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秘光头老者的出现,只是一抚长袖,瞬间就制止住陆长歌与神子杀招硬悍,使得狂暴起来的空气都静止下来。
“你是谁?”
神子眯起眼睛,目光闪了闪,看了过去。
这个光头老者长的慈眉善目,脸上密布皱痕,却带着一种特有的光华,似乎穷困潦倒,衣衫上都是补丁,不过他的气质却带着一种空明、慈悲为怀,尤其是一双眼睛深邃清澈,让人不由产生亲近的情绪,产生一种无论做错了什么事情都会得到宽容的感觉。
“贫僧乐痴。”
光头老者原来是一位和尚,双手合十,微微点头,没有宣佛号。
“乐痴……”
陆长歌点点头,心中震撼这位高僧的内功之深简直匪夷所思,几乎要超越全盛时期的他,他现在恢复了八成功力,已经可以纵横一方,然而在这高僧眼前却根本不是对手。
“两位都是千年不遇的少年英才何必意气用事,要一分生死呢?”
乐痴和尚微笑看向二人,一股慈悲弥漫开来,淡化了空气中不死不休的火药味。
陆长歌顿时就感觉看到那位神子也没有什么仇恨了,仿佛两人之前没有要打生打死,只是因为一件小事产生误会,现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神子也产生了这种感觉,看到陆长歌觉得十分刺眼却根本恨不起来。
不过,他的心中更加震撼的是,这位高僧说的竟然是华夏语,先前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现在一听之下顿时心生警兆。
一个陆长歌已经要与他势均力敌,如果再加上这个深不可测的乐痴,那结果……
他的目光不由扫向一些死角,似乎在寻找撤退的路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回到村正神山,这个乐痴就算去了,也是送死。
“呵呵呵……”乐痴也注意到神子的神色,不以为意的笑笑,看向陆长歌“这位小哥,借一步说话如何?”
“哦?”陆长歌微微一愣,而后双手合十,身上杀气全部收敛,有这样一位高手在场阻止,他与神子是不可能继续拼杀下去。
况且,此刻他与神子之间的仇恨随着乐痴的话音已经淡化,就算乐痴走了,他们八成也不可能再生死相搏。
“前辈美意,晚辈荣幸的很。”
陆长歌微微一笑,朝乐痴鞠了一躬,随即挥挥手,一指凌子众女“她们设计害我,不能放过。”
左春秋三人微微点头,神色冷厉的盯住十女,而后陆长歌拿出手机,不到十秒钟,一辆大客车就开进了篮球场。
陆长歌一挥手,上面下来两个气息粗重的大汉,深深看了他一样,就把面带惊慌的十女逐一扔上了货车,而后扬长而去,期间两个大汉目不斜视,动作干净利落。
然而,随着客车就要离开众人的视野,数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从那里传来。
凌子十女似乎是……死了!
“张文斌的手下也不简单。”
陆长歌心中做出评价,这两个大汉明显不是普通人,否则光是见到这里的阵势,二十多个黄天道场的杀手,就会吓到腿软,而且他从大汉的眼中得到了暗示,外面盯梢的人已经死了……
“陆长歌,我们的账还没有算清,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次见面,那时,希望你不要死的太早,看看你能不能接下我的第三招。”
神子再度恢复到无悲无喜的神情,敬畏的看了乐痴一眼,嘴角勾起的盯着陆长歌,似乎在说,你露陷了……
十女死与不死,留与不留跟他都没有关系,天鸿大厦在他眼中也不算什么,而且,陆长歌这一出戏能瞒得住很多人,却瞒不过他与那位乐痴和尚。
以他的功力就可以听出这些声音很真却也很假,十女是真的受伤了,却绝对不会死。
当然,他并不知道陆长歌的后手。
当他看到第一步的时候,陆长歌已经把棋走到了第三步,今天的消息只要这个神子不说,谁都不会知道。
神子去上门去跟和田道夫去说明真相吗?这是个笑话,神子太高傲了。
而且,十女“被杀”的消息会有人传递回去,陆长歌相信,当十女死状凄惨无比的相片送到优子手中之时,优子就该知道怎么做了,将陆长歌派人送去的相片交给和田道夫,至于和田道夫怎么判断都没有关系。
在他眼中,十女要么死了,要么就是被陆长歌掳走了,哪一种都是得罪天鸿大厦的行为,会加深彼此间的仇恨,都是一样的。
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这其实是十女与陆长歌合演的一出戏,她们是根本就是奸细,是心甘情愿跟陆长歌走的。
所以,即便神子降低身份去告诉他,十女没死,他也会认为是陆长歌强行带走了十女,毕竟连神子都无法判断十女是不是自愿跟陆长歌走的。
因为,之前的种种,陆长歌遭到刺杀,深陷阴谋,还是被十女陷害。
“走。”
神子最后深深看了陆长歌一眼,有着一丝警告的意味,摆摆手,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而后二十三位白衣少女立刻扬身而起,为他开路,久下晾等人也连忙弯着腰跟上,为神子效劳。
待得神子众人离去,陆长歌走到乐痴面前,微微躬身,态度恭敬“不知前辈有何事要指点晚辈。”
乐痴和尚呵呵一笑,似乎很满意陆长歌的态度,忽然弯腰从地面捡起一根树枝放到陆长歌的手中。而后双手合十,含笑说道“贫僧乐痴。”
闻言,陆长歌皱了皱眉头,然而乐痴和尚却对着他点点头,便转身走去,速度看似不快,但五步之间已经淡出了他的视线。
望着乐痴和尚苍老而并不高大的身影,陆长歌拖着树枝的手掌慢慢握起“贫僧乐痴……?”
他细细咀嚼着乐痴和尚话中的意思,凝神看着掌中的树枝,虽然是被气劲斩落,但依然带着强韧的生命力,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生机勃勃。
左春秋三人站在一旁,默默无语,安静的等待着,经历过今天,他们更加认识到教官的强大,看向陆长歌的眼神中透着丝丝崇敬,就连左春秋此刻的笑容也是多了一份友好与敬意。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过即便受到摧残,被斩断下来,如果落入土中也未尝不可再次发芽生根……大师,你是认为我的做法不够果决?在大阪闹的不够?”
“乐痴乐痴,因痴而乐,倒是不知道大师您为何而痴……”
良久之后,陆长歌眉头舒展开来,但是心中仍然不敢确定他想到的与乐痴和尚想要告诉他的意思相同。
他所想到的意思,是乐痴和尚认为他杀伐不够,缺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大气魄,一直看似张狂其实步步为营,缺少了狠劲。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反正都是要摧,如果反抗的太过温柔,就会显得软弱,让对手更加变本加厉,麻烦就会无穷无尽。
但是,陆长歌始终不敢相信一位高僧会想要告诉他这样一个杀气凛然的道理。
“咦!?”
忽然之间,陆长歌眼睛一亮,想起一个细小的地方,乐痴和尚这位武功深不可测的高僧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宣过一句佛号,就连最后都是与陆长歌说“贫僧乐痴。”
这说明什么?
慢慢的,陆长歌的嘴角露出了笑意,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对着乐痴离开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而后看向不明所以的左春秋三人,笑了笑道“走吧,我有点想念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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