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涅现在很郁闷,即便是躺在自家熟悉又温暖的床上。
柳媚儿的所作所为,严重践踏了萧涅的价值底线。这个可恶的柳媚儿非但触碰到了自己的逆鳞,还伸出小手很是调皮的在上面拨弄几下——然而,面对跃渊中境的柳媚儿和不知修行品阶为何的郭不异,萧涅却对种种挑衅无可奈何,只能躺在床上生闷气。
“儿子,怎么了?”萧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伸手在萧涅的额头摸了摸接着说道:“昨天晚上你出去了一会再回来,脸色就变的很差,是不是被风一激,着凉了?”
“不是啊妈。”萧涅无奈叹道。
“那是怎么了?昨天晚上是谁来找你?女孩子?!”
“嗯。”萧涅没有否认,“来追账的女孩子……”
“追账?不是风流账吧,我的儿子。”
“您儿子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签下风流账。”萧涅的头更痛了。
“那就好。”萧母满意的点头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干了欺负女孩子的混账事,绝饶不了你。”
“不是吧,妈。”萧涅苦道:“您一边恨不得我立马带个媳妇回来,一边又不准我在外面耍流氓……这不是让您的儿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么?”
“呸呸呸,大初一的说点吉利的不行么?”萧母斥道:“赶紧起床,吃饺子!”
“知道了,马上就起。”萧涅揉了揉脸道。
萧母宠溺的拍了拍儿子的脑门,转身离开了。
萧涅穿衣服的时候听到隔壁沈小猛的惊叹:“饺子?还是牛肉大葱馅儿的?伯母,您人真是太好了——做您的孩子简直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这马屁拍的!”萧涅闻言哭笑不得,能让毒舌属性的沈小猛说出如此肉麻之话的神物,竟然只是几个牛肉馅的饺子……
萧涅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准备趁着母亲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功夫抽根醒神烟。谁知他刚点着,就听见屋门响了,急忙舌头一卷,把烟吞进嘴里,结果一看来人是他的父亲,于是又把烟亮了出来,还顽皮的笑了一笑。
萧父也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拒绝了萧涅递过来的香烟,说道:“我戒烟了。”
“不是吧?老爸,您几十年的烟龄的老烟民了,说戒就戒了?”萧涅表示难以置信,然后一拍胸脯道“来一根吧,如果一会我妈问起来,儿子全担了!”
“混球。”萧父笑着骂了一句,“你以为我是怕你妈?”
“嗯嗯。”萧涅点头表示:“您老所言非虚。”
“你老子我既然说过戒烟,那就要说话算话——这跟怕不怕媳妇没什么关系。”
“不就戒个烟么,您老还说的如此大义凛然。”萧涅笑着说道,“老爸,戒烟苦么?”
“你老爹我从九岁开始当家,什么苦没吃过?戒个烟又算的了什么。”萧父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徐徐说道:“那时候,你爷爷在太原工作,老家就剩下你奶奶还有五个孩子;你老爹我九岁的时候就进生产队挣工分,还要帮忙照顾一个妹妹和三个弟弟,就是这样,你老子我一年挣下的工分比那些大人还多……”
“您老又开始讲艰苦创业史了。”萧涅打断道。
“你以为老子是在给你摆资历?”萧父不快道,“我只是要告诉你,这天底下,没有什么苦难是男人承受不了了,再沉重的担子,也没法把咱爷们的脊梁骨压弯。”
“您老不去当哲学家真是可惜了。”萧涅嘀咕道。
萧父笑着给了儿子一巴掌,然后说道:“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你昨天晚上回来脸色就不对——是工作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萧涅点头。
“有困难没关系,可是要是连面对困难的狠劲儿都没有,就不算个男人——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你要知道,不单对手如此,其实困难也是一样。”
萧涅听着父亲的告诫,默默的思考着。
萧父继续说道:“所谓的困难重重,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软弱和怯懦向现实选择屈服投降时寻找的借口罢了!很多时候,咱们除了坚持,没有别的选择,无论面对多么艰难的处境,无论现实多么让人绝望,咱们也不能放弃,必须得咬牙挺下去——不为别的,只因为咱是个男人!”
“爸,我知道了。”萧涅郑重的点头道,心中阴霾一扫而空。
“大过年的,别愁眉苦脸的。”萧父说着,打开了萧涅卧室里的窗户,窗外清冷的寒风吹进来,也吹散了屋里的烟雾。
萧涅赶紧掀开被子穿上了裤子,顺手把烟掐了扔到窗外,准备洗漱吃饭。
不可否认,萧涅父母包的饺子确实很好吃。即便昨天大鱼大肉吃了不少,萧涅和沈小猛仍然觉得年初一的饺子格外的香。
吃完了早饭,萧涅也决定告辞了。
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经过早晨父亲的开导,萧涅的心里轻松了许多——对于柳媚儿的威胁,萧涅确实很愤怒,昨晚也选择了退让。但是,威胁始终是威胁,即便你妥协了,威胁仍然在那儿——作为萧涅本人,是绝对不允许如此威胁到家人安全的隐患存在的!
