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已经是深夜,寂静便是这个非沿海城市的主旋律。
白天里拥堵不堪的城市主干道现在也变得畅通无阻,真可称得上是路灯比汽车还要多,反射着路灯灯光的柏油路面上,一辆面包车飞驰而过。
“本以为自己就要被轰成一颗尘埃,结果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是个哑弹!”汽车后座萧涅叼着烟道,“啊,这么说也许有点不太准确,算个闪光弹吧。”
坐在萧涅旁百年的白玉堂的双手被灵力锁别在背后,梗着脖子抬头看了一眼萧涅问:“我大哥……去了?”
萧涅皱眉点点头:“去了吧……不过他临死之前,还算吐露了一点有价值的情报!我真是笨蛋到家了,竟然没想到你们同贺家有关联!”
闻听此言,白玉堂一脸默然悲怆,忽而抬头盯着萧涅道:“是贺家害死大哥的。”
“是他自己那填不满的**害死了他。”萧涅很是客观的评论。
“不,是贺家在推波助澜。”白玉堂恨恨道:“贺家明明知道是你在保护邱青青,我想他们也是知道程舞和你的关系的,如此情况,却仍逼迫我们兄弟三人完成合约……其心可诛!”
“能否给我透露一些合约的内容呢?”萧涅问。
白玉堂道:“我们只负责抓捕妖兽,至于贺家收集这些妖兽的目的何在,我们就不清楚了,只不过——他们管这些猎物叫做‘药丸’。”
萧涅闻言沉思片刻,对专心驾车的楚蕾说道:“楚大美女,看来这件事背后还有个见不得光的惊天黑幕呢,你做好好办大案的准备吧。”
楚蕾闻言加大油门车速更快,直引的一路上测速照相的摄像头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于此同时,程舞也在带着邱青青不紧不慢的往市中心赶。
程舞的表情很坦然,邱青青则是一脸的忐忑:自己明明听到这个怪人说“去杀人”,为什么还要跟着她呢?自己明明知道她是去贺家,为什么还要跟着她做出如入虎口一般的愚蠢举动?自己明明心中全是恐惧,为什么却停不下自己的脚步呢?——难道说,孤独带来的恐惧,比生命的陨落更甚?难道说,比起死亡,我更惧怕孤独么……
“你为何颤抖?”程舞忽然问道。
“呃……哪有?”邱青青的答案很不符合事实,因为声音都已经发颤了。
程舞道:“你知道女娲补天么?”
“当然……女娲炼石补天,造福苍生,我们神州儿女哪个不知?程小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邱青青尽量多说话,以舒缓自己的紧张情绪。
“那苍穹的破洞,便是谬误。”程舞淡淡回应:“受女娲恩泽得以生存的我们,有义务消除一切谬误。”
“呃……”对于程舞模棱两可的回答,邱青青有点迷糊,“程小姐能否具体说一说。”
程舞没有继续解释她的工作,只是说道:“你将有幸亲眼见到谬误的消除,即便是颤抖,也该是激动的难以自持,而不是因为恐惧。”
邱青青这才弄明白,原来程舞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是要劝慰自己,心想这也许就是人的两面性:在行动上追求直接高效的程舞,言语之利是她的短板。她可以一脸淡然的说出“要死!”然后直接打出一计螺旋子弹直取鸣蛇的要害,却不善于安抚别人的情绪……
“嘎——!”邱青青正在胡思乱想,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在耳边响起。
她还未来得及惊呼,便看到似有一面墙向自己压来,只是这面“墙”却在她面前停住了,几乎贴住了她的脸——这时她才看清楚,这不是墙,而是一辆商务车的侧面。
车门打开,探出沈小猛的半个身子,她招呼道:“邱小姐,上车!”
“上车?”
沈小猛道:“若是一会萧不着调发现客户不见了,会很伤心的。”
“你是说……咱们要去找萧先生?!”邱青青闻言眼神一亮,慌忙钻了进去。
“程舞,你要不要上车?”沈小猛问。
程舞看了沈小猛一眼,微微摆手,便消失不见了……
市中心商业区,本市最高地标性建筑的楼下大门前,一辆面包车以惊人的速度,很没有规矩的插队冲了进来,本来排队停靠的若干辆豪车见状愤愤躲避,驾车的司机则开始指责面包车的驾驶员这种毫无道德的鲁莽行为。
“喂!这两面包车是怎么回事?!”保安领班冲过来,面带怒色挡住了它的去路。
“怎么办……”
“冲过去!”
