵见到自己人,心中大定,也不再那么惊惶,急喘了几口气,站定对黄思量道:“修将军阵亡了,现在两位蒋将军被敌人包围了起来,不知生死。”
黄思量气得脸色铁青,冷冷道:“那你们呢?蒋将军还在前线,你们却逃回来了,如此贪生怕死,留你又有何用。”马鞭一挥,缠住了逃兵的脖子,将他卷得飞了起来,甩到了远处,等到落到地面之时,早已气绝。
“留下一部人马收编逃兵,马上赶上来。”黄思量对自己副将道:“有贪生怕死逃逸者,杀无赫。”留下这句话之后,黄思量带着剩下的八千兵马赶紧向着战场奔去。
再行一阵,耳中已听到了战场上传来的声音,两边士兵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兵器交击声,战马嘶鸣声一蜂窝的朝着黄思量耳中拥来。
入眼之中,已看到了犹如地罗地狱的战场。
黄思亮在蒙尖与赵柯两人的夹攻之下,已是左支右绌,防守频频被两人突破,身上已留下了一些痕迹,只是他毕竟武功比两人都高上一丝,因此往往能够在瞬间将身体的要害部位避开,因此受伤的只是一些暂时影响不到战斗的部位。
比起蒋思亮,蒋思宏却没那么好运,身体在马上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掉下马来一样,手中兵器只是用巧劲招架着叶国明的进攻,却不敢与叶国明硬对硬相碰。
黄思量从马背旁边抽出兵器,拍马一跃,带着八千士兵便向着战场扑去,看着那满地的修姓士兵尸首,个个都是咬牙切气,眼中怒火直喷,胸中仇恨逐渐滋长。
赵柯看到黄思量冲进来,便知道龙飞又料中了,但也知道真正考验自己的时间到了,黄量思为修必付阵营首位高手,就连自己也曾经在他手下败过,此番率生力军进攻,自己只有拼掉老命,才能力保叶国明与蒙尖两位无后顾之忧,全力杀敌。
咬一咬牙,赵柯首先向着黄思量迎去,以免让他杀入阵来,打扰叶国明与蒙尖两位。
黄思量冷冷一笑,这个自己手下败将,也敢来拦自己,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双脚用力一夹马腹,马儿突然加速,迅速向着赵柯迎去,同时手中双鞭,如同双龙同时出海,向着赵柯的小腹抽去。
他武功虽然高于赵柯,身体却几乎比赵柯小上一半,虽然骑着高头大马,伸出双臂却也只够赵柯的小腹。
赵柯虽曾败于黄思量手下,既然已下定决心拼命,却也不怎么怕他,双脚也一夹马腹,向着黄思量迎去,开山斧当头就向黄思量劈下。
马上,两人便接战在了一起。
不过,赵柯对上黄思量,却也真不是对手,刚几招过去,赵柯便已完全处于守势,连一成抢攻的机会都没有,如此下去,再过几招,赵柯知道自己就真的要拼掉老命了。
“将军!”一位偏将突然拍马从后赶了上来,对黄思量道:“我们大营起火了。”
“什么!”黄思量大吃一惊,一招击退赵柯,勒马退开几步,转头看去,只见自己大营的位置,冲天的火光,几乎映红了半边天空,一股浓烟,冲天而起,直至半空之上无边的黑暗之中。
黄思量眼中精光闪闪,心中委实难以决断,如果自己回援大营,那蒋氏兄弟就绝无生路,如自己不回援,失去大营,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有失败这唯一的结果,
很快,黄思量牙齿一咬,竟撇开赵柯,向着与蒙尖战作一团的蒋思亮冲去,手中双鞭一挥,向着蒙尖长枪击去,同时对蒋思亮道:“撤退!”
