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牧凝神一看,果然如陈决所说,前面几百米有一片杨树林。“你走过的当然知道。”起初她感觉很神奇,不过她细一想,这是陈决以前走过的路,知道哪里有树林很正常。
“这条路我有七八年没走过,而且这中间修了好几次路,我哪能记得。”陈决意识到这极有可能与上次的梦一样,是现实的预兆。正如梁德清所说,这是一种异能。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种异能,那么对自己来说是好是坏?至少现在还不知道。
而且,上次那个预兆并不准,导致他白白担心一场。梦里的爆炸倒是惊心动魄,而且还把自己给炸死了,像灵魂出窍似得看着那个叫苏许的女人为自己掉眼泪。
但到了现实,前面的情节都一样。该遇到苏许就遇到,该陪她等一个陌生男人,那个男人也就准时的到了,该下雨,也就准时下雨,然后两个人躲进咖啡厅喝咖啡也没错。可是,偏偏到了该爆炸的时间却没有爆炸,一切如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种混乱的预言根本不像小说里说的那样神奇。这纯粹是狗屁预言。乱人心神、搅人生活来着。
车子在树林边停了下来。陈决让杨牧在车上待着锁好车门,杨牧不愿,非要跟他一起下车看看。说是很少见过杨树林,正好这次见识见识。陈决想想也就没再说什么,他觉得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什么也有他在,他会保护好自己这个下属的。
两人走进树林里,陈决四下看看并没有别的人,正好想尿尿,也就按着梦里的情节尿了泡尿。这片胡杨林里倒是异常安静,很适合人在这里休息。如果是在城里,想找一块这样的地方,那就太难了。城市中可以说是任何地方都有人,大家都想寻个没人叨扰的地方谈情说爱,可惜的是城市无法满足越来越多人的需要。
某非官方的统计结果说,商家和富人不断的用自己手中的钱买地买房买空间,所以才导致城市公共面积急剧减少。
陈决不太赞同这个说法,但有时候想想还是有点道理的,就拿他恒远房产来说,其中,很多楼盘都在建,建好的也都还有一部分没有卖掉,就算是卖掉的,也还有很多房子是闲置的无人住。有钱人都是买很多套房子,然后放那坐等升值,或者留给自己还在上小学的孩子以后结婚。
这样一来,人均住房面积也许不少,就跟新闻上天天放的那样:各种数据飞速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绝对呈指数式提高。但事实上根本就是扯淡。有钱人越来越有钱,穷人越来越穷而已。
点上一根烟,陈决走在杨牧前面,让杨牧跟紧了,小心点。这片树林乍看不大,真走进来就发现其实也不小,一棵棵树也都挺粗壮,枝繁叶茂的,一眼望不到边。“这里的树林不知道是不是政府栽植的,防风吗?”杨牧问。
“我们这不需要防风林,我看这些树的规格都不是很统一,恐怕是农户的。”陈决答。
陈决走着走着,就感觉空气中飘过一股异味,像是烧柴的味道。好久没有闻到这种味道,陈决乍一闻倒觉得非常好闻。循着气味找去,却听见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走近,才看见原来有两个男人在地上生了堆火,地上放着两只被拔了毛,掏干内脏,洗的干干净净,待烤的野鸡。
“二位大哥好,路过、路过。”陈决朝二人点点头,一人递了支烟,和杨牧在一旁坐了下来。那两个男人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也不抽陈决递过去的烟。看起来,两人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都有三十五岁朝上。正值盛夏,两人上身都只穿了件背心,露出满身黝黑结实的肌肉。地上还有两支简易土制猎枪,陈决猜想这两人可能是这附近打猎为生的猎人。
这种土制猎枪威力不大,而且装弹也很麻烦,不过打稍微大型一点的猎物还是挺有效的。国家是禁止私人持有的,如果被公安机关查到,就得坐牢。所以陈决也不多看,免得这两个大汉怀疑自己。
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看看陈决又看看杨牧,开口问道:“兄弟,你们从哪来。”
