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话绝对精辟的一塌糊涂,陈决不仅现在害怕史密斯拿笔,他估计自己在未来一段日子里,见到有人拿笔都会下意识的惊一下。一支普通的笔到了能人手里就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用小说中的话来说就是摘叶飞花。陈决知道这个戾气熏天的史密斯长老不是善茬,关键是飞镖功夫还很高,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武功高啊。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不得不恭恭敬敬的说自己哪敢玩花样。
史密斯长老见他认错态度还不错,放下笔说道:“看你还算识相,好吧,我就不玩你了,坐下好好说话。”
陈决如蒙大赦,赶忙从书柜后面出来,拖把椅子坐到史密斯旁边。
一个侍者适时的端来两杯咖啡,一杯给长老一杯给陈决。陈决很奇怪,这个侍者为何早没有来,晚没有来,偏偏在他跟史密斯正式开始谈事的时候来,将时机把握的如此准确,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侍者一直在门外候着。但陈决方才跟李文静分手后,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门口有人,这就奇怪了…不过这里本来就是个古怪的地方,发生些古怪的事也是应该的。
史密斯端着杯咖啡慢慢的品着,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的异能感很奇怪,跟正常异能者的完全不同。”
陈决喝口咖啡抽口烟道:“怎么个不同法,这样的不同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史密斯道:“最大的不同就是找不到规律,我无法确定你是哪类异能,到什么程度了,我也无法确定你是偶尔的异能显现,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异能者,一切都无迹可寻。无迹可寻的东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另一种则是真的无迹可寻,找不到线索,因为它是一种前所未有的。”
陈决不太明白,想了想又问:“我是哪种的也不能确定,那对我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就是说你有可能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萌芽,也可能只是个普通人。”史密斯。
“这不废话吗?说了等于没说。”陈决一口喝干杯中的咖啡,猛抽几口烟,皱眉道:“好吧,我拣最简单的说。你们到底要把我怎么样,要杀要刮给个痛快点,可别想把我囚禁在这,那我宁愿死!”陈决这最后通牒下的一点气度没有,就跟当年小日本手下的地下党似的,一点艺术性没有,貌似热血,但其实充满着无奈啊。
史密斯听陈决这么说,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笑笑。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身交待道,你随便走走吧,别着急,无论是放你还是杀你都会尽管给你答复。哦对,顶楼不要去,其他地方随便。
看着史密斯离去的背影,陈决小声的骂了句‘***’。他生平最不喜欢装神弄鬼的人,特别是男人,男人嘛,做事不洒脱的话不就是娘们了!娘们才遮遮掩掩小心翼翼的做事,一点霸气没有当什么男人,挥刀自宫算了。可惜,位高权重的男人基本上都不会霸气的做事,他们把霸气藏进骨子里,就算是杀人,也是一点点的、慢慢的杀,跟霸气八竿子打不着。史密斯的神神秘秘让陈决感觉很不爽,所以他只有不停地抽烟。
边抽烟边在古堡里闲逛,由于之前已经被萝莉李文静领着逛过一次,所以现在他就专拣偏僻的地方走。这古堡真的就跟迷宫一样,如果没有人指引,很容易在里面迷路。陈决之所以敢在里面乱钻,是因为这里随处可见来来往往的人,所以他不怕迷路。实在找不到回去的路时,找个人问一下也就行了。
古堡是欧洲历史上不可或缺的一笔,它承载了欧洲太多的血和泪。一开始古堡是用作防御工事的,而到后来,人们欣赏着这些古堡时,也再看不见当初在这里留下的勇士的灵魂。古堡与骑士是密不可分的,坚毅、勇敢的骑士仿佛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所守卫的家园受到一点伤害。走在其间,陈决似乎能感受到墙壁、土地间存留的英灵,这些英灵的英气还在感染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吧。
