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金,别那么小气。赶紧让人在上一席吧。你这当主人的,来贵客,怎么还这样?”黄舸丝毫也不客气的朝金天辰笑道。
金天辰白他一眼喝道:“黄胖子,来贵客我当然好酒好菜招待,但你这胖子可不是什么贵客了。我看是恶客差不多!”金天辰嘴上不让,但还是让人换上一桌酒菜。
“嘿嘿。老金,你几十年都是这个鸟样,不就是上回老子抢先你一步么?用得着这副脸色么?”黄舸心中挺得意的,上一次他与金天辰争夺邻市一个块地,本来金天辰大占上风的,但不知道怎么黄舸突然醒悟了一般,瞬间将形势逆转,反过来夺金天辰的口食。
金黄二人这些年一直互相竞争,黄舸一直好想都跟着金天辰后边,基本上很难超过金天辰,但这半年以来,黄舸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超过金天辰。这令金天辰很烦闷,千方百计才查出来,原来黄舸那个宝贝女儿留学回来,进入百舸工作,每每与金天辰竞争关键时刻,都能出乎意料的抢先金天辰一步。
金天辰得知是黄舸的女儿在和他摆阵的时候,他不得不感叹自己老了,在想自家儿女与人家的一比,他突然非常后悔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黄舸个泥腿子出身的家伙,竟然把自家女儿教育得那么出色,让金天辰嫉妒不已。
自此两人见面的场合与以前截然不同,以前是有金天辰的地方,黄舸都尽量避开,如今有黄舸的地方,金天辰都不想露面。个中原因两人心知肚明,外边还以为这两家伙矛盾日深呢。
甚至柯宇也曾一度这么认为,但今天一见两人,他立时知道自己猜错了。
“哼哼!黄胖子,赶紧喝你的酒吧。那么多废话!你别浪费柯总的时间!”金天辰昂了昂身子,脸色很沉。
黄舸毫不在意,扒了几口菜,端起酒杯对柯宇笑道:“柯总,今儿虽在老金的地头敬你,可我是诚心的。”说完一口干了。
柯宇微微一笑也将杯中的酒喝掉,放下杯子道:“黄总,以后在东舟,还请多多照顾。嗯,金总也是。”
金天辰听到柯宇的话,脸色好很多,笑容有些勉强但很明显表示对柯宇的善意来。
柯宇尽管心中明白这两个家伙在唱双簧,却也不踢穿他们。反正日后在东舟,他有很多方法令他们心意诚服的。
“柯总,黄胖子我是个粗人,但也知道老金约你是为眼下东舟几个项目。我这辈子都跟在老金后边走,这次恐怕也不例外。柯总,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你就直接说,我不想老金那家伙啰啰嗦嗦的,只要差不多,我就当是为家乡人作贡献了。”黄舸笑眯眯地又给柯宇满上了,故作粗鲁向柯宇坦白道。
柯宇依旧是先前与金天辰说的那一套,简单几句就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说明,黄舸很认真地听了,末了,目光还是瞥一眼金天辰。只见金天辰一脸沉静,没啥表现,黄舸便知道金天辰铁定同意这事。当下点头答应下来,爽快地对柯宇喜道,以后合作愉快!
待黄舸吃过饭之后,黄舸便立即提议到他娱乐城快活,快活。但柯宇拒绝了,金天辰一直没说话,柯宇知道,如果他答应,金天辰一定作陪的。而且他明白黄舸还在试探柯宇。
柯宇果断拒绝后,离开周山酒店。
黄舸与金天辰双双下楼送别,甚至黄舸假意一起离开,但当柯宇所坐的车转入市招待所后,黄舸便立即返回周山酒店原先那包间。
黄舸一进去,金天辰已经在端坐里面,嘴刁一根雪茄,正在吞云吐雾中。
黄舸毫不客气地顺起一根燃起起来,深深吸几口,费心舒坦喷吐着,加入吞云吐雾的行列中去。
“送他回去了?”金天辰并没回头看黄舸,却是无端飘来这么一句。
“嗯。”黄舸沉沉应了一声,继而道:“以后我们真这样了?你甘心?”
“哼!不这样,你能怎么样?你能整下莫维达么?你不是去省里打听过了么?对方怎么跟你说的?”金天辰此刻脸色充满不甘,但又无奈,他奋斗一辈子快把这地方弄成他的独立王国,却是想不到突然闯进这么一条过江龙。他心中怎么畅快呢?