“哦,我们来乡下探亲的,这不,今天准备回市里去,半道上看见这片树林,所以就进来看看。”陈决答。
“我们二人是这附近打猎的,这老半天就打到几只野鸡,倒霉啊。”另一个山羊胡男人说。
“哈哈,打猎嘛,实力虽重要,还得有运气才行。”陈决听得出来,虽然这两个男人都是用的普通话,但话语间还是流露出一些外地口音。据此陈决完全可以确定,自己之前的推测是错的,这两人绝不是附近打猎的,应该是初到这里不久。吸口烟,他心想:两颗猪脑子,还附近打猎的,离家跨省来打野鸡?谎话都不会说。
杨牧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里担心这两人有枪有身体的,万一心怀不轨谋财害命可就不好,于是与陈决对视一眼,示意此地不宜久留。陈决笑着微微摇头,表示不急,静观其变。他自然不是很担心,就算这两人要谋财害命也得先放倒他。虽然他们身材魁梧,拥有满身发亮的肌肉,但打起来未必就比陈决厉害。
三个男人沉默了一会,陈决发现一个细节。两个大汉已经好几次用眼角的余光扫着杨牧,那眼神就像是狼在舔着到手的猎物。稍稍把杨牧往自己身边靠一靠,陈决再次点起一根烟。
看来今天得练一场了。想到这,陈决竟然有点兴奋,救祝少爷那回只顾着跑,并没有和那群黑社会走上几招。仔细算来,陈决也有一个多月没去武馆练了,拳脚生疏了,体能下降了,下次去肯定又会被那些教练给打的鼻青脸肿。
抽完烟,陈决拉起杨牧便走。没走几步,那两个男人便双双拦住说:“兄弟,何必这么急着走?”
“怎么说?”陈决朝二人笑笑,把杨牧推到一旁。
“你走可以,这个妞得留下,我们想跟她交个朋友。”山羊胡子男人根本没把陈决放在眼里,他觉得这城市里的小子顶多有个会花钱的本事,遇上打打杀杀不尿裤子就已经很有种了。
“这个妞是我打断别人一条腿弄来的,你们也想跟我学啊。”陈决转过身,解开裤子,在两只未烤的野鸡上尿了个通透。
“干你娘的。”恐怕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山羊胡子男人未待陈决转过身,一脚就朝他踢去。本以为这一脚能把这小子踢到五丈开外,口吐鲜血。可事与愿违,自己没有踢到对方,一条腿却不知怎么就被对方拿在手中,紧接着就是膝盖中了一个势大力沉的肘击。随即扑通一声,跌了个狗吃屎。
那络腮胡子男人一见此景,顿时收起对陈决的轻视,跳开一步摆了个起手式,说:“兄弟,身手不错嘛。”
“多谢夸奖,刚刚都说了,运气也是很重要的。比如说,如果这位老哥不那么轻敌,恐怕我也不会如此容易就得手,甚至很有可能此刻躺下的是我。所以啊,好运气是非常重要的。”刚刚那一下,陈决可是使上了**成力,他估摸那人的膝盖骨恐怕有点危险。
跟这个络腮胡子男人交起手来,陈决发现一个特点,他们的招式很适合使短刀匕首之类的兵器战斗,拳脚上除了力量大之外也没什么过人之处。而陈决的功夫都是拳脚上的,最拿手的则是擒拿术,这是最实用且永久伤害最小的搏击术。
“你们是杀手吧。”陈决当先撤拳,抱拳一敬。
“看来兄弟也是行内人,这回我们可是看走眼了,得罪了。”络腮胡子男人一脸复杂的神色,扶起同伴。
两人不再说什么,缓缓远去,猎枪带走,只留下了两只浑身是尿的‘待烤鸡’。
杨牧轻轻吐口气说:“你真厉害,把人家都打跑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杀手?”
“那个男人跟我打的时候,如果手上有把匕首,我必败。他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杀招,那种身手,只有杀手需要。”陈决现在想想,如果不是自己道出对方的身份,待得对方拿出武器,恐怕就得见血了。点上烟,吸一口他接着说:“我喝破他们的身份,他们就以为我也是同行,杀手界有个规矩,同行碰上,互不干涉、互不招惹。”
“他们出手在先,自知理亏所以才一声不吭走了。”杨牧推测。
“嗯,搞事不如省事,干这行的都是聪明人,没必要得罪我这个跟他们差不多能打的人。”陈决点头。
杨牧拨弄起还在燃烧着的柴堆,想想说:“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如果你不会自由搏击,如果你打不过他们,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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