陈决想,‘灭言’把总部设在这里,难道就是这个用意?牛津大学的厚重文化,加上古堡的勇气熏陶,‘灭言’的人就能个个成人才了?这听起来就很扯淡,做起来更是扯淡了。陈决不相信,不过嘛,在‘灭言’诡异的行事风格下,做什么扯淡的事都不奇怪了。
走着走着,陈决就来到了通向顶楼的楼梯口。他想了想史密斯长老的嘱咐,最终还是没有上楼,在楼下转了转,实在无聊,就又跑回了一楼。
一楼‘灭言’四人小组还在那,坐在沙发上抽烟喝咖啡聊天,生活惬意的很哪。他们见陈决下来,并不觉得奇怪,杀手老四先跟陈决打招呼,问他怎么样,长老怎么说。陈决说坑爹啊,长老还没跟我说上几句话,他女儿倒是跟我聊了很久。众人面面相觑,却都是摇了摇头。杀手老四又问道文静小姐跟你聊什么了?中国文化?陈决点头,说你们肯定也受过她的询问,不过你们肯定都没我认真,我可是很认真的和她聊了一个小时的中国风土人情,说的她极其向往,还说等满十八岁了,自己一个人来中国旅行。
小朋友总是想到那说到哪,到时候她也许就对古老的中国没兴趣了,光顾着和男朋友玩了。杀手老四这么解释李文静,不过陈决不同意,说别把别人都想的和你一样。你没有理想、没有追求不代表别人也没有。
古堡的顶楼。
一张巨大的石桌旁,围坐着五人。梁德清一人在左边,‘灭言’四大长老在右边。另外站着的有十个人,梁德清身后五人,四大长老身后五人,都是保镖。沈天南不是第一次见‘灭言’长老,也不是第一次来这,所以他不关注这间房内的布置装饰,只全身心关注的是梁总和四大长老的对话。
‘灭言’五大长老,共同执掌的‘灭言’的一切。从古至今,‘灭言’都是这样,从未把权力加诸在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身上。用绝对的制度来让‘灭言’繁荣、强大。天命有很多地方需要向‘灭言’学习,这点梁德清不否认,事实上他一直在学习‘灭言’。
现在‘天命’的信仰就是他梁德清,而梁德清不认为自己独扛大旗有什么好的。他需要‘天命’离了谁都能依然强大的存在下去,个人崇拜于‘天命’没有任何好处。“听说贵派把我们的陈决请来了,是吗?”梁德清抽着烟,淡淡的问道。
沈天南不得不佩服梁总的气度,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说清的气度。纵然深入敌腹,却仍可以谈笑自如,似乎一点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他转头看向四大长老,威廉长老点点头答道:“是的,史密斯正在会见他,梁先生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陈先生的,至少现在不会。”
梁德清依然笑笑,摆了摆手道:“我当然相信你们不会伤害他,并且还知道你们会帮助他提高他的异能,是吗?”
威廉长老扬了扬眉毛道:“哦,你依然那么的聪明,难道衰老从来不会影响你的思考能力吗?”威廉长老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一身白袍让他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不过他是欧洲血统,用仙风道骨来形容有点不伦不类,那么换个说法就是,他给人一种救世主的感觉。西方的神仙,宗教中的耶稣,不染纤尘的悲天悯人。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越老越值钱,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在我们中国,人是越老越聪明的。”梁德清答道。
“这么说怕也不全对,人有时候不服老不行,从医学上来说,人年纪大了必然在思考能力、分析能力上面会不如年轻人。”威廉长老不抽烟,喝着咖啡道。
“我不知道你们欧洲人是不是这样,但至少我在中国长这么大,见到的最聪明的人都是年纪很大的。不过也许欧洲人大脑的寿命没有我们华夏子孙的长呢。”梁德清回头看了眼沈天南,又转过头向威廉长老道。
威廉长老的眉毛又扬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好坏,仍然如同耶稣一般,俯瞰众生,不悲不喜。沈天南不喜欢这样的人,无悲无喜的人最可怕,因为这样的人,内心一定是无比强大的,内心无比强大的人很难对付。你无法对他的心灵进行有效打击,打击人本来就是以打击内心为第一,如果无法打击对手的内心,那么你打败对手的难度就增加了许多。
就好比你与别人在商场上激战。你们都拥有价值一个亿的资产,在你争我夺的战斗,最后你打败了别人,对手破产了,成了个穷光蛋。但他一点不气馁,永远以最昂扬的心态做生意、做企业,那么即便他成了个穷光蛋,他也仍然有将你打败的机会和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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