东舟人一直都认为金天辰、黄舸以及燕大虎是东舟并立的三位大佬,其实无论金天辰还是黄舸心里都明白,燕大虎那家伙只是一个屁,一个注定被搞掉的愚蠢人物。因而两人都不曾把燕大虎当一回。
黄舸这时也没刚才那般豪爽了,满脸郁色,想了想道:“那边说,莫维达来头不小,与郭省长关系密切。让我们好好跟莫维达相处。”
金天辰转过身来,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但送到嘴边,却又停下来了,叹一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想想,莫维达好像与那些家伙不太一样。希望他不是装的吧。不然我们恐怕就被他们吃个干净了。今天看这个柯宇,似乎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其实,他今天提的建议我琢磨一下,对我们还是非常有利的。当然,如果他们没有后着的话。”
黄舸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吸着手中的雪茄,被人压住的滋味不好受。
此刻的柯宇,却是没有金黄二人想的那么多了。他不管这两人此刻怎么想,只要合作开始,见到利益,不怕他们不跟着。
柯宇先给谭小玉挂了个电话,简单讲一下东舟这边的事情,然后两人卿卿我我说到手机没电才停下来。
翌日,柯宇分散赵理、李数以及钱岱三人西城区独自探路,然后他领着欧颂明两人打算去会一会那位威猛的老曹同志。
柯宇故意穿得悠闲一些,但当他进入西城区之后,依旧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过于光鲜,这样没法,他的衣服哪一件都是名牌,以前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自从有身边这些关系密切的女人后,他衣着基本上的选择权,基本被剥夺。不论是张怡静还是李沁,甚至谭小玉、徐迪等人都喜欢给他买各种衣服,而且件件都是名牌。
清晨的西城区,热闹非凡,主干街边行人匆匆,稍稍偏一些的尽是早晨晨运的老人孩子。
今儿是周末,尤其热闹了。
柯宇躲过一辆匆匆驶来的自行车后,带着欧颂明,走向明颂路,那边沿着小河边,晨运的老人特别多,打打太极,跳跳舞还有围着一堆下棋老爷子。
曹森每天都到这边来晨运然后和几个老友下两局棋,再到街口买早餐回去和老伴一吃,基本上曹森退休的日子,每天基本都如此。
今天老曹同志起来晚了一些,但依旧跑出来,他记挂着昨天与老夏那一局棋,昨天他输得太冤,思索一晚,才想通,今天打算报仇来着。
可当他兴匆匆地赶紧到柳树石墩下的时候,却见一个小年轻正大马金刀与老夏对阵,他有疑惑地靠上去,他知道这一带似乎没有这种小年轻人,就算有也不会与这些老头下棋,不是吹这一带能够比老夏几人棋艺高的人还真没多少。
不过,当老曹同志一靠近的时候,就发现老夏状况不妙,棋局危机,败绩显露,眼看就要输了。老曹同志禁不住抬头打量一下这个小年轻来,这家伙最多二十左右,五官端正,但面相不是特别突出,却又一双睿智目光,落子干脆利落,明显胸有成竹,边上的人都明白这家伙算是技高一筹,但这四周都是活几十年的老家伙,自然不会心甘输给这样一个黄毛小子了。
正待众人穷思苦想的时候,这年轻人左手拿棋,右手端起瓶水望嘴里送,似乎不经意落一子,但这子一落,局势立转,老夏细细一看,立即满脸喜色,正待推马上阵,这年轻人却是喝完水低头一笑道:“老同志,这局和了。老同志棋力不错。”
老夏手中的棋还没落下,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心中自然不服,但他抬头望了望柯宇带笑的面容,突然明白,而边上的老曹也看明白。这年轻分明在让棋,而且还让得令大家看不出门道。因而棋局再下下去,必定是和局的。
这时候,老夏倒也服气,哈哈一笑道:“你这年轻人,真不错。棋艺好,人也好。这局老头输了。你小子求字的的吧?”
这年轻人赶紧站起来笑道:“夏老师,其实我来求字是一方面,另外还有点事相求的。不过,不会让夏老师太为难的。”
老夏打量一下柯宇,犹豫一下,便道:“哦。你说说看。”
柯宇瞥一下左右,立时道:“夏老师,要不,我请你吃个早餐先?”柯宇目光早注意到曹森在场了。正想怎么把这家伙拉一起去。
但他还没多想的时候,老夏同志就应声好,他一站起来见到老朋友才到,便笑道:“老曹,你今儿怎么那么晚?老夏今儿输阵给这年轻人。咱们的约改天吧。”
“不急,不急。老夏要写字,我倒想跟着去看看呢。”老曹突然觉得这年轻人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故而趁机跟着老夏想要看看。
老夏自然没有异议,这些年来求他字的人,非常多,但像今天他痛快答应的,却是很少,好几个月省里一位领导亲自上门求的时候,他还是应付一下呢。
“小伙子,这位我老朋友。老曹同志,你就多请一位吧。老曹同志的画不错,其实你们这些人不懂货啊。”老夏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曹森的画当年还真心不错,进入仕途之后,荒废一阵,但后来仕途不得意,他除了搞搞文物研究就是拿笔画画了。只是他的作品已经很少在外流传,尽管当年向他学画的学生如今已经是画坛大有名气的人物了。
柯宇本来就想通过老夏搭上老曹,却不想人家主动送上门,自然乐意,赶紧领着两位老同志到借口小店坐下,豆浆油条,小米粥,素包各几份,一边陪着两位老同志慢慢吃,一边和气陪着话。
等到包子吃光之后,老夏喝一口茶,这才道:“小伙子,说吧。什么事?赶紧的。”
“这个。其实呢。我听说,两位老同志都曾尽心为这一片房子跑了不少部门。我是紫云集团公司的人,对这一片有些兴趣……”柯宇刚说到这里,两位老头立马起身,还一脸愤怒地径直往外走。柯宇立时懵了,这两位这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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