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句话拿来说现在的陈决和杨牧最合适不过了,一番顾左右而言他的旁敲侧击再加上动作辅助,杨牧理所当然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李书记,你打牌有不少年了吧?”杨牧并不知道陈决之前一直在被李红军蹂躏,但她能猜到李红军这种官员绝对是牌场上的老手。既然要套他的话,就得慢慢来循序渐进。软刀子杀人不见血,但却能让别人不知不觉间失去防备。
“是有不少年,几十年了都。”好不容易这个尤物主动跟自己对话,李红军满面红光。
“我是个生手,书记能不能说点心得让我也好好学习一下。”杨牧循循善诱。
凡是男人,在自己钟意的女人面前总想表现一下,以壮大自己的气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李红军这个半老男人身为一个国家官员就更应该如此了,象征性的点上一根雪茄,吞吐几番悠悠道:“麻将这个东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李红军说了句屁话然后顿了顿继续道:“就跟做生意差不多一个理,实力是必须具有的起码保证,运气是闸口,闸口开了钱才能源源不断的流进来,至于流多快流多久就是看实力了。”
杨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这是宏观上的,那细节上的呢?”
李红军看眼陈决,笑了笑道:“细节嘛,就是要安心,安得下一颗心,不管整个牌局怎么变化都要泰然处之。做好这点就能打好牌了。”
陈决心中暗骂,他娘的屁话倒是会说一大堆,说这些不还是等于没说。沉吟片刻他接口道:“那我牌风不顺,要什么没什么怎么办?”
“刚刚不是才说的吗,泰然处之,就算是输也要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李红军。
“那还打什么牌啊?”陈决一脸不解的神情。
杨牧没有理会李红军打出的放炮牌,自我感觉能自摸,杠了一把结果心有灵犀的真就杠头生花,李红军并没有因为杨牧不开他出的牌而生气,反而见着杨牧竟然能弄出杠头生花这样的牌,高兴无比的感叹,真是天赋异禀啊。并且帮着杨牧算这牌值多少钱,一算下来一家八千块总值二万四,李红军当先奉上自己的八千块钱,这恐怕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在牌桌上自发性的奋勇付钱。
“牌理在牌桌外,打牌的目的很多情况下不是为了赢钱,比如说咱们这桌。”李红军弹弹烟灰把雪茄含-入嘴中,微笑的看着陈决。
“李书记说话可真有意思,深奥的很呢。”杨牧轻轻抬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隔断开陈决和李红军的对视。
这玉手一动,李红军的视线立刻被吸引,满面春风的朝杨牧笑。陈决见李红军这个恶心人的笑,鸡皮疙瘩一阵阵落,也幸好他见多识广各种孽畜都领略过,否则就要被恶心到死。被恶心死是世上最憋屈的死法,凡是作为一个男人都必须坚决抵制这种死法,与恶势力斗争到底。
三个小时过去,杨牧不仅赢回来了陈决输掉的三十万,而且还倒赢李红军五万块。杨牧寻思着不能这样,得想办法把钱退回去。于是接下来她便不再开牌,甚至是自摸的牌也出掉。可也真奇怪,越是不想开牌就越是来好牌,弄得杨牧忍不住直摇头。
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陈决站在一旁已经快睡着了。
“唉,小陈啊,让你急了这么久,我也就不妨只说吧。”李红军停止打牌,起身拥着陈决的肩膀走到一旁,在沙发上两人坐下。
两个男人谈正事的时候当然不能缺了雪茄,极品雪茄已经烧了大约十根左右,现在又点上两根,陈决已经麻木,不再想着这不是在抽烟而是在烧钱。套用时下的流行语就是,点的是烟抽的却是钱。
杨牧和另外两个男秘书很识趣的坐在原位上。她一时无事便把玩起桌上的麻将。两个男秘书见着自己的书记与陈决到一旁说话,各自长长舒了口气,好像一直绷紧着的那根弦终于可以松了。杨牧见他们也开始互相交谈,有点奇怪为什么之前都是一副淡定无比的无喜无悲状态,现在却忽然改性了。沙发跟麻将桌离得并不远但也不近,需要稍微提高声音喊一下才能听见,所以他们三人听不见李红军在跟陈决说什么。
“李书记你也真是客气,你跟我们周总关系铁这是众所周知的,我只是周总身边一个小小的跟班,您老人家怎么吩咐我就一定怎么做,绝不敢有违。”陈决听了李红军一席话顿时豁然开朗,恭恭敬敬的给李红军又点上一根雪茄。
“今天我也只是跟你透个气,具体的事宜我会跟周总好好合计的。”李红军说罢站起身吐了个烟圈又道:“还真有点累了,小陈你怎么说的,按摩按摩?”