蒋思亮得黄思量之助,心中大喜,手中长枪一收,摆脱蒙尖长枪的纠缠,勒马转身就向着蒋思宏奔去,想将蒋思宏救出。
可是,蒋思宏这时的形势实已是到了强弩之末,内力被叶国明消耗怠尽,生命已危在旦夕之间,生死只在一招之间了。
叶国明虽是身处战场之中,但依然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看到蒋思亮扑了过来,便知道时候到了,提起全身内劲,全力一刀向着蒋思宏拦腰扫去,大刀快若闪电,带着的劲气也是那么强烈,仿佛大刀周边的空气都被吸收进了刀身一样,凌厉呼啸,声刺耳鼓,刀虽未到,但先到的刀风却将蒋思宏的衣衫吹得向后飘拂了起来。
蒋思宏这时双臂发麻,体内空虚,他知道叶国明这一刀的份量,自己想避过这一刀,那是千难万难,虽然心中悲凉,但为了活命,也只有拼尽全力了,希望奇迹会产生。
深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天地之间的力量吸进自己身体之中一样,然后力贯双臂,双手举枪,向着叶国明这自交战以来最厉害的一刀挡去。
月光皎洁,空气清新,整个大地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如铺上一层白色的丝绸,那随着山峦起伏波折的月光,仿佛是丝绸荡起的波纹,是那么柔和而优美。
如此幽美的夜晚,只当做一些赏月吟诗,互相唱和的优雅之事。流血搏斗,兵拳互见的勾当,只属于月黑风高的时候。
不过,世事并不都是那么美满如意,往往有一些事情,就是专门挑这种美妙时刻发生的,比如铜头他们现在遇到的事情。
石林虽大,并且也曲折迷幻,千回百转,但也架不住这一千多人寻找,并且李直命人爬上山壁,居高临下指点着下面的行动,更是一会便将铜头从石林中救了出来。
铜头刚从石林中出来,就将挟于肋下的偷袭者掼于地上,气愤道:“他奶奶的,这鬼石林,偏生长得象个**阵,害得老子差点出不来。”
他不说偷袭者厉害,却说石林将他困住,显是不将这十几个偷袭者放在眼中,不过,想到石林之中千回百转的曲折,铜头还是心有余悸,如果只是自己一人,是绝对会迷失在这个石林之中,此时如果再有偷袭者,还要不要追进去,铜头得考虑考虑了。
偷袭者却也是一条汉子,被铜头这用力摔于地上,也只是眉头皱,咬牙不语。
张横一只手臂包着厚厚的纱布,吊在胸前,纱布上血迹斑斑,眼冒凶光地看着偷袭者,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还有别人在此,以他的个性,说不定冲过来一刀就把偷袭者先砍了再说。
李直上前,将偷袭者扶了起来,靠着石壁坐着,就着明亮的月光,却原来是个青年人,眼睛凹陷,两颊高耸,细小的眼睛之中闪动着一簇狠毒的寒光,鼻子之下,却留着一股深密的胡子,几乎将嘴巴都盖住了,对着直成功等人,即管以他现在为阶下囚的身份,脸上表情还是带着几份轻蔑,好象他天生就高人一等,而直成功等人却是天生低人一等一样。
如此神情,不是鱼人族的天敌骨刺族,却又是何人!
“你是谁?”李直冷冷地问道:“为何偷袭我们?”他故意用大陆的语言,而不是他这段时间已学得象模象样的鱼人族的语言。
偷袭者一怔,显是对李直不用鱼人族语言向他问话,大出意料之外,虽然他也听不懂李直在说什么,不过,他脸上轻蔑的神情却是逐渐消失不见了。
李直暗暗一笑,自己虽然没做过审问犯人的事情,但这些细节却也是略知一二的,知道这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如果不将他心理防线击破,那就算用刑,他也是不会说出真话的,那并不是说他真的是一条汉子,是因为心理认为他宁愿死也不应该向下等人屈服。
张横却干脆多了,冷冷一笑,用未受伤的一只手一把揪住偷袭者胸口衣服,将他拉了起来,直盯着他那惊疑不定的眼睛,冷冷道:“将你们的来历说出来,饶你不死。”
这次是偷袭者完全听得懂的鱼人族语言。
“你们是谁?”偷袭者终于开口了,细小凹陷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张横,尖锐的声音其极刺耳,仿佛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金属外表一样。
“砰!”张横也不说话,只是将偷袭者放开,一拳直接击在他的肚子之上,将他击得向后一退,脑袋碰到了石壁之上,满脸痛苦之色。
手臂被人射了一箭,差点就报废了,说不生气肯定是假话。
“你不用管我们是谁。”张横冷冷道:“将你来历说出来!”
偷袭者眼光左右乱转,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各人,眼神之中却并没因为被打而惊慌,反而桀骜道:“你等下等民族,休想从我口中问出话来,我宁愿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李直冷冷一笑,道:“你想死吗,那还不容易。”左手突然伸出,在偷袭者两边肋下一点。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偷袭者脸上先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瞬之后,两颊肌肉同时抽动,眉头紧皱,脸上表情也说不定是痛苦还是兴奋,紧接着,额头之上逼出的汗水滚滚而下,嘴巴大张,呼赫喘气之声可闻,眼睛马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李直也不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偷袭者,等他出声求饶。
再过一会,刚才还桀骜不训,宁死不屈的偷袭者双眼之中竟流下了滚滚的泪珠,眼神再也不是高人一等的踞傲,而是逐渐变得混乱。
“啊!”偷袭者终于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声音如受伤的野兽般悲哀。眼中终于露出了求饶的神色。
李直倏地伸手在他胸口一拍,偷袭者哀叫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只见他满头汗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斜靠在石壁之上,头无力地垂着,仿佛比与别人大战一场还要疲劳,再也没有了刚才桀骜的气慨。
“现在愿意说了吗?”李直还是一样的板着脸冷冷说道:“不想说就再来一次,这次滋味可能比刚才还要深刻一点。还有一件事,你千万不要说假说来骗我们,不然你还很有可能体会到另一种滋味。”
偷袭者眼神一惊,眼光左右急转了一下,沉思片刻,终于垂下头叹了一口气道:“我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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