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屁股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什么都不控。什么都不喜欢的男人最可怕,因为他没有弱点,就像一个练了金刚护体的高手,全身没有一处可以击破的罩门。你怎么打他都不痛不痒。
陈决最终还是开始打瞌睡了,躺的久了,再加上昨夜只睡了几个小时,现在不困才怪。杨牧倒是精神挺好的,又看了会书,一转头见陈决已经在打呼,便拿了条毛毯给他盖上。并不是她睡眠少所以不困,而是她睡觉的时候,得看环境、看心情。像现在这样,不是在家,而且门还敞着在,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说白了,她就是择床。按理说择床的人做生意做不好,因为没有那种随遇而安的本事。但杨牧就是个特例,说难听些,她懂得伪装,在不喜欢的人和事面前,也可以与他人套近乎。
所以,这个世界最能成功的不是天生奇才的人,而是最懂得伪装自己的人。
梦,再次向陈决走来。每一场梦似乎都有它独特的意义,以它独特的姿态面对陈决。而陈决像个孩子般不知所措,不知道下个梦会是什么,代表着什么,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化。
他看见一个房间,好像就是周总所在的1866号房间,房间里并没有周总也没有那两个粉头。在床边站了会,他听见洗手间里有声音传来,有点像石头在瓷砖上划的声音,让人听了很难受。
陈决不禁走到洗手间门口,却看见杀手老四在里面,手里拿着一把很奇特的刀。为什么说它奇特,因为它看起来并不是一把用来杀人的刀,它的刀背很厚,刀刃上却镶了很多颗类似于金刚石的东西,亮晶晶的。
玻璃刀陈决是见过的,那种头上镶一颗金刚石的刀专门用来裁玻璃,效果非常好。不过杀手老四手里这把刀的刀刃上却镶了很多颗金刚石,陈决想不通它是用来砍什么的。
而杀手老四看见陈决后也是一愣,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楼上看门吗?
陈决忽然醒悟,自己怎么会来这,难道这里并不是周总的房间?那周总在哪?这些问题一想,陈决不禁一身冷汗,脱口道:“你怎么在这,今天是我们周总的生日,你来捣什么乱。如果你是为了抓我,那就冲我一个人来。”
杀手老四诡异的笑笑,说你小子有病吧?我要抓你那是易如反掌,今天来这当然不是为了抓你。说着,他挥了挥手中奇怪的刀,却不攻击陈决,好像陈决在他眼中只是个随时都可以捏死的蚂蚁,迟点再解决没任何问题。
陈决受不了这种对待,火气冒上来,喝道:“你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你不是有枪吗,拿出来吧。”
杀手老四还是一笑,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会就行了,你等等。
这番话让陈决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然后他竟然就听话的走回到床旁边。可是他又看见,周总穿着睡衣和两个粉头此刻却都在床上。周总似乎并没有发现陈决,只是左拥右抱的,嘴里叼根烟在说着什么。虽然离得很近,但陈决却什么都听不清,似乎他跟周总之间隔着一块看不见的玻璃。
不知道过了多久,杀手老四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手上的那把刀已经不见,换成了一把手枪,陈决皱皱眉,面对手枪他竟然心里一点都不慌。与其说是不慌,倒不如说是慌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被隔壁张伯锻炼的,张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常常把他放到高高的树头,然后他在树上哭的稀里哗啦也没人管。
现在想想,陈决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张伯的身份,还有父母讳莫如深的表情,都让他一头雾水。也许从那时候开始,在他性格中就种下了一颗叫做淡定的种子。
杀手老四缓缓抬起手枪指向周总,周总仍然抽着雪茄,只是斜了陈决一眼。陈决心思一转,说道:“别人给你多少佣金,我们给你双倍。”他猜出杀手老四一定是受了谁委托,那人既然是买凶杀人,佣金一定给的很多。陈决不认为这样说可以打动他,但至少能拖延一下时间,希望可以拖到周进军来。周进军一直没出现,陈决不禁气愤,这个周老也真是的,有外人进来都没发现。让人进来不说,到现在却都还不来护驾,这贴身保镖也太不称职了。