你柳媚儿非但敢威胁我,还敢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火神大人不发威,你当我是个打火机么——萧涅心里如是想。
困难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了面对困难的勇气。这是老爹的教导,也是萧涅选择积极应对的原因。
至于如何积极应对,萧涅琢磨来琢磨去,总算有了一个相对稳妥的策略。
首先,镇北所是不能再去了,如果再和卫道司的人接触,就是明摆着告诉柳媚儿自己出尔反尔。即便真的是出尔反尔,也要偷偷的出尔反……
“喂喂,萧不着调,你就不能帮我拿点?”沈小猛苦着脸说道。
“谁让你贪得无厌。”萧涅看着沈小猛怀里大包小包的战利品讽刺道。
“这是伯母让我拿的——这还只是一小半,另外一大半因为某人犯懒与我的胃无缘了……”沈小猛一脸的幽怨。
“那你怎么不听我妈的话留在我家,冰箱里还多着呢。”萧涅说着,接过来一包饺子。
“我不要。”沈小猛态度坚决的说道:“伯母说过几天给你在家相个对象,我留在你家岂不是当电灯泡?”
“谁会拿你这个刚刚十五岁的小屁孩当竞争对手?”
“就算不当竞争对手,没准会把我当成未来小姑子。”
“你这是什么逻辑?”萧涅哭笑不得,不过脑筋一转说道:“也对——见到一个吃货小姑子,百分之八十要告吹。”
“其实……吹了也挺好的。”沈小猛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喂喂喂,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我妈还没替我相媳妇呢,你就咒我?小妇人蛇蝎心肠,何其毒也,唉,古人诚不欺我。”
“哼。”沈小猛小嘴一撅,决定不再理会萧涅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只是又往他怀里塞了一包鸡翅,然后走到马路边拦车……
二人回到萧涅所租住的房子,萧涅先是仔细检查了附近一番,确认没有任何法阵、灵力残留痕迹之后,才放心的进了屋门。
萧涅舒服的往沙发上一靠,惬意的点上一根烟,悠然道:“没有人管我抽烟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伯母说了,等给你找好对象就让你要孩子,强迫你戒烟。”厨房里的沈小猛一边把战利品往冰箱里放,一边朝萧涅这边喊道。
“切!”萧涅很是不屑的回应道:“想当初我爹和我妈要我的时候,我爹也没戒烟,还不是照样生出来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
“是啊,太优秀了,这个优秀的儿子最大的理想竟然是开个卖煎饼的小店。”
“我妈怎么这样?什么都跟你说……”萧涅苦着脸道。
“嘻嘻。”沈小猛弯着眼睛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伯母还告诉我很多你小时候的事——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大懒不着调,爱哭,贪睡,还捉鸟……”
“挺押韵啊。”萧涅道:“我觉得你可以去学快板了。还有,我说过了,大懒是那个人偶,不是我。”
“嘿嘿,你八岁才进入卫校学习,可是三岁的时候就被你爷爷叫做大懒。”沈小猛毫不留情的揭穿道:“你爷爷常给你将个笑话,说——”
萧涅接过话头道:“从前,有个孩子特别懒。有一天他妈妈要回娘家,怕他饿死,就烙了一张大饼用绳穿起来挂在他脖子上。可等妈妈回来,他还是饿死了,因为他太懒了,只知道吃嘴边那一点。够不着其他的部分甚至连手都懒得动,不肯转一下大饼……”
“你还记得啊。”沈小猛睁大了圆圆的眼睛道。
“其实呢,就算我不转大饼也饿不死——因为有爷爷帮我转。”萧涅哈哈大笑道。
“本来一个劝诫你不要懒惰的寓言,反而让你曲解成了偷懒的理由,你真的很无耻唉。”
萧涅点头,脸上的灰色镜片随之一闪:“还有更无耻的,你要不要见识见识?”
沈小猛双手捂住仍在发育中的胸脯惊道:“你不是要……辣手摧花吧?”
萧涅再次点头。
“啊?!人家还未成年啦。”
“你别自作多情啦,因为我要摧的,是已经发育成熟的柳媚儿!”
“柳媚儿?上次楚姐姐来的时候提到的那个女人?听这名字就不像个良家妇女。”
“岂止是良?简直是优。”萧涅舔着嘴唇说道。
萧涅这一举动,让沈小猛不禁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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