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肠为谁断,情漫漫。
不知故,山盟海誓已成沙。
都是错。
奈何,奈何。
小楼成空,梦摧残……
钟见雪的声音惊动了许多打情骂俏的情侣,众多不知所以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左春秋身上,而后均是倒抽着冷气,有些胆子小的女学生甚至不敢去看。
陆长歌三人过去,立刻就看到了极其残忍的一幕。
钟见雪,这个让怎左春秋魂牵梦系,不顾伤势也要第一时间去寻找的少女,此刻居然发狂一般的踢着左春秋受伤的左腿,殷红而冰冷的血液渗透出来染红了左春秋的裤腿。
左春秋愣愣的站在原地,双手定格般的扯住一个帅气、高大青年的衣领,双眼充满了梦碎的心酸,这一刻,他真的笑不出了。
这帅气又高大的青年穿着很有品位,与左春秋一身的普通货色形成鲜明对比。
“小子,你放开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高大青年具有一定的气势,显然不是平凡学生,此时也不惊慌,微微挣扎,然而却震惊的发现他居然无法摆脱眼前这个个子不高,身材不壮的青年。
左春秋没有说话,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此刻宛若针扎的刻骨铭心,有些事是注定了的,钟见雪注定了是让左春秋生活在噩梦中的女人。
“臭娘们,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孟仇江立刻就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怒目圆睁,甩起粗重的手掌呼向钟见雪。
在他心里已经将左春秋看出兄弟、手足,决不能容忍有人践踏自己兄弟的尊严,尤其是这个兄弟深爱的女人。
啊!
掌风刚起,钟见雪便惊得大叫了一声,左春秋豁然被惊醒,见到这一幕毫不犹豫的咬牙迈开他已经无力的双腿挡在钟见雪身前。
“哼!”
孟仇江一瞪眼,好勉强才收住手掌,重重的哼了一声“左春秋,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就让这个臭娘们践踏你的尊严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们走!”
左春秋眼神黯淡,整个人萎靡、沧桑,裤腿愈加艳红。
“左春秋,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钟见雪了,我的见识已经变大,以前我跟你在一起没有敢惹我,甚至谁欺负我,你都可以帮助我报仇,我认为那就是最幸福的。可是现在我已经明白,爸爸妈妈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现在,你走吧,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钟见雪偷偷看了眼高大青年目光阴沉,正在拨打电话,连忙就与左春秋划清界限。
“唉,左春秋,我们走吧,世界上从不缺少优雅迷人的女人。”
司空撕空摇摇头,走出人群,优雅的姿态,高贵的气质,那张令少女都要嫉妒的脸孔,顿时让人眼睛一亮。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左春秋脸上一片冰冷,眼神空洞,冷漠的声音甚至透着丝丝杀意,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左春秋有多么危险。
“左春秋……”
陆长歌叹息着喊了一声,左春秋却像是一根木头一样沉默站着,毫无反应。
“你们谁都不用走了。”
忽然,那高大青年双手插兜,走到钟见雪身旁,冷笑着扫视着陆长歌四人,尤其是盯着左春秋“看来你是有同党的,也好,你的事情我听说过,听说你很能打,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权势!见雪说的话太过含蓄,我可以给你演示一次,真是悲哀,有些人出生之后无论多么努力一生都是平凡无奇,但有些人从出生开始便受到瞩目,注定了踩下无数的平凡人来增添他的光芒。”
高大青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强烈的上位者气息。
这是个贵公子,陆长歌点点头,走到他面前“你真的不让我们走?”
“当然,本少爷的话一言九鼎,你想怎么处置这些人,见雪?”
高大青年淡淡一笑,非常自信。
“俊井君,你不值得为这些人生气,打一顿出出气就算了吧,不过这个大个子,他居然想要打我,这是一种侮辱我的行为,必须要惩罚。”
钟见雪看着左春秋微微犹豫,略微沉吟后再无挣扎之意,声音冷漠带着丝丝雀跃,她最喜欢这种高高在上,可以决定他人命运的感觉,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有权势的人。
“好,等下打断他的双手。”
高大青年俊井点点头,拦过钟见雪的小蛮腰,享受着细腻的触感。
唉……
此时,围观的学生们不由为陆长歌等人送上一声同情的轻叹,谁都知道陆长歌等人要倒大霉了,尤其是孟仇江,招惹谁不行,居然想打俊井的女人,这不是在找死吗!?
“你很狂。”陆长歌笑了笑,拦住暴怒的孟仇江,忽然一声长啸“你们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把这条狗拴起来!我数三声,谁再给我藏头露尾,就永远都不要出来了!”
陆长歌的一声长啸将众多学生都吓了一跳,而后纷纷厌恶的看过去,这小子是不是被吓傻了?还是原本他的脑子就不正常?
难道他以为这样喊一声就可以吓退在大阪都可以横着走的俊井?还是指望有人报警帮他解围?
别傻了,即便警察来到这里,倒霉的也会是你们!
众多学生不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嘲弄的看着陆长歌,俊井愣了一下之后大笑起来,脸色却是极为阴沉“小子,你说什么?我是狗?好!我欣赏你的胆量,不过,等下就会有人割掉你的舌头,到时候我希望你可以把这一番话再重复一下,让我长长见识。不分尊卑的东西,你的下场不会比那大块头好多少。”
“放肆!你是谁?家是哪里的?也住在大阪吗?竟敢这样侮辱俊井君?左春秋!你看看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素质?低劣的人格,这就是没有见识,没有身份的悲哀,算了,你们等死吧。”
钟见雪皱着柳眉,指着陆长歌不断的冷嘲热讽,居然还问陆长歌的家庭住址,一看就是平日凶蛮惯了的人,受不得一丝委屈,谁给她委屈就要十倍百倍的奉还。
钟见雪那讽刺的嘴脸落在左春秋眼中,使得后者宛若死水的心中沉了一沉,不由看向陆长歌,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祈求。
“被主抛弃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低贱……”
司空撕空用标准的日语悲悯的叹息一声,而后坐下,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然而当众人已经觉得这伙人除了长得不错意外几乎就是无药可救,都是傻子的时候,一道道面貌、穿着明显不是学生的人影忽然落在陆长歌面前。
“呵呵呵,不知教官有什么吩咐。”
这些人的脑门上都是挂着冷汗,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恭敬的在陆长歌面前站成一排,这一幕顿时让众人都不由睁大眼睛,讥讽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谁的狗?”
陆长歌一指还没反应过来的俊井,冷冷的问道。
一排汉子沉默了片刻之后,其中一个短发汉子尴尬的走出来,虽然觉得屈辱无比,不过想起上头的指示还是握紧拳头,低下头颅恭敬的道“是……我们的狗……大阪社的……”
轰!
随着这一道低沉的声音落下,在场众人完全震惊了,司空撕空优雅的摸着鼻尖,望了眼空中不可一世的太阳,忽然想起了一个某电视剧中的桥段,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地方官员忽然得知眼前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的笑掌柜原来是微服私访的皇帝之后,指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跪下连连磕头“陛下恕罪,今天太阳太大,刺瞎了我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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