于是,楚蕾继续加大油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保安把自己的职业操守丢掉了一边,做个懒驴打滚的动作闪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这辆霸道无理的面包车冲破了玻璃转门,冲进了一楼大厅。
刺耳的刹车声不是结尾,终结着胶轮胎和大厅水磨地面刺耳的摩擦声的,是一声巨大的碰撞,正是这碰撞,才让这辆失控一般的怪兽停了下来。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的注视之下,一身休闲着装的萧涅踹掉车门,跃了出来。
“如此霸道的登场气势,才符合大难不死的剧情嘛!”萧涅叼着烟狂妄大笑道。
忽然,他发现一楼大厅立着一面告示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xxxx慈善募捐舞会”——对此,萧涅评论道:“擦!搞慈善嘛!选在什么时间不好?非得选在大半夜!?难道说这所谓的慈善舞会,也是见不得光的么?”
萧涅鄙夷的目光扫过大厅之内一圈衣着光鲜的俊男美女各界精英,撇着嘴道:“看看你们这群家伙,一个个人五人六儿的,唉——我都懒得说你们了!白兄,出来吧!”
话音刚落,白玉堂从车里钻了出来,手上的灵力锁已经除掉了,一脸贼样的他和大厅里的氛围格格不入,无论是和头顶那盏外形复杂巨大明亮又璀璨无比的钻石吊灯,还是和脚下这擦的雪亮能当镜子使的地板,甚至连那面被撞的粉碎的大理石雕屏风都比他的面相还高贵不少。
这个时候,楚蕾也终于成功打开了严重变形的车门,一脸尴尬的走下车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是萧涅让我这么干的,是萧涅让我这么干的,镇将你千万别扣我工资啊……”
看清楚募捐晚会的举办楼层,萧涅便带着两个人,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电梯——期间,没有一个工作人员上来阻拦,他们都将萧涅等人当成嚣张的恐怖分子了,而面对如此嚣张霸道的恐怖分子,电棍在这里的用途远远比不上电话——于是,当萧涅等人乘坐电梯上楼之后,报警的声音此起彼伏……
“老太太,您就是贺氏家族现任家主?”萧涅仍旧叼着烟,只是现在的他正斜靠在真皮沙发上,遥遥的和那个一脸慈祥的银发老太相对。
楚蕾和白玉堂,则站在他的身后,一女一男,一左一右,仿若两个保镖。
“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太太上下打量萧涅一番赞道:“这位后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魄力,老妪佩服的很啊。”
老太太身侧也是两个“保镖”,左面是面沉似水的贺风,右边是嘴角抽搐一脸愤怒的贺雨,他愤怒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直冲他的那两扇价值不菲的会议室大门大开,上面还有一个扎眼的脚印——这快污渍的主人正是流氓一般坐在对面和家主叫板的那个年轻人,那个与自己有杀子之仇的萧涅!
萧涅则笑了笑道:“别净整这些虚的,说吧,你到底是还是不是,是的话咱们开打,不是的话我走人——这沙发看着华贵,坐起来还真有点咯得慌。”
“年轻人,你似乎不太知道低调做人的道理啊。”老太太说着,端起面前的茶盏品了一口香茗,似乎也没太把萧涅放在心上。
萧涅则翘起二郎腿回应:“对于一般人,我是很低调的;但是对于你们这些人渣,我倒是愿意高调一些。因为人渣的智商往往有限,他们分不清低调做人和低声下气的区别。”
贺雨闻听挑衅之言便欲发作,却被老太太借着放茶杯的动作给阻止了,只听老太太说道:“那么,你打算如何高调处理这件事呢?”
萧涅笑着回答:“做了那么多坏事,却没遭受天谴,不知道是你们运气好呢还是苍天在打瞌睡呢;不过既然你们这一会惹上了我,我倒是不介意一把火把老天爷烧醒,让他老人家惩处你们一番。”
老太太不为所动道:“那,又是怎样惩处呢?”
“很简单。”萧涅放下二郎腿,盯着老太太的眼睛道:“你们贺家集体自裁以谢天下吧!”
“混账!你放肆!!”贺雨闻听此言,忍无可忍,指着萧涅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替天行道?也配审判我贺家?!”
“只要在理,凡夫俗子亦可替天行道。”萧涅又点根烟道:“据我猜测,你们这些家伙的灵魂,可不是一般的肮脏,至于这个势力庞大的家族背后掩盖的种种罪恶,恐怕也够天下之人把你们一锅炖了去喂狗了,所以呢,让你们集体自杀,已经是很给贺氏家族面子了。”
老太太微微摇头道:“后生,如果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老妪可以自裁,以一己之血偿还整个家族的罪孽,再立下血誓,正告贺氏子孙绝不与萧家为敌。”
“噢?”萧涅闻言,眉毛轻挑一下问:“什么问题?”
老太太盯着萧涅,一字一顿问道:“盘古左目,与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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