陈决一听大喜,急忙吩咐服务生叫了十个按摩女进来。都是长相身材气质一流的极品按摩女,而且陈决特意吩咐服务生找些手上技术一定要过得硬的,别光会床上翻滚术,按摩功夫却低劣不堪,钱不是问题。服务生看着陈决满意的表情,嘴上也露出笑容,客户满意的话钱自然是多又多。
李红军这回再不客气,挑了两个品质最佳的。另外两个秘书在得到李红军眼神的准许后也没客气,一人挑了一个。陈决吩咐四个按摩女郎好好伺候,钱不会少的。接着李红军和他的两个秘书就各自由按摩女郎带着走进其他包厢。
808包厢里只剩下陈决和杨牧两人,两人互望一眼各自舒了口气,终于清静了。陈决有杨牧在自然不敢造次的也喊按摩女郎,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这间包厢里有卧室,里面正好有两张床,陈决提议晚上就在这休息了,待明天李红军一行离开后他还得留下来结账。一下午加一夜在这的消费恐怕得好几万块钱。
“洗洗赶紧睡,妨碍你睡美容觉了,罪过罪过。”陈决点上根烟拍拍身边杨牧的肩膀道。
杨牧揉揉额头显得有些疲惫的道:“反正已经妨碍了,再多妨碍一会也无所谓。”停了停,她继续道:“他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说到李红军,陈决一拍大腿然后在杨牧脸上捏了下道:“我当是什么国家机密呢,你猜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难道是专程来结识你这个名声在外的金牌经理?”杨牧调侃道。
“那我倒是成明星了。”陈决又捏了一下杨牧的小蛮腰接着说:“我本来还以为这老家伙要说什么重要的事,谁知道他只是跟我说他自己跟管辖‘山峰’的同僚闹了点矛盾,心里不舒服,本来是想找周总聊聊的,可周总却安排了我接待他。他说一开始心里还不高兴,觉得周总不重视他这个多年的朋友。后来才想通,周总估计是真的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事情基本上都交给下面人干,所以才相信我陈决,愿意跟我说实话。”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总是话里藏话的顾左右而言他。”杨牧点点头。
陈决笑笑接着说:“这李红军也太小心了,既然知道自己跟周总关系好,用得着还去怀疑周总吗?周总安排我来自然是有原因的,起码不会平白无故找个二愣子来接待他这个书记。”陈决不明白李红军的谨慎,那是因为他不是李红军,他相信周总,所以就觉得李红军既然自称为周总的朋友,就不应该顾虑那么多。
但事实上,李红军作为政府官员,在这些问题上不得不小心,多少官员就是因为轻信不熟悉的人才被拉下马。有那么多前车之鉴,纵横官场这多年的李红军自然是处处小心步步为营。再说了他也快到了退休年龄,不想临老还名节不保进局子,到那时他宁愿死在牢里也没脸再出来见人了。
杨牧抬手摸着陈决的头,有种报仇的意味,一边摸一边面色严肃的道:“小心总是好的,李红军这么多年官场生涯,比我们这些年轻人可精明多了,只有他质疑我们,我们可没有这个实力质疑他。”
“呵,你摸我,我也要摸你。”陈决笑着就作势扑向杨牧胸前的两座山峰。
“我洗澡。”杨牧浅浅一笑,转身就跑进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阵阵的水声,陈决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嘴角微笑着发起了呆。跟杨牧在一起这么久,他知道杨牧的姿色魅力都是属于甲级的,垂涎她的人不说一万恐怕也有一千,光是他整个销售部,结婚的没结婚的男性只要一看到她,不管手头在做什么事都会情不自禁的呆呆凝望,仿佛比ufo还要吸引眼球。
陈决在想,如果有一天杨牧嫁人了,不能再跟他陈决每天一起工作聊天胡闹了。那时…会是一种什么光景,他陈决又会是一种什么心态。这些问题使得陈决忽然觉得杨牧是个太好太好的女人,好的让他已经有点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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