“没兴趣。”杀手老四没理会陈决的诱惑,抬了抬枪,就要扣动扳机。
就在此时,陈决忽然醒了。皱着眉想想梦中的情景,他觉得很诡异。杀手老四的那把刀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又是怎么进入到周总房间的。这两个问题很重要,他想不明白。
“醒了啊,喝点水。”杨牧递给他一杯新泡的茶。
陈决喝口水,站起来走了走,然后来到1866房间门口。里面嗯啊声还在继续,陈决提起的心放下来点,对周进军道:“我梦到有人要刺杀周总,快得手了,您老看紧点。”
周进军点点头,对他说的刺杀周总的事好像一点不担心,仍然在看太极拳精要。陈决看看时间,已经是午夜二点,通常情况下这个点是人最疲倦的时候,身体各方面器官的感知力都下降到最低。因此很多小偷入室偷东西时都会选择这个时间,容易得手。
四处看看,没发现其他人影,陈决又回到1865房间里。在躺椅上躺着思考问题。
“陈决,以后我还跟以前一样,去给你洗衣服好不好?”杨牧喝着白开水,说道。她说的以前,是他们共患难的时候,那时候她经常去他住的地方给他洗衣服,而他也从没客气过,放了多少天的内裤直接就甩她身上,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好啊,以后你三天去我家一次。这下好了,我又不用每天自己洗衣服了,这才是真正的秘书啊,以前你这个秘书都不称职。”说到职位,陈决又想到要把她调去总部,心里一阵阴云掠过,说道:“唉,还是不行,我说过跟周总提的,把你调去总部…”
“你真认为我会去?”杨牧主动拉住陈决的手,却一点不害羞,仿佛这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
“你……你没说过不去啊。”陈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本以为她肯定是愿意去的,内部可以学习的东西比销售部多多了,而且内部是个非常适合做学术的地方。不像外面,净是尔虞我诈没有硝烟的争斗,真正做市场做学术的人很少。
“可我有说过我要去吗?”杨牧继续问,玉手在陈决的手上摩擦着,仿佛是在感受这双手曾经历过的沧桑。一个人有多么沧桑,可以从很多地方看出来,手就是其中一个地方。不管干的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岁月都会在手上留下痕迹。
陈决挠挠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我之前跟你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拒绝?”
杨牧嫣然一笑,说你真傻,我只是想气一气你而已。当时我就看出来,你心里不痛快,舍不得我吧?
干咳一声,陈决有点吃不消她这样说话,跟平常说话的态度和方式差太多。果然女人跟男人一样,也是不止有一面的。女人展示另一面的时候,绝对会让男人想不到。
古龙不是说过:再泼辣的女人,在她所爱的男人面前都会变的温顺无比。陈决觉得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再女王的女人,在她所爱的男人面前都会变的温柔多娇。
“你这孩子,太坏了,搞的我惆怅很长时间你知不知道。”说着,陈决在她胸口胡乱摸了一把,触手的柔软让他不禁心神动摇,有种把她按倒在床上的冲动。不过他没有这么做,现在不是时候,得等把周总安全护送回家后,再滚床单不迟。还从来没在威斯汀和女人滚过床单,并不是刻意的,只是由于各种机缘不巧合,所以一次又一次错过在威斯汀开房间滚床单的机会。
“最近我做了市场调查,你们金莲苑的房子升值不少,你那套房子比当时买的时候至少升了一百万。”想到陈决的家,杨牧说出了前几天做的市场调查结果。
“哦?没注意。”陈决有点心不在焉,在想刚刚的梦。
“哦对了,春水家比我们的有境界多了,艺术家的审美就是不一样。”杨牧也不在意陈决的心不在焉,继续说道:“不过她光是那个独栋别墅,就比我们的房子贵很多了。”
陈决脑子里似乎想起了什么,问杨牧:“你刚刚说什么?”
杨牧说:“我说春水的独栋别墅比我们的套房贵很多。”
“套房、独栋别墅……”陈决口中喃喃自语。可是一分钟过后,他还是想不起关键在哪,那个梦,梦中的场景绝对提示了他,但他现在没想明白。他知道,灵感这玩意根本不听话,高兴的时候来跟你交流一下,不高兴了可以